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糾正的捧過小雷恩的臉蛋,吧嗒一下就親在了小雷恩的嘴巴上,然後義正言辭的道“這個叫親,不是吃嘴巴。”小雷恩歪著腦袋琢磨了一下,又抓過小布在小布嘴巴上吧唧了一口,然後甜甜嘴唇“怪不得薩雷阿爹老是親秦菲阿爹的嘴巴,原來親嘴是甜的。”大人們更是笑的不行,家裏的小雌性、小雄性們也被兩個小家夥有趣的言語逗的捂嘴偷笑。範特哈哈的大笑著“小雷恩,你嚐嚐果茶,是不是跟你家小布哥哥的嘴巴一個味道。”小雷恩立刻乖乖的喝了口杯子裏的果茶,然後吧嗒吧嗒嘴,“哦~原來是小布哥哥喝了果茶,才會嘴巴甜甜的。難道薩雷阿爹每次親秦菲阿爹的嘴巴,都是為了搶果茶?”小雷恩不依不饒,他帶著點兒鄙視的眼神看向薩雷,他覺得如果是那樣,薩雷阿爹好丟人啊。他和小布哥哥都不會搶食物了,可薩雷阿爹還要搶人家吃到嘴巴裏邊的,太不應該了。大夥已經笑的吃不進去東西了,薩雷眼一瞪“我才沒你那麽沒出息好不好,還搶果茶,虧你想的出來。”小雷恩有些不信,轉頭對秦菲道,“阿爹,薩雷阿爹不是搶東西吃嗎?”秦菲被問的無比尷尬,隻能在小雷恩的嘴巴上,親了一口,然後道“這是秦菲阿爹喜歡小雷恩的意思,就跟親額頭、親臉蛋一樣。”小布立刻湊過來,指著自己的嘴巴,秦菲抱過小布也親了一下。小嗷嗚在地下邊吃邊撒歡,一看到秦菲親了小布和小雷恩,它不幹了。衝過來蹭著秦菲的腿,仰著頭討親,秦菲無奈在它腦門上親了一下,小嗷嗚有點兒不太高興,也勉強接受。一桌子人看的直樂,瑞帕跟蘇亞笑著起哄,結果三個小雌性也默契的跟著他們一起討親親。一家人笑鬧著,享受冬日裏暖意洋洋的晚餐。隨著天氣越來越冷,秦菲一家人的廚房有了很大的改變。秦菲用蚌殼製作的刀子,已經退居二線,取代的是三把鋒利的鐵質刀具。這三把刀的形狀都有很大區別,是薩雷從秦菲那一組蚌殼刀具裏選出樣刀打製的,而且薩雷準備在空閑的時間裏,慢慢打製出剩下的那些刀具。至於鍋子,除了吃火鍋特質的鍋子,從炒菜的馬勺,到烙餅的平鍋,煮粥用的深鍋,每個鍋都有每個鍋的用途,也凝聚了家裏雄性們的勤勞汗水。這些變化,不止秦菲他們一家。所有的大家庭,都在改變著。武器、農具、工具,的製作也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隨著木工工具的廣泛製作,雄性們在閑暇的時候,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不過比他們更忙碌的是秦菲,這並不是因為幾乎所有家具的初步圖紙,都是秦菲草畫出來,再給雄性們研究製作的原因。而是秦菲覺得,圖紙畫多了,用獸皮太過浪費,正忙碌的試驗著尋找替代物。一連幾次的失敗後,秦菲忽然想起了那些被熬煮過的滑皮樹樹皮,似乎有些相似奶皮一樣的東西,會偶爾的飄在裝廢料的鍋子上,秦菲曾經在它們冷卻的時候拿過,現在迴想起來,質感有點兒相紙。而且木漿紙本就是來源於木漿,這樣一想秦菲覺得豁然開朗。秦菲並沒有用太多的滑皮樹樹皮和褐色的漿果,隻用了小半張做了試驗。在熬煮的將滑皮樹那層光滑有彈性的樹皮剝離之後,秦菲又將剩下的東西用慢火仔細的燉煮、弄碎。把粘稠的糊狀液體,小心的倒在平坦的鐵板上。第一次秦菲親弄的還是有些厚,那粗糙的紙張很容易就碎掉了,秦菲又用水烏卡卡的布料做濾紙,仔細的過濾了一次。然後再次的試驗了幾次,每次都用光滑的竹片,將粘液仔細的鋪的薄薄的。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秦菲的第一張紙出爐了。族人們雖然不知道,這名為‘紙張’的東西,到底有什麽樣的好處,但是通過秦菲對部族的貢獻看,這紙張一定也是好東西。所以在紙張被製作出來之後,族人們一樣喜氣洋洋跟著高興。相對於紙張的製作,墨水簡直是小菜一碟,秦菲隻用了一個時辰,就弄出了不易褪色的黑色汁液。而三天之後,秦菲的每一張草圖,都是劃水鳥的翎毛,沾著黑色的汁液,畫在蛋黃色紙張上的。在後來歲月裏,秦菲將他發明的這種紙張,經過多次的技術改進,逐漸變得白皙光滑,一直被後世沿用。這種有秦菲製作發明的紙張,被後人稱作秦紙,為推動蠻荒大陸的發展,起到了巨大的貢獻。第129章 警鍾薩雷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攙著已經穿成了球的秦菲。雖然是剛進入極夜月的第二天,氣溫卻明顯比之前幾天低了很多。幾個小時前的一場大雪,讓不長的一段路都變的行走艱難。即便有薩雷攙扶,秦菲還是覺得他似乎把所有的力氣,都浪費在這一來一迴的路上。從入冬以來,部族裏已經激增近百個孕婦,就連拜爾科家的戴瑪,也順利的懷上了崽崽。在這片蠻荒大陸,所有的部族都把孕育下一代看成是頭等大事。眾所周知,新生兒是十分脆弱的,惡劣的外部環境很容易導致他們的死亡。如果一個部族降生的幼崽本就稀少,死亡又很高時,那麽這個部族一定會人心惶惶。因為這將預示了,他們的部族會逐漸的走向衰亡。相反,如果一個部族孕育了很多的幼崽,這個部族又剛好有強大的祭司,會保證這些幼崽的存活。那麽就代表了部族一定會強大興盛。過去這是人們向往卻又入神話般遙遠的事情,可是現在這個神話卻發生在他們的部族,所以這絕對是一件值得全部族慶賀的大喜事。薩雷實在看不過去秦菲的左搖右擺,將他一把抱起,同時加快了往家走的步伐。部族孕婦激增,薩雷初始還很激動,可往後的日子裏,看著秦菲越來越忙碌,薩雷就很難高興起來了。雖然秦菲已經傳授了魯瑪祭司不少知識,也親自指導幾位祭司和挑選出來的一批祭司候選人,可是時間畢竟太短,他們很難獨當一麵。懷孕的前三個月是很重要的時段,秦菲不敢大意。力求讓每個孕婦都安全生產,所以他的忙碌可想而知。秦菲早沒了掙紮的力氣,如果不是覺得自己像顆球,薩雷抱著不方便,他早就主動讓薩雷抱了。兩人頂著北風和吹落的雪花,還沒走到家門口,就聽到了鍾鳴聲。秦菲一愣,鍾是三天前才掛在塔樓上預警的。因為在這種天氣,再厲害的哨子、喇叭,也沒辦法讓躲在房間裏的族人聽的真切。既然鐵礦眾多,秦菲幹脆草畫了鍾的圖樣,讓倫伐老爹帶人鑄造了五個半米大的小鍾,掛到了塔樓上。一旦遇到危機或者需要預警的時候,就可以拉動繩子,敲響警鍾。從鍾聲傳來的方向判斷,正是部族護城河的方向。警鍾一響,立刻所有的住宅都有了動靜,不一會兒就走出了不少穿戴整齊,手拿武器火把的雄性。薩雷想讓秦菲先迴去,他帶著人過去看看。秦菲知道警鍾不會輕易的敲響,肯定是出了大問題,又怎麽肯放薩雷他們過去冒險,而自己躲在房間裏。薩雷幾次想把秦菲放下,讓他迴房子裏等著,可是秦菲就是抓著薩雷的衣服不鬆手。雖然這是大神獸的領地,但是也不排除一些人為的危險。特別是那些在冬季劫掠其他部族的食人族,一旦出現都會造成不小的死傷。曾經的部族聯盟很幸運,在那片區域居住了兩年,即便遭受了來自瓦沙赫人的多次偷襲,但是對比殘忍的食人族,多少還是要好上一些。秦菲曾聽其他部族裏的老人,提過食人族的事情。他們已經野蠻的和叢林兇獸沒有區別,普通種族的人類在他們眼裏,無異於食物。相對於狩獵那些大型野獸,他們更喜歡捕捉人類食用。即便是雌性,在他們解決完欲望之後,也難逃成為腹中餐的下場。秦菲當時聽的毛骨悚然,就是瓦沙赫兇獸也沒給秦菲帶來這樣的震撼。而此次忽然響起的鍾聲,秦菲直覺跟那些野蠻的食人族脫不了幹係。“嗷嗚……”一聲驚天的獸吼,大神獸撲打著巨大的翅膀,停在了不遠處。它無意間掀起的雪浪,幾乎將距離它最近的秦菲、薩雷幾人埋住。秦菲雖然捂得嚴實,還是被撲了一眼睛的雪。大神獸滿含歉意的低鳴了一聲,然後趕緊的將幾人周圍的雪掃開。薩雷拿在手上的火炬,已經被大神獸揚起的雪打滅了。大神獸一掃開雪,薩雷就趕忙把秦菲放在地上,拍打粘在他身上的雪。秦菲也幫著薩雷將身上的積雪排掉。忽然秦菲和薩雷感到被一股大力推向大神獸的身體,兩人吃驚下猛的迴頭,大神獸那顆巨大的腦袋正拱著兩人。同時大神獸身子一側,翅膀斜鋪下來;兩人便被那股大力,拱到了翅膀上。接著大神獸的翅膀一揚一放,兩個人就如同坐滑梯一樣,到了大神獸的背上。在一眾雄性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大神獸已經舒展翅膀,低空飛了起來。秦菲從來不知道有一天自己還有體驗高空飛行的機會,嚇的幾乎要尖叫出來。不過大神獸顯然是為了照顧他們兩個,飛的又低又穩,而且它翅膀根部會小小的隆起。雖然這個小的隆起不算什麽,但是對於秦菲和薩雷卻起到了很高的阻擋作用。確保兩人不會在它飛行的時候,從身體上滑下去。大神獸即便是慢慢的飛行,也不是人類奔跑能比擬的。僅用了一分鍾它就已經停在了護城河的對岸,位置剛好和最近的一處塔樓相對應。塔樓上負責守衛的雄性,早就看到了大神獸那龐大的身影。借著淡淡的月光,也看見了從大神獸身上坐著的兩人。那名雄性眼力極好,立刻就看清了薩雷和秦菲,其實就算他看不清楚,也能猜到。除了薩雷和秦菲,估計也沒有誰敢騎神獸。“首領,剛剛我們看到平原方向的雪地上,有不少可疑的黑點兒正在靠近過來。”一名雄性站在塔樓上,向秦菲和薩雷的方向喊道。“知道了我們過去看看……”沒等薩雷迴話,秦菲已經拍了拍大神獸的背,示意它馱著兩人過去看看。大神獸這次沒有飛起,而是漫步一樣走向雄性們說的平原位置。月光雖不明亮,但是雪地一片的茫白,有些什麽不一樣的顏色,看起來是十分清晰的。隨著大神獸的接近,秦菲和薩雷已經能看到,一些蜷縮在雪地上的黑色身影——是人。大神獸發出一聲低吼,距離它最近的幾個蜷縮在一處的人影,已經嚇的恨不得把自己都埋進雪堆裏。秦菲皺了皺眉,這些人似乎沒有要攻擊部族營地的意思,因為他發現,隻有少數人手裏還攥著武器,大多數人都是完全將身體蜷縮著。借著雪地和月色,秦菲覺得他們的衣著似乎很狼狽。“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來這裏。”秦菲拍了拍身下的大神獸,示意它不要發出低吼恐嚇。蜷縮在雪地上的黑影,都被大神獸嚇壞了,但是聽見秦菲的聲音,顯然都驚訝的抬起頭來。秦菲和薩雷並肩站在大神獸的背上,朦朧的月光打在兩人身上。讓走投無路的一幹人,立刻就誤認做了神明。“救、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吧……”近處剛剛還蜷縮著的一個雄性,忽然爬出人群,顫抖哭喊並不停的叩拜。薩雷和秦菲對看一眼後,追問“你們是哪個部族的?”不待那名雄性迴答,那蜷縮做一團的人裏麵,忽然有人驚叫“薩雷族長,您是薩雷族長嗎?我們都是部落、部落聯盟的人啊……”薩雷多次參與交易月,還是有不少的其他聯盟成員見過他的。而且他在今年部族聯盟交易月,被瓦沙赫人圍殺的緊急關頭,不但擊敗了強大的古渣,還一連斬殺了兩隻瓦沙赫兇獸。在很多雄性的眼裏,薩雷已經是戰神般的存在。所以薩雷一說話,那名見過他的雄性立刻就認出了他。薩雷眯著眼睛看向那名雄性,那名雄性連滾帶爬的靠過來,卻又不敢離的太近。“薩雷族長……我是唿嘎部族的鄧爾頗、最近的那次交易月,是我帶著您去找的那些假瓦沙赫人……”“鄧爾頗……”薩雷略一思索,就想起了這個雄性。似乎他還是唿嘎部族的一名頭領,“你們……怎麽會忽然跑到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