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最後一個畫麵?


    這個問題還真問倒了豁耳朵和刀疤臉。


    他們兩個人其實記憶裏最後隻記得自己往別墅裏走,但是當他倆醒過來後現自己在別墅裏。


    周圍的痕跡和弄醒他們的保安都告訴他們是在門口被打倒的。因為剛剛醒過來,他們不太清醒,加上記憶的斷層使得他們邏輯上無法解釋他們從路上瞬移到了別墅,所以自然而然就接受了這個說法,甚至認為這就是自己親身經曆的事情。


    現在賈先生突然問記憶的細節,他們腦袋裏也開始迷糊,努力的迴想,自己在昏迷前到底在幹什麽?是在進別墅嗎?


    顯然不是...


    在路上?突然就暈倒在了別墅裏?這也太魔幻了吧?說出去誰會相信?


    再加上兩個人互相看不到對方的情況,無法商量,無法交換眼神,更是加深了他們的無力,最終隻能以最保險的方式寫下了真實的情況。


    很快,兩人寫完,賈先生拿到兩個人的紙條,依次看了看,然後微微點了點頭,“果然。”


    保安主管剛才看賈先生那莫名其妙的動作就有點不解,現在看到賈先生像是猜對了的樣子,他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賈先生,是有結果了嗎?”


    賈先生沒正麵迴答,他把紙條隨手遞給了自己身邊的助手,轉身看向保安主管,“如果是你,你怎麽判斷這件事?”


    保安主管皺著眉頭,“如果是我的話,我感覺是有一夥人潛入到了別墅裏,然後襲擊了他倆,之後搬走了二樓的東西!”


    賈先生問道,“那為什麽他們倆不記得對方的樣貌呢?”


    保安主管道,“應該是對方藏在門後,被突然襲擊的吧?”


    賈先生搖了搖頭,道,“我剛才查看了一下現場所有的痕跡,雖然有被人清理過,但是樓梯和客廳的家具有細微磕碰的痕跡,這說明這場戰鬥應該是從樓梯持續到了客廳,而且進行了不短的時間。”


    保安主管驚訝的看著賈先生,然後又看向刀疤臉和豁耳朵,“那為什麽他們不記得對方的樣子?”


    賈先生沒解釋,而是把手中的紙條遞給了保安主管。


    保安主管一臉疑惑的接過紙條,看了看,然後依然一臉的疑惑,他看向賈先生,“這...這是怎麽迴事?他倆寫的怎麽和說的不一樣?”


    賈先生道,“在路上的時候,你的手下有和我簡略說過整個情況。但是我檢查過痕跡以後,就感覺事情不對。”


    “人的判斷是很容易被誤導的,他們醒來以後,聽到的,看到的,都是他們進門就被打倒,他們潛意識把這段記憶給補上。所以當你們再詢問的時候,他們也認為自己是進門後被打倒的,因為他們不記得了,根據邏輯推斷,理所應當的認為事實就是如此。”


    “但是,當我細化了問題以後,他們空白的記憶就沒辦法憑空變出來,所以就會暴露出真實的記憶。”


    保安主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為什麽要讓他們互相背對身,迴答呢?”


    賈先生,“為了防止他們其中有內應,甚至倆人都是內應。畢竟,無法排除他們聯合演戲,或者其中一個人襲擊了另一個人。”


    賈先生接著說,“另外,我不認為是一夥人。我更傾向於是一個人,最多兩個人。因為那戰鬥的細微痕跡範圍有點廣,如果是一夥人,不可能與他們倆對戰那麽久。他們倆也不可能傻到一直與一夥人火並。”


    說到這,賈先生坐到沙上,雲淡風輕的說道,“而且,我甚至懷疑,一開始隻有一個人與他們對打,後來對方又來了一個高手增援,在短時間裏打敗了他們。要不無法解釋他們身上的傷勢,那完全是被碾壓打出來的,這說明他們麵對了兩個不同的人。”


    保安主管道,“如果隻有一兩個人的話,那樓上的東西怎麽解釋呢?”


    賈先生搖著頭,“我也猜不透。因為那些東西連搬運的痕跡都沒有。”


    “觀察房間裏的灰塵和痕跡,會現桌子,書架都是憑空消失的,甚至灰塵都沒有被觸動過,搬運時容易留下的擦痕,地麵也沒有。”


    “這就像是有一個神仙,手一點,就把所有東西都收走了一樣。”


    保安主管越聽越糊塗,他摸著自己的光頭,呲牙說道,“先生,你要不直接告訴我結論吧?你有沒有懷疑的人?”


    他旁邊的保安悄悄拽了拽主管的衣服,“主管,賈先生這連線索都沒有,怎麽可能有懷疑的人,你這也太強人所難了。”


    賈先生卻搖搖頭,慢條斯理的說道,“我還真有。”


    在場的人都一驚。


    賈先生示意了下身旁的女助手,“幫我倒杯水。”


    他的女助手連忙點頭,“好的。”說著,就去倒水。


    保安主管看著賈先生那悠閑的樣子,都快要急死了,要不是他頭上沒頭,估計就急的直接薅頭了...


    “賈先生,你就快說吧。”保安主管一臉的便秘表情。


    賈先生慢條斯理的接過女助手倒的水,喝了一口,說道,“我記得你前幾天告訴我說你有個手下,在監視人的時候,突然暈倒的事。”


    保安主管懵逼的點了點頭,“記,記得啊。這有什麽關係?”


    賈先生道,“我記得他當時說過自己是突然昏迷的,不記得是怎麽昏過去的。當時我就感覺他這反應有點奇怪,畢竟不可能連一絲絲異常都沒有覺察,而且。但是確實存在別人偷襲他,或者他馬虎大意的可能性,所以我沒多說。”


    “現在看來,他應該也是被人弄失憶了。再加上這兩件事時間如此這麽近,八九不離十是同一個人,或者相關的人做的。”


    “他們手裏很可能有一種可以致人失去短暫記憶的藥物。”


    說完,賈先生悠哉的喝了口水。


    保安主管驚訝的緩緩長大了嘴,像是看鬼神一樣看著賈先生。


    最後他迴過神,麵目猙獰的念叨,“原來是這麽迴事!蘇洋!原來是你搗的鬼!”


    賈先生聽到這,手抖了一下,但是隨即又恢複了那古井不波的表情。


    接著,保安主管大喝一聲,“叫劉老六來!”


    他旁邊的保安連忙說道,“是。”


    待那個保安出去,保安主管向賈先生一拱手,“先生真是多智近妖啊!如果不是先生,我估計我根本就猜不透這一一堆事情。”


    賈先微笑著說道,“哪裏哪裏。”


    保安主管又道,“先生有沒有什麽計謀可以讓我更好的處理那個人?”


    賈先生微微搖搖頭,“我對那人了解的有點少,所以暫時不好說。而且這個事不著急,需要從長計議,畢竟現在已經很晚了。”


    保安主管聽到賈先生這麽說,看了下時間,現都已經晚上兩點多了,他連忙說道,“哎喲,我這一忙就忘了時間!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就讓人送你迴去!”


    賈先生笑著擺手道,“沒事沒事,我助手會開車,她送我就可以。”


    保安主管又禮讓了幾次,見賈先生依然推辭,也就不再堅持。


    出了別墅以後,賈先生臉色又恢複了那古井不波的表情,但是細看,卻能現他臉上的一絲愁容。


    他的女助手是一個長得很可愛的姑娘,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穿著一身白色的短袖襯衣,下麵穿著暗紅色和黑色交織的格子短裙。


    她跟在賈先生的後麵,古靈精怪的問道,“二爸,你剛才好像有點不對勁呀?一筆買賣兩份費用,做一個是做,做兩個也是做,以你的性格肯定會答應啊。”作為一個從小父母雙亡,跟著二爸賈先生長大的人,她對賈先生的性格最為了解不過了。


    賈先生麵色陰沉的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麽。”他歎了口氣,再也沒有剛才的雲淡風輕,“我這次是真的懂了什麽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女孩問道,“怎麽了?”


    賈先生看著漆黑的天空,“你記得之前有個叫唐大的人找我出謀劃策,對付另一個人嗎?”


    女孩想了想,“好像有點印象。”


    賈先生道,“後來,他連同他的靠山,全都垮台了。”


    女孩不在意的問道,“他的靠山是誰啊?”


    賈先生,“陳燁,陳鼎華。”


    “陳鼎華?!”女孩失聲叫了出來,她連忙捂住了嘴,然後說道,“那不是咱們魔都頂層的幾個大佬之一嗎?”


    賈先生點頭,“對。連他也被弄倒了。”


    “而那次我出謀劃策要對付的人就叫蘇洋...”


    女助手臉上再也難掩驚訝,但她還是說道,“可能是湊巧吧?”


    賈先生緩緩搖搖頭,望著漆黑天幕上那一輪月亮,“我事後了解了一下,雖然不敢相信,也搞不懂他是怎麽做到的,但所有的線索確實都是指向了他...”


    ...


    一夜無話,第二天,可能因為昨晚睡得比較晚加上運動的過於激烈,蘇洋一直到早上9點多才起來。


    好久沒睡懶覺的蘇洋,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打了個滾。繼續把自己包裹在被裏:在虛擬空間裏一切都是冬暖夏涼,連空調都不需要開,簡直就美的不要不要的。


    就在蘇洋打算繼續眯一會的時候,突然房間裏響起了微信的提示音。


    蘇洋用枕頭捂住腦袋,不想看,但是結果微信提示卻一聲接一聲的響起!


    蘇洋氣不過,唿喚出界麵,打算看看是誰這麽討厭!


    是自己的“偶像”林嘉莉...


    嗯,為啥突然感覺意料之中呢?


    ————


    補一句,蘇洋和小迪練瑜伽的時候是11點到12點半。賈先生和保安隊長分析事情的時候是1點到2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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