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桌子上敲擊了一會，王江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抬頭說道，“那你們就沒懷疑過這其中有問題嗎？”
製服男人說道，“懷疑過。但查不出來。”
王江問，“什麽意思？”
製服男人解釋道，“因為王玨表現的實在太過於異常，所以我們專家第一時間也認為他是受到了威脅或者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但我們不管查他的通話記錄還是聊天記錄都沒找到相關的信息。所以...我們懷疑是他身邊的人收到的信息，又或者是...他用了第二部手機、第二個電話號碼。”
王江微微點了點頭。剛才他也是想到了這點。
製服男人說道，“但是奇怪的是，我們把那段時間所有的通話信息全都篩選了一遍，全都是正常的電話。”
“那些通話和信息要不然是魔都本地的號碼，要不然是來魔都出差的人。而且全都實名製了。打進來，或者撥出去的電話，也全都沒有絲毫異常。”
“所以關於那晚王玨為什麽倉皇離開酒店，我們的調查一時陷入了僵局。”
王江閉上眼，手指繼續在桌子上輕輕敲擊著。
半響，他睜開眼，問道，“那他上了杭灣跨海大橋後，有沒有什麽異常？”
“有被監控拍到嗎？”
製服男人有些心虛的搖了搖頭，否認道，“沒有。奇怪的點就在於這，監控隻拍到了他上橋，但是從他上橋開始，再也沒有一個監控拍到他的車子。”
他擦了把汗，補充道，“離著收費站最近的一個攝像頭距離收費口在1.5千米左右。但是上麵根本就沒有王玨那輛車上橋的影像。”
王江臉色陰沉的看著他，“你是想告訴我，他憑空消失了？”
製服男人再次擦了擦汗，“不，我們懷疑是有黑客黑掉了跨海大橋的監控係統。”
他硬著頭皮說道，“我們其實也做過很多種猜測。但...這可能是最有可能實現的一種可能。”
王江手敲了敲桌子，“那你告訴我，他就算是黑掉了道路監控係統，又是怎麽讓一輛車憑空消失的？”
製服男人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海浪。巨大的海浪。”
王江眉頭皺起，不怒自威，房間裏的溫度都仿佛低了幾度，“什麽意思？”
製服男人說道，“我們查了當天的監控。發現在王玨上橋五分鍾以後，跨海大橋曾經發生過一起海浪撞擊大橋的事件。”
“我們也找到過目擊者，他們也證實了當時開著開著車，突然遠處有很大的海浪衝過來，然後撞上了大橋。”
“我們懷疑就是在這次海浪撞擊大橋的時候，有人趁機帶走了王玨。”
王江麵無表情的看著製服男人，“你告訴我，所以你是想告訴我，有人可以操控海浪？”
製服男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滴，“倒不至於是操控。我們懷疑是影響。”
他拿出兩份文件，放到了桌上，然後說道，“這兩天，我有讓人找專家專門諮詢過。以當天杭灣的數據，正常是不可能誕生那麽大的海浪的。”
“這說明，這個海浪不正常。”
“我們有詢問專家是否可以人為製造如此巨大的海浪。專家說是有可能的。比如找好海底節點，放入起爆器，通過影響海底洋流，進一步影響浪潮。”
王江麵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製服男人沒再繼續說，而是耐心的等待王江思考。
半響，王江目光重新落到製服男人身上，“這，應該隻是理論上的吧？實際上能做到嗎？”
製服男人點頭道，“做不到。這也確實是理論上的。”
“但...真的沒有更合理的解釋了。”
王江眼睛微微眯起，“所以...你是想暗示我。雖然這種技術，現在世界上其他人都做不到。但有一家公司...可以做到，是嗎？”
製服男人低頭。
王江目光看向窗外，緩緩的說道，“嘉點...”
他停頓了片刻，說道，“嘉點既然擁有那麽多超越現代的技術，那麽有這種引爆海底洋流，行成海浪的技術也不足為奇。”
製服男人點頭，“對。”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這也隻是猜測。我們也排查了杭灣的海底，還有兩岸的監控。沒有找到任何起爆的畫麵和痕跡。”
王江嗬嗬笑著，“不一定有這種證據。畢竟他們也可能不是靠著引爆製造巨大海浪的。指不定還有其他的方法。”
“但...他們的嫌疑確實是增加了。”
說到這，他收迴目光，拍了下桌子，“既然現在王玨那條線查不到信息。那就從嘉點那邊查。看看嘉點那邊有沒有貓膩。”
製服男人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情，“不是我們不想查，是查不了。”
“魔都那邊雖然給予了很多支持。但是隻要涉及到嘉點集團的，全都一律拒絕了。”
王江臉色陰沉起來，“他們連我的麵子也不給嗎？”
製服男人小聲的說道，“我打聽了一下。據說是薑老爺子的意思，嘉點早按照他的意思列為了機密。”
王江：...
他牙齒緊咬，“薑老爺子...”
半響，他朝著製服男人揮了揮手，製服男人知趣的離開了書房。
待製服男人走後，王江拿起了桌上一個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這邊需要你幫一些忙。”
“我兒子失蹤了。”
“我要查一下嘉點集團的資料，還有相關人的信息。”
“我知道那是機密。但我兒子失蹤了！”
“上麵不是還沒下令嘛，隻是薑老爺子發話而已！給我個時間差。我就想知道真相而已！連你都不幫我嘛！”
王江沉默了很久，半響，他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好。沒問題。”
“謝了。”
掛斷電話，王江從筆記本上撕下了一張紙，寫了一串號碼。
寫完以後，他把紙對折再對折，然後出門給了製服男人。
“再去魔都。打這個電話。他會給予你權限和支持。”
製服男人雙手接過字條，敬了個禮，“是！”
看著製服男人下樓的背影，王江的臉上終於帶上了自信的笑容，就像是看到了罪魁禍首落網一樣...
但就在這時，突然，他感覺自己的心猛地一痛，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人離去了似的。他的眼神渙散了一下，心中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難道...
他手越攥越緊。眼神如鷹如虎...
...
此時的蘇洋坐在城堡樓零的空中花園，雙手握著，放在嘴邊，大腦飛速的運轉著。
半響，他拿出玻璃屏幕手機，依次給幾個人打了幾個電話，然後又發了幾條信息給幾個重要的妖怪。
剛才在處理王玨之前，蘇洋用【記憶迷宮之沙漏】再次認真的查看了一遍王玨的記憶。也明白了為什麽海蛇說王玨的事幾乎沒有破綻。
因為...王玨這家夥，做事還真穩妥。穩妥的讓自己人想要查他，都太難查了。
他之前和鷹醬fai的人勾結，想要幹掉蘇洋，接管嘉點集團。他自己也知道這件事太過火，一切必須要保密。
所以他根本沒向自己父親匯報。一切全都在秘密進行。
甚至為了嚴格保密，讓自己不留下一絲線索。他居然...讓保鏢去找小偷買了幾部剛剛偷來的，但破解了開機密碼，還帶著電話卡的手機和一些本地人實名認證後的手機卡。用來和中介、fai聯係。
這些手機號裏，除了一個號碼留給中介、fai緊急聯係自己之外，其他的都用一次就直接丟掉。
所以想要通過通話記錄來查王玨的事，幾乎不可能。
他和中介、殺手交易用的賬戶也是海外賬戶，根本和國內沒關係。想要查，依然無比艱難。
甚至連他和殺手見麵，也是讓保鏢去車裏與殺手互換了衣服，跟著他一起迴到的房間。
王玨之所以做的這麽隱秘和保險，全都是因為做的事太過於重大和危險。不敢留下一絲一毫的線索。
結果就是...他做的確實非常完美。
他失蹤後，一群專家都找不到線索和破綻。根本也分析不出他失蹤的原因。
當然，這並不是他本身有這麽強的反偵查能力，而是因為他身邊的保鏢裏也有...專家級的人物。
不過雖然再次確認了王玨幾乎沒破綻。但是蘇洋卻不會忘記應少給自己的提示：王江是一個做事不擇手段，而且很果斷的人。
蘇洋代入到這樣性格的一個人以後，認真的推理了一番：如果自己失去了兒子，而且從自己兒子這條線查不出東西，那麽自己很可能直接按照懷疑目標來排查，審問。
那麽這時，蘇洋就不可避免的成為了排名前幾的懷疑對象。
蘇洋身邊可有太多經不起調查的事了...
所以蘇洋隻能提前安排，提前布局，提前派出保護自己父母的力量。
之後，再靜看如何合理的解開這一局...
...
在蘇洋和王江各懷心思，一個查，一個瞞的時候，網上關於嘉點集團的聲浪也越來越大。
像每一次“合理的表達自己訴求”的運動最後總會變質一樣，“要求嘉點集團擴大生產”的這一場運動也在有心人的引導下，漸漸變質。
越來越多的理中客，大v，下場帶節奏，訴說著嘉點集團生產力不足，隻有共享技術才能實現多贏的道理。
這其中，很明顯的能感覺到一些水軍，不少科技公司的影子。
但詭異的是，國內一些活躍的有關部門的社交賬號，居然並沒有對這件事表明自己的態度，而是態度曖昧的不聞不問，靜觀事態發展。
這種沒有態度的態度，也助長了這一場的風波。
而其實此時的有關部門，也確實沒辦法對於此事發表自己的態度。因為上麵並沒有明確的表態。
而上麵沒有明確表態的原因則是...各個國家至今為止，還沒有研究出嘉點集團這件事的結果來，他們不適合在這種時候表態。因為很可能會很被動...
比如，如果他們表態支持嘉點集團自己發展，結果國外反手把嘉點集團給禁了。那嘉點和國家...如何靠著這些技術，走向世界第一？
如果他們先表態支持嘉點集團共享自己的技術。國外卻不封鎖嘉點，而且也要求嘉點共享技術，那...國家如何反對？
畢竟，你國內共享了技術，國外主動共享市場了，你卻不共享技術，這說不過去，也不符合國家在國際上一貫的形象和措施。
所以現在，國家才拖著一直不表態，就是為了後發製人。
而這也恰恰是各個公司一直在煽風點火的原因：他們也知道現在國家是處於一直斟酌的態度的，所以想要靠輿論增加籌碼。
當然...他們也並不是隻靠輿論，還有種種其他的方式...
日未出，群魔亂舞。就是形容現在的場景。
因為誰也不知道結果如何，所以各方勢力傾軋，一切烏煙瘴氣，亂七八糟的...
...
這一天，王江一直坐在書房，耐心的等著製服男人的信息。
而製服男人也沒有讓他失望，一直遠程向他匯報著信息：
【嘉點集團確實有問題。蘇洋公司的總經理的個人信息非常奇怪。】
【蘇洋身邊居然有好幾個類似的人。他們像是黑戶，然後為了洗白，所以辦的身份一樣。】
【蘇洋那天確實有一些異常。在手機門店賣了一上午手機。像是在故意製造不在場證明。】
【蘇洋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他其實不僅有嘉點集團，自己本身也持有非常多的現金，而且...大部分都是從股市賺來的？我們懷疑這其中有利益輸送。但不知道是哪一方。】
【當天，蘇洋和幾個重要人士的行程並沒有異常。也沒有作案時間。但是...他這幾天卻一直住的酒店，非常奇怪。】
王江就這麽坐在桌前，接受並看著眼前的信息，沉思著。
雖然這些證據沒有一絲一毫指向蘇洋是兇手。
但不知道為什麽，王江的直覺就是告訴他...蘇洋是兇手！
尤其是現在蘇洋越來越多奇怪的點出現以後，王江就更加確認蘇洋是兇手了...
他感覺自己正在離著真相越來越近。
而就在局勢一切在變好，好像答案就要水落石出的時候，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王江拿起一看，是製服男人的。
王江接起電話，沉聲問道，“怎麽了？怎麽突然打電話？”
製服男人焦急的說道，“出事了。我們被查了。對方級別比我們高。要求我們現在立刻停下所有的調查，並且進行配合。”
“我剛剛查到...”
他話還沒說完，那邊就傳來一個人的厲聲喝止，“放下電話！現在開始，禁止你們所有人與外界交流！”
製服男人說道，“懷疑過。但查不出來。”
王江問，“什麽意思？”
製服男人解釋道，“因為王玨表現的實在太過於異常，所以我們專家第一時間也認為他是受到了威脅或者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但我們不管查他的通話記錄還是聊天記錄都沒找到相關的信息。所以...我們懷疑是他身邊的人收到的信息，又或者是...他用了第二部手機、第二個電話號碼。”
王江微微點了點頭。剛才他也是想到了這點。
製服男人說道，“但是奇怪的是，我們把那段時間所有的通話信息全都篩選了一遍，全都是正常的電話。”
“那些通話和信息要不然是魔都本地的號碼，要不然是來魔都出差的人。而且全都實名製了。打進來，或者撥出去的電話，也全都沒有絲毫異常。”
“所以關於那晚王玨為什麽倉皇離開酒店，我們的調查一時陷入了僵局。”
王江閉上眼，手指繼續在桌子上輕輕敲擊著。
半響，他睜開眼，問道，“那他上了杭灣跨海大橋後，有沒有什麽異常？”
“有被監控拍到嗎？”
製服男人有些心虛的搖了搖頭，否認道，“沒有。奇怪的點就在於這，監控隻拍到了他上橋，但是從他上橋開始，再也沒有一個監控拍到他的車子。”
他擦了把汗，補充道，“離著收費站最近的一個攝像頭距離收費口在1.5千米左右。但是上麵根本就沒有王玨那輛車上橋的影像。”
王江臉色陰沉的看著他，“你是想告訴我，他憑空消失了？”
製服男人再次擦了擦汗，“不，我們懷疑是有黑客黑掉了跨海大橋的監控係統。”
他硬著頭皮說道，“我們其實也做過很多種猜測。但...這可能是最有可能實現的一種可能。”
王江手敲了敲桌子，“那你告訴我，他就算是黑掉了道路監控係統，又是怎麽讓一輛車憑空消失的？”
製服男人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海浪。巨大的海浪。”
王江眉頭皺起，不怒自威，房間裏的溫度都仿佛低了幾度，“什麽意思？”
製服男人說道，“我們查了當天的監控。發現在王玨上橋五分鍾以後，跨海大橋曾經發生過一起海浪撞擊大橋的事件。”
“我們也找到過目擊者，他們也證實了當時開著開著車，突然遠處有很大的海浪衝過來，然後撞上了大橋。”
“我們懷疑就是在這次海浪撞擊大橋的時候，有人趁機帶走了王玨。”
王江麵無表情的看著製服男人，“你告訴我，所以你是想告訴我，有人可以操控海浪？”
製服男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滴，“倒不至於是操控。我們懷疑是影響。”
他拿出兩份文件，放到了桌上，然後說道，“這兩天，我有讓人找專家專門諮詢過。以當天杭灣的數據，正常是不可能誕生那麽大的海浪的。”
“這說明，這個海浪不正常。”
“我們有詢問專家是否可以人為製造如此巨大的海浪。專家說是有可能的。比如找好海底節點，放入起爆器，通過影響海底洋流，進一步影響浪潮。”
王江麵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製服男人沒再繼續說，而是耐心的等待王江思考。
半響，王江目光重新落到製服男人身上，“這，應該隻是理論上的吧？實際上能做到嗎？”
製服男人點頭道，“做不到。這也確實是理論上的。”
“但...真的沒有更合理的解釋了。”
王江眼睛微微眯起，“所以...你是想暗示我。雖然這種技術，現在世界上其他人都做不到。但有一家公司...可以做到，是嗎？”
製服男人低頭。
王江目光看向窗外，緩緩的說道，“嘉點...”
他停頓了片刻，說道，“嘉點既然擁有那麽多超越現代的技術，那麽有這種引爆海底洋流，行成海浪的技術也不足為奇。”
製服男人點頭，“對。”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這也隻是猜測。我們也排查了杭灣的海底，還有兩岸的監控。沒有找到任何起爆的畫麵和痕跡。”
王江嗬嗬笑著，“不一定有這種證據。畢竟他們也可能不是靠著引爆製造巨大海浪的。指不定還有其他的方法。”
“但...他們的嫌疑確實是增加了。”
說到這，他收迴目光，拍了下桌子，“既然現在王玨那條線查不到信息。那就從嘉點那邊查。看看嘉點那邊有沒有貓膩。”
製服男人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情，“不是我們不想查，是查不了。”
“魔都那邊雖然給予了很多支持。但是隻要涉及到嘉點集團的，全都一律拒絕了。”
王江臉色陰沉起來，“他們連我的麵子也不給嗎？”
製服男人小聲的說道，“我打聽了一下。據說是薑老爺子的意思，嘉點早按照他的意思列為了機密。”
王江：...
他牙齒緊咬，“薑老爺子...”
半響，他朝著製服男人揮了揮手，製服男人知趣的離開了書房。
待製服男人走後，王江拿起了桌上一個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這邊需要你幫一些忙。”
“我兒子失蹤了。”
“我要查一下嘉點集團的資料，還有相關人的信息。”
“我知道那是機密。但我兒子失蹤了！”
“上麵不是還沒下令嘛，隻是薑老爺子發話而已！給我個時間差。我就想知道真相而已！連你都不幫我嘛！”
王江沉默了很久，半響，他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好。沒問題。”
“謝了。”
掛斷電話，王江從筆記本上撕下了一張紙，寫了一串號碼。
寫完以後，他把紙對折再對折，然後出門給了製服男人。
“再去魔都。打這個電話。他會給予你權限和支持。”
製服男人雙手接過字條，敬了個禮，“是！”
看著製服男人下樓的背影，王江的臉上終於帶上了自信的笑容，就像是看到了罪魁禍首落網一樣...
但就在這時，突然，他感覺自己的心猛地一痛，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人離去了似的。他的眼神渙散了一下，心中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難道...
他手越攥越緊。眼神如鷹如虎...
...
此時的蘇洋坐在城堡樓零的空中花園，雙手握著，放在嘴邊，大腦飛速的運轉著。
半響，他拿出玻璃屏幕手機，依次給幾個人打了幾個電話，然後又發了幾條信息給幾個重要的妖怪。
剛才在處理王玨之前，蘇洋用【記憶迷宮之沙漏】再次認真的查看了一遍王玨的記憶。也明白了為什麽海蛇說王玨的事幾乎沒有破綻。
因為...王玨這家夥，做事還真穩妥。穩妥的讓自己人想要查他，都太難查了。
他之前和鷹醬fai的人勾結，想要幹掉蘇洋，接管嘉點集團。他自己也知道這件事太過火，一切必須要保密。
所以他根本沒向自己父親匯報。一切全都在秘密進行。
甚至為了嚴格保密，讓自己不留下一絲線索。他居然...讓保鏢去找小偷買了幾部剛剛偷來的，但破解了開機密碼，還帶著電話卡的手機和一些本地人實名認證後的手機卡。用來和中介、fai聯係。
這些手機號裏，除了一個號碼留給中介、fai緊急聯係自己之外，其他的都用一次就直接丟掉。
所以想要通過通話記錄來查王玨的事，幾乎不可能。
他和中介、殺手交易用的賬戶也是海外賬戶，根本和國內沒關係。想要查，依然無比艱難。
甚至連他和殺手見麵，也是讓保鏢去車裏與殺手互換了衣服，跟著他一起迴到的房間。
王玨之所以做的這麽隱秘和保險，全都是因為做的事太過於重大和危險。不敢留下一絲一毫的線索。
結果就是...他做的確實非常完美。
他失蹤後，一群專家都找不到線索和破綻。根本也分析不出他失蹤的原因。
當然，這並不是他本身有這麽強的反偵查能力，而是因為他身邊的保鏢裏也有...專家級的人物。
不過雖然再次確認了王玨幾乎沒破綻。但是蘇洋卻不會忘記應少給自己的提示：王江是一個做事不擇手段，而且很果斷的人。
蘇洋代入到這樣性格的一個人以後，認真的推理了一番：如果自己失去了兒子，而且從自己兒子這條線查不出東西，那麽自己很可能直接按照懷疑目標來排查，審問。
那麽這時，蘇洋就不可避免的成為了排名前幾的懷疑對象。
蘇洋身邊可有太多經不起調查的事了...
所以蘇洋隻能提前安排，提前布局，提前派出保護自己父母的力量。
之後，再靜看如何合理的解開這一局...
...
在蘇洋和王江各懷心思，一個查，一個瞞的時候，網上關於嘉點集團的聲浪也越來越大。
像每一次“合理的表達自己訴求”的運動最後總會變質一樣，“要求嘉點集團擴大生產”的這一場運動也在有心人的引導下，漸漸變質。
越來越多的理中客，大v，下場帶節奏，訴說著嘉點集團生產力不足，隻有共享技術才能實現多贏的道理。
這其中，很明顯的能感覺到一些水軍，不少科技公司的影子。
但詭異的是，國內一些活躍的有關部門的社交賬號，居然並沒有對這件事表明自己的態度，而是態度曖昧的不聞不問，靜觀事態發展。
這種沒有態度的態度，也助長了這一場的風波。
而其實此時的有關部門，也確實沒辦法對於此事發表自己的態度。因為上麵並沒有明確的表態。
而上麵沒有明確表態的原因則是...各個國家至今為止，還沒有研究出嘉點集團這件事的結果來，他們不適合在這種時候表態。因為很可能會很被動...
比如，如果他們表態支持嘉點集團自己發展，結果國外反手把嘉點集團給禁了。那嘉點和國家...如何靠著這些技術，走向世界第一？
如果他們先表態支持嘉點集團共享自己的技術。國外卻不封鎖嘉點，而且也要求嘉點共享技術，那...國家如何反對？
畢竟，你國內共享了技術，國外主動共享市場了，你卻不共享技術，這說不過去，也不符合國家在國際上一貫的形象和措施。
所以現在，國家才拖著一直不表態，就是為了後發製人。
而這也恰恰是各個公司一直在煽風點火的原因：他們也知道現在國家是處於一直斟酌的態度的，所以想要靠輿論增加籌碼。
當然...他們也並不是隻靠輿論，還有種種其他的方式...
日未出，群魔亂舞。就是形容現在的場景。
因為誰也不知道結果如何，所以各方勢力傾軋，一切烏煙瘴氣，亂七八糟的...
...
這一天，王江一直坐在書房，耐心的等著製服男人的信息。
而製服男人也沒有讓他失望，一直遠程向他匯報著信息：
【嘉點集團確實有問題。蘇洋公司的總經理的個人信息非常奇怪。】
【蘇洋身邊居然有好幾個類似的人。他們像是黑戶，然後為了洗白，所以辦的身份一樣。】
【蘇洋那天確實有一些異常。在手機門店賣了一上午手機。像是在故意製造不在場證明。】
【蘇洋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他其實不僅有嘉點集團，自己本身也持有非常多的現金，而且...大部分都是從股市賺來的？我們懷疑這其中有利益輸送。但不知道是哪一方。】
【當天，蘇洋和幾個重要人士的行程並沒有異常。也沒有作案時間。但是...他這幾天卻一直住的酒店，非常奇怪。】
王江就這麽坐在桌前，接受並看著眼前的信息，沉思著。
雖然這些證據沒有一絲一毫指向蘇洋是兇手。
但不知道為什麽，王江的直覺就是告訴他...蘇洋是兇手！
尤其是現在蘇洋越來越多奇怪的點出現以後，王江就更加確認蘇洋是兇手了...
他感覺自己正在離著真相越來越近。
而就在局勢一切在變好，好像答案就要水落石出的時候，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王江拿起一看，是製服男人的。
王江接起電話，沉聲問道，“怎麽了？怎麽突然打電話？”
製服男人焦急的說道，“出事了。我們被查了。對方級別比我們高。要求我們現在立刻停下所有的調查，並且進行配合。”
“我剛剛查到...”
他話還沒說完，那邊就傳來一個人的厲聲喝止，“放下電話！現在開始，禁止你們所有人與外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