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剛才送來的病人有沒有一名叫廖安和的?”張遠焦急的向護士台的小護士詢問。“你等等。”小護士查了查,然後才說:“剛送來的,現在還在急救室。”“謝謝。”張遠慌忙向急救室跑去。急救室前的走廊上還有幾人在焦急的等待著,開業那天安和開始的時候就是和這些人在一起的。“安和他現在怎麽樣了?”“你是?”陳浩看著這個穿著家居服和拖鞋一副居家打扮的男人,不知道他是安和的什麽人?他們似乎並沒有通知任何人啊,怎麽會有人知道廖安和出事了,而且還來得這樣及時?其他幾人也投來了疑惑的眼神。“我教張遠,是安和的朋友,他到底是怎麽了?”“他是食物中毒,現在正在急救。”不過看他這樣焦急的樣子,應該是知道消息後就匆忙趕來的吧?“他怎麽會食物中毒?”奇怪,不應該啊?“今天我們一起去吃野生菌火鍋,還沒煮熟時他用筷子攪了攪,後來也沒想起來換筷子。筷子裏吸附了帶毒的湯汁,他就這樣菌類中毒了。然後我們就叫了救護車把他送來了這裏。”陳浩想想都覺得有些好笑,廖安和要是因為這樣掛了,那就真是太遜了。“......”張遠無語了,按這情況來看現在搶救及時,安和應該不會有什麽事的?等等,可能也沒這麽樂觀。“那為什麽我會在電話聽人說他要死了。”這是不是說安和的情況很嚴重?陳浩的臉可疑的紅了紅,其他的幾人想起剛才的慌亂也有些不好意思。“他那時候樣子很嚇人,情況看起來很不好。”他們也是被當時的情景嚇壞了。而且時常聽說有人吃菌類被毒死的事情。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他們又不是醫生,也沒有經曆過那樣的場麵。等等,電話?張遠?難道他們剛才沒聽錯,廖安和告白的時候叫的就是遠哥?“廖安和最後的電話是打給你的?”陳浩神色有些怪異的看著張遠。“嗯。”張遠的心思全放在了還在急救室裏的廖安和身上也沒多想。安和看來是需要住院了,張遠打了個電話給李宏文,簡單說了一下情況並讓他過來一趟。“誰是廖安和家屬?”這時一名醫生從急救室裏走了出來。“我是。”張遠心裏十分緊張就怕聽到不好的消息。“這裏有幾份文件需要家屬簽字。”醫生說著帶著張遠走到一間辦公室,拿出幾張紙遞給張遠。他一看竟然是病危通知書,頓時他的身體僵硬,通體冰涼。醫生似乎看出了他的擔憂,對他解釋:“你別緊張,這隻是例行的手續。病人現在正在急救,情況還算不錯,這隻是防止意外情況發生。”對啊,醫院現在為了免責,隻要是稍有危險的病人都會先簽署病危通知。這並不代表安和快要不行了,隻是手續問題而已。盡管明白這些道理,但張遠的手還是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明白是一迴事,擔心卻又是另一迴事了。接著走廊上陷入了沉默,陳浩在思考張遠和廖安和之間的關係。張遠在擔心還在急救室裏的人。李宏文沒多會就趕來了,看見張遠的樣子嚇了一跳,更加肯定自己老哥可能要在這條路上走到黑了。“安和現在怎麽樣了。”李宏文看了看大門緊閉的急救室,又看向張遠。“不知道,一直沒有消息。”張遠把家裏的鑰匙遞給他。“你迴去收拾些安和住院需要的東西過來,然後在幫我帶身衣服。對了安和的物品在客房裏。”張遠看看自己一身家居服,無奈苦笑。自己來的時候太慌忙,居然就穿著家居服出來了。“嗯,那我就先迴去收拾東西了。”等待總是慢長的,感覺時間都比原來慢了許多似的,走廊上的幾人誰也沒說話就這樣默默的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宏文都帶著東西過來了,廖安和還沒有出來。張遠找地方換了衣服和鞋子,又在走廊上等了一會。終於在大家都快失去耐心時急救室的門打開了,廖安和被移送到了陳浩讓他哥幫忙準備的‘高幹’病房。張遠看著躺在病床上一臉蒼白、虛弱的廖安和心裏一陣陣的抽痛。要是他能早點接受他,那他今天肯定也是在家和他一起吃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李宏文見張遠顧不上管廖安和的那些朋友,他把廖安和的東西放好,然後把陳浩他們打發走。又讓那名穿軍裝的軍官替廖安和請假。張遠看了廖安和一會,才突然想起自己是醫生,他急忙為安和把脈,確認他是真的沒什麽大礙之後才真正的放下心來。“宏文,我在這裏看著你先迴去休息吧。”“還是我留下來吧,你明天還要上班。”他那裏還可以自己安排。“沒事,你迴去吧。”他還是自己看著放心一些,安和這才搬走沒幾天就成這樣了,讓他怎麽放心得下。“嗯,那我先走了,明天早上我給你們送早餐過來,要吃什麽?”看樣子遠哥今天是不會離開了。“你送些粥來就行了。”廖安和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張遠就坐在他的身邊。“遠哥~~”他喊了一聲,想說些什麽卻覺得喉嚨痛沒有說出口。張遠見到他醒了很是高興,見他想說什麽急忙製止。“你先別說話,你現在應該喉嚨還很痛吧?有什麽等你好些了在說。”廖安和微不可見的點點頭,見到張遠在這陪著自己為自己擔心,他是那個心花怒放啊。“我在這守著你,你再睡會,部隊那邊你的戰友會幫你請假的。”聽到張遠會在這陪著他,廖安和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原本他還以為自己這次要完蛋了,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什麽壞事。他最近沒有休息好,好累,於是閉上眼很安心的睡著了。第二天張遠請了幾天假,專心照顧現在看起來很脆弱的廖安和。他這次真是被他嚇壞了,不看著他總覺得有些不安心。唉,自己對他這樣緊張,看來是喜歡上他了吧?廖安和睡醒後感覺好多了,想起張遠對他的緊張,傻傻的笑了。但想到自己昨天以為自己要死了鬧的烏龍又有些不好意思,他這次真的是糗大了。“感覺好些了嗎?”張遠見他醒來也不說話有些呆呆的,不禁有些擔憂。“好多了,謝謝。”廖安和的臉有些紅,自己昨天真是蠢透了。“喝點水吧,多喝些水對你的身體有好處。”說著扶他坐起來,讓他靠在床頭,又給他倒了杯水。喝了水之後,廖安和感覺喉嚨舒服多了。“等你出院了就和我一起迴家吧。”張遠覺得還是把他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比較放心。既然自己這麽在意他,就不準備放他走了。“你不是不喜歡男人嗎?”廖安和詫異的看著他一臉的不敢置信,這是說遠哥接受他了“我是不喜歡男人,但你是特別的,你的話我應該可以接受。”張遠看著他那一臉驚喜的表情,很想伸手拍拍他的腦袋。“嗯。”廖安和現在是喜上眉梢,感覺連眼睛也在笑。張遠嘴角微微上揚,接受他其實也不錯不是嗎?下午,丁承業來到醫院,板著一張臉走進病房。他的眼裏藏著隱隱的怒意和些許的擔憂。廖安和見他來了,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忘記告訴業哥了。於是趕緊討好的笑著說:“業哥,你什麽時候迴來的?一路上辛苦了。”張遠給他搬了一把椅子,丁承業毫不客氣的坐下,然後盯著廖安和上下打量。“業哥,你這樣挺可怕的。其實我也沒什麽事,真的。”廖安和被他看的有些心虛,不敢去看丁承業。張遠坐到另一邊的椅子上,他也覺察到了丁承業的怒氣,但絲毫沒有為廖安和解圍的意思。這家夥這次的確是把人嚇壞了,是應該受些懲罰。“哦,是嗎?沒什麽怎麽會在醫院裏躺著?來你給我解釋解釋。”丁承業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隻是那雙漆黑眼眸裏的怒意讓人無法忽略。完了,完了,業哥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廖安和眼神四處亂飄,最後求助的看著張遠,希望他能有什麽辦法。張遠裝作沒看見,看著醫院的牆壁,研究這是用的什麽塗料。“安和,我還等著你的解釋。還是你想去哪個邊遠的犄角旮旯裏曆練曆練?”這次丁承業的聲音裏帶上了一些冷意,看見那臭小子心虛的樣子就來氣。“業哥,這次隻是意外,就是吃野生菌火鍋時急性中毒,不過送醫及時現在已經沒事了。”他可不敢說搶救及時,那樣會讓業哥更生氣的。要是他真的把自己給弄走,他就哭都來不及哭了。“怎麽不打電話通知我?”丁承業說起這個就來氣,他剛迴來就聽說他食物中毒住院了,而他卻毫不知情。“昨天沒機會,今天已經沒什麽事了,我不想讓你擔心就沒說。”廖安和有些呐呐的說,然後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表情。還抽空狠狠瞪了一眼一直作壁上觀的張遠。“安和,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上次跟著人家小孩子翻牆結果骨折了。這次跟著別人去吃個火鍋,別人都沒事就你一人中毒。我真不知該說你什麽好?”說起這些他是又好氣又好笑,不過他在自己這裏還三天兩頭的進醫院的確讓他有些無力。“業哥,這些都是意外,還有你不是答應我不說出來的嗎?”廖安和哀嚎,完了,他的形象全沒了。而且還是在他喜歡的人麵前。張遠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難怪自己問他腳是怎麽受傷的,他才支支吾吾的不迴答。嗬嗬,真不知道該怎麽說這家夥好。“哼,你到這邊才多長時間就這樣狀況百出,要是你以後再出這樣的事我就把你打包送迴去。”丁承業覺得他這表弟真的很讓人頭痛,下次不知道還要鬧出什麽事來?他有預感,這家夥不會這樣就消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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