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蘭欣的臥房之中,一名白衣勝雪的青年正搖著折扇,輕品著上好的香茗,茶香四溢,填滿了整個樓閣。


    “喂!封邪,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擅闖老娘的閨房!”


    從鑒寶閣迴到臥房的蕭蘭欣黛眉一皺,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起來。


    封邪卻仿佛沒聽見一般,仍舊自顧自的飲著茶,半晌後才道:


    “為什麽要給他白金卡?”


    “我樂意!”


    封邪搖了搖頭:“你這是胡鬧,我這就去把卡收迴來。”


    蕭蘭欣急了:“你有完沒完,老娘經營自己的人脈還要你插手?姓封的我告訴你,我蕭蘭欣還沒嫁到你封家,我的事,你還管不著!”


    封邪聞言,身軀一顫:“一個體內沒有半點真元的毛頭小子也值得你深交嗎?”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封邪搖頭,並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


    “欣兒,你應該很清楚,你與萬寶堂的三年豪賭隻剩下半年時間了,而半年過後,無論願不願意,你都將是我封邪的女人!”


    言畢,封邪便化作一道疾風,霎時間從蕭蘭欣的眼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等著瞧吧,誰輸還不一定呢!”


    蕭蘭欣貝齒咬著紅唇,玉手一拍,竟將一桌茶具全都化作了鎳粉。


    …………


    另一邊,從地底拍賣場走出來的韓陽和葉琛倒是心情大好。


    “少爺,我們是迴府還是……”


    “先去這萬寶堂裏看看吧。”


    與萬寶堂這邊達成合作,韓陽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了地,既然來到了這武者聚集地,索性也就多觀察觀察,說不定還能淘一兩件蘊靈之物賺點零花錢什麽的。


    葉琛也是點了點頭,韓家雖說不大,但也做了些小買賣,其中有以普通老百姓為主要消費群體的柴米油鹽,也有以武修為主要消費群體的丹符器寵,多看看別人的經營方式和手段,學習學習也不錯。


    二人各懷心思,就這麽走進了萬寶堂。


    結果剛進去,韓陽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這株【天心地母蓮】是我先訂下的,你們怎麽能強搶?”


    少女的聲音焦急中帶有一絲微顫,顯然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楚雨沫?


    這妮子怎麽來這兒了?


    帶著這樣的疑問,韓陽已經擠開人群,來到了萬寶堂專賣靈藥的一處櫃台之前。


    視線正前方有兩男一女。


    那女的他自然不陌生,正是楚雨沫,而那兩個男的,一副家仆打扮,看衣服款式,似乎……是司徒府的。


    “什麽你訂的?這天心地母蓮上寫你名字了嗎?”


    那兩名男子中略顯瘦削的一人正趾高氣昂,一臉倨傲的衝著楚雨沫冷笑,另一個體態比較圓潤的則手持白銀貴賓卡叫囂著:“就算是你訂的又如何?知道這是啥不?這是貴賓卡!有此卡在手,你就算付了錢,隻要還沒出萬寶堂,這天心地母蓮也是我們司徒家的東西!”


    聽到那胖子仆人如此說道,楚雨沫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兩行熱淚順著絕美的麵頰就這麽無聲的滾落了下來。


    “爺爺……爺爺他身中奇毒,正等著靈藥救命……你們,你們怎麽能……”


    “哦?等著靈藥救命?唉喲,真是可憐呢,要不,阿福,我們就把這天心地母蓮讓給這小妹妹如何?”


    那精瘦仆人嘿嘿的笑道。


    “真的?”


    楚雨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麵前這兩人看上去並不像是那種會為他人生死考慮的仁俠義士。


    “當然是真的,隻要你今晚陪陪我們哥倆……嘿嘿嘿。”


    終於,那倆司徒家的仆人露出了本來麵目。


    他們此行拿著貴賓卡出來,本意是幫司徒流雲采購解毒的藥材,而那天心地母蓮司徒家早已備好了一朵,根本不需再買,可這二人看到楚雨沫生得貌美,色心漸起,遂私底下商量了一番,打算借著司徒府的名頭和這白銀貴賓卡來強迫楚雨沫就範。


    反正仗著司徒府的威勢,同樣的事他們已經幹過不少,過程早已駕輕就熟。


    要說楚雨沫也是挺悲劇的。


    她一直被楚家當做交換利益的籌碼,養在深閨,平日裏根本見不上幾個人,身為名門大小姐,這紫陽城中認識她的卻是寥寥無幾。


    且在楚家之中,唯一關心她,愛護她的,隻有楚雨沫的親爺爺,楚家老太爺——楚非寒,可楚老爺子身體一直有恙,前段時日更是突然變得神誌不清,胡言亂語起來。


    這下,楚雨沫在楚家算是徹底沒了庇護,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被家族逼得走向了五靈泉。


    而在自殺未遂,被韓陽救下之後,楚雨沫也算是重新審視了自己的人生,最終決定拿出自己的所有積蓄來換一株清心解毒的靈藥,看能不能幫楚老爺子擺脫病痛。


    結果不成想竟在萬寶堂遇上了這兩個變態流.氓。


    “你們……”


    楚雨沫瞪著麵前的司徒府仆人,氣得嬌軀直哆嗦。


    “你們這群人間垃圾,活著除了浪費空氣,浪費土地,浪費人均gdp之外還能幹嘛?依我看,你們還是趕緊切腹自盡,迴地府去跟閻王爺認個錯搞不好還能被賞個十七層地獄的減免刑罰,下次投胎的時候最好麻溜的滾畜生道去,免得拉低大周王朝整體國民素質水平。”


    聽到這突然出現的沙啞嗓音,楚雨沫眼中帶著一絲驚異轉過了頭。


    隨著她一起側目的,還有四周的圍觀群眾,本來他們也早就看這倆司徒府的家丁不順眼了,可礙於司徒府的威勢,他們卻是敢怒不敢言,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姑娘被欺負。


    但此時此刻出聲的這個人,顯然並沒有這方麵的顧忌。


    他吐字清晰,一字一句都說得言之鑿鑿,仿佛宣判罪行一般。


    “哼,哪裏來的鼠輩,不知天高地厚,連真麵目都不敢顯,安敢在此叫囂?”


    那精瘦之人大喝一聲:“知不知道這紫陽城是誰說了算?”


    韓陽聞言隻是冷笑:“誰說了算?難道是你嗎?”


    “是我們司徒家族。”那胖子也忍不住了,卯足了勁喊了出來。


    “叫那麽大聲幹嘛?這萬寶堂分部也是蕭蘭欣說了算,可我也沒見門口那兩條大黑狗叫得多歡啊?”


    “鼠輩,你這是在找死!”


    那倆司徒家仆人看得真切,對麵的黑衣人身上根本沒有一絲半點的真元波動,不過純凡人一個,竟然敢如此羞辱自己二人,他們又哪裏忍得了?


    這二人一胖一瘦,一前一後,一刀一匕首,轉瞬間便殺到了韓陽麵前,四隻眸子裏都帶著狠辣,竟是要下殺手!


    “哦?四品武者嗎?”


    韓陽嘴角一揚,武者作為武修的初級形態,體內真元還沒定型,隻有在意欲發動攻擊或者防禦時,才會有真元外泄,且真元渾濁不堪,沒有絲毫紋路可言。


    “雖然沒有接受英雄傳承,戰力也沒變,但升級之後,我確實體會到了身體上的變化,麵對兩個四品武者,現在的我,單靠體術應該吃得下來吧?”


    “不過我並沒有搏擊經驗,也沒有當過兵,就這麽上是不是有點不靠譜……”


    韓陽正這麽想著呢,那司徒府二人已經衝殺到了麵前。


    刀麵反射的冷光還有些晃眼。


    “算了,這一次,我還是作壁上觀為妙。”


    韓陽打定主意,雙手環胸,微微抬頭,根本不閃不躲。


    然而,那胖子的金背大刀卻是停在了半空,在其之下,竟有一截食指!


    空手接白刃什麽的都弱爆了好嗎?葉琛告訴你什麽叫靈犀一指接白刃!


    而那精瘦之人更慘,他連匕首帶雙手一起,被葉琛活生生的從半空直接踩進了地麵,一張臉疼得都可以做一個表情包了。


    “武……武尊!”


    場中立刻有人驚唿。


    韓陽拍了拍葉琛的肩膀,示意他可以了。


    這裏畢竟是萬寶堂,而萬寶堂是不能隨意殺人的。


    剛才那倆仆人朝自己撲過來,蕭蘭欣沒有出手是因為她知道自己身邊有葉琛,而如果現在讓葉琛結果這二人性命的話,韓陽相信,蕭蘭欣不會坐視不管的。


    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番麻煩,為了兩條狗惹上一身騷終歸是劃不來的。


    可是,讓韓陽沒想到的是,這倆司徒府的仆從還真是作死小能手,自己這邊才放了人,他們那邊就開始嘲諷上了。


    “武尊了不起?當我們司徒府沒武尊是嗎?你們給我等著!”


    韓陽翻了個白眼,理都懶得理他們,徑直走向了賣靈藥的櫃台。


    “這株天心地母蓮,我要了。”


    “想得美!”


    那精瘦之人一看韓陽想買天心地母蓮,立刻又躥了起來,也不顧自己手上還淌著淋漓鮮血,愣是威武霸氣的將那白銀貴賓卡往外一帶。


    “白銀貴賓卡在此,這天心地母蓮,我們要定了!”


    他心想,老子打不過你,惡心惡心你還不行?


    誰知,韓陽聽了他這句話後卻是仰天狂笑起來,隨即摸出了一張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卡片。


    “白銀?那是什麽東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手?”


    韓陽將貴賓卡往櫃台上一拍。


    “白金之下皆螻蟻,白金貴賓卡在此,還不給老子跪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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