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雅並沒有聽見沈俊文的話,看見沈俊文喝多了酒,也跟著王伯一起將沈俊文扶到了樓上,王伯將沈俊文放在床上後就關門退出去了,陳靜雅一個人將他擺正,替他脫了鞋襪,去衛生間拿出盆跟毛巾給沈俊文擦了臉,沈俊文迷迷糊糊中感覺到陳靜雅靠近,熟悉的香味,習慣性的摟緊了陳靜雅。


    “沈俊文,你幹什麽?”陳靜雅突然被樓住,有些不自然的想要掙脫開,沈俊文哪容易讓她掙脫開,雙手一拉,將她壓在身下。


    “老婆,你今天真漂亮。”沈俊文迷迷糊糊中,好像迴到曾經跟陳靜雅在一起的日子。


    “沈俊文,你瘋了吧,誰是你老婆。”陳靜雅想推開沈俊文,但是卻被抱得更緊。


    “你,陳靜雅是我老婆。”沈俊文突然覺得很好笑,哈哈的笑著,“老婆,你是不是生氣了。”


    “沈俊文,你別喝酒醉了就亂發酒瘋。”真不知道此刻是該笑還是該哭,沈俊文壓在自己身上,自己反抗不了。


    “老婆,對不起。”沈俊文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突然說了那麽一句酒爬在陳靜雅身上,昏沉了過去,陳靜雅用盡吃奶的力氣才將沈俊文挪了一點點,自己已經累得氣喘,沈俊文手再次搭上來,陳靜雅趕緊滑出他的懷抱裏,累得滑落在地板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休息了下,爬起來,將盆跟毛巾放到衛生間,對著衛生間的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白皙的臉上有著微微的紅暈,心裏有種說不上的感覺。


    洗完澡後,陳靜雅看床上的沈俊文已經睡著了,但是因為衣服卡著可能極不舒服,他眉頭緊緊的皺著,好似夢中也有許多不愉快。


    “沈俊文,你這樣的人,還能有什麽不高興的,什麽都按照你的計劃走了,還有什麽不滿意呢。”陳靜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陳靜雅,你真鹹吃羅卜淡操心,沈俊文怎樣與你有什麽關係,再有兩年半,你兩就得各走各了,有什麽好擔心的,而且他害得你市區了父母,這樣的人,死不足惜。”這麽想著,倒在床上了,就準備睡覺。


    沈俊文感受到陳靜雅的靠近,雙手一抓緊緊的將陳靜雅又再次摟在懷裏。


    陳靜雅知道,掙紮也是白掙紮,浪費力氣,跟個酒鬼也沒辦法講道理,瞪著眼光看著天花板,也許夢中的沈俊文夢見了什麽開心的事情,摟住陳靜雅時,嘴角都有微微揚起的笑容。


    陳靜雅也在詭異的夜晚中,慢慢進入了夢鄉。


    夏正凡在這個夜裏是最不能安穩睡覺的,他想到陳靜雅住在沈俊文家,想到陳靜雅給沈俊文生了一個兒子,即使沈俊文不知道,但是現在的陳靜雅住在沈俊文家,誰知道難免會再次愛上,隻要想到這個,心裏的情緒酒變得煩躁,並且有些嫉妒沈俊文,為什麽能擁有這麽美好的陳靜雅卻不珍惜呢。“沈俊文,不管怎麽樣,陳靜雅都不應該跟你在一起i,你等著,我一定要讓陳靜雅離開你身邊。”


    夏正凡每個禮拜天都會陪著陳忘文去玩,這個禮拜天肯定也不例外,他知道陳靜雅將陳忘文看得很重,他必須在陳忘文這獲得好分,以後陳忘文才會為自己投一票。


    沈俊文醒過來的時候,雙手仍然是護衛的抱著陳靜雅,陳靜雅在他的禁錮的懷抱中,睡得極安穩,他看著這個小女人的睡顏,心情變得很愉快,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開心過。


    “陳靜雅。”沈俊文最終吐出她的名字,心中卻有一絲怪異的東西滑過。


    陳靜雅其實在夢中極不安穩,總是夢見父母,父母帶著責怪的眼神看著她,她想解釋,卻發現自己根本開不了口,想說些什麽也開不了口,她手忙腳亂的想要幫忙,卻發現自己什麽也幫不上,心裏右著急又難受。


    “怎麽了。”沈俊文看著在空中手亂動的陳靜雅,知道她定是做噩夢了。


    “靜雅,靜雅。”仿佛有人在叫著自己,卻怎麽也醒不過來,嘴裏叫著“爸,媽。”停頓了幾秒鍾後,“凡子,快棒棒我。”


    沈俊文想要叫醒的陳靜雅的衝動停留在了空中,沈俊文像是被人悶頭打了一棒,心裏疼得難受。


    沈俊文默默的自己起床了,點燃了煙,站在陽台上,看著王伯在給花園裏麵的花澆水,心裏有種沉甸甸的難受,突然覺得很迷茫不知道接下來做什麽,一直以來,在商場叱吒奔馳著,從沒感覺到疲憊,一直以為那就是自己的生活,但是現在卻發現已經分不清什麽樣的才是自己要的生活了。


    陳靜雅醒來的時候,聞到了嗆鼻的煙味,咳了幾聲後,沈俊文從陽台迴頭看了一眼她,卻沒說話。


    陳靜雅看了下時間,已經8點過了,怎麽還沒去上班?麵上卻也沒問。


    都不提昨天的事情,陳靜雅沉默中起床將杯子疊了下,然後下樓了。


    陳媽看見陳靜雅,“夫人,昨天少爺沒鬧吧。”陳媽問。


    “沒有,陳媽,今天怎麽做這麽多?”看著桌上的早餐,陳靜雅有種被驚嚇到的感覺,各式種類的早餐全都齊全了。


    “少爺昨天喝了酒,肯定是沒吃東西,我也不知道他早上想吃點什麽,就多熬了些粥,養胃些。”陳媽笑道。


    “哦。”陳靜雅笑笑,看著那些早餐,突然想起來,沈俊文還在樓上呢,不打算下來吃東西嗎?


    “沈俊文,下來吃早餐了。”陳靜雅站在樓梯扶手處叫道。


    沈俊文慢慢悠悠的從樓上下來,應該是剛洗澡了,頭發上的水都還沒擦幹,穿著一套白色的休閑裝。


    “你今天不去上班嗎?”陳靜雅看他穿著不像是是上班的樣子,問道。


    “恩,今天不去。”他沉穩的聲音迴答,好像又恢複了那個深沉冷漠的沈俊文,好似昨天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好像早上抽煙頹廢的也不是他一樣,陳靜雅心裏雖然極多的不愉快,卻也是安靜的哦了一聲後,去幫忙陳媽擺早餐了。


    沈俊文已經穩穩當當的坐在餐桌上拿著等著早餐上來了,擺好早餐後,陳靜雅也不客氣的自己坐在了沈俊文對麵吃著早餐。


    “今天要去哪裏?”沈俊文一手拿著紙巾,一手將報紙放在了餐桌邊上的報紙架上。


    “不去哪裏。”陳靜雅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在查之前的事情,她今天也的確哪都不去,在家待著,陪王伯聊天。


    “如果有想去的地方,可以告訴我,我送你過去。”沈俊文再補了一句。


    “不用了,今天哪兒都不去,就在家睡覺。”陳靜雅說完這話的時候,看到對麵的男人嘴裏有些得意的時候,突然覺得心裏毛毛的。


    可是沈俊文心思卻已經在睡覺上去了。


    “我不是說跟你。我是說。。。”陳靜雅說完,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整天在想著些什麽呢。


    “我知道。”沈俊文嘴角揚起的笑已經飛揚起來了,看著陳靜雅好像還是跟當初一樣,簡單,單純,心裏樂顛樂顛的,看著陳靜雅因為解釋而漲紅的臉,好像迴到了曾經。


    陳靜雅雖然長在這樣的家庭,但是家教卻特別嚴格,沒有去夜店,去瘋狂的習慣,在跟沈俊文結婚前,她都是清清白白的姑娘,結婚後跟沈俊文在一起,也是極其害羞的。


    沈俊文有時候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像著魔似的想看她害羞紅了的臉蛋,他覺得這樣的陳靜雅是最美的,但是他一直都沒跟陳靜雅說過,後來就沒機會說了。


    “我隻是想一個人睡覺,睡一整天的那種。”她不願意抬頭看沈俊文也知道,沈俊文正在等著她的眼神,她慌忙的吃了幾口早餐後,“我吃飽了,你慢慢吃。”轉身就跑出了廳內,廳外的王伯還在給花兒澆水,陳靜雅跟在身後。


    “夫人怎麽來這了,這地上都是泥,趕緊迴去,別等下給腳上沾一腳的泥了。”王伯看見陳靜雅很意外,以前他澆花的時候,陳靜雅也總是這樣,不聲不響在後麵看自己澆水,但是自從這次搬迴來後,夫人就不怎麽出來看她澆花了,夫人好像就一直跟少爺處的不是很好。


    “王伯,我想在這看看你澆花,我一直都沒什麽耐心,每次養的花都樣不好。”陳靜雅就這樣跟在王伯身後。


    “夫人不是沒耐心,是對花兒沒有愛,當你有天對它有愛的時候,你就會每天都想見到它,每天都希望它好好的。”王伯笑嗬嗬的說著。


    “王伯,我跟沈俊文其實很早前就離婚了,其實你們可以不用叫我夫人,叫我靜雅吧。”陳靜雅看著王伯,她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些壞了。


    “你在我們心裏永遠都是夫人。”王伯歎了口氣,在花圃邊上有個石凳子跟一個石圓桌,這個時候坐上去有些涼涼的,但是王伯很貼心的在上麵放了個墊子,坐上去也倒感覺挺暖和的。


    “夫人,少爺也不容易,從小就沒了依靠,若不是自己強大,他在就被那些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趕盡殺絕了,少爺有些時候有些迫不得已,夫人你多諒解他些。”王伯言語間有些哀求,陳靜雅看著王伯,但是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王伯,能跟我說說,沈俊文的父母是怎樣過世的嗎?”陳靜雅隻想知道這個,說她卑鄙也好,說她沒良心也好,她現在隻想查清楚當年的事情,若是真是父親的錯,那麽自己背負的這些都是理所當然,正所謂,負債子女還嘛,但是陳靜雅堅信,自己的父親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少爺出生的時候,夫人身體就已經很不好了,老爺總是在外麵掙錢,沒有花時間在陪她,她的病情也開始加重”王伯停頓了下後,繼續敘述,“那天,夫人很正常,很冷靜,她要出門,我們都攔不住,隻得在她開車出去後,給老爺打電話了,老爺當時在開會一直沒接電話,終於打通的時候,老爺就趕著去找她了,隻是還是晚了一步。”出王伯說起來的時候,依然老淚眾橫。


    “那天是沈俊文母親過世的那天嗎?”陳靜雅道。


    “對,迴來的時候是老爺抱迴來的,老爺受了打擊,一直坐在客廳裏麵抽煙,一直不停的抽煙,也不給夫人下葬,隻是一個勁的抽煙。”王伯沉浸在當時的迴憶裏麵,久久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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