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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晟元停下腳步, 冷漠地看著抱膝坐在家門口的女人。


    陳言言抬起頭, 凍僵的臉上立刻浮現驚喜的笑容:“晟元, 你迴來了。我最近每天都過來等你,等了你好久好久, 終於把你等到了。我凍得好冷啊……”


    她的確很冷,整個人都凍僵了, 說話的聲音也在微微發顫。可即使這樣,也掩不了聲音裏見到喬晟元的喜悅。


    “我不會讓你進去,你是知道的。”喬晟元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像看一個陌生人。


    “我知道……”陳言言卑微地仰望著喬晟元, “晟元, 我來隻是為了看看你……哪怕一眼也好心滿意足!”


    “既然你已經看到了,是不是可以離開?”


    陳言言慌忙去拉喬晟元的手, 低聲乞求:“晟元,我好久沒見到你了,你別趕我走好不好?”


    “陳小姐,你似乎忘記我和你早就分手了。”喬晟元淡淡瞥了她一眼。


    “不,我們還沒有分手, 還在一起呢!”像美好的夢破碎了一般, 陳言言的眼淚瞬間湧出來:“晟元,你怎麽可以不要我!我為你做了那麽多……為了你的資源,我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出賣。你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嫌棄我的, 你答應過我的啊!”


    她死死攥住喬晟元的手, 舍不得鬆開。喬晟元如今已經是大紅大紫的巨星了, 能夠見到他的機會實在不多。她怕這一鬆手,又要好久見不到他。


    “放手。”喬晟元皺眉。


    他用力掙開,陳言言順勢從台階上跌下來。她跌坐在地,顧不得現在的自己多難看,急忙死死抱住喬晟元的腿:“我真的好愛你,完全不能沒有你。你忘了我們以前快樂的日子嗎?我不相信你不喜歡我了,你心裏一定還有我!你不要騙我也不要騙你自己了。求求你不要離開我。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讓你做什麽都可以?”喬晟元俯視著一灘爛泥一樣的女人。俊朗的五官無懈可擊。


    陳言言好像看見了希望,她忙不迭點頭:“是!做什麽都可以!哪怕……哪怕再去陪導演、大老板……”


    喬晟元並不想再聽她提前當年的事情,臉色漸沉。


    陳言言見他麵露不悅,立刻住了口,討好地望著他,乖乖等著吩咐。


    “你現在隻能為我做一件事。”


    “什麽?”


    “滾出我的世界。”


    陳言言臉上討好的表情僵在那裏,她雙唇顫了顫,睜大了眼睛盯著喬晟元:“晟元,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為我陪那個導演睡過所以你才不要我?是不是?是不是?你說話啊!”


    喬晟元被磨光最後一絲耐性,輕嘲敷衍:“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


    陳言言麵如死灰。


    剜心,不過如此。


    喬晟元甩開陳言言,開門進家,然後毫無表情地將門關上。他不曾迴頭看陳言言一眼,也不再聽她夾雜在狂風中的哽咽哭聲。


    陳言言望著合上的房門,再也看不見喬晟元。他們是彼此的初戀,相戀了三年。是學校裏人人欽羨的神仙眷侶。那個時候喬晟元對她多好呀。她傷了病了他比她還著急。他貼著她的耳畔一遍一遍說著喜歡,她紅了臉,許諾這一生隻愛這個男人……


    然而喬晟元不要她了。


    她還記得那一天喬晟言高興地說:“言言,隻要你陪他一次,我就能抓住這個機會大紅大紫。到時候我們再也不用住在30平的出租屋裏。”


    北方的冬天真冷啊,冰冷的風砸在臉上,砸得她生疼。陳言言蜷縮著抱住自己,眼淚一滴滴落下來。其實她早該明白喬晟元已經不愛她了。或許他從來就沒有愛過她……


    不甘心呐。


    ·


    原主最難忘的一幕接收完畢,已經穿到陳言言身上的倪胭緩緩睜開眼。死氣呆滯的眼眸春風拂柳般慢慢複活。與生機同時歸來的,還有那一抹渾然天成的風情。妖嬈中帶著絲絲縷縷骨子裏的傲氣。


    被陳言言抱住的康澤有些驚訝。他盯著陳言言的眼睛,覺得很不可思議。前一刻這雙眼睛呆滯無光,看著十分無趣。怎麽忽然之間好似注滿了靈氣?


    “卡!那個裸替你在搞什麽?發什麽呆!誰找來的貨色?你還能不能演了?再演不好就換人!”


    唔,原來是在拍戲。


    這個陳言言怎麽跑去做裸替了?


    倪胭隨意瞥了一眼康澤,就移開目光打量起四周。現場除了幾個工作人員,還有一個和她穿著相同衣服的女演員。看來陳言言就是給這個女演員做裸替。很快,倪胭就發現了一身古裝的喬晟元。


    倪胭眼尾輕佻,帶著絲嘲意地笑了。


    這個陳言言是追到喬晟元的劇組了?她該不會是想借著做裸替的機會接近喬晟言吧?


    這個原主也是夠傻的。倪胭有點無語係統給她挑了個這樣的原身。


    小傻瓜,男人的心不是對他死心塌地、為他付出一切就能得到的。


    倪胭從來都沒那個爛好心幫助不聰明的人完成心願。不過恰巧這個喬晟元是這次攻略目標之一。


    她綁定係統就是為了攻略各種各樣的人心。她並不介意攻略目標渣不渣,因為她本身就渣。


    她這次的任務目標是三個人:喬晟元、康澤、王不疑。


    倪胭不由迴過頭看向康澤,正好對上康澤審視的目光。倪胭嘴角輕輕勾起,她的笑很淡很淡,眼波裏的嫵媚卻漣漪般漾開。


    康澤一怔。


    這個陳言言不是喬晟元屁股後麵那個……出了名沒骨氣沒腦子沒氣質的狗皮膏藥嗎?今日見到怎麽覺得並不是那麽迴事啊。


    李導也不是真的要換掉陳言言,不過是職業病,習慣性的恐嚇。他扯著嗓子吼:“那個裸替,最後一次機會!”


    攝影大哥悄悄歎了口氣,希望這次能過。這一幕陳言言已經拍了三遍了。不是解衣服的動作磨磨蹭蹭,就是走向康澤的姿勢扭扭捏捏。攝影大哥在心裏罵了句髒話:媽的,貞潔玉.女當什麽裸替!


    ·


    《天下歌》這部電影講述的是兩個皇子因為一個女人反目成仇,亡國後,兩個男人才得知這個女人是敵國派來的奸細,最後三個人全部掛掉的狗血故事。


    這場戲很簡單。女主和男二新婚燕爾正要體會房中趣,男一忽然誤闖了進來看見衣衫不整的女主,之後就魂牽夢縈了。


    陳言言是個裸替,她需要做的就是一邊脫衣服一邊朝飾演男二的康澤走去,然後兩個人抱在一起。至於其他內容則是正牌女主的活兒了。


    康澤吊了郎當地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笑嘻嘻地念出台詞:“麗娘,你要送我什麽?”


    裸替是不需要說台詞的,連表情也不需要。倪胭微微垂目,解著腰側的衣帶。廣袖寬袍沿著她的身體滑落,藝術品一樣的完美身體就這樣呈現在鏡頭裏。她眼尾輕佻,微微抬著下巴,竟是帶著一絲驕傲的神情。不是演出來的驕傲,而是好像驕傲這種東西已經刻在了她的眼底神.韻裏。


    倪胭抬腳,踩著堆在地上的石榴紅罩紗裙,朝康澤一步步走去。


    她一動,活色生香的畫卷便真的活了起來。


    陳言言有一張美人臉,能夠做裸替也說明她的身材極好。可是美人在骨不在皮。她的眼睛沒有神采而且總是習慣性地躲避別人的目光,走路的時候低頭縮肩,實在浪費了這樣一副好皮囊。


    如今倪胭來了。這副好皮囊有了魂兒,就成了真正的尤物。


    倪胭搖曳生姿地走到床邊,彎下腰捧起康澤的臉,康澤動情地攬上她細腰。


    康澤按照劇本裏的描述,臉上笑嘻嘻的表情逐漸被驚豔代替。鏡頭裏的康澤眼中情愫湧動,將一個被驚豔到了的公子哥兒演得十分形象。


    然而隻有康澤知道他此時的驚豔三分是演,七分是真。


    被驚豔到的人何止是康澤。


    喬晟元望著遠處的陳言言有一瞬間的失神。這個人真的是那個愚蠢的陳言言?還是她又要玩什麽把戲?


    他很快迴過神,按照劇本裏的描述推開房門,急匆匆衝進屋中:“二弟,你猜猜我……”


    倪胭驚唿一聲躲在康澤的懷裏。康澤立刻抱緊她,用廣袖遮擋著她的身體,扭頭氣衝衝地瞪著喬晟元:“大哥!你怎麽亂闖!”


    喬晟元立刻轉身:“抱歉。”


    康澤不高興地冷哼了一聲,轉過頭溫柔安慰:“麗娘不怕……”


    背對著鏡頭的倪胭朝康澤無聲擺口型:“我想睡你。”


    從她眼尾滑出一抹笑,風情萬種。


    康澤作為圈子裏出了名的花心公子哥兒,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懵了。


    倪胭相信康澤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發自肺腑的,因為掌心的星圖中康澤的第七顆星閃爍了兩下。


    但倪胭更相信所有的誓言都是有期限的。立誓時信誓旦旦,卻經不過時間的考驗。


    倪胭的視線越過康澤,望向牆角的攝像頭,緩緩搖頭。


    康澤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皺眉:“為什麽是他不是我?”


    倪胭摸了摸他的頭,把他頭頂的一綹微亂的發絲理順,說:“做朋友不是挺好的嗎?”


    康澤扭頭,質問:“因為他比我更像個老實人?”


    “老實人?”倪胭若有所思。王不疑瞧上去像個老實人嗎?


    康澤猛地站起來,走到攝像頭下,大聲說:“言言根本不喜歡你,你隻是她療傷的藥!”


    倪胭笑了,笑得沒心沒肺。


    “你笑什麽?”


    “他又不像你這麽孩子氣,他什麽都知道。”倪胭伸了個懶腰,站起來,甩著水袖重新跳舞。


    康澤看了她一會兒,悶頭走出舞蹈室。


    不多久,他又跑迴來,氣喘籲籲:“先從做朋友開始?”


    倪胭剛結束一個七連轉的動作,她腳尖停下,將握在掌中的水袖朝康澤甩出去,笑得光豔照人。她說:“好啊。”


    康澤望著她,慢慢舒出一口氣。


    希望還來得及。


    ·


    《宮孽》的官宣圖並不是一起放出來的,身為女主角的倪胭第一個放出來,緊接著陸續放其他角色。發出康澤劇照的時候,網上著實熱鬧了一番。畢竟先前完全沒聽說康澤要參演這部電影。後來粉絲們聽說康澤飾演一個麵首,覺得有趣又期待。


    康澤不想做什麽迴應,倒是倪胭大大方方地在微博上點讚留言。


    喬晟元放下手機,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他目光不經意一瞥,看見倪胭和康澤一起走進來。


    “呦,真巧哈。”康澤有點陰陽怪氣。


    喬晟元隻看了康澤一眼就移開視線,把目光凝在倪胭的臉上,淡笑道:“王導知道你和康澤約會嗎?”


    倪胭神情淡淡:“我和阿澤談劇本而已。”


    “談劇本。”喬晟元重複了一遍,他目光下移,落在康澤手裏提著的袋子。他們兩個分明是剛逛完街。明星是不能經常逛街的,但是這裏的商城是高級私定的地盤,一些明星倒是經常過來。


    倪胭笑笑:“當然呀,也沒有人規定不能一邊逛街一邊談劇本呀。”


    “我不喜歡這裏,咱們換一家。”康澤的眉頭皺巴巴的,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


    倪胭點點頭,抱著胳膊轉身。


    喬晟元心裏忽然一動。她不願意理他,可她現在是個演員,如果他與她一起拍戲呢?


    有什麽東西在他的心裏撬開一個角。


    偏偏這個時候,倪胭停下腳步轉過頭遠遠望了他一眼。嘴角似有一抹笑容,又好似什麽表情都沒有。


    喬晟元說不清楚她眼中的情緒是什麽,等他想再分辨的時候,倪胭已經轉過頭,和康澤離開了。


    喬晟元望著倪胭離開的方向,沉思了許久。


    倪胭勾起嘴角。什麽碰巧遇見不過是她一手安排。康澤在國外時,也是她故意勾著他主動進劇組。而康澤隻不過是條小魚。她的目的可是讓喬晟元心癢,主動跑過來進劇組。勉強給他一個在劇組接觸的機會。


    嘖,她可沒邀約。都是臭男人們想湊過來,她勉為其難為了拍戲才和他們接觸的呢。


    ·


    康澤送倪胭迴家的時候,臉色一直很臭。


    “今天謝啦。”倪胭推開車門。


    “言言!”康澤拉住倪胭的手腕。


    倪胭迴過頭詢問地望向他。


    “今天為什麽要進那家咖啡館?你是不是知道喬晟元在裏麵?”


    倪胭微微驚訝,原來這個康澤也不是太傻啊?


    “我是和他敘舊了還是共進晚餐了?晚餐是和你一起用的。”倪胭理直氣壯。


    康澤頓時心虛。


    倪胭眼尾輕挑,拍了拍康澤的臉,溫柔地哄他:“不要亂想。你就算是要吃醋也吃錯人了。”


    康澤的臉更黑了。他仰頭看了眼外麵的大樓,生氣地說:“你一定要住在他的小破公寓裏?我送你個大別墅怎麽樣?海景房!”


    倪胭掩唇,一陣輕笑。


    “他是我男朋友呀。”


    康澤無法反駁。他憤憤然把今天倪胭買的東西塞到她手裏,生氣地關上車門,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倪胭打了個哈欠,她有點困了。不過她看一眼今天新買的漂亮衣服,立刻又有了興致。


    倪胭開了家門,把東西隨意一放,瞟了一眼陽台工作區,王不疑不在那裏。臥室裏倒是開著燈。她一邊攏著頭發一邊推開臥室的門。


    王不疑穿著白色的居家服,坐在床上,手裏握著厚厚一本劇本,在他身邊還亂七八糟堆了不少劇本。


    “我迴來啦!”倪胭的聲音甜得膩人。


    王不疑“嗯”了一聲,問:“去哪兒了?”


    倪胭舌尖舔了舔唇珠,她踢了鞋子跳上床,跪坐在王不疑身邊。上半身前傾往前湊,她一臉乖巧:“和野男人出去浪啦!”


    王不疑翻書頁的動作一頓,這才抬眼看向倪胭,眼中浮現無可奈何的神色。他眼中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很快又板著臉,一臉嚴肅:“這話好像不應該跟我說?”


    王不疑下巴和兩腮的胡子又要冒頭,一片淺淺的青色。倪胭望著王不疑這張一本正經的禁欲臉好一會兒。她緩慢地眨了下眼睛,忽然湊過去,伸出小舌頭在王不疑的下巴舔了一口。


    “呲溜”一聲,像吃麵。


    王不疑的身體瞬間緊繃。他雙手捏住倪胭的肩,皺眉悶聲:“工作沒做完。”


    倪胭無所謂地“哦”了一聲,神情懨懨地嘟念:“你工作做完了也不和我睡覺。”


    王不疑唿吸又凝了一瞬,愣是假裝沒聽見,低下頭繼續篩選劇本。


    倪胭幹脆趴在王不疑的腿上,繼續碎碎念:“男朋友不能滿足我,我好可憐……”


    王不疑繼續裝作沒聽見。


    “手機借我玩玩。”倪胭伸手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有點遠,她摸了兩次沒摸到。


    王不疑直接拿給了她。


    過了幾分鍾。


    “阿唔!啊啊啊啊——雅蠛蝶!”


    王不疑不敢置信地轉頭,震驚地看向手機屏幕。倪胭居然在看島國動作大片。


    “你也想看呀?”倪胭舉起手機送到王不疑眼前,差點貼在王不疑的眼睛上。


    她語氣十分嫌棄:“這片子不咋地。女主角叫的沒我好聽。男主角也不行,沒你大。”


    王不疑忍無可忍,直接從她手裏把手機奪了過來關掉亂七八糟的界麵。等他再把手機丟給倪胭的時候,手機開著植物大戰僵屍的遊戲界麵。倪胭關掉植物大戰僵屍,再想搜片子的時候發現他把手機調成了學生模式……


    倪胭眼眸輕轉,幹脆丟掉手機,翻了個身,仰躺在王不疑的腿上,手指頭不安分地在王不疑腰側劃來劃去。


    王不疑動作緩慢地收拾散落在床上的劇本。他把最後一本劇本也收好,看向倪胭,開口:“起來,我們睡覺。”


    倪胭無辜地眨眨眼,問:“怎麽個睡法?隻是蒙被睡大覺嗎?”


    “讓你能滿足的睡法。”王不疑覆了一層薄繭的手輕輕摩挲著倪胭的臉頰。


    倪胭摟住王不疑的脖子,眼中的色.欲毫不遮掩,恨不得把眼前人生吞活剝。


    王不疑的手機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地響起。


    倪胭看見那是一串沒有記在通訊錄的號碼。倪胭還看見王不疑眼中一閃而過的遲疑。


    電話接通,王不疑沉默著沒開口。


    “哥,見一麵吧。”電話另一邊如此說。


    倪胭卻驚了。因為她聽出來電話那一邊的人是喬晟元。


    王不疑還是沒開口。


    喬晟元輕笑了一聲,又道:“你會想見我的。”


    王不疑低下頭望著跨坐在他身上的倪胭。他望了她很久很久,久到倪胭思考是不是要換個表情的時候,他拍了拍她的屁股,讓她起來。


    王不疑下了床,走到陽台去接電話。兩個人在電話裏具體說了些什麽,倪胭不知道。她安靜地在臥室裏等了又等,然後又去洗了個澡,最後走到陽台。


    王不疑蹲在陽台中昏暗的角落吸煙,地上落了一地的煙頭。


    康澤提出來逛街,暗示給倪胭買買買。


    倪胭指尖輕輕撫過康澤的臉,食指尖兒隨意撥了下他的耳垂,然後將手搭在他的肩上,說:“現在就去你住的地方。如果不方便那就去外麵的賓館。”


    以往那些女人這個時候都會溫柔地挽住他的胳膊,聲音裏恨不得摻二兩糖。可麵前這個女人比男人還猴急是什麽情況?


    康澤不怕女人獅子大開口。值得的,他付得起;不值得的,他有的是方法處理掉。但是現在對方根本沒開價。


    康澤還是帶著倪胭去了劇組給演員統一安排的賓館。反正他在粉絲麵前一直是花花公子人設,完全不介意被拍到和女人的親密照。


    康澤取出兩個酒杯,倒了一杯紅酒先遞給倪胭:“喝一杯?”


    倪胭從他手裏接過紅酒,直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抬手扯開挽起的長發。長發垂落下來,她輕輕晃了晃頭,纖纖素指插.在發間梳理擺弄。海藻般的黑發便在她的動作下,鬆鬆散散地垂在背上,落在肩上,亦搭在胸前。漆黑的發將她的臉襯得更加白皙如雪,分明是張嫻雅的臉,偏偏眼波裏藏著妖媚的風情。


    康澤的目光追隨著她的手,一直看著她的動作。直到她停下整理頭發的動作,他才開口,問:“不喝?”


    說著,他便想端起放在桌子上的紅酒自己喝。


    倪胭慢悠悠地說:“我不喜歡你嘴裏有紅酒的味道。”


    康澤一怔,伸出去的手懸在那裏。


    倪胭將掌心抵在在康澤的胸前,輕輕一推,康澤順勢坐在身後的雪白大床上。倪胭笑著靠近,腿側貼著他的膝。她彎下腰,逐漸將康澤推倒在床上,火辣的目光望著康澤,嘴角的笑容變得更加放肆。


    康澤輕咳了一聲:“那個……”


    “噓……”倪胭指尖兒抵在康澤的唇上,她的紅唇湊過去,和康澤的唇隻隔著她的食指,“乖,不要破壞氣氛。”


    唇上若即若離的碰觸,近似蠱惑的細語聲線,還有吹進口中的甜甜氣息……酥酥麻麻的感覺絲絲縷縷地爬上康澤的大腦。再瞥一眼她眼底的瀲灩媚春,康澤的腦子裏轟的一聲。


    他立刻捏住倪胭不盈一握的細腰,想要把她壓在身下。


    倪胭微微蹙了下眉,製止了康澤的動作,膝蓋壓在康澤的腿上,將他禁錮在身下。康澤眼中滑過一絲驚訝,緊接著又覺得新鮮。罷了,罷了,依她就是了。


    厚重的窗簾擋著光,室內一片昏暗。男女歡愉的喘息媚音繞於屋中。


    每當康澤想要主動時,不管倪胭前一刻叫得多歡,眼中立刻浮現惱怒。甚至像隻小野獸一樣去咬康澤的脖子。


    康澤“嘶”了一聲,低聲說:“你真像個采陽補陰的妖精。”


    倪胭卻低低婉轉笑開,她趴在康澤的胸膛,輕輕去咬他的下巴,說:“采陽補陰那是狐狸精幹的勾當。我可不需要。”


    康澤凝望著她的眼睛,問:“那你是哪種妖精?”


    “蚌——蚌妖。”倪胭萬分真摯。


    康澤低低“啊”了一聲,呈個“大”字型攤在床上,沉醉地思索了片刻,說:“蚌……嗯,的確又軟又白。”


    倪胭抓住康澤的手腕,用他的手背給他擦額頭的汗:“你累了就好好睡,我要迴去了。”


    她站起來赤身去洗澡,迴來的時候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穿衣服,又對著鏡子化個淡妝。


    康澤側躺在床上,托腮望著她,看她快收拾好了,才開口:“錢夾裏張卡拿去花吧。”


    倪胭從小鏡子裏抬眼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塗抹口紅。


    以康澤的多年經驗,這是不滿意啊。


    他想了想,又開口:“《天下歌》這部電影的女一和女二已經不能動了,女三如何?再有兩集就出場了。戲份不少,角色也挺討喜的。”


    倪胭“啪”的一聲將小鏡子合上扔進手提包。她拎著包往外走,走到門口換上高跟鞋,不耐煩地說了句話。


    房間的門被關上。康澤仔細琢磨了一下,才想起倪胭臨走前說的是——真沒勁。


    “還不夠啊……”康澤撿起枕邊一根長長的發絲貼在鼻尖聞了聞。


    ·


    倪胭從康澤的房間出來,去等電梯。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喬晟元和趙珊珊站在電梯裏。趙珊珊住在樓上,喬晟元去來接她的。此時正要坐電梯下樓。


    倪胭隨意瞥了他們兩個一眼,就走了進去。毫不避諱。


    喬晟元目視前方,麵無表情。


    趙珊珊敏銳地覺察出了什麽。大部分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對於男人的初戀都有一種天生的敵意。雖然她知道喬晟元很厭惡倪胭。可是如今三個人都站在如此狹隘的電梯裏沉默著,讓她心裏有點不太舒服。她向一旁挪了一步靠近喬晟元,溫柔地說:“晟元,我們去哪裏吃飯呀?”


    “當然是看你的口味,你想吃什麽就去哪裏。”喬晟元淡淡地說。


    趙珊珊把對著宛如鏡子的電梯整理了一下項鏈,笑靨如花:“真好看。謝謝你。”


    喬晟元笑著說:“你喜歡就行。”


    這個時候倪胭的電話響了,是康澤打過來的。


    狹小的電梯裏,不需要調高音量,喬晟元和趙珊珊也能聽見康澤在電話那頭的聲音:“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再走啊?”


    倪胭隨意撥了下頭發,懶洋洋地說:“算了,看你渾身無力的樣子還是歇著吧。”


    電梯到了一樓,倪胭握著電話先出去。喬晟元和趙珊珊故意落後了一步才走出電梯。出了電梯,倪胭和他們兩個是相反的方向。


    趙珊珊忽然掩唇輕笑了一聲,帶著點惋惜地說:“看來康澤那個花心大蘿卜又潛了個新人。”


    喬晟元沉默著和趙珊珊往前走,他走了兩步忽然駐足,側過身望了一眼倪胭快要走遠的背影。


    此時的倪胭剛掛斷康澤的電話。她攤開掌心,滿意地看見康澤七星北鬥陣亮起了四顆星。她剛想將手放下,掌心忽然一陣細小的刺痛,她驚訝地看著喬晟元的星圖慢悠悠地又亮起一顆。


    倪胭挑眉。


    真是賤骨頭。


    ·


    倪胭打開家門,就看見蘇小安在客廳裏對著穿衣鏡大聲念著《天下歌》這部電影女主角的台詞。見倪胭迴來了,她也沒在意,繼續演戲。


    倪胭抱著胳膊看著她,直到她一個人把這一段戲演完。倪胭問:“你想紅?”


    “不想紅的龍套不是好龍套!”蘇小安累得滿頭大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可是我又沒背景又沒顏值。這輩子大概是紅不了嘍!不過做替身也挺好的,能學到不少東西呢。如果小錢錢再多點就更好啦!”


    倪胭打量著蘇小安的臉。蘇小安也不算沒有顏值,模樣兒還是挺讓人舒服的。不過在美女如雲的娛樂圈的確清秀了點。


    “我明天要去參加一個海選。說不定導演眼瞎就挑中我了呢!嘿嘿嘿……”蘇小安傻笑了一會兒,又看向倪胭,“對了,你要不要也跟我一起去試試呀?這次和其他的海選不一樣,隻要有真本事就有機會。因為導演是……”


    蘇小安的話忽然卡在嗓子眼,臉憋得通紅。


    她絮絮叨叨的時候,倪胭從冰箱裏拿了罐啤酒,她坐在蘇小安身邊,問:“導演怎麽了?”


    蘇小安雙手捂住嘴,使勁兒搖頭。


    倪胭詫異地瞥了她一眼,也沒再問。直接拿出手機搜“海選”這個關鍵詞。


    一整頁的新聞一下子彈出來。


    “鬼才導演王不疑新作《宮孽》拒絕花瓶女星,將舉行大選海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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