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向相信他,就憑這些想要扳倒他恐怕不行。”

    “那能不能想想其他的方法?”趙晴在之前的一個月裏,都想繡個龍袍假造個玉璽了!

    齊柳要是知道趙晴的想法,估計會被嚇到,現在她卻是不知道的:“小七,那麽多的生意往來,李轍肯定是留著些東西的,那應該是在他書房裏……”齊柳臉上有了些為難,原本他們是想讓齊七出麵去偷的,但是現在齊七這樣子,真的能行嗎?

    “姐,這事就交給我吧!”趙晴想了想開口,她來這裏已經一個月了,之前一方麵是身體問題,另一方麵是沒有頭緒,所以不能有所動作,現在既然有了機會,她當然也就想要早點動手了——她還想早點迴去看看自己的母親呢!

    而且,李轍估計是現在手上的權利越來越多的緣故,膽子也越來越大了,那些證據,憑著原主的記憶和原主對李轍的了解,應該不難拿到。

    趙晴雖然包攬下了這事,不過很多細節,卻還是要好好商量一下的,所以,最後王嬤嬤的“幹女兒”,就一直呆了一個時辰才走,走的時候,更是頭上多了一個金釵,手上多了一個包袱,讓那些下人眼紅不已。

    10、第二個任務(六)

    李轍一向喜歡讓人知道自己有多麽地疼愛自己的女人,自己有多麽地情聖,所以這天晚上,他就是跟趙晴同床共枕的——之前他留宿的時候,睡得是旁邊的房間。

    跟一個男人一起睡,這是趙晴很排斥的,可是如今以她的身體情況,也不用擔心李轍做什麽,心態就放平了。

    也許是白天睡得太久,如今身體又稍好了些的緣故,雖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但是到了半夜的時候,趙晴就醒了,同時覺得身體不適,估計是又有惡露了。

    女人小產或者生產之後,肯定是會有惡露的,不過像她現在這具身體這麽多的怕是少見,趙晴聽到身邊的人平穩的唿吸聲,突然一陣不悅。

    “嗯……嗚……”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在身邊響起,讓李轍沒辦法睡好,終於,他忍不住了,從床上爬了起來:“你到底是怎麽了?還讓不讓人睡了?”

    “相公……”趙晴的聲音虛弱的很。

    “我還是去旁邊睡吧。”已經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的李轍,實在是受不了有人吵著自己睡覺了:“來人,掌燈!”

    “相公,都是我不好……”趙晴開口,然後就看到錢嬤嬤進來點了燈。

    李

    轍原本是想走的,可是趙晴都道歉了,他倒是又問了一聲:“你到底是怎麽了?”

    “相公,我肚子痛。”趙晴開口,因為身下的襯布已經被她扯歪了的緣故,暈染出一大片的血跡。

    李轍看到這樣子,心裏就有點發毛了,偏偏錢嬤嬤還幾步上前,就幫趙晴換了起來,還一邊哭著:“我的太太啊……”

    原本是自己最喜歡的女人的私密處,現在卻血淋淋的一片,不忍直視!李轍驚慌地轉開了視線,突然覺得在短時間以內,自己怕是不會再想女人了。不過,眼前的這兩個女人也太不知輕重了,這樣的場麵怎麽能讓自己看到?李轍還在埋怨著,卻發現趙晴竟然已經暈過去了。

    “這情況怎麽這麽嚴重?”李轍驚唿了一聲,突然間就想起來了一件事:“我去找禦醫!”

    雖然是三更半夜的,但是李轍如今位高權重,府裏還住著公主,所以他一去請,禦醫就過來了,還按照他的說明,來了一位婦科聖手。

    那個姓王的禦醫年紀已經很大了,李轍也就直接讓對方給自己的妻子把了脈,然後就看到那個老禦醫一邊把脈,一邊頻頻看向自己。

    “唉!”王禦醫歎了一口氣,然後刷刷地寫下了一張方子,也不多話,這態度卻奇怪的很……這情況李轍當然是看在眼裏的,當下親自送了對方出門:“王太醫,這病到底怎麽樣?”

    “將軍,不是我多話,該準備後事了,”那個太醫搖了搖頭開口,“將軍夫人的身體,原本還是不錯的,但是之前似乎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流了個成型的胎兒不說,隨後又吃了些活血的東西造成大出血……就算用最好的藥,也隻能吊著命而已。”

    “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小產?”李轍震驚地開口。

    “就是這樣沒錯,將軍不知道嗎?”王太醫好奇地看了李轍一眼。

    “我不知道,我……以前的大夫說,是心情鬱結外加身體不好才沒的孩子。”李轍這會兒已經恨死那個之前給齊七診脈的大夫了。

    “咦?按理說我不會弄錯……那個大夫在哪裏?我能見見他嗎?”王禦醫又道,又連忙揮了揮手:“我還是不見了,若我所料不差,夫人已經流過四個孩子了……這後宅的事,我不好說。”

    看到王禦醫這麽肯定,李轍的臉色變了又變,齊七小產的時候他不在身邊,那時候給齊七診脈的人也是從外麵請來的,偏偏齊七一醒來就把人趕走了自己去請了大夫開了個滋補方子,於

    是那人隻留下了脈案,是哪個人卻沒人清楚。

    李轍不想去懷疑自己其他的女人,但是不可否認,他對自己的妻子,是更加的憐惜了。

    齊七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從他還是個秀才的時候就開始跟著他,他甚至還為了齊七拒絕過皇帝的賜婚……曾經他也是想過跟齊七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可後來不想傷害其他愛他的女人,也就最終沒能實現自己的諾言,而現在,齊七就要死了!

    李轍曾經經曆過一次死亡,也正是那一次的死亡,讓他來到了這古代,開創了自己的事業,隻是他死後能有這樣的機遇,齊七卻顯然沒有……這樣的認知讓李轍傷心起來,讓自己的手下幫自己告了病假以後,他就迴到了房間裏,開始陪著自己的妻子了。

    趙晴本來就是假暈,所以在李轍進來以後,就幽幽地“醒”了。

    “阿七,你怎麽樣了?”李轍馬上問道。

    “相公,你別生氣……”趙晴虛弱地開口。

    “我不生氣,我怎麽會生你的氣呢?”李轍馬上開口,甜言蜜語也一刻不停地說了起來。

    李轍的情話說得趙晴心裏作嘔,不過她還是認真地聽著,臉上也綻放出光彩來:“相公,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你寫詩我磨墨……咳咳!”

    “我當然記得,紅袖添香,那是人生一大幸事。”迴憶起從前,李轍的心更軟了。

    “相公,要是能迴到從年多好?可現在,我想在自己家裏走走都不行了……”趙晴睜大了眼睛,裏麵滿是渴望:“相公,我半年多沒出去了,你能不能帶著我去看看我們的家?”

    “當然行,你還想要什麽?盡管說!”李轍馬上開口,如今不管對方有什麽願望,他都是要滿足的。

    趙晴虛弱地笑了起來:“相公,我別無所求了。”

    李轍要討好女人的時候,有的是辦法,所以在趙晴有了這樣的要求以後,他很快就讓人弄來了一個竹製的並不封閉的小轎子,又在上麵加了個可以讓人斜躺著的小椅子,然後就把被厚厚的被子裹著的趙晴給抱了上去,找了人抬了趙晴四下裏逛起來。

    李轍的住處,對趙晴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不過每走到一個地方,齊七的記憶就能告訴她那是哪裏,旁邊還有李轍溫柔的作解釋,倒是讓她逛得不錯,不過不管怎麽樣,還是她要做的事情更加重要。

    走了沒多遠,就到了李轍的書房附近,趙晴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更加

    虛弱了一點——她做了這麽多,為的就是現在這一步了!

    李轍跟前朝餘孽聯係的書信,前朝餘孽的具體位置,還有跟匈奴通商的證據什麽的,肯定都在那個他不讓自己的女人進去的書房裏,而且……在齊七的記憶裏,有一件事記得非常清楚,她也一度非常擔心,那就是李轍曾經寫過大逆不道的詩。

    李轍才名遍天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李轍曾經寫過很多讓人稱道的詩,而他現在雖然已經不怎麽寫了,跟齊七結婚前後,卻是隔不了多久,就有新詩問世的。齊七是他的妻子,當然也就常常能第一時間見到他的詩了,而在這些詩裏,就有一些其實是有謀反嫌疑的。

    那時候齊七提醒了李轍,就不知道,那些李轍非常喜歡的詩,他有沒有留底了。

    趙晴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然後輕唿了一聲:“相公……”

    “阿七,你有事嗎?”李轍低下了頭。

    “相公,你不是說紅袖添香嗎?咳咳,我知道我活不久了,你讓我再給你磨一迴墨行嗎?”她一臉的祈求。

    李轍對自己的女人最是心軟,而趙晴的樣子也讓人生不起一點防備心,所以他很快就點了點頭,帶著趙晴進了書房。

    趙晴是被抬著進去的,進去以後,就強撐著想要站起來,不過她應該是身體實在太弱的緣故,到底還是沒能如願,隻能苦笑起來:“相公,我就這樣看著你好不好?你讓我在這裏多呆一段時間。”

    “好。”李轍馬上點了點頭。

    “王嬤嬤,你出去吧。”趙晴深深地看了王嬤嬤一眼。

    除了趙晴和李轍,其他人都走了,趙晴也許是太過疲憊的緣故,臉上掛著笑容就睡了過去,就因為她睡得實在太好,所以當有人告訴李轍有人來找他的時候,他最終沒有讓人把趙晴抬出去。

    之前來給自己診脈的人,就是齊柳的公公王禦醫,而剛才,王嬤嬤也是按照原定的計劃,出去通知了齊家的人,然後再讓他們找人來把李轍支開了。

    按照書上所說,李轍是從未來迴到這裏,知道曆史的發展情況,知道要怎麽在這裏賺錢,才會一路順風地走到如此地步的,不過,他卻也有著一些缺點,最重要的,應該就是太風流,又對自己的女人太好了。

    趙晴站了起來,諷刺地笑了笑,如果李轍隻是對自己的女人太好而不是是非不分的話,原主也不會對李轍這麽痛恨,以至於她能接到這麽一個報仇任務吧?

    王禦醫說趙晴就要死了,讓李轍準備後事,而趙晴如今的摸樣,看起來也是一天比一天瘦小虛弱了,不過趙晴自己卻很清楚,那就是她其實已經能下床走動了。

    站了起來,按照原主的記憶搜尋李轍的書房,趙晴竟然真的就在原主的書房裏找到了一些暗格,以及一個帶鎖的櫃子。

    櫃子趙晴暫時打不開,幹脆就把暗格裏的東西拿出來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運氣真的很好,竟然就讓她看到了厚厚的一疊詩稿!

    這些詩稿,有些已經麵世了,有些卻還沒有被眾人所知,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些詩稿裏就夾雜著那些十年前被原主看到過的反詩。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太陽初出光赫赫,千山萬山如火發。一輪頃刻上天衢,逐退群星與殘月。”

    “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

    趙晴的心,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原本按照跟齊柳商量出來的,她需要做的,也就是探明書房的情況,然後想辦法跟李轍和離罷了,可現在,趙晴卻不想浪費這麽好的一個機會。

    原主已經死了,要不是她的靈魂在,這具身體怕是早就已經油盡燈枯了,而她,是遲早都要死的吧?

    如果按照原計劃來,李轍以後要是有了警覺,她想再拿到這些證據是不是就很難了?既然這樣,還不如就跟當初一樣,賭上一把好了!

    11、第二個任務(七)

    李轍一直沒迴來,外麵那些人也是不會進來的,就是這些鎖有些難辦……趙晴用頭上的發簪撥弄了很久也沒能打開以後,就放棄了這個想法,而是躺到了自己的躺椅上,同時伸出手,打翻了那個離她很近的硯台。

    “哐當”一聲響,門口的兩個看守的人馬上就進來了,這才發現趙晴現在非常狼狽,一身的墨汁不說,硯台也打翻了。

    “夫人……”

    “把硯台和墨給我,你們出去吧,就算聽到什麽聲音也不要進來。”趙晴有氣無力地開口。

    之前趙晴要幫李轍磨墨的

    要求,那些人也是聽到了的,這時候也就隻以為趙晴是想磨墨,所以把那硯台和墨撿起來交給了趙晴以後,就又退了出去。

    趙晴看了看手裏的硯台,這是上好的鬆花石硯,又漂亮又厚實,雖然她現在沒什麽力氣,但是那鎖小的很,隻要找對了地方,還是能砸開的,

    李轍的書房一直有人守著,別人輕易進不來,他在書房裏頭做的防範也就少了,所以最後那把鎖在趙晴的一砸之下,馬上就歪了。

    外麵看門的人得了趙晴的話,聽到響動以後果然沒有進來,倒是讓趙晴很輕鬆地卸下了那把鎖,然後得到了裏麵了厚厚的一疊文件。

    李轍跟匈奴大汗的書信,李轍跟海外的前朝餘孽書信……趙晴粗略翻了翻,竟然還看到那些前朝遺民已經在海外找了一塊地方占據下來以後開始練兵了。

    趙晴是看過書的,當然知道李轍沒有造反的想法,甚至於他最後,其實帶著自己的女人們去當了個逍遙王還去了海外的,但是別人肯定不會相信李轍沒有這樣的想法吧?

    用最快的速度做了偽裝,將硯台扔在自己的躺椅邊上,將那些文件藏在自己裹著的棉被裏,趙晴這才喊了起來:“來人……”

    “夫人,有什麽吩咐?”外麵看門的人馬上就進來了。

    “我現在,是連硯台都拿不穩了……咳咳!這屋子裏麵有點涼,抬我出去吧。”趙晴虛弱地開口。

    如今天並不冷,但是趙晴的模樣卻讓人看著有些恐怖,明明她是裹著厚厚的被子的,臉色竟然還蒼白地沒有絲毫熱乎氣。

    趙晴會這個樣子,一方麵是因為身體不好,另一方麵,卻是因為她太過緊張的緣故——要拿著這些證據離開李府,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那兩人收拾了地上的硯台,也不多話,就抬著趙晴離開了書房。

    春天的陽光燦爛的很,照的人暖洋洋的,李轍後院的女人,已經有人穿著李轍設計的能完美地展現自己的腰身的薄衣服出來撲蝴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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