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這那的?


    有什麽事情是不能說的嗎?”


    陳樹有點上火了。


    知道肯定有別的什麽事兒,今天要是解不開這個結,以後雙方配合起來,恐怕不會那麽密切。


    他是絕不允許一些細微的枝節問題,影響了整個大局的。


    “旅長,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其中的原因,怕說不好。


    要不還是讓朱必生自己說話,他是當事人。”


    趙中吉思考了幾秒鍾,決定還是不替朱必生頂這個雷了。


    他已經看出來,旅長和參某長都很生氣了,之所以引而不發,那是因為事情的真相並沒有大白。


    他要是趟了這渾水,搞不好容易被殃及池魚。


    朱必生一臉脹得通紅,嚅動了幾下嘴巴,卻是沒發出個音來。


    到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我這個被他退役的士兵早已經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不可能任由他拿捏。


    “還是我來說吧,當年的事情一點都不複雜。”


    我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這件事讓我多少年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當年我在一次休假中遇到了一起交通事故。


    事故的性質很簡單,一位女司機因酒駕和操作不當,撞到了一位小女孩。


    那位女司機非但不及時將受傷的小女孩送醫院,態度還特別的囂張。


    一直指責小女孩不遵守交通規則,突然穿出馬路,把事故的主因推到小女孩身上。”


    “我當時正在事故現場,見司機不顧小女孩的死活,還一味態度惡劣的指責受傷的小女孩。


    於是站出來提醒女司機,並及時打電話報警。


    女司機見我這樣,連我也一起恨上了,衝上來就給打了我一耳光。


    我氣氛之下,直接將其製服,直到警車到來。”


    “後來女司機和我都被帶到了交警隊,並且做了詳細的筆錄調查。


    司機被判事故全責,被調銷駕照六個月,拘留十五天,罰款2000元。


    這位女司機恰巧就是朱副營長的愛人肖蘭蘭。”


    說到這裏,我稍微停頓了一下。


    事件的本身並不大,隻沒想到後麵的影響卻超出了我預料,也直接影響到了我的軍旅生涯。


    “原本我以後這件事過了就算了,我也沒放在心上。


    誰知道朱副營長動用了自己的關係,提前將他的愛人放了出來,還拿到了關於我的身份資料。


    而我恰好又在他的部隊之中,於是他借用自己的權力,多次下連隊刁難我。


    這事兒特戰連連長張康、指導員王敢都可以作證。


    直到後來他動用手中的權力,強行將我從特戰連退役為止。”


    我將自己與朱必生之間的恩怨大致說了一下。


    不加一生,也不減一毫。


    當年他做過的事情並沒有瞞著別人,很多人都知道。


    畢竟他那時候就是少校副營長,而我隻一個士官,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大。


    就算他明著整我,我也拿他沒有辦法。


    別人也不可能明著跳出來幫助我,為了我去得罪一個少校,確實不值得。


    “簡直亂彈琴!朱必生,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自己的愛人錯了還要護短,借手中的權力打壓士兵?


    誰給你這麽大的權力?


    你的黨性原則呢?”


    陳樹怒氣騰騰,開口就罵。


    這種事雖然在部隊裏並不少見,但是撞到他槍口上來了,那就另當別論了。


    “旅長,我承認當年的事情我有些衝動了,主要是受了我愛人的鼓叨,所以做了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但是關於他退役的事情,我絕對沒有暗箱操作,都是按正常程序走的。”


    “他在一次執行任務中受了傷,傷愈之後落下了殘疾,已經不適合呆在特戰連了。


    我們也是經過再三衡量,才決定讓他退役的。”


    朱必生據理力爭。


    他老婆不管犯了多大的事兒,都算不到他的頭上。


    隻要他在部隊裏沒有犯太大的錯誤,上級領導也不會拿他怎麽樣。


    特別是象陳樹這種級別的,做事更要講證據。


    至於那些刁難人的小動作,根本算不得多大的事兒,在部隊裏也是司空見慣。


    別說他一個副營長,就是一個班長,也有時常給自己的隊員穿小鞋的時候。


    在部隊裏,這點事兒,根本就不叫事兒。


    “受傷,你指的是7.12行動嗎?


    我那次確實受了傷,短了兩根肋骨。


    但是醫生說恢複得很好,根本沒留下殘疾。


    再說就算真的留下殘疾,我退役的時候怎麽沒有特別說明?


    我也沒有享受到應有的傷殘待遇,退役補償金也沒多拿一分錢。”


    提到這事兒,我不由怒了。


    7.12行動本來是由特戰連連部指揮的,他朱必生非要橫插一手,結果指揮失誤,造成多人受傷。


    其中一個兄弟還真的成了殘疾,一隻手沒了。


    我和另外幾個兄弟也因此受了傷。


    但是最後退役的隻有那個斷了手的戰友和我,其他人恢複之後都重迴連隊去了。


    “朱必生,這是不是真的?


    戰士沒有達到退役要求,就敢以傷殘的名義讓人退役?


    還沒有發放任何傷殘補助金?”


    張海山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這事情主要歸他管,要是說不清楚,他這個主官以後還怎麽幹,在部隊的威xin還要不要了?


    “我沒有,一切都是按照退役程序來的。


    就算真的出錯,那也是醫院的事情。”


    朱必生有點慌了。


    這事兒打死他也不能承認,因為承認了,性質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隻是醫院的問題,就算板子落到他的身上,最多也就是個失察之罪。


    “朱必生立刻停職反省!趙中吉,王兵,這件事責成你們去調查,我要最快的時間內拿到真實的結果。


    誰要是敢在我眼皮子下麵搞小動作,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張海山連帶著把猛虎營的兩位主官也捎上了。


    雖然部隊已經到這裏來了,但是事情並不是真的那麽難查。


    特戰連很多老人還在,這可是猛虎營的尖刀。


    下麵發生了什麽事兒,兩位主官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醫院的事情也不是那麽難查,整個旅隊都過來了,戰地醫院可是隨軍走的。


    7.12事件不是小事兒,很多人記憶都相當的深刻。


    “保證三天之內完成任務!”


    趙中吉連忙表態。


    他和王兵的冷汗都下來了,原本以為可以躲過一劫的,最後還是被捎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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