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突然打了個寒顫,怎麽看自己都像是有踏進狼窩裏的危險……不過,他腦袋一歪,瞥了眼天上的達爾西,自己難道是隻小白兔不成,他怕什麽怕啊?想罷,刷拉一下站起來,煞有介事地抖了抖衣襟,仰起頭,以他自認為最帥氣的姿勢,對達爾西勾了勾手指頭。達爾西低下頭,嗯?“你下來。”安諾道。達爾西看了看四周,為難,“你的迷宮通道挺狹窄的,藍妞下不去,會直接卡在裏頭。”安諾一挑眉,“不想下來啊,上次你不是還跳下來了?”達爾西一見自己的計策被識破,沒有辦法隻好妥協了,“嗯,那你就站在原地。”說完,就要從藍妞背上滑下來。安諾果然站在原地不動,不過背在身後的手裏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根色彩鮮豔的繩索。達爾西姿態瀟灑地往下一躍,距離和高度都算的剛剛好,恰好落到安諾麵前一米左右的位置。安諾眨了眨眼,心裏稱讚,功夫貌似又進步了呀!達爾西見他臉上並沒有不悅的神色,就往前走了一步,向安諾伸出手臂來想要摟住,安諾也沒有躲閃的意思,嘴角微微揚起,不過,伸手的那隻手驀然一動。就在達爾西觸碰到安諾肩膀的一瞬,突然手腕一陣勒痛,就見一根繩索瞬間纏繞了上來,宛如一條靈活而毒辣的蛇,緊緊的束縛感立馬從此處蔓延開來。“安諾!”什麽意思,幹嘛要捆他?安諾的眉宇上顯露出一絲得意的神采,就知道達爾西會在自己睜大眼睛看他時降低警惕,趕忙手指翻轉,果斷將繩索纏住達爾西的手腕,正向纏繞了五圈,係了個繩結又反向纏繞了五圈,然後紮了個死結。達爾西滿臉的糾結和不解。就見安諾扯了扯繩索,發現有些太緊了,眸子裏流露出一些些心疼,但被他很快掩蓋了下去。達爾西頓時就釋然了,嘴角帶笑:“捆起來是怕我跑了嗎?”安諾臉紅地踹他一腳,“鬼才怕你跑了呢!”自己趕你你都不會走的吧!“哦,不怕我跑,那是你想對我做什麽壞事,因為怕我反抗所以先下手為強把我捆起來的?”達爾西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安諾炸毛似的豎起眉毛,“你……你怎麽知道?”(#‵′)靠,這和爸爸說的不太一樣啊,照道理達爾西不該是惱羞成怒才對麽。為什麽達爾西反而很高興的樣子。達爾西腦子裏忽然響起自家爸爸教給自己的招數,調整了一下麵部肌肉,期待地笑道:“那太好了,安諾能對我有做壞事的欲望,證明你至少對我的身體感興趣,不過……這裏似乎不太寬敞,光線不太好,連個能舒服躺下來的地方都沒有,你確定要在這裏?”這下,安諾連鼻子都紅了,“你你你……你耍流氓!”達爾西無辜地歎了口氣:“是你先對我起壞心思的啊安諾。”安諾聽他這麽說也沒有什麽反駁的立場,隻得硬著頭皮把繩子一拉,“走,從現在起沒我的允許你不準說話!”達爾西隻得點頭。不過多久,安諾拉著他走出了迷宮,來到空中小島的一棟新修建好不久的小樓裏,剛一走進一陣舒爽的涼風撲麵而來,達爾西深吸一口氣,“好清新的空氣,我身體的每個地方都興奮起來了。”安諾轉臉踢他的小腿肚子,“還敢不聽話,吃我一腿!”爸爸說了,一定要在結婚前確定自己的主導地位,不然結婚以後會被達爾西吃的死死的,那就一輩子翻不了身了。爸爸對自己千叮萬囑的,自己不上心都不行。達爾西乖乖閉嘴,跟著他走。很快,兩人走進一間臥室,整個房間空空蕩蕩的什麽東西都沒置辦好,除了一張看起來躺上去絕對舒服透了的大圓床!達爾西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翹起嘴角看向安諾。安諾無力扶額,爸爸你腦子抽筋了麽,我讓你隨便弄張床,你給我整這麽浮誇的一張!片刻,被達爾西看得滿臉潮紅。“咳咳,那個……”依照他和唯一確定的計劃,這個時候就該主動出擊了,幹脆果決地把達爾西扔到床上,壓倒,撲上,脫掉他的上衣,扯掉他的褲子,吻住他企圖說話的嘴巴,撫摸他企圖反抗的身體,一步步侵蝕他的意誌,消磨他殘存的理智,然後……那什麽什麽啊哈哈哈!可惜安諾在這個關鍵時刻遲疑了,他冷冷地看著達爾西不知道從哪兒下手才好,是先扔上床呢,還是先撲倒呢,是先脫掉他的上衣呢,還是先扯掉他的褲子呢?達爾西的反應比他快的多,隻兩三秒就想明白了安諾的意圖,趁著他愣神的空蕩,猛然把雙手往空中反拽,安諾一下子被他拽倒跌在了床上。什麽情況!安諾本能地想要跳起來。不料達爾西就勢壓了上來,重重地壓在安諾的胸膛上,仿佛比平時重了好幾斤,跟隻狗熊似的賴在了他的身上,無論安諾怎麽推都起不來。“達爾西,你起開!”達爾西把自己被捆住的雙手舉起來給他看,“捆住了所以不得勁,起不來的。”安諾明知道他是耍賴,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自己掙紮的越用力達爾西就壓的自己越緊,而且他隱約感覺到兩個人的某個部位都有了灼熱的跡象,再這麽下去……“你翻身下去啦!”達爾西嘴角一勾,臉又挨近了幾分,就覺得安諾此時嘟嘟嚷嚷的嘴唇很是誘人,腦袋一低,索性湊過去給堵了個爭著。安諾不由自主地變得有些昏唿唿,好半天過去,掙紮的四肢安靜了下來,舌尖上的溫熱悸動這麽陌生又這麽熟悉,達爾西不是沒有吻過自己,但此前的幾次貌似都沒有今天的這麽……火熱熾烈,肆意瘋狂。達爾西的掠奪是相當徹底的,從一開始就抽走了安諾口中的所有空氣,含住唇瓣的力道並不輕,甚至是有些痛的,會讓安諾反射性地想要反抗,但又被進一步的力道所牽製,使他不知不覺陷入自己的掌控和節奏之中。更重要的是,安諾的腦子先於達爾西一步懵了。下一秒發生的事情則是讓安諾覺得匪夷所思的,他低頭瞄見自己光了的上半身,詫異地盯著半敞開上衣的達爾西,怒目:“你怎麽解開繩子的?!”達爾西立時用唇瓣封住他的嘴巴,隨後在他耳廓上舔了一下,“用不著解開,你根本就沒有捆到我。”“什麽?唔……這不可能,這不科學,我明明……唔……你……”安諾想問個明白,爸爸說那繩索是被魔法藥水浸泡過的,藥效很好的,卻再也沒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