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陶蔚連忙扶住他,真暈還是假暈啊?


    不隻是克萊米, 伊爾薩斯也這樣子, 想想很可怕好不!若是阿布多要對付他們,直接哄騙這群人吃下這種不起眼的黑果子, 保準一網打盡。


    不能說陶蔚小人之心,她隻是堅信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以豹族部落的能力, 對付他們這麽點人壓根不需要拐彎抹角。


    “伊爾薩斯暈啦哈哈哈,跟我們族長一樣。”豹族獸人指著他們大笑起來。


    陶蔚一迴頭, 才發現不知何時阿布多自己也暈了……


    “這是想幹嘛呢!”不是知道這種果子的威力麽, 都拿去對付哞哞獸了, 自己還吃個什麽勁?


    “把他們都扶進去吧, 睡一覺就好了。”


    沒有被好奇心驅使去品嚐的人都沒事, 陶蔚吃了一顆目前沒啥感覺, 芙伊娃和艾德卡也清醒著。


    罕德魯覺得這東西有意思, 能讓巨魚吃下最好, 大家都省勁了。於是自己跑去河邊給找了一大堆,放著備用。


    屋子裏齊拉姆不在, 伊爾薩斯被扶進去的時候還算清醒, “我沒事, 就是有點暈。”


    才幾步路陶蔚就累得半死, 這家夥太沉了, “你那麽容易被放倒, 這可不好。”


    “嗯。”


    他表現得異常乖巧, 陶蔚都不好再說他什麽,何況人家是有分寸的。


    小小一顆黑果子,從來沒有見過,想不到這樣厲害,陶蔚覺得若是拿它釀酒啥的,一定要注意分量才行。


    “你先在這躺著,我去看看克萊米他們。”估摸著今天是幹不成活了,幹脆大夥都休息一天好了,畢竟昨日來迴忙活都辛苦了。


    誰知陶蔚還沒來得及邁開步伐,就被伊爾薩斯拉住了,“不準去。”


    “怎麽了?”她迴過身,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我頭暈。”他半眯著眼,一手搭在自己額頭,另一手抓住陶蔚的手腕,沒準備鬆開的意思。


    伊爾薩斯醉了,聽這話好像在撒嬌?陶蔚的表情有些微妙。


    “頭暈。”他搖晃了下她的手,似乎在提醒自己的處境。


    “頭暈就好好休息,乖,別鬧。”陶蔚用另一隻手拍拍他的腦袋,就跟撫摸大狗似的,真沒想到伊爾薩斯還有這一麵,還挺……可愛的?


    “你說誰鬧?”


    手腕上的力道忽然加重了,才想著人可愛的陶蔚被拉扯著跌到他身上,兩人猝不及防的肢體接觸。


    伊爾薩斯的手臂圈住她細韌的腰身,腦袋湊過來在她頸畔間輕嗅著,“是這個味道。”


    他的唿吸噴在皮膚上有點癢,陶蔚往後縮了縮,隨即反應過來,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幹什麽?趕緊給我起開!”


    伊爾薩斯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他徑自閉上雙眼,好像準備睡覺了。陶蔚的手打在他身上根本不痛不癢,所以不做任何反應。


    “喂。”陶蔚皺了皺眉,這家夥不會想裝死吧?她趴在他身上,拍打腰間那條手臂,又沒能搬開它,實在有些煩惱。


    因為房子是沒有門的,她不想動靜太大,引來旁人圍觀,那場麵多尷尬呀。“伊爾薩斯,你快點起來!”


    被點名的人不為所動,一條鐵臂穩如泰山,閉著眼睛唿吸聲均勻。


    居然這麽不講理的嘛!陶蔚一瞪眼,隻覺後牙槽有點疼,她想了想,俯身在他耳旁道:“赤伮族人來了。”


    話音才落,原本打盹的人忽然睜開了雙眼,陶蔚眼前一花,就被按住腰背快速翻了個身。定睛看去,他們顛倒了上下方位,附在她上頭的伊爾薩斯表情很嚴肅!


    “這下子清醒了吧?趕緊放開我。”陶蔚抿抿嘴,覺得以後可不能給伊爾薩斯吃小黑果,人忽然變得不講理了。


    “沒有它們的氣味,你在說謊。”


    伊爾薩斯麵無表情,在不甚明亮的室內,湛藍的眸子瞧著也深邃不少。


    怎、怎麽了?生氣了嗎?他一手按壓住陶蔚兩個手臂,讓後者很沒有安全感,她掙紮起來:“虎著臉就怕你了嗎,有種就放開我!”


    “不放,”他輕輕鬆鬆就製住了底下的雌性,然後糾結起奇怪的一點:“你為什麽說謊。”


    特麽剛才誰說他可愛的,錯覺,都是錯覺!這分明是個無賴啊,一根筋的那種。陶蔚簡直想不顧麵子把齊拉姆叫進來了,讓她好好教訓下兒子。


    孩子吃錯藥老不好,怎麽辦呢?多半是欠揍的,打一頓就好了!


    “能聽懂我說話?我讓你走開。”陶蔚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


    大概是接收到她的認真,他鬆卻了手上的力道,但是並不起身離開,反而就這麽壓上去,“睡覺。”


    我……去……陶蔚一陣氣悶,差點沒憋死,這一兩百斤的重量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家夥果然是想殺了她吧?


    伊爾薩斯很高大,真不是她這小身板能頂住的,“伊爾薩斯,我真的要生氣啦!”


    胸口好疼,她感覺自己像被門板壓扁了一樣,偏偏還能如此近距離得感受到對方的心跳。


    “嗯?”他低頭看見她難受的表情,用手臂撐起自己,“你怎麽了?又要說謊,還要生氣。”


    好意思問她怎麽了,陶蔚的迴答是一拳打在他臉上,趁其不備,居然當真得手了。然後她迅速的抽身遠離他,一邊扯開嗓子大喊:“齊拉姆阿麽!”


    沒有門的房子,隔音效果是不存在的,陶蔚這一聲唿喊,很快就來了兩個人,是西蒙父女倆。


    “陶蔚,怎麽了?”他們就在外頭晾曬樹皮衣,夏天大夥都拋棄了獸皮,用上這個。


    “他……他要打我。”陶蔚躲著伊爾薩斯,睜眼說瞎話的指責他。


    哈?發生了什麽事,西蒙和泰勒姆對視一眼,怎麽可能呢?


    再看伊爾薩斯,他摸摸自己挨揍的臉,並不疼,但是他很納悶,“你又說謊了。”


    說謊的陶蔚別開眼不看他,那個小黑果哪裏像酒曲嘛,簡直就是毒、品,不能讓族人胡亂使用它……


    沒一會兒齊拉姆迴來了,聽聞此事把伊爾薩斯揪著強製他睡覺,陶蔚趁機躲了出去。


    到別屋打聽克萊米他們的消息,他和阿布多倒是沒有折騰,都在唿唿大睡呢。而連嗑好幾顆‘藥’的芙伊娃,興致上頭‘大開殺戒’,不止是艾德卡,基本上豹族獸人全部被揍一遍……


    陶蔚對此嘴角微抽,這就是芙伊娃為什麽還沒嫁出去的原因嗎?


    直到夜幕降臨,這幾人才陸陸續續清醒過來,隻餘下後麵跑去睡覺的芙伊娃。


    陶蔚不由覺得納悶,他們一個個反應這麽大,她怎麽沒事呢?就跟吃了顆尋常野果一樣,難不成是體質差異,突然有點自豪是這麽迴事……


    晚飯是一種瓜類煮的湯,類似於冬瓜的口感,帶有淡淡清香,正是夏日消暑的好東西。


    今天白天都沒幹什麽活,大家都圍觀暈暈果去了,此時紛紛提議,就用它來對付大紅魚。


    “據我觀察,水裏的獸也喜歡晝伏夜出,今晚它應該會出現。”


    阿倫伯摸了摸下巴,“暈暈果再厲害,它也吃不到啊……”


    這麽點大的果子,他們拿在手上尚且不起眼,麵對巨魚就更沒有存在感,丟進湖裏消失不見,怎麽讓它吃下去?


    “網子已經把斷口接上了,撒網試試吧?”奇肯負責修補的,他覺得已經很結實了。


    “做個包含暈暈果的食餌,丟下去讓大魚吃,然後再用藤網把它困住。”陶蔚扭頭看向西蒙:“我記得你收了一條白色的魚幹?”


    湖裏的魚種類不少,他們網上來的吃不掉都會曬製成魚幹保存,其中有一種白色的魚,有成人手臂那麽長,跟帶魚形似。它的肉質非常鮮嫩,並且還是湖裏某些魚類的捕食對象?


    之前放在水裏清洗時,就有旁的魚不懼岸邊有人,過來搶食白魚的情況,所以陶蔚推測這是受水中獵食者喜愛的食物。白魚體型細長,估計遊水速度很快,被捕殺的環境讓它異常靈敏,用它做餌興許可行。


    “就這麽辦,看看今晚大魚還來不來。”


    趁著吃晚餐的功夫,大夥就這麽決定了,本來就安排有守夜的人,順便留意湖中心不算難。


    要做出能夠吸引巨魚的魚餌,那分量必須往多了算,因為其他魚類會蜂擁而上。


    “在看到巨魚出現才丟下去,好嗎?”


    西蒙自薦包攬了做魚餌的活,陶蔚在一旁指導,把白魚的魚肉剔出來,加入碾碎的暈暈果,調和一些糊糊揉成一團,味道香香的,想必會受魚類歡迎的。


    弄完食餌之後便是漫長的等待,有的人不願意睡,跟著一起守夜,火堆旁聊得火熱。


    伊爾薩斯蹭到了陶蔚身邊,陶蔚轉開頭不看他。


    “對不起。”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上午我弄疼你了嗎?”伊爾薩斯見她用後腦勺對著自己,於是伸手把她的腦袋硬是掰迴來麵向他,“疼嗎?”


    陶蔚臉上一黑,毫不留情的拍掉他的爪子,媽蛋這真是來道歉的嗎?她的脖子好險沒被扭斷!


    “可是我沒有打你。”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無辜,一下午承受了齊拉姆連並西蒙幾人的指責,還委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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