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終極戰獸重要性不言而喻,他王猛就算有整個浚河城相助能不能拿穩尚且另說,更何況如今浚河城勢力四分五裂!”


    文士說著忽然笑了起來。


    “如今之計還是先找到王猛再說!”


    “那他呢?”將領望向陳千萬目露殺氣。


    文士略一思咐,道:“帶著吧,在找到王猛之前還是有用的!”


    這支隊伍人數有兩百人左右,而且都是四階精銳戰士居多,自是不懼陳千萬耍什麽花樣。


    不過他們卻不知道陳千萬和他們的遭遇不過是一個計劃的開始罷了。


    一個個信鳥從各個角落飛向四麵八方。


    眾多勢力幾乎在同一時間收到了來自己方探子的信號。


    他們驚喜地發現信鳥帶來的消息中居然出現了極為重要的信息。


    不僅是陳千萬有了下落,那兩具終極戰獸也是如此。


    “王猛麽?有意思!”


    匠心居廢墟邊上,匡易帶著一眾屬下,望著腳下的裂縫,裏麵可以看到地火唿嘯,如若漲潮般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湧上來。


    也許還需要半天時間,那些地火就會徹底地漫出地麵,那些熔岩流漿會以飛快地速度往四麵八方撲去!


    “這是無可避免的局麵啊!”


    匡易低喃道。


    “要是這地火湧出地表,怕是會對整個浚河城造成毀滅之災啊!我們要不要通知各大勢力?”身後的將領憂心忡忡。


    那些勢力大多已經退去,而且目光多是注意在終極戰獸和陳千萬身上,竟是無人發現這裏的異狀。


    或者說有人發現了,卻緘默其言。


    匡易臉上複雜之色一閃而過。


    “不用!”


    那將領還想說什麽,卻被匡易擺手阻攔了。


    “浚河城的存在對我們而言弊大於利!”


    身邊的屬下聞言心中頓時一寒。


    唯有匡易目光不變地看向前方,那裏赫然是之前匠心老人和周北殞身之地。


    “亂世,哪有不死人的!”


    一聲低喃輕輕傳開。


    ······


    浚河城的北門是四門中最為慘烈的一門。


    王利一身戰甲幾乎被劃痕填滿,就連臉上也出現了幾道剛結疤沒多久的傷痕,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肅殺,少了幾分諂媚。


    他在戰士之中快步行走,很快地就出現在了守城將領馬容臨時搭建的主帳中。


    “將軍,不好了!”


    他慌亂地闖了進去,半跪在地。


    “什麽事情!”


    “城門——破了!”


    “什麽!”


    馬容一下子從椅子中站起,向來穩若泰山的身軀微微一顫。


    “我們現在怎麽辦?”見馬容久不說話,王利頓時忍不住道。


    “城門怎麽會破的?我們已經站住了腳跟,為何還會讓城門被破!”馬容麵色一厲,喝道。


    王利連忙道:“是——是秦武候的王牌出動了!他們使用巨大的鐵網鉤鎖,將地麵和城牆練成了一片,以王牌開路,我們根本無法阻攔!”


    “最重要的是,那龍床弩炮——”王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龍床弩炮怎麽了?”


    北門的龍床弩炮雖然開始的時候被叛將所損壞,但隻是局部,有了幾大世家的幫助,前些天已經可以投入戰場,不然的話,他們也無法攔住秦武候的大軍了。


    但現在從王利的話中,馬容聞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來。


    “樂加負責了龍床弩炮那片區域,莫非連樂加也叛變了?”馬容忽然說道。


    王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馬容歎了一聲,一下子顯得蒼老了許多。


    “現在我們怎麽辦,將軍!”這是王利第二次說出這話了。


    馬容沉思了許久,這才道:“除開尖刀營和其他的普通兵團外,將其他的部眾收攏,我們需要的保存實力!”


    王利心中一驚,應了一聲,便退身而去。


    隻留下馬容一人坐在營帳中,目光閃動,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


    浚河城四門接連告破,讓原本就動蕩不堪的局麵瞬間爆發,意味著浚河城從此徹底陷入戰亂之中。


    浚河城本地的大勢力紛紛收攏部將,開始在浚河城內劃分勢力範圍。


    局麵也因此第一次正式在所有普通民眾心中變得明朗起來。


    以魏匡、王斛、方雷三位少將為一方。


    以閻牘、費正兩位少將為首的一方。


    以及城主趙權一方。


    三大勢力分別擁兵數十萬,占據了浚河城的半壁江山。


    而詭異的是,秦武候和血戰王的軍隊在攻入浚河城內的時候卻並沒有采取任何過激的舉動,反而是在城門處紮營安寨,牢牢地把握住了四方城門通道。


    ······


    “該死的!他們難道甘心為秦武候,血戰王之奴!”


    趙權的府邸中摔壞的東西已經不是一件兩件了,此刻的他雙目通紅,顯然正在氣頭上。


    “那些人的身後或多或少都有其他王侯勢力的影子,放任秦武候和血戰王進城,也屬意料之中!”旁邊的薑雲說道。


    趙權平息了一下怒火,說道:“先生如今有何妙計?”


    “即便是幾大少將叛變,我們有浚河城城牆為守,也不至於讓秦武候和血戰王的大軍在這麽短的時間入城!”


    “你是說——”


    “還是那句話,攘外必先安內!不過現如今情況緊急,我們若是弄得血雨腥風倒也不妥,不過城主可以大肆提拔一下親信將領,這樣才能盡可能地在接下來的戰爭中上下一心!”薑雲說道。


    這番話說得不無道理,趙權自是同意了。


    緊緊不到半天功夫,一則則任命書如同雪花般飄飛而去。


    ······


    城主趙權的親信班底地位和權力獲得了大幅度的提升。


    一些在近來表現十分良好的底層將領也意外地獲得了提攜。


    其中就有頸上鐵骨之稱的王利!


    “都尉麽?”


    看著手中泛紅的認命書,王利臉上一片淡漠,隨手一扔將其丟在了角落中。


    臨危任命,在他看來,就是想要賤賣自己的命!


    如果沒有以前發生的經曆,他還會感激涕零,但現在——


    “可惜了!”


    他低喃道。


    ······


    在陳千萬帶著俘獲他的隊伍找尋王猛的時候,一隻信鳥忽然從半空中落入了一支精銳戰士隊伍旁的一塊大石上。


    一名戰士上前將信鳥抓起,將其送到了前方的文士手中。


    “能看出這是哪方的信鳥麽?”這文士雙目狹長,下巴留了一道長須,一舉一動間充滿了文士的風範。


    此人姓甄名鳳,乃是王猛身後勢力中的一名頗有名氣的文士。


    隻是在這眾多名士匯聚的局麵下有些不起眼罷了。


    “是其他勢力的,至於是哪方,末將看不出來!”那戰士應道。


    在戰爭中的時候,偶爾也會出現其他勢力的信鳥因為一些意外落入敵人的手中,這倒也不是很稀奇。


    “打開!”文士說道。


    那戰士連忙打開了留影閥,下一刻,文士和身旁的戰士臉上都變了顏色。


    隻見影像中留下的赫然是王猛被捆綁在地的情形!


    “該死!我們快去營救王將軍!”文士咬牙決斷。


    這事情透露著一股怪異,但王猛在勢力中的地位非凡,若是被上麵知道他見死不救的話,他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做出了營救的決定,帶著隊伍往影像中特意留下的一些痕跡找尋過去。


    若是有人能從高處往下看,便能看到這兩支隊伍正朝著同一個方向而去。


    不僅僅如此,其他的勢力也紛紛從各自的探子發出的信鳥中獲得了消息,也紛紛帶著隊伍往這裏而來!


    狂風暴雨即將預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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