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早年種豆得大瓜,

    喜出望外謝造化。

    造化弄人風波起,

    親女親兒要成家。

    卻說黃杉所在的大宇市某醫院是大宇市最好的一所醫院。黃杉畢業後就分配到了這所醫院。從見習生到主任醫師,幾十年一路殺來,好不順利。目前也算是一位醫學權威了。在高中同學張林和安東的同時追求下,她權衡了兩位同學的各個方麵,猶豫不決。由於安東暗戀黃杉而影響了學習,他轉到了文史班,考上外語學院後,他給黃杉寫信,黃杉選擇了安東結了婚。安東留校任教。

    這天,院辦通知黃杉,院長召開緊急會議,請黃主任參加。黃杉是內科主任,平時比較忙,她放下手中的書,來到了院長辦公室,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很快各科的主任都到齊了。院長宣布:“最近從美國迴來幾名留學生和訪問學者,安排到各科,請接到通知後,準備接洽。散會。”

    黃杉領導的內科分來了一男一女兩名學生,男的名叫季小林,中原人氏,女的名叫張小娟,京都人氏。黃杉召開了內科全體醫務人員會議,表示歡迎這兩位新同事,會上,黃杉對大家提出了要求,努力幫助新同誌熟悉業務,要關心他們的生活等等。

    張小娟是張林和彭娟的寶貝女兒,張小娟從小學習好,大了後公費保送到美國留學學醫。

    她剛到美國不久,有一次她見3號大道邊圍著許多人,她走近才發現,道邊躺著一個暈過去的中國青年。她馬上叫了幾個中國看客說:“都是同胞,出門在外不容易,我們還是把他抬到附近的醫院治一下吧。”幾位男留學生被她的話感動了,大家一齊動手,把這位中國男青年抬到了附近的醫院。

    剛到醫院門口,這位青年醒了,他有氣無力地說:“謝謝大家,快把我放下,我不用去醫院。我有低血糖的毛病,喝點糖水就沒事了。”張小娟一聽,立刻跑到旁邊的自動售飲料的地方,她投入兩個硬幣,掉出一聽橙汁。她拿著這聽橙汁跑了迴來,交給了那位青年,“噗!”的一聲,有人替這位青年打開橙汁聽,那位青年“咕咚、咕咚”地大口喝了下去。

    一會兒,這位青年像好人一樣了。他不好意思地一一和大家握手致謝,人們逐漸散去。當他握到張小娟時,他深情地望著她,握著的雙手久久不放開。他說:“我叫季小林,我感謝你的搭救,你貴姓?”

    張小娟感到很意外和吃驚。她端詳了一下季小林,感到好像在哪裏見過麵,似乎是老熟人。她說:“我叫張小娟。”說完,她慌慌張張地走了。

    上了幾節大課,張小娟發現,那位季小林總出現在她的左右,經常與她搭訕,時間一長,她也習以為常,後來,一天不見季小林,她就感到惆悵。他們成了好朋友。季小林對她講:“父親早早離我們而去,是母親把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這次以訪問學者的身份能來美國學習,完全是為了報答母親含辛茹苦的養育之思而勤奮學習的結果。”

    張小娟在給家裏寫信時,信中詳細提到了季小林,並把她和季小林出去玩的照片寄迴了家。

    沒想到這封家信給了父親張林當頭一棒。

    張林已是生物工程的專家,多次出國講學,幾乎跑遍了那幾個國家的名勝古跡。這天,張林從海外歸來,妻子彭娟就拿著一封信給他看並大聲說:“快來看哪,寶貝女兒找男朋友了!”張林接過信,幾張照片落在了地板上。他先看信。信中說,“我結識了一位青年。說也奇怪,他長得那麽像爸爸,名字也怪,叫季小林。”看到這裏,張林如雷轟頂,他想:“這個青年叫季小林,難道是我和季鴿的孩子?”他忙把掉在地板上的幾張照片拾起來看,果然,這個青年就是當年的自己。太像了!他突然非常擔心和害怕:如果季小林果真是我和季鴿的兒子,張小娟要是和季小林談戀愛,那就太可怕了。但是這封來信和信中的照片說明,兩個孩子分明是在談戀愛,在向家裏放出試探氣球。

    張林正在冥思苦想,愛人彭娟過來笑著問:“你有什麽意見你就發表,別像沒嘴兒的葫蘆,倒不出話來。”“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不同意!”張林失態地大聲喊著。彭娟嚇了一跳,趕緊問:“我說林哥,你這是怎麽了?嚇死我了。”張林也覺得自己有些莫明其妙,馬上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說:“沒事,隻不過孩子的信有些輕浮,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太張狂了。還說什麽那個男子長得像我,這不是胡說八道嘛!”

    彭娟聽了張林的解釋這才放了心,她拿起寄來的照片說:“你不說我倒忘了,我還沒注意這男孩像你,讓我再仔細看看。”她端詳著照片,若有所思,她跑到臥室,打開抽屜,拿出老像集,打開了翻看。她抽出一張老像片就跑了出來,“你快來看,林哥。”她急著要張林看,並接著說,“這兩張像片上是同一個人。”張林被妻子拉著,隻好掃了一眼兩張像片。果然,一張是張林年青時的黑白像片,它特別像這張寄來的彩照。彭娟說:“太奇怪了。張林同誌,這個男孩子是誰?你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瞞著我?統統招來!”張林慌亂地說:“這純屬巧合,這男孩與我沒有一點關係,你瞧你,還八字沒一撇,你就打破了醋缸了,弄得滿屋都是酸味。哈、哈、哈、哈。”張林的這笑聲顯然底氣不足,笑得很勉強。彭娟笑了,說:“咱們說好,你以前如果有什麽越軌行為,隻要是在咱倆談戀愛之前發生的事,隻要你跟我講清,咱繼往不糾,但是過時我就候不了了。你不說,一旦讓我查出來,有你的好瞧。你千萬自己要搞清,那句文言是怎麽說的來著,對了,勿謂言之不預也!”說完,她迴到臥室去了。

    張林匆匆迴到單位辦公室,馬上撥通了美國的電話。“是張小娟嗎?吃早飯了嗎?我是爸爸呀!你的來信收到了,你再落實一下,問一問他,他母親叫什麽名子,然後火速告我。我就在辦公室等你電話。這件事先不要讓你媽媽知道。什麽?你問我他媽媽應該叫什麽名子?叫季鴿,鴿子的鴿。好,再見!”張林放下電話筒,焦急地在辦公室裏踱步,平時很少抽煙的他,點起了一支香煙,大口地吸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一支香煙已經吸完,他又接上一支,扔掉了煙,繼續吸著另一支煙。

    電話鈴聲響了,張林激動地拿起聽筒,他迫不及待地問:“叫什麽名子?喲!你是彭娟哪!我正忙著,你有什麽事嗎?”彭娟顯然生氣了,她在電話裏嚷:“你在等誰的電話?你在打聽誰的名子?”“哎呀!彭娟,你就別跟著添亂了。等我把事情落實清楚了,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隻是到時你別煩就行,快放下電話吧,親愛的。”張林一邊耐心哄著老婆,一邊心急如焚地等待著女兒的電話。

    彭娟放下電話不久,張林的電話鈴聲又響了。張林拿起聽筒:“誰呀?哎,我是爸爸,你說,什麽?季小林說他媽的名子叫什麽?喲,叫季一鳴?這名子從來沒聽說過。沒關係,隻要不叫季鴿就沒關係。什麽?季鴿是誰,季鴿是你爸爸年輕時遇到的一位朋友。好了,這我就放心了。再見!”張林放下電話,如釋重負,渾身輕鬆。

    張林到家後,高興地對已經鑽入被窩的彭娟說:“萬事大吉了。”彭娟閉著眼問:“怎麽一個萬事大吉?”張林說:“當年我曾救過一位名叫季鴿的少女,她為了報答我,曾趁我大醉把她的身子給了我,隻此一次。絕不會有什麽結果。後來才碰上你。這段曆史我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今天合盤托出,全部倒給你了,是打是罰,全由你了。我在電話裏打聽到,季小林的母親不叫季鴿,這我就放心了。”

    彭娟流淚了,她被張林所感動。她問張林:“季小林說他母親叫什麽名子?”“叫個什麽季一鳴,怪怪的。”張林邊想邊說。“季一鳴,季一鳴。”彭娟一遍遍地念叨著。“別念了,咱們快睡覺吧。”說著,張林熄燈就寢。

    張小娟一天不見季小林就失魂落魄,季小林一天不見張小娟就頭暈腦脹。季小林在和張小娟的接觸過程中,張小娟突然問他母親的姓名,說是她爸立等要知。季小林告訴了她,她通過電話再告訴了張林,她聽張林說沒有問題了,也很高興。但是張小娟是個聰明透頂的孩子,晚上,她躺在床上睡不著覺。她想,一個叫季鴿,一個叫季一鳴,這兩個名子何其相似乃爾,她仔細地絞盡腦汁地琢磨,她害怕了,冒了一身冷汗。原來她琢磨到位了,她終於得出結論,季鴿其人就是季一鳴。“鴿”字少了一個“人”,正是“季一鳴”,這恰恰說明,季小林的母親正是季鴿,她老人家為情人生下了兒子後,默默地承受著單親家庭的沉重壓力若許年,為了紀念與心愛男人的一夜情,她為兒子起了季小林的名,為了盼著丈夫的迴歸,特意讓自己的名字裏少一個人,以告天下,她是在少一人的情況下艱難度日的。

    想到這裏,張小娟突然坐了起來,她拿起手機打起了國際長途電話。一會兒,她爸爸的電話接通了。張小娟為了不影響同學們的休息,她以極小的聲音說:“爸,現在有充份的證據證明,季鴿就是季一鳴,季小林就是您的親兒子。請您別擔心,我會處理好與季小林的關係的。再見!”

    正是:當年偶然一夜情,影響後人整一生。

    若知張林聽了女兒張小娟的分析後自己如何行動,且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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