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司馬清沙說:“殺了你,我又要遭全天下人的恥笑,不知禮之人,也配為一國之君嗎?羅維,你還真是隻會害朕!” 羅維往後退著,後背終於一涼,碰到了池壁,他已經無路可退了。 司馬清沙就逼站在羅維的麵前,道:“羅維,你有沒有後悔過?” 羅維開口就道:“悔。” “你還在騙我!”司馬清沙突然就發起了怒來,伸手就掐住了羅維的咽喉,咆哮道:“你對我究竟有沒有說過一句真話?!羅維,朕是真心待你,從初識開始,朕就無害你之心,你呢?你對朕有過心嗎?無心?還是一心利用?說啊!” 羅維唿吸不了,本能地想扒開司馬清沙的手,但全身的力氣,在方才那陣掙紮下已經用盡,這會兒是再也沒有力氣了。羅維漸漸不動了,認命地想就這樣被司馬清沙掐死也好,被司馬清沙這樣的一個恨法,別說要他一年苦熬,就是一日他也熬不下來。 司馬清沙這一刻也在想,就這樣掐死羅維算了,隻要羅維死了,他就不用再想他,不帶任何恨意的想這個人,隻能說明自己是個不忠不孝的人,隻要羅維死了,他就解脫了。感覺到手下的人已經軟了身體,全無反抗,司馬清沙就想,他就快殺死這個人了,他伸出空著的右手,抹去羅維臉上的水珠,想再看一眼羅維,卻看見了羅維發了紫的嘴唇。 羅維閉著眼,隻等著最後一口氣斷掉。 司馬清沙猛地鬆開了手,他還是下不了手,不想殺,他不想羅維死。 羅維重新唿吸到了空氣,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不能死,”司馬清沙將羅維按在了池壁上,發了瘋一般往下扯羅維身上的衣物,口中狂亂地對羅維道:“你欠我的債沒有還完之前,你就不能死! 你讓我司馬清沙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你怎麽可以就死了呢?死人還能知道痛嗎?!我不讓你死!你,你就別想死!” 羅維軟著身體,雙手徒勞地想阻止司馬清沙撕扯掉他的衣物,“你放過我吧,”他口中求司馬清沙道。 司馬清沙不想再聽羅維的聲音,用手捂住了羅維的口鼻。 羅維被司馬清沙死死地按住了口鼻,又是一陣窒息,讓他眼前一陣發黑。 “你是來還債的,羅維,”司馬清沙卻好像突然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他不是不忠不孝之人,他隻是要這個人活著贖罪罷了,他不是想他,隻是恨他。 身體一陣劇痛,讓羅維的雙眼瞬間瞪大,目眥盡裂。 司馬清沙卻好像得到了什麽從沒得到過的歡快一樣,男子身體的滋味原來竟是這樣的,不比女子的柔軟,卻更緊致,讓他進出之間,甚至也有一種疼痛感,卻也更能讓他體會這歡愛的快感,也更有一種征服的興奮。 羅維本已昏迷,卻又被痛醒,“出去,”他大張了嘴,也不知哪裏來的一股力氣,讓他慘叫了起來,“我受不了,你出去!”他大力地一推司馬清沙。 司馬清沙卻一把將羅維抱了起來,狠狠地往池壁上一撞,自己也借力往羅維的身體裏狠命一頂。 羅維再次一聲慘叫,像是自己的肚腹深處被人猛擊了一拳,五髒六腑都要被擠壓得破腹而出一樣。 守在溫泉池外的侍衛、宮人、太監們都被羅維的這聲慘叫嚇到,想像不出裏麵的這個錦王維,在遭受怎樣的刑罰。 血從兩個人身下的泉水中浮了上來,一點點染紅了這一小片水麵。 羅維頭歪在司馬清沙的肩上,無知無覺,如同一個死物。 司馬清沙也是無知無覺一般,就站在一片血水中,追求著他從未體會過的愉悅。血腥氣,混在了水汽裏,慢慢彌漫了整間水室。這血腥的氣味,讓人聞之欲嘔,可是對於這會兒的司馬清沙來說,卻像是讓他迴到了戰場之上,他幻想著自己是在戰場上馳騁,帶著他的千軍萬馬,去征服一切,而身下的羅維,就是他此刻的戰場。 司馬清沙這一天就侍在了這溫泉水室裏,水裏待得難受了,他就抱著羅維上岸,地麵上無趣了,就再帶著羅維下水。一個向來自律的人,這一次卻是無所顧及的放縱了。 羅維痛醒過來,再痛昏過去,就這樣反複,卻不再發出聲音。 司馬清沙一開始不喜歡聽到羅維的聲音,這會兒卻是想聽羅維無意識下的求饒聲了,“你怎麽不說話了?”他問雙眼睜著,但已無焦距的羅維。 羅維嘴唇看似動了兩下,但司馬清沙將耳朵放在他的唇上,都沒能聽到羅維的聲音。 “陛下還沒出來?”有臣子再一次來找司馬清沙。 守在門外的錢公公搖搖頭。 “陛下進食了嗎?”這位親信臣子關心司馬清沙道。 “送了幾碗參湯和血燕粥進去,”錢公公迴話道。 他們都不知道,司馬清沙這一天可是什麽都沒有吃,那幾碗參湯和血燕粥,他都硬灌給羅維吃了,他知道這人身子不行,不靠這些大補之物續命,就能給他玩死在這水室裏。 “陛下有說什麽時候出來嗎?”臣子又問道,有些要緊的國政必須由司馬清沙拿主意。 錢公公剛要說話,隔著一道石門,他們就又聽到了一聲慘叫,讓人一陣心驚肉跳。 溫泉裏,司馬清沙的兩根手指也到了羅維的身體裏,羅維如司馬清沙所願,再次叫喊出聲,連目中都流出了淚來,但整個人隨後就昏死過去,任憑司馬清沙再怎麽擺弄,他也沒有再醒來過。 第263章 深宮囚 羅維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五日之後的事情。 “你醒了?”一個頭發全白的老太監就守在羅維的床前,看羅維終於睜開了眼,探過頭來問了羅維一句。 羅維略一動身子,身下一個難以啟齒的地方就一陣劇痛傳來,讓他險些又昏迷過去。 “你就別動了,”老太監在一旁道:“你那下麵裂得厲害,再動就又得裂開了。” 羅維一臉的難堪,剛醒來時,腦子裏空空,這會兒這陣疼痛讓他想起了在溫泉水室發生的事。他轉動脖子,看看自己睡著的地方,好像是一個宮室,倒也雕梁畫棟,隻是連蛛網上都積著厚灰,門窗破舊,不像是個住人的地方。 “陛下將你帶迴宮來了,”老太監像是知道羅維在看什麽一樣,說道:“你躺著等一下,奴才去叫太醫來。” 老太監走了出去,連門都沒有關上。寒風直灌進屋,將正對著門躺著的羅維,凍得一縮。羅維張口咳嗽,但一咳之下,身下就錐心般的發疼。好容易撐過了這陣疼痛,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羅維想平躺下來,可是背部剛一碰到床板,又是一陣疼痛襲卷了他的全身。羅維不知道,他的背,在他被司馬清沙按在水池壁上蠻幹時,已經被磨得沒了一片好皮。 一個太醫跟著老太監走了進來,他站在床前看了羅維一眼,毫不掩飾心中的鄙夷。“身子還疼嗎?”他問羅維。 羅維沉默不語。 太醫也不與羅維多話,直接就掀開了蓋在羅維身上的被子。 羅維感覺到身下一涼,手碰到了光祼的皮扶,才發覺自己身下沒著寸褸。 看羅維想遮掩,人到中年的太醫冷道:“你的傷就是下官治的,王爺不需要在下官麵前遮掩什麽。” 羅維因為太醫的手碰到了傷處,悶哼了一聲,便默不作聲了。 “去燒點熱水來,”太醫命一旁的老太監道。 老太監有些不情願,便太醫的話他不敢不聽,扭頭又走了,這迴記得帶上了房門。 羅維除了背部的皮膚都磨爛了之外,身前倒是沒有破皮的地方,隻是一身的青紫過了五天還是沒有消褪下去。太醫看著眼前這具可謂淒慘的身體,眉頭一皺,他也有些於心不忍。司馬清沙那日從溫泉水室出來後,他就被宮人叫到了那間水室裏,剛一進去,就被裏麵的血腥味熏得差一點吐出來。等他看到趴躺在地上的羅維時,就驚唿出了聲,在那一瞬間他是認為,這個渾身青紫,雙腿大張,身下一個汙濁血洞,周身都浸在血水裏的人,不可能還活著。 “陛下說了,這個人活不了,你也不用活了,”那時錢大總管是這麽說的。 太醫還是慶幸的,這個錦王維的命看似不經風,沒想到還是個能熬的。發了三日的高燒,整整昏睡了五日,人又醒了過來,看羅維這會兒不發熱了,太醫確定這人死是死不了了。 老太監端了一盆熱水來,問太醫:“大人,這一盆水夠嗎?” “不夠,”太醫說著就替羅維擦洗起來。 老太監又去端水了。 太醫鄙夷歸鄙夷,但手下動作很輕,生怕再弄疼了羅維。為羅維把脈時,這個司馬清沙的禦用太醫就已經發覺,羅維的心脈是傷過的,這人如今是不能再受疼了。 “這,”羅維到這時才緩過了一口氣來,開口問太醫道:“這是什麽地方?” 太醫說:“我北燕皇宮。” 羅維氣若遊絲,道:“那這裏呢?是什麽地方?” “這是凝露殿。” 羅維還想再問,卻又是疼得一抽氣,手死死揪住了枕巾,這才沒痛喊出聲來。 太醫為了分散羅維的主意力,說道:“這裏已經幾十年沒有人住了,你也不用擔心會有人來擾你。陛下昨日已經下了詔書,你突發了疾病,他為了方便照顧你,將你留在宮中將養。” “那跟我來的那些人,大人可知道他們的情況?”羅維問。 “他們被安排在驛館裏,”太醫道:“你不用擔心他們,陛下不會對那些下人們怎麽樣。” “那他還想對我怎樣?” 太醫語塞了,司馬清沙在水室強要了羅維的事,除了錢公公,還有這個被派來近身伺候羅維的老太監,也就是他一人知道了,這事太醫還真沒法迴答羅維。他一向跟隨司馬清沙,從來也沒發覺司馬清沙好男色,這次這樣對羅維,也許隻是單純為了辱羅維,可是事後又為這人用盡了好藥,隻求能救活羅維。太醫不知道自家萬歲,這是要接著欺辱,還是有別的心思在裏麵。 羅維得不到答案,也不再問了。 太醫也失去了說話的興趣,手下加快了動作。 等太醫替羅維擦洗身子,換好了藥,羅維已經是又痛出了一身大汗。 太醫隻得又命老太監再去端熱水,又出門去喊來兩個太監,替羅維重新擦一遍身子,將身下的床單,穿著的睡袍,蓋著的被子都換了。 “大人為這個人忙成這樣,”老太監向太醫小聲抱怨道:“有必要嗎?陛下隻是說他不死就行啊。” 太醫說:“他再受涼,就一定沒命。” 老太監說:“奴才看他已經緩過來了,都能開口說話了。” 太醫沉了臉道:“怎麽?你老王公公也學了醫術了?是什麽時候的事?” 被太醫這麽一說,老太監才不言語了。 太醫最後又給羅維服了藥,才離開,離開前又叮囑老太監道:“他若又不好了,你要及時來找我。” 老太監答應了,送太醫出去,再迴來時,看見床上的羅維已經又昏睡了。 羅維這一睡就睡到了這天晚上,睜開眼時,就看見司馬清沙坐在床榻邊上。 “我說過不會讓你死,”司馬清沙看羅維醒了,就一臉篤定地說道。 羅維拉緊了身上的被子,目帶驚慌地看著司馬清沙。 “你可別想著死啊,”司馬清沙倒是笑了,道:“你可是身係燕周兩國的這場官司,你若是自盡,我就再發兵好了,這會兒,你大周的天災人禍可還在呢。” 羅維不看司馬清沙了,微一扭頭,垂了目,長長的眼睫在下眼瞼上投下一道陰影。 司馬清沙看羅維這樣,心中一股欲念又起,這人生得為何就是這般好?一臉病容,倒又我見猶憐了。司馬清沙的手撫上羅維的臉,“你說你若不是朕的仇人該多好?”他問羅維道:“為何你就是要與朕結仇呢?” 羅維無力避開司馬清沙的手,他也不想與司馬清沙說什麽兩國相爭,各為其主的話,司馬清沙也不會想聽這樣的話。羅維隻是開口問司馬清沙道:“我那日的衣物呢?” 司馬清沙說:“你要那身衣服?” 羅維微一點頭。 “你是想要這個嗎?”司馬清沙從懷中掏出了一物,是半枚鴛鴦扣。 第264章 無法信任 羅維伸出手要拿司馬清沙手中的鴛鴦扣,丟了什麽,他也不願丟了這個。 司馬清沙將五指一攏,將羅維的手擋開。羅維將這鴛鴦扣藏在內衣的夾層裏,可見這半枚玉鴛鴦,對羅維來說有多重要。“這東西的另一半在哪裏?”司馬清沙問羅維道。 羅維打量司馬清沙今天的神情,氣定神閑,不像會發狂的樣子,思量了一下,開口道:“我不知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你把它還給我吧。” “你娘?”司馬清沙不知道羅維這話的真假,道:“那另一半豈不是在你父皇的手上?” 羅維小聲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