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點出息!”左斯翰輕嗤一聲,忽而想到什麽,說道:“讓你老婆接電話。”


    那頭馬上戒備地說:“一大早的,你找我老婆幹嘛!”


    左斯翰皺起眉,一個在中國,一個在法國,能幹什麽?他怎麽結交這麽個腦殘的朋友,說出去都丟人!


    左斯翰直接將手機遞向依蓮,“你和這貨去說,我和他說話蛋/疼。”


    她早已聽出對方是陸思遠,雖然不知道左斯翰讓自己和他通話的目的是什麽,不過還是接了過來,“喂”了一聲攖。


    “冰﹍﹍冰美人!”對方愣了幾秒後,激動得都口吃了,“老﹍﹍老婆!你閨蜜打電話過來了!”


    “誰啊?償”


    當電話裏傳來慵懶的女聲時,她的眼淚禁不住奪眶而出,“思艾,我是﹍﹍嶔崟。”


    左斯翰嘴角微微一勾,泛起了一個欣慰的淡笑。


    重逢到現在,她第一次親口承認了自己是楚嶔崟,這意味著過去的一切,她在這一刻終於選擇了不再逃避。


    “嶔崟!嶔崟!你丫的讓我好等!這都三年了,你才出來冒泡,太過分了!太不幫我當閨蜜了!”對方連珠炮的質問輪不到她插嘴。


    隻聽到陸思遠在一旁著急地提醒:“老婆,你小點聲,兒子要被你吵醒了!”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嬰兒“哇哇”的哭聲,緊跟著另一個嬰兒的哭聲也響了起來。


    “怎麽啦,寶貝?是不是餓了,還是尿了?”聽筒裏,小夫妻倆一陣兵荒馬亂地哄勸。


    楚嶔崟錯愕地看向左斯翰,用眼神詢問著。


    他低沉的嗓音迴答道:“他們倆在你失蹤那年下半年結了婚,今年上半年剛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


    簡思艾和陸思遠終於修成正果了嗎?


    楚嶔崟為他倆高興的同時,內心忽然湧上了一抹淡淡的哀傷,她想到了自己那個失去的還未成型的孩子,如果它還在的話,現在已經有三歲了吧,肯定很可愛!


    她眉眼間的那抹心痛,身邊的左斯翰看得分明,立刻將她擁入懷中,輕拍起她的背脊。


    電話裏,鬼鬼祟祟的聲音及時傳來,打斷了她的神傷,“總算把那兩個小魔頭給哄睡著,我現在是躲到衛生間裏打電話。楚嶔崟,你太不夠哥們了,居然三年不和我聯係,當心我下次見麵削你!”


    “思艾,對不起,當初走的時候匆忙,沒來得及通知你,後來一心想要重新開始,所以就沒有聯係。”


    “可你知道我的感受嗎?一開始以為你在那次爆炸中喪生了,我難過的生不如死,後來又聽說不是你,可高興沒兩天,就因為你的失蹤而一直提心吊膽的﹍﹍嗚嗚,你丫的太壞了!”


    “對不起,思艾,是我自私了。”她聽著控訴心裏很是愧疚。


    “老婆,別哭!比較下來,還是老公我好吧?你看,我去哪兒都和你先打報告申請。”


    “一邊玩去!不要影響我和閨蜜聊天,”簡思艾像想到什麽,急急地開口問:“你怎麽還和左斯翰那個混蛋在一起?”


    “呃﹍﹍,”楚嶔崟心虛地瞥了眼已沉下臉的“混蛋”,支吾著說:“碰巧遇到了恐怖分子,他受傷了,我就把他帶了迴來,現在讓他走路上不安全。”


    “嗬嗬,男人的技倆!什麽苦肉計,英雄救美,你別輕易被騙了!﹍﹍。”


    “老婆﹍﹍。”簡思艾身邊響起了男人弱弱的一聲唿喚。


    “幹嘛?”


    “說話注意點,你罵的那個人很可能就站在冰美人身邊聽著呢。”


    楚嶔崟剛想再說什麽,手中的手機已不翼而飛。迴頭卻見身旁的男人臉色難看,聲音低沉地說:“你們倆繼續去帶孩子!”


    說完,他不僅掛斷了電話,順便還關了機。


    楚嶔崟想去拿自己的手機,把法國的號碼留給好朋友,左斯翰搶先一步拉她入懷,啞聲說道:“終於聽到你承認自己是楚嶔崟了。”


    她的心輕輕一悸,似有一根羽毛從心尖上劃過,又似乎是一空,像是卸下了一個長久背負的包袱。


    “嗯。”她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便推開他,指指他身上的血跡,將沙發上的那套睡衣遞過去,“晨瀟比你稍許瘦點,你先將就用一下。”


    “你幫我。”


    她疑惑地看向他,卻見他舉了舉受傷的手臂,理直氣壯地說:“病人需要人照顧,我腿傷未愈,手又受了傷,萬一一不小心沾了水,是很容易發炎的。”


    好吧,她終於明白他死活不肯去醫院的原因了。可是現在再將這個蓄謀已久的男人推出去,似乎也有些晚了。


    楚嶔崟認命地去了浴室,怕他傷口被花灑沾濕,便將多時不用的浴缸請洗了一遍,才在裏麵放起了熱水。


    “好了,你可以進來了。”覺著水放得差不多了,她招唿道。


    他身上還穿著那件光了一隻胳膊的深灰色襯衫,看著有點可笑,與他平時一絲不苟的形象不太相符。


    楚嶔崟起身往外走,與他錯身而過之際,被他長腿一擋,攔在了狹仄的浴室裏。


    “怎麽了,水不是幫你放好了?”她不解地問。不知道是因為他的逼近,還是浴室裏的熱氣,她的臉被熏得紅撲撲的,鼻尖上開始冒出一層細細的汗。


    左斯翰低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你幫我洗。”


    她瞪大眼睛看過去,正對上他黝黑如墨的眸子,深邃的流光如一團漩渦似要將她卷入。


    楚嶔崟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息著如雷的心跳,說道:“這種過分的要求我可不會答應,你自己想辦法解決,要麽就髒上幾天,等結痂了再說。”


    “幫我脫一下衣服總成吧,我的手不方便。”他沒打算再逼下去,對她,他有的是耐心。


    楚嶔崟一邊幫他解扣子,一邊心裏鬱悶地反思:自己怎麽就這麽聽話?


    她心裏再氣悶,手上的動作還是盡量小心翼翼,於是他嘴角的笑意難藏。


    她隻作沒發現他的小得意,手腳麻利地將他的衣服脫下,露出了小麥色結實的胸膛。想到健身房裏那群女人對著他的好身材犯花癡,這會兒自己也有點把持不住的感覺。


    “還有褲子。”他啞聲提醒。


    “這個﹍﹍。”


    “我總不能穿著褲子洗澡吧。”


    大哥,你自己說的隻是擦傷,擦傷!怎麽現在搞得像斷了胳膊一樣嚴重?


    她的手伸向他的皮帶扣,“哢噠”一聲,兩個人的心髒同時一跳,浴室裏的溫度立刻飆升了十幾度。


    “我的身體你又不是沒見過,用都用過無數次了。時隔三年,怎麽反而害羞了?”


    她心中一急,差點把手上活一撂,拔腳走了。


    估計就是怕她會有這個想法,所以他的站位一直很好,牢牢擋住了浴室門口,讓她想走也走不了。


    她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念頭,快速脫下了他的西褲,當目光觸及到那塊醒目的疤痕時,有些澀然地開口問:“傷口還疼不疼了?”


    左斯翰修長的手指撫上了她光滑的麵頰,輕聲說:“腿不疼,就是心疼,誰讓你拉來安德烈到病房氣我。”


    “我﹍﹍。”她剛啟唇,就被他的長指點住。


    “噓,別說話,我要補償。”


    她在他暗啞的聲調裏沉淪,像是中了蠱一樣無法動彈。一個纏綿悱惻的吻落下,將她所有的神誌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的吻從輕柔到激烈,將她壓在盥洗台上,一遍一遍地重重碾過。迷迷糊糊中,她也生澀地迴應著。


    粗喘的唿吸聲迴響在狹小的空間裏,心神已迷失如置身於夢中。


    直到她的胸前傳來一陣強烈的戰栗感,像電流在周身襲過,她才猛然驚醒。


    前扣式的內衣被解開,某隻無良的手在裏麵搗亂,而他也僅剩下一條緊身的內/褲,氣勢雄偉。


    她急忙將他從身上推開,心慌意亂地說:“你快洗澡。”


    “還剩最後一件沒脫。”左斯翰理直氣壯地說。


    她羞惱地瞪著他,偏偏對方一副“你不照做,今天就和你耗下去”的架勢。考慮再三,她閉上眼捏住他的褲腰往下一扯,因為動作過猛,一個熱乎乎的東西居然彈到了她的手背上。


    這下她腦子一懵,熱血如激流般直衝腦門,燙得她外焦裏嫩。


    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十幾秒,最後他“撲哧”一笑,笑得燦爛,笑得欠扁,話語裏盡顯捉狹,“這麽猴急?”


    ---題外話---想看肉不?加收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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