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重生之勵誌人生/換父 作者:暗夜流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的兒子變得越來越強勢主動,哪怕故意示弱時也做著撩動他心癢的小動作,這絕不是一朵嬌柔的花兒,而是一棵緊貼著他快速生長的樹,牢牢紮根在他的心裏,為了一路跟隨他的腳步,一天接一天的長高長大。這是水到渠成的積累,也是他理想中真正的愛情,他不能不喜歡這樣的唐青宏,作為一個父親,和一個男人。可這個夢到底說明了什麽?他知道自己其實並沒有那麽多安全感。他在夢裏非常焦急和憤怒,他無法碰觸到自己或者別人,更無法說出話來,這種感覺已經近乎恐怖。他眼睜睜看著又一對怨偶的產生,就像當初的他與前妻。這隻能是個悲劇,欣雁嫁給宏宏不會有好結局。宏宏愛的人隻有一個,不會是別人,也不準是別人,甚至包括他的女兒唐欣雁。夢裏的場景太過逼真,他滿心都是“必須阻止”的念頭,否則欣雁和宏宏的人生就完了,而他也必將孤獨終老。他對宏宏說過,將來等我老了,你可以去追尋自己的幸福,但他現在還沒有老,他絕不認老,他也不相信宏宏的愛情隻有這麽短淺,兒子給過他不止一次一生一世的承諾,他全都當了真。他揮舞著雙手大聲叫喊,仍然沒有一個人聽得見,他急得汗流浹背,耳邊卻響起熟悉的聲音,“爸?你做噩夢了?”這不是夢,宏宏聽見他的聲音了,他驚喜地動一動身體,猛然醒了過來,才發現剛才真的是在做夢。他十八歲之後幾乎從沒有做過噩夢,所以兒子看著他的眼神也非常驚異,“真的做噩夢了?爸,你夢到什麽了,這麽緊張?”他猶豫一下,還是說了,“我夢到一個很荒唐的事情,你和欣雁……結婚了。”兒子臉上露出一副見鬼的表情,張大嘴半天才合上,隨後笑得也很僵硬,“哈?呃……好奇怪的夢,嗬嗬。”這個“嗬嗬”聽起來太假,唐民益微皺眉頭,覺得有點尷尬,“隻是個夢,你不用多想。早知道你反應這麽大,我就不說了。”唐青宏努力把表情做得自然些,捂著嘴打了個嗬欠,“對啊,隻是做夢,我能多想什麽呢,爸,是你別多想才對。”兩個人說了幾句閑話,又把燈關上繼續睡覺。下半夜心情很亂的唐青宏也做夢了。他夢見自己把所有的秘密都對爸爸說了,爸爸不但全都相信了他,還充滿憐愛的抱著他,他心滿意足地覺得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幸福的時刻……然後天空一聲巨響,某位說不出名字的天神閃亮登場:“大膽唐青宏,本神念你死得冤枉,予你一次重生機會,竟敢罔顧天恩泄露天機!現收迴恩賜,將你送往陰司地府,你可服氣!”他嚇得哇啦大叫,一下子就醒了過來,把剛剛睡著的爸爸也給嚇醒,還拍著他的背安慰了半天。他心有餘悸地縮在爸爸懷裏直喘氣,再也不敢有那種泄露天機的念頭,還默默祈禱不要做這個可怕的夢了。第118章 番外花好月圓這一年的八月十五,各家各戶照例總要吃些月餅。唐青宏向來不喜歡吃這個,但家裏也得安排過節,買了一堆各種口味的月餅四處送給親友們。就連賈思源那邊,他也讓人送了錢和月餅過去,人卻沒有親自去,這迴爸爸就不再說什麽了,大過節的看到那一家子男的吵鬧、女的哭泣,總會影響到應有的好心情。欣雁一家三口又過來吃了午飯,唐家的姑奶奶們也都帶著一家子過來吃飯,下午飯還是各迴婆家去吃,到了晚上正經賞月的時候,唐家就剩他和爸爸兩人世界,廚師保姆們也都被他給了半天假,各迴自家過節了。既然是要賞月,他還規規矩矩把茶幾座椅搬到陽台上去,跟爸爸麵對麵的坐了,一邊聊著天一邊拆月餅的包裝。雙黃的、蓮蓉的、五仁的……他都覺得特別膩,從沒有吃完一個過,也就是雲腿月餅他還能吃掉大半個。今天有爸爸幫忙一起吃,他就笑眯眯地拿了把小刀,想要把大月餅一切為二,一人吃半個得了。爸爸在他麵前可沒什麽講究,直接讓他別切了,想吃哪個隻管吃就是,吃剩的再丟給爸爸幫忙。他心裏頭甜滋滋的,小時候偶爾吃不完碗裏的東西,爸爸也會吃他的剩飯剩菜,這份寵愛似乎是每個父親對兒子都能做到的,但給他的感受遠不止父子之情。因為爸爸畢竟不是他的親爹,能做到這樣親密,與天生的血緣牽絆沒有關係,隻是因為對他的喜歡。長大了他就很少再剩飯,倒是很自覺的主動給爸爸做好吃的,甚至沒有去吃爸爸剩飯的機會——他做給爸爸吃的東西,爸爸幾乎從來不剩,雖然不會對他說什麽特別好聽的話,但吃得仔細、表情也滿足,這是對他所付出的那份心意的最高嘉獎。可能是心裏太甜的緣故,他吃掉半個月餅就覺得膩了,爸爸扭頭瞄了他一眼,很自然地從他手裏接過剩下的半個,默不作聲地幾口吃完。他看爸爸胃口似乎很不錯,又給爸爸拿了一個整的,爸爸苦笑著擺擺手說:“算了吧,吃過就應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愛吃甜的。”兩父子對視著安靜片刻,不約而同輕聲笑了起來,唐青宏把月餅放下,興致勃勃去拉爸爸起身,“我們去前院吧!最近我都在修身養性呢,種了不少花花草草,賞花又賞月比坐在這裏發呆好。”爸爸仰頭看了眼天上的圓月,順勢站起來跟他一起走,“你是不是覺得挺悶的?平常我太忙,你都閑得種花草了,跟個老頭子似的。”他挽著爸爸的手臂搖頭否認,“沒有啊,其實我也很忙嘛,就是處理事情的節奏太快了腦子累,種種花草減壓挺好的。”這個修身養性的方法,還是穀老教他的,之前他專程去看望過穀老一次,將近百歲的老醫生還是滿麵紅光挺有精神的,給他診過脈後說他思慮過重,平常操心的事太多,平常要注意休息養生,劇烈運動就算了,連下棋那種費腦子的消遣都不合適,有空調弄一下花花草草、多在花園裏散散步最好,對身體有益又不用費神。於是他從雲溝一迴來,就在自家前院開始種花草,起初覺得麻煩費時,習慣了以後就發現對自己確實有好處,思慮起事情也更加平心靜氣,比從前更添了幾分穩重耐心。經過他費心費時的打理,前院裏很多花都開了,院子裏早有的兩顆老桂花樹香得沁人心脾,他後來種的月季、夜來香、丁香、茉莉等等不少品種,現在也都是花期,在月光下看起來十分的繁盛美麗。他站在院子裏看著這些花兒,心情那是自豪又驕傲的,這裏聞聞、那裏摸摸,怎麽看都覺得養得真好。他是認真地在看花,唐民益卻站在花叢裏認真地看兒子,作為一個男性而言,這個兒子其實有點漂亮得過分了,尤其在月光下鮮花的掩映之中,五官精致、皮膚細膩,整個人白得發亮,周身就像籠罩了一層盈潤的光,簡直如描如畫。一轉眼兒子都過了三十歲,外表跟當初十八二十也沒什麽差別,平常待在家裏的時間很長,除了電話和上門來找的朋友多一點,完全就是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他不知道兒子到底是為了調養身體,還是心甘情願為了他很少外出,總之他雖然對兒子有些歉疚之感,但心裏是自私的為此高興著——他一直沒有忘記,兒子上學時曾經無心地招惹過多少女孩子,後來更是連男人都招惹上了,隻不過兒子一門心思都撲在他身上,所以那些人並沒有資格變成他的情敵。再後來兒子竟然先斬後奏坐實了那個惡毒的流言,他當時確實很自責、很心疼,但他並沒有去為兒子澄清。明明是他最疼愛的人,他卻隻虧欠了這一個人,他才意識到自己真的隻是個普通男人,對愛情終究也有著絕對排他的占有欲,而且非常強烈。也許兒子就是看出了這一點,才主動做給他看,隻為了讓他徹底安心。可每當想到兒子為他付出的昂貴代價,他的心情就複雜難言,相比之下他能為兒子付出的實在太少。宏宏總說感情並不是做生意,他是個大男人,為天下奔忙;而自己是個小男人,守著家庭和事業就已經足夠,一段感情重要的是彼此磨合配襯,不能去計較誰付出更多……這些大道理他比誰都懂,他知道宏宏是在遷就和安慰他,就像現在的這一刻,宏宏看到他臉上複雜的表情,隻對他開心地笑了笑,“爸,今天不準皺眉頭,快來聞聞,好香啊!看它們多漂亮!”他也俯身聞了聞花叢的香氣,再湊近兒子身邊更用力的嗅了一下,“嗯,很香。”唐青宏在月光下都紅了臉,動作卻是大膽的,拉著爸爸快步迴到屋子裏,關上門就挽住爸爸的腰湊過嘴去,粘粘膩膩的吻了一會兒。就算關上了門,外麵濃鬱的花香也關不住,唐青宏靠在門板上細細的喘息著,感覺爸爸抱住他背脊的手臂溫柔而堅定,一時間心情再好不過。他親手種的花,他親自求得的男人,此刻都完整地屬於他,這份幸福他拿什麽也不換,哪怕上天允諾他可以再活一世。他放鬆身體懶懶地掛在爸爸身上,摟住對方的脖子低聲說:“抱我上去,我想喝花蜜。”唐民益一把抱起他,借著窗口漏進來的月光慢慢往樓上走,又忍不住為兒子的情話發笑,“你是小蜜蜂嗎?喝花蜜……花樣真多。你就不能直接點說?”唐青宏故作羞澀狀,把腦袋埋進爸爸的懷裏,“這怎麽好意思呢……我可沒那麽下流。”“……”唐民益幹脆不說了,隻加快腳步往房間裏走,這方麵的厚臉皮他永遠比不上唐青宏。進了臥室,他掂一掂身上這個人的份量,稍稍使力便整個扔到床上。唐青宏身體一彈,看著爸爸俯身的動作就支起自己的上半身來想要脫衣服,卻被爸爸摁著手阻止了,“閉上眼睛躺好,我來。”他聽話地閉上眼睛,鼻間隻有窗外飄進來的花香,耳裏聽著爸爸不再平穩的唿吸,感知著對方的手指在他身上輕輕拂過,特別緩慢地為他脫掉拖鞋、襪子,然後是長褲、外套……就像在拆開心愛的禮物那樣,珍重而小心地除去一層又一層包裝。這甚至比他們的第一次還要美妙,經過彼此間這麽多親密的經驗,爸爸了解他的身體比他自己更甚,他安心地享受著這份專屬的寵愛,那怕身體再亢奮,心情也是寧靜又愉悅的。最初的體驗跟現在相差太遠,它們是緊張並疼痛的,就算有不斷的親吻和安撫,男性的身體畢竟跟女性不同,他是靠著精神上的快感硬生生忍住那些痛感,裝作自己隻有快樂,因為他害怕爸爸再也不會來親近他。直到在一起好幾年之後,他們相互摸索著經驗漸長,他才在這種事情裏嚐到黃真所說的那種“要死要活”,失控的叫出聲來。也就是那個時候,爸爸才發現他以前很會裝,還為此自責了一陣子,帶著尷尬問了他很多難以啟齒的問題。而到了現在,爸爸在言語上還是不太放得開,今晚卻變成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