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天笑看著身上的厚棉襖,覺得太寒磣,這樣大過年去見老丈人怎麽行呢?“你說我需不需要迴家換西裝呢?這樣好像太隨意了。”


    “你得了,又不是相親。這麽冷穿什麽西服。”


    “那我得買點煙酒什麽的啊,不能就這樣大過年的跑到你家裏去吧?”鍾天笑不安地問。


    “這大半夜的跑哪去買煙酒?”


    “可是……”


    “閉嘴,你沒看路上都是積雪嗎?別打擾我開車。”


    到了馮喬家樓底下,馮喬剛把車停下來,鍾天笑就扶著她的後座,湊過來,深情看著馮喬問:“喬喬,你喜歡我嗎?”


    馮喬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用手一推,卻沒推開,鍾天笑卻湊過來親她嘴,她一躲,還是被鍾天笑親了下右臉,關鍵是鍾天笑還伸出舌頭輕舔了下,她也揪住了鍾天笑的耳朵,猛地拉開。


    “啊,啊,痛……痛……痛……”鍾天笑痛得呲牙咧嘴的。


    “以後還敢不敢耍流氓?”馮喬一邊擦臉一邊咬牙切齒地說。


    “啊,不敢了,我錯了。”


    “發誓,再犯你就是狗。”馮喬知道鍾天笑說話就像放屁,所以用了更大的力度。鍾天笑乖乖舉起手,發完誓才了解。他的耳朵又燒又痛。


    “又不是沒親過,下手這麽狠。”鍾天笑捂著發紅的耳朵說。


    “你怎麽這麽不長記性呢?”馮喬氣得狠狠拍了幾下鍾天笑的腦袋瓜子。


    他們進門的時候,馮建波跟喬佩娟已經坐在餐桌上了,桌上擺著羊肉火鍋,還有很多鹵菜和涼菜,室內開著暖氣,火鍋裏冒著滾滾熱氣,電視裏放著春晚,這才是過年啊。鍾天笑的酒已經倒好了,一玻璃杯白酒。


    “快坐,快坐,我都饞死了。”馮建波連忙端起酒杯喝了口酒。


    “天笑,你的耳朵怎麽這麽紅啊?”喬佩娟一向很細心。


    “可能是凍得吧,加上喬喬暖氣開太高。”鍾天笑解釋道。


    “哦,難怪喬喬臉都是紅的,溫差太大不好。”喬佩娟將一盤鹵牛肉推到鍾天笑跟前。


    “我去的時候,他一個人坐在公園玩雪。”馮喬怕母親看出來什麽,連忙轉移話題。


    “你這孩子,咋這麽好麵子呢,凍壞了怎麽辦?“喬佩娟像鍾天笑她母親一樣的斥責,讓鍾天笑心裏倍感溫暖。


    “哎呀,別說了,今年好不容易有人陪我喝酒。來,小子!“馮建波端起酒杯跟鍾天笑碰了一下,然後自己幹了。


    “叔,我幹不了。“鍾天笑看著杯子裏的白酒說。


    “那就喝一半。“馮建波倒也大度。


    “別聽他瞎說,喝一口就行,這可是白酒。“馮喬說。


    “呀,還沒嫁出去就跟你老子作對了。“馮建波瞪著女兒說。


    “你喝多了吧?能不能不要說話啊?“馮喬嬌嗔道。


    “就是,大過年的大唿小叫的,口沒遮攔。“喬佩娟也說道。


    “來,來,咱們喝,不跟她們瞎扯。”馮建波今晚似乎特別高興,往年都是她一個人喝。


    鍾天笑大概是心情好,吃吃喝喝的,一大杯白酒都沒了,居然一點事都沒有。馮建波又給他倒酒,但他卻拚命抓住瓶子,但馮建波的手勁豈是他能比的,還是倒了一大杯。


    “喝醉了,睡沙發就行,開暖氣凍不著你。”馮建波臉已經紅了,他的酒量都不一定有鍾天笑的好,鍾天笑隻是會裝醉,不願意真喝醉,怕失禮。因為有次他喝得大醉,晚上起夜迷迷糊糊地把尿撒到商寶明的床上,後來賠了一床被子。


    這時候。馮建波的手機響了,是霸哥打過來的,馮建波哈哈大笑說:“這小子終於良心發現,知道打電話拜年。”他接了電話,不到十秒鍾,臉色就變了,接著狠狠將手機甩到桌子上。


    “是不是小八出什麽事了?”喬佩娟擔憂地問,馮建波握著拳頭,卻沒迴答,喬佩娟更著急了,推了一下馮建波,“你快說啊!”


    “他喝多了,在家。”馮建波說完將一口酒喝完,馮喬已經感覺到不妙了。


    “那到底怎麽迴事?”


    “問你的好女兒。”馮建波吼道,“居然敢瞞著我跟王明遠簽合同,你翅膀硬了是嗎?”


    馮喬擔心的事兒終於發生了,她咬著嘴唇,拽著筷子,低著頭沒有說話。鍾天笑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


    “喬喬,這是不是真的?快說!”喬佩娟瞪著眼睛看著馮喬,鍾天笑第一次見她發這麽大火。


    “是,我要抓王明遠。”馮喬抬起頭,倔強地說。


    “你憑什麽?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嗎?”馮建波說完。狠狠拍了下桌子,他的酒杯被震倒,落在地上,破了,火鍋差點也被震潑了,鍾天笑連忙扶住。


    “就憑我是警察。”馮喬的倔勁兒又上來了。


    “劉局也是警察,他這麽多年都沒抓到把柄,你個嫩鳥,跟他鬥,不要命啊?”馮建波氣得吐沫橫飛。


    “要都像你這樣想,那壞人誰抓?你練一身功夫又有什麽用?”馮喬針鋒相對地說。


    “功夫再厲害有個卵用,能擋子彈嗎?”馮建波怒道。


    “叔叔,我會保護她的。”鍾天笑插嘴道。


    “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幫她。”


    “我可以為她擋子彈啊。”鍾天笑的話驚著了所有人,馮喬抬起頭看著他。


    馮建波楞了一下,然後氣得狠狠拍了一下鍾天笑的腦袋,“你腦子壞了?你還擋子彈!你是鋼鐵啊!你會鐵布衫啊!你會金鍾罩啊!你個不知輕重的傻帽。”


    “夠了你,說就說,打什麽人啊?”馮喬也吼道。


    “明天去找王明遠解約。”馮建波喘著粗氣說。


    “不可能,毀約得給他一百萬。”


    “你說你怎麽蠢到簽這種喪權辱國的合同,賠一百萬。“馮建波氣得眼睛都紅了,”賠就賠,把拳館賣了,我們還有點存款。“


    “不行,我一定要把他抓住。“馮喬說完便進了房間,狠狠關上門。


    馮建波氣得不停歎氣,摸煙摸了半天沒摸到,鍾天笑連忙遞給他一根,為他點著火。


    “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馮建波問。


    “是的。“鍾天笑老實答道。


    “那你咋不早跟我說?“馮建波怒道。


    “叔,我怎麽跟你說啊?那我不是辜負馮喬的信任嗎?再說了,她是警察,有她的職責,您當初要是怕,就不應該讓她幹這個啊?王明遠現在不知道她的身份,除了我們幾個外,沒人知道,而且我在王明遠旁邊安插了內線,一有問題,我會提醒馮喬的。“鍾天笑侃侃而談。


    “什麽是我讓她幹這個,她跟王文濤先斬後奏。“提起這事馮建波就一頭火,當時為了這事,跟劉局鬧翻了,要不是劉局當年對他有恩,怎麽都不會答應的。“你還會安插內線?”馮建波皺著眉頭問。


    “是啊,我不是吹牛,我自有辦法,肯定不惜一切保護馮喬的。“鍾天笑說。


    “唉,王明遠為人兇狠,你們這些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盡玩火。“馮建波擔憂地說。


    “就是因為他壞,警察才要打掉他嘛,如果我一聽到馮喬會有危險,就會跟王文濤或者劉局匯報的,您放心吧?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還有那麽多警察呢!“鍾天笑解釋道。


    馮建波點了點頭,沒有心情再喝酒,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


    “天笑,你對馮喬好,我們都看到了,但你千萬要分得清輕重,別跟著她犯渾,有什麽事兒一定要跟我們說。“喬佩娟也愁眉苦臉的說。


    這時候馮喬出來,拉著鍾天笑說:“走。“


    “去哪兒?”馮建波問。


    “去喝酒。”馮喬說完便甩上門。


    “叔,我會看好她的,放心吧。”鍾天笑迴過頭說。


    “放心吧,這小子能把準臭丫頭的脈。”馮建波歎了口氣對喬佩娟說,其他自己心裏就跟打鼓似的。


    “到底去哪兒?”鍾天笑說,若是去喝酒,這可是得手的好機會。


    “去酒吧找梓童。”馮喬說。


    “咋了?”


    “你自己看。”馮喬將手機遞給鍾天笑,啟動車子。


    鍾天笑看到一小時前,舒梓童給馮喬發了條信息,說她跟舒涵吵架了,讓馮喬去酒吧陪她喝酒。馮喬迴信息讓她不要喝酒,過來吃飯,但她沒迴,半小時前舒梓童發信息說,她已經找文小雅喝酒了,讓馮喬可以不用過來了。


    “她怎麽會跟文小雅聯係上的?”鍾天笑不解地問。


    “文小雅已經去過好幾次她們學校了,說跟她做個朋友,還每次都以新戲讓舒梓童配樂為借口。”馮喬有點擔心舒梓童,便開快了些。


    “她那麽單純,不是文小雅的對手,文小雅這個小妖精,唳氣重得很。”


    “你剛才說什麽擋子彈,是幾個意思?”馮喬剛才差點被鍾天笑感動到了。


    “沒什麽,誰打你,我就打誰。”鍾天笑說。


    “你可千萬別,你保護好自己就得了。”馮喬就怕鍾天笑犯愣,雖然他很抗打,但打架這種事,還是她更加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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