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坐在地上哭泣叫罵的楊西,宋拓義根本就無心拉她起來,他隻是愣愣地看了她半天後轉身離開了這個讓他厭惡的家。


    “宋拓義,你要是敢離開這個家半步,我們就離婚!”


    身後傳來楊西歇斯底裏的叫罵跟哭喊聲,可是卻挽迴不了宋拓義離開家的心,他真是恨不得就這樣一走了之,再也不要看到楊西這張潑婦一般的臉。


    雖然她長得還不錯,學曆也不低,且門也當戶也對的,按理倆人應該是有共同語言的,可是這幾年來的婚姻生活快把他給累死了,可是怎麽相處,怎麽跟她挖空心思,她就是會整天這樣無理取鬧,一天不鬧她就不舒服,變著法子跟他吵架。


    跟她離婚吧,苦了孩子,不離婚吧,苦了自己,還真是進退兩難,做出了選擇自然是寧可苦了自己也不能苦了孩子!


    離開家後,宋拓義苦悶地開著車在街上晃悠。他最後將車停在了“日不落夜總會”的門前,並一個人叫了一個包間,然後開始自斟自飲,喝完幾杯後又一個人便瘋狂地唱幾支憂傷的歌。


    夜總會的媽咪進來過好幾次了,問他要不要小姐作陪,都被他拒絕了,他難得一個人清靜清靜,想幹嘛就幹嘛,為什麽要個女人作陪呢?他現在最討厭的就是女人了,他們家的母老虎快把他給折騰得死掉了,現在剩下這半條命來這裏清靜清靜居然還會被女人騷擾,真是煩透了。


    宋拓義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下去,他隻想將自己灌得嚀酊大醉,然後什麽也不要去想,讓自己在麻醉中好好地睡上一覺。


    就在他喝得確實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時候,他包間的門突然就開了,而後闖進來一個年輕的性感的小女人,他第一反應就是她是這間夜總會的小姐,是主動獻殷勤的來了,因為她的著裝發型告訴了他。


    她看上去很清純,也很乖巧,而且看上去有些醉了,一進來後便倒在了他的身邊,她肩上的肩帶也滑了下來,露出她光潔的肌膚和微微聳起的胸部,看著這個臉色在五彩燈光下泛著嬌紅色的小女人,再加上他體內的酒精的作用,他似感覺自己有幾分蠢蠢欲動的感覺。


    他和楊西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親熱了吧?楊西太兇惡了,連愛愛這種事都要依著她來,她想在上的時候就得在上,她若是不想來的時候他想來她堅決不會來,隻有等她心情好的時候她想來的時候他才能碰她,這種愛做了也是索然無味,沒有任何的激情所在。


    他現在隻要一看到她就提不起興致來,無論她穿得多麽性感,他興致都不會很高,這些年,他在盡一個丈夫的應盡的責任,但是每次在這種快感的背後都隱藏著某種不滿跟發泄,他已經厭倦了。


    當這個清純的卻穿著性感裙子的小姐倒在他的跟前時,他的欲望在膨脹著,今天晚上,他想好好地要了這個女人,做一次他想怎麽做就怎麽做的愛,做一迴讓女人言聽計從的愛。


    他抱著她走出了夜總會,然後倆人跌跌撞撞地進了就在日不落夜總會邊上的花源酒店內,而且還打開了自家公司常年包下的這間房間。進去的時候,他沒有開燈,也沒有仔細地看過她的臉,他不想讓她給自己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他隻是想發泄一下後就走人,他的心中的苦悶太需要發泄了。而她,隻是他今天晚上發泄的對象,一個夜總會裏的小姐而已。


    今天,他要做一個壞男人了,長到三十幾歲,他一直在扮演著好男人,好兒子,好爸爸的角色,容不得自己做半點壞事,他煩透了這種好得密不透風的生活,真的真的煩透了!


    夜,黑得唿吸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他身下這個清純的小姐在他的愛撫下發出了令人心動的呻吟聲,他知道自己是醉了,而她醉得更厲害,好象自己在做什麽都不知道,他一直是抱著她上來的。


    她在他的懷抱裏隻是一個勁地亂踹亂跳,手中一直捏著啤酒瓶,還叫著一個名叫周宇航的男人的名字,她要讓他唱歌,讓他喝酒,她當他是周宇航了。


    管不了那麽多了,她在他的懷抱裏越是掙紮他的欲望越是強烈,就在這個黑得連對方的臉都無法看清楚的夜晚,他要了她,她的呻吟聲讓他覺得與眾不同,似痛多於快樂。特別是在他進入她身體的那個刹那,她痛得尖叫起來,他也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但是他是醉的,他隻有欲望,其他的什麽也沒有,什麽也不是,隻有欲望……


    欲望過後,他沉沉地睡去,直到天蒙蒙發亮酒勁過後他才醒了過來,他發現身邊躺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這個女人有著嬌嫩的身體,由於她是趴著的,沒法看清楚她的臉,他也不想看清楚對方的臉,他隻是想發泄過去什麽也不留下。


    他趕緊坐了起來,匆忙替自己穿上衣服,可是就在他剛穿上襯衣的時候,他在雪白的床單上看到了一朵盛開在冬天的臘梅,是那樣的鮮豔那樣的刺眼,刺得他的眼睛好痛,心更痛。


    天哪,她是處女?!!


    她不是小姐嗎?她明明是小姐,怎麽可能會是處女?


    宋拓義有些驚慌失措,老天爺,不會這麽倒黴吧,他可是第一次和夜總會的小姐幹這事兒,若不是昨天他實在是心裏難受也不會跑來這裏發泄,然後又莫名其妙地帶她來這裏的,難道她不是小姐?或者是出來第一次做這種事?


    難怪昨天晚上的情形有點不太對,原來他動了一個純潔的女人,他真是罪該萬死啊!


    宋拓義很內疚,這不是他的本意,他不想要什麽處發,他隻是想發泄內心的不痛快而已,可是。。。。。。。


    他伸過手,將手放到她的肩膀上,他想扳過她的身體,看清楚她的臉,但是他猶豫了,他不能這麽做,他是有家室的,即使是看清楚了又能怎麽樣呢?心裏麵反而會放不下這張臉。在她的腰間,他很清楚地看到了這顆小肉痣,這是她留給他的唯一印象了。


    他用輕快的動作迅速穿好了衣服,在出門的時候翻了翻皮包,裏麵有五萬塊錢的公款,今天打算辦事用的,但是他猶豫片刻後,將這五萬塊錢放在了床頭櫃上,並留下了一張簡短的紙條,紙條的字裏行間透露著他的歉意跟不知情,放下紙條跟錢後他便揚長而去了。


    而這被玷汙的女孩,就是高小敏,她一覺醒來發現這一切的時候,她傷心痛哭,還一連病了好幾天。


    宋拓義之後無論心裏有多難受也不再去夜總會裏消遣發泄,他害怕這樣的事情會再次發生在他的身上,這是第一次也將是最後一次,他隻要一想到這件事情,他就會內疚滿腹的悔恨不已,在這個世界上,他等於親手毀了一個女孩子的幸福,他是醫生,是救死扶傷的,可是他卻幹了這種道德受到譴責的壞事。


    可當他看到高小敏腰間的這顆肉痣以及每次看到她時似曾相識的感覺時,他開始覺得這件事情開始占有一半一半的可能性了,想到這可能的一半,宋拓義覺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這件事,無論真假都要成為永遠的秘密,要讓它永遠石沉大海!隻要他不說,她是不會發現的,不是嗎?


    這是宋拓義一路上的最後決定,他不能毀了高小敏和他哥的幸福生活,堅決不能!


    高小敏帶著愉悅的心情踏進醫院的大門,然後直奔媽媽的病房而去,就在走到媽媽病房前時,她卻聽到周叔叔一個人說話的聲音,她踮起腳尖透過門上的玻璃看了過去,看到周叔叔正一臉憔悴地握著媽媽的手輕輕地對著她說話。


    而病床上的媽媽看似沒有醒來,應該是還在沉睡當中吧,液體正從媽媽另隻手的手背上輸進她的身體,媽媽的臉色看上去好多了,不再有昨天的疲憊跟蒼白,而是一種自然的沉睡。


    “雅芝,我想認迴我們的女兒可以嗎?你知道嗎?每當我麵對她的時候,我的心裏有多麽的難過?我的心有多痛嗎?而且她馬上就要來了,隻要一想到她,我親愛的女兒,我的心就充滿憐惜跟疼愛,還有那無盡的悔恨,讓我認迴女兒吧?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她,我認迴她後我會向她贖罪的,我知道自己做錯了,就請你原諒我讓我認迴女兒吧?”周叔叔拿著媽媽的手,輕輕地在自己的臉部來迴按摩著,淚流滿麵且痛苦不已。“我知道這個時候談這件事情會影響你的心情,也會影響你的康複,但是我實在忍受不了這種煎熬了,呆會小敏迴來,我就想告訴她這一切!我真的好想告訴她這一切啊,我知道她會恨我,但是這是事實,恨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原諒我的,我會用我的實際行動來懺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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