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鬼樓就隻是一個普通的靈異事件,但是對於我來說,鬼樓的秘密就是再見到柏少歌。


    女生問道:“鬼樓有什麽秘密啊?”


    我笑道:“你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兩個女生相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另一個男生說:“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雖然沒有科學證明它們存在,但也沒有科學證明它們不存在。”


    攝影男問道:“怎麽弄清楚?”


    我說“傳言裏說遠處可見鬼樓裏燈火通明,但是走近後卻又什麽都沒有了。”


    “是這樣的。”


    “那你們就應該兵分兩路,一隊在遠處觀望,另一隊就在這裏守著,看看遠處可以看見的燈光到底是不是從這裏產生的。”


    另一個男生拍手道:“對,我們就這樣做!守株待兔!”


    一個女生說:“這太嚇人了,你們待在上麵,我們去遠處給你們把風。”


    我說:“你們下去吧,我在這裏等著。”


    另一女生驚訝問道:“你不害怕嗎?”


    “我還真期待能遇見些什麽呢。”


    攝影男說:“我也留在這裏,萬一真有什麽我還得把它拍下來呢。”


    最後我們決定,我和攝影男留在鬼樓,他們三個晚上就在山下等著,如果他們在山下看見燈光,就馬上給攝影男打電話。


    商量好後,我們一起下山找飯店吃東西。吃完飯後,我們走到江邊,在這裏抬頭可以看見從樹林裏探出頭的鬼樓,光禿禿的樹枝,配上青灰色的磚牆和點點白雪還真有點寂靜嶺的味道。


    一個女生問我說:“姐姐你是做什麽的啊?同樣是女生,為什麽你的膽子就這麽大呢?”


    我說:“我就是做這個的。”


    “什麽意思?”


    “我是一個寫恐怖小說的,所以今天我也是來這裏尋找靈感的。”


    “恐怖小說啊?我都不敢看。”


    攝影男問道:“叫什麽名字呢,我們也拜讀拜讀。”


    “名字還沒想好,我也還在創作之中。”


    另一個男生說:“那會不會把我們幾個也寫進去啊?”


    攝影男說:“她是尋找靈感,目標是鬼樓,又不是寫日記。”


    我笑道:“有可能哦,你們也給了我靈感,幾個大學生到鬼樓拍微電影想要博得頭條,沒想到真的把鬼給拍迴去了。”


    女生說:“你別嚇我們,我現在後悔了!為什麽那個時候我要同意拍這個主題呢?”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江邊的寒風讓我們不得不換個地方等待,好不容易在山腳下找到了一家小旅館,老板看我們這麽多人,特意給我們找了間有機麻的房間,但我們都沒有心思打麻將。在房間裏聊聊天很快就快到午夜了,我和攝影男決定出發上山,臨走前山腰上還是漆黑一片。


    攝影男拿著攝像機走在前麵,孟應九讓我不要再迴到這裏,我還是沒有聽他的話,但是也是他丟下我在先!


    慶叔說即使我有生命危險,孟應九也迴不來,因為他身不由己。那麽如果我有生命危險,會不會逼出柏少歌呢?


    想著想著就走到了鬼樓腳下,此刻的鬼樓更加陰森,風刮過樹枝的聲音也讓我心裏也開始有點毛毛的。


    我們不敢打開手電,害怕驚動什麽。於是就坐在鬼樓門口,攝影男把攝影機對著門口放下。淡淡的月光能讓我們看見彼此,如果此時有人從這裏經過,肯定會被我們兩個給嚇一跳。想到這裏,我忍不住笑了。


    攝影男被我突如其來的笑聲給嚇著了,小聲問道:“你笑什麽啊?怪嚇人的。”


    想嚇嚇他,於是我開玩笑道:“笑你傻,午夜跟著一個陌生人到這種地方來,這可是鬼片裏作死的常有開端啊。”


    攝影男麵容抽搐著說:“你...你...到底是什麽人啊?”


    我笑道:“看把你嚇得,開個玩笑,免得你打瞌睡。”


    “隻是玩笑嗎?”


    “當然,不然你真的以為我是鬼啊?我可是有影子的。”


    攝影男拿出手機照了一下,發現確實如此鬆了口氣說:“我為什麽要害怕啊,應該是你害怕才對。”


    “我怕什麽?”


    “一個女人半夜和和一個陌生男人來這種沒有人煙的地方,你可不應該擔心自己嗎?”


    “那可不一定,我們兩個指不定誰占誰便宜呢?”


    “不說這個了。我們應該都知道彼此不是壞人。”


    閑扯幾句後,便各自沉默了,不知不覺就快淩晨兩點了,身後的鬼樓裏依然沒有任何動靜。攝影男和山下的男生聊天說女生們都睡著了,他一直在窗戶邊守著,但山上一點亮光都沒有。


    我打了個噴嚏說:“看來今天晚上的運氣不怎麽好啊。”


    “是啊,或許它們知道我在這裏等著就不會出來了。”


    淩晨三點鍾是最邪門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異常,早先的我一直在想著孟應九,精神還跟得上。現在連孟應九也擋不住瞌睡了,我連打了幾個哈欠,把攝影男也給傳染了。


    他打了個哈欠道:“我看今天晚上可能沒有結果了,淩晨三點都過了,我們迴去吧。”


    “恩。”


    但就是在我們剛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攝影男的手機響了!


    他嚇得差點沒把手機摔掉,他看著手機兩眼放光的接起來:“怎麽了?你說什麽?有亮光了?”


    因為十分安靜,我也可以聽見攝影男手機裏的聲音:“有了!有了!我去!我把望遠鏡調到最大,真的看見房間裏麵有燈光!”


    “你沒開玩笑吧!我們現在就在門口,裏麵什麽也沒有啊!”


    “真的!你等等,我叫她們給你拍下來。”


    接下來聽見了兩個女生尖叫的聲音,然後就是手機裏就是一片吵鬧,他們的聲音也斷斷續續聽不清楚。


    攝影男說:“怎麽好像信號不好?”


    我走到鬼樓裏麵的大廳,環視四周,迴頭好像看見柏少歌牽著我從這個門裏走進來,再拉著一臉驚訝的我從我身邊走到舞池中間,帶領我跳起華爾茲。


    攝影男拿著攝像機走進來說:“電話打不通了!他們應該沒有開玩笑,這裏一點有古怪!可是我的攝影機裏麵也什麽都沒有,還是漆黑一片!”


    為什麽會這樣?前天晚上,我還在這裏還是華麗熱鬧,怎麽現在我就好像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隻有我的黑暗落魄的世界。


    我跑上換前天晚上衣服的那件房間,“柏少歌!你出來!幹嘛躲著不見人?你出來!”手機電筒照到鏡子上,反射的光讓我自己睜不開眼睛,躲避之中又看見那個木匣,心中一動拿起來打開一看,裏麵又有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聽話,改變以後再來這裏找我。


    攝影男也跟著跑上來,著急的問我道:“怎麽了?你發現了什麽嗎?”


    我把紙條放進口袋裏說:“沒有,還是什麽都沒有。”


    下山後,我本想打車迴家,但是夜深人靜,這裏又偏僻,始終是沒有出租車。攝影男也覺得現在半夜打車不安全,就讓我先去小旅館休息,天亮了再迴去。


    迴到小旅館,看見他們手機上拍的照片,半山腰上真的有點點亮光。他們開始討論推斷,我的心裏太亂,聽他們三言兩語的更加頭痛,於是我說自己想休息了,便去另外開了個房間,但其實我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我趴在窗邊,拿出那兩張紙條,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柏少歌的筆跡,但確實是同一個人的筆跡。


    看著漆黑的窗外,他到底是要我改變什麽呢?真的是要我忘記孟應九,甚至是背叛孟應九嗎?


    不知不覺天亮了,我到樓下吃了點早飯,就坐出租車迴家了。到家後,就支撐不住了,衣服也沒脫就躺在床上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又是晚上了。


    吃過東西,我打開電腦把今天的事情寫下來。幾天前家裏還是一片亂糟糟的,現在都歸順了反而不習慣,一切都變了。


    我把小九的東西收起來,放在孟應九的房間裏,他們兩個都是突然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又突然消失了。


    這一切難道到這裏就這麽結束了嗎?


    到底需要怎樣的改變呢?


    但我的生活還得要繼續,還得工作才能有飯吃。


    我準備把在鬼樓裏遇見大學生的事情改寫成了一個恐怖故事,在雜誌上連載,隨便試探一下賈適多,那天晚上我在鬼樓裏看見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在辦公室的人不多,但是他們看見我換了造型就十分驚訝,問我是不是要向沈舞蘿看齊,我想我是應該學習沈舞蘿的那種幹練和氣場。


    賈適多見到我後,也驚訝了一下,問我怎麽想起減頭發?我說:“想改變一下,看看會有什麽不同。”


    “那現在有什麽不同嗎?”


    “我覺得自己有朝氣了許多。”


    賈適多笑著說:“你本就是年輕人,怎麽會沒有朝氣?”


    我把寫的鬼樓策劃案遞給他,他接過來皺著眉頭說:“白家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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