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嗎?”

    等到幹將與畢鈞走了以後,溫睿問道。

    齊魏沒說話,薑婉一臉滿足的摸摸小肚子,說道:“不僅吃飽了,還看了一場大戲,簡直是一本滿足。”

    溫睿有些無語的說道:“既然都吃飽了,那還愣著做什麽?趕緊走啊。”

    三人剛走出包間,外麵一個西裝革履,麵帶笑容的中年男人正等在這裏,見到溫睿出來,立刻熱情的過來說道:“溫先生你好,我是這家飯店的老板。我叫……”

    溫睿似笑非笑地說道:“叫什麽就不必說了吧。”

    中年男人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隻好硬著頭皮說道:“啊,那個,單我已經給幾位結好了。溫先生慢走。”

    溫睿頭也不迴的離開。

    陸危樓之所以如此快的知道畢鈞在飯店的包房裏被他教訓,肯定是因為這家飯店的老板通風報信的。這老板既然選擇在陸危樓那裏賣了好,溫睿無話可說。

    畢竟這是別人的選擇。

    可是賣好了陸危樓,轉身迴來還想用一頓飯來認識他溫睿。這就有些異想天開了。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更何況他還想兩邊舔。

    “我要迴家了,溫睿,你們還要再聊聊嗎?”走出王府飯店的大門以後,薑婉笑嘻嘻的看著溫睿和旁邊一直沉默很明顯在耍小脾氣的齊魏說道。

    在她想來,剛剛溫睿罵了齊魏,自然是存在著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在裏麵,如今過了段時間,肯定要對齊魏稍作安慰。

    所以薑婉打算自己迴家。

    齊魏氣鼓鼓的在旁邊站著,沒有說話,但是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

    溫睿搖搖頭,說道:“你先去車裏等我一會兒,我和你一起迴去。”

    薑婉愣住,不過這種事情她也不好插手,於是揮揮手和齊魏告別,然後去車庫提車。

    齊魏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本來就委屈的心裏更加委屈了。

    “是不是覺得,剛才我在畢鈞麵前沒有給你留麵子吼了你,所以現在就應該留下來,好好給你道歉,哄一哄你。”沉默片刻,溫睿略帶嘲諷的說道:“齊少爺真是好大的脾氣呢。”

    “你!我沒有,誰要你哄!”齊魏氣結,梗著脖子說道。

    溫睿搖搖頭,眼睛裏帶著明顯的失望,說道:“是,我今晚上是罵了你,可是你為什麽不想想你做的事情該不該罵?你已經快二十歲了,口口聲聲的說要幫你小姑姑,可是你看看,你的所作所為,哪裏像是能扛起來事情的樣子?”

    齊魏不怕挨罵。

    他雖然腦子不算聰明。但是其實他心裏也知道,今晚上自己做的事情確實不太對,小姑父罵他,其實都是為了他好。

    因為罵,同時也代表著是一種愛與關懷。

    所以哪怕他被溫睿罵有些小生氣,但絕對不會心裏記仇,甚至今晚溫睿隻要軟和下來哄他幾句,這事兒過了今晚他都記不住了。

    他以為溫睿會這麽做,因為自從認識溫睿以來,小姑父對他總是很好的。

    然而今天晚上,他第一次從溫睿的眼睛裏看到了失望,看到了疲倦。

    不知道為什麽,齊魏心裏有些發堵,他急急的開口,聲音裏不自覺帶著哭腔:“我……我知道我笨,好多事情都做不好。可是我可以學,你……你教我。”

    “教你?從我認識你以來,我哪一次不是在認真教你?可你用心了嗎,你的改變究竟在哪裏?”溫睿搖搖頭。說道:“好好想想吧,齊魏,該長大了。”

    他說完以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齊魏看著他的背影,眼睛一點點的紅了。

    車裏。

    薑婉一邊開車,同時用後視鏡觀察還站在王府飯店門口可憐兮兮的齊魏,撇了撇嘴說道:“多可愛的小孩兒。被你欺負成這樣。”

    “別忘了,你和他差不多大。”溫睿斜睨了她一眼,然後說道:“溫室裏的花朵,用過於溫和的手段根本扭不過來。也是時候讓他經曆點事情了。”

    薑婉想說你和齊魏也是差不多的年紀,怎麽好意思說人家。

    然而她一轉身,卻看到溫睿躺在副駕駛的椅背上,滿眼疲憊。沒過多大會兒,就靜靜地閉上雙眼。

    脫口而出的話被卡在喉嚨裏,薑婉專注開車,偶爾瞥一眼身旁那張英俊靜謐的臉。心裏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

    這麽看來,溫睿好像……真的還挺帥的。

    呸呸呸。

    如此荒謬的念頭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她立刻搖搖腦袋,覷了一眼沒有絲毫察覺的溫睿。在心中悄然鬆了口氣。

    ……

    ……

    再說齊魏,在王府飯店站了會之後,他越想越委屈,可是卻沒地方去。最後隻好紅著眼睛開車迴家。

    等他剛開門開燈走到客廳,卻發現齊旭東正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茶幾上放著一瓶白酒。

    齊魏嚇了一跳,說道:“爸,大晚上的你怎麽不開燈呢?”

    “白天部裏事情太多,迴來以後就想一個人靜靜,索性就沒開燈。”齊旭東笑了笑,看到兒子紅起來的眼眶。微微擰眉問道:“這是怎麽了?”

    如今還在中年的齊旭東看起來很年輕,劍眉星目,帶著明顯的上位者氣息,隻不過在麵對兒子的時候。臉上始終都帶著溫和的笑。

    齊魏本來不太想說的,但是苦於無人傾訴,想了想,還是坐在沙發上。把今晚在王府飯店的事情大概說了出來。

    等到說完以後,他抬頭看向齊旭東,有些委屈的問道:“爸,你說為什麽小姑父不願意教我了呢?他是不是真的對我失望透頂了?”

    “這個。我想你心裏自己就有答案,不是嗎?”齊旭東笑了笑,眼中帶著欣慰:“溫睿這孩子,我雖然沒見過,但是在你的描述,還有最近的傳聞裏,我大概已經知道他是個什麽樣子的人,今晚的事情他不願意給你講,其實我也不想和你講。但是我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說。”

    齊魏有些茫然:“什麽事呀?”

    “那天在銅雀台,溫睿扣押了白珩,白千尺請了你小姑姑出來做說客,最後這件事才算是不了了之。當時你還覺得不理解。不理解你小姑姑為什麽願意去幫白千尺,去拆溫睿的台。”

    齊旭東說道:“然而就在第二天,我收到上麵的示意,再過段時間領導班子有調整的時候。我屁股底下的位置,就能往上挪一挪了。”

    齊魏倏然瞪大眼,原來那天看似簡單的幫忙,其中還藏著這麽深的暗中交易。白家在政界吃得很開,給一個副部長諾諾位置,確實是他們能輕鬆做得到的事情。

    而他爸爸是文化部的副部長,往上挪一挪,那意味著什麽自然不言而喻。

    “可是,爸爸您既然要升官了,為什麽……為什麽還在這裏喝悶酒呢?”齊魏想了想,有些不解的提出自己的疑惑。

    齊旭東笑著搖搖頭,摸了摸兒子的腦子,說道:“這,也需要你自己去想明白啊。小魏,該長大啦。”

    齊魏愣住。

    這句話,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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