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天笑蹲在樹底下,曬著太陽,抽著煙,看著來來來往往的人群,倒也愜意。


    “小子,借根煙抽。”馮建波也蹲在他旁邊。


    “叔叔,我這煙不是太好,不知道您抽不抽的慣。”鍾天笑十塊錢的煙,實在掏不出手。


    “有什麽抽不抽的慣,抽著玩唄。”鍾天笑替他點上煙,“小子,我女兒對你不錯啊。”


    “啊,有嗎?她,打了我好多次。”鍾天笑說


    “哈哈,真打了啊?果然虎父無犬女。”馮建波抽煙特別快,幾大口就抽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吸進去。“別抽了,上來我教你兩招。”馮建波扔掉煙,對鍾天笑說。


    大家見馮建波跟在鍾天笑在那比劃,便都圍過去了,馮喬也好奇的示意王文濤推她跟過去。


    “小子,知道打架的精髓在哪裏嗎?”馮建波問


    “狠!”


    “怎麽個狠法?”


    “別人拍我一板磚,我拍他兩板磚。”


    “那你被臉都被馮喬打腫了,怎麽不拍她?”


    “不敢。”


    兩個人聊到這裏,大家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別說馮喬了,就連舒梓童都忍不住了,她心想這家夥就是個二貨。


    “打不過人家怎麽辦?”馮建波搖搖頭問。


    “抄家夥。”


    “現在去抄家夥。”


    鍾天笑四周張望,看到角落裏有個拖把柄粗的小木棍,跑過去便拿在手裏。


    “打我。”


    “啊!真打啊?”鍾天笑看了看馮喬,見她在那隻是微笑著,沒有給他任何提示,又迴頭看了看馮建波,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便做個樣子輕輕敲向馮建波的手臂,馮建波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瞪著他。“不好意思,你怎麽不躲?”


    鍾天笑剛說完,頭上就挨了重重一敲。


    “你當是小孩過家家呢?用力。”馮建波說。


    “叔叔,那晚輩就不客氣了。”鍾天笑說完,便拿著棍子醞釀,突然口中喊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聲東擊西,避實就虛。”他想的是一棍子不重不輕地擊向馮建波的腿,然後再快速的擊向他的手臂,誰知,馮建波抬腿一擋,然後飛快的換腳將鍾天笑踹倒地上,隻是他沒用太大力,所以鍾天笑隻是四腳朝天,並沒有多痛。


    “小子,你幹嘛呢?大唿小叫的。”馮建波不解地問。


    “我的武功理念啊。”鍾天笑爬起來解釋道。


    “理念是對的,可你既不快,又沒有聲東擊西。”


    “叔叔,其實我跟您說,假如剛才我手上是把刀,你的腿就斷了。”


    “那我手上要有把刀,你的頭都被我砍掉了,你拿自己的頭換人家的腿啊?”


    “你練的是空手道,空手道,空手道,就是要空手跟人幹,哪裏會有刀呢?再說假如我剛才偷襲你,你就敗了。”


    “好,嘴炮打不過你,把我辦公室的武士刀拿來。”馮建波衝旁邊的人吼道。


    “老家夥,你幹嘛呢?陪年輕人玩玩就行了。”


    “不行,我一定要向看看他怎麽個打敗我。”


    “叔叔,算了,剛才隻是一種理論,我不會偷襲你的,放心吧!”


    “拿刀來。”馮建波吼道。


    “老爸,算了,他一個文弱書生,你跟他吵架吵不過是正常的,打架他不行的。”


    “別廢話,拿來!”


    王文濤便去二樓辦公室將刀拿來遞給馮建波,說道:“師父,要不用刀鞘試試好了。”


    “不行。”馮建波拔出來遞給鍾天笑。


    “叔叔,我錯了,我輸了,我不學武功了。”鍾天笑嚇壞了,他怎麽可能用刀砍人呢,搞不好還是砍未來的老丈人。


    “別放屁,趕緊的。”


    鍾天笑無奈的接過刀,看著已開鋒閃著冷光的刀,轉頭看著馮喬,希望她能解圍,馮喬也滿臉緊張,鍾天笑可能傷不了老爸,但刀劍無顏,誰傷到了都不好,但老爸的脾氣她是知道的,論起武來,倔得十頭牛都拉不迴來。鍾天笑滿頭大汗,拿著刀的手開始顫抖。


    “別磨蹭,像個娘們,快點。”


    “叔叔,我!”他還沒說完,就被馮建波狠狠打了一巴掌,“叔叔,你能不能別打我臉。”臉字說完,又挨了一巴掌,鍾天笑咬著牙,然後左手一轉,將刀背砍向馮建波的腿,他盡量砍得低,幾乎刀背是貼著地,好讓馮建波跳起來躲過,誰知刀還沒到腿,就被馮建波一腳踩住了,然後一腳踹開鍾天笑。


    “醇厚善良,能屈能伸,但不適合鬥狠,想來學武的時候,我隨時教你,免學費。”馮建波說完,便撿起地上的刀,去辦公室喝茶了。


    馮喬推著輪椅扶起被打蒙的鍾天笑,柔聲問道:“沒事吧?”


    “你爸經常這樣發瘋嗎?”鍾天笑揉著火辣的臉蛋,問道。


    “被他聽到你就慘了。”馮喬看著鍾天笑傻乎乎的樣子,倒覺得他還是有點可愛之處,要是別人估計早就扔下刀氣跑了。她看著鍾天笑這體格,應該不太適合習武,而且鍾天笑一心在於寫作,不知道老爸為何要試他。


    “我早就想打你臉了,沒想到師父替我了。”舒梓童過來挖苦道。


    “信不信我揍你啊?”鍾天笑怒道,他也不能在自己喜歡的姑娘麵前老是挨揍啊。


    “你要找我比啊?”舒梓童笑著說,“我可是練過一年的。”


    “一隻手指就捏哭你這個小丫頭。”


    “起來,切磋下!”舒梓童摩拳擦掌地說。


    “切磋,就切磋,誰怕誰?我得在你頭上挽迴一點尊嚴。”鍾天笑說,大家被剛剛氣氛嚇到了,這會兒又哈哈大笑起來。


    舒梓童換好了訓練服,鍾天笑也換了套,兩人一鞠躬,試探了幾下,鍾天笑想著這麽瘦的姑娘,他怕什麽,於是直接衝向舒梓童,舒梓童知道自己要被抱住了肯定得輸,所以她很靈活的躲避。大概是因為學音樂的,她節奏感很好,總能很好的逃過鍾天笑的抱摔。


    突然,舒梓童瞅準機會,猛地將鍾天笑絆倒,他想爬起來的時候,舒梓童卻用手臂勒著他的脖子,不讓他起來,別看舒梓童瘦,勁兒可不小,鍾天笑沒辦法,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漏在外麵白嫩的手臂,清香中帶有微澀。


    “臭流氓!”舒梓童手臂被鍾天笑舔了一下,手一鬆,鍾天笑突然一口咬住她的手臂,舒梓童痛得嗷嗷叫,力道自然就鬆了,鍾天笑用力掙脫,然後正麵抱著舒梓童雙雙摔倒在地,舒梓童左躲右躲,生怕鍾天笑碰到她的臉上,或者咬她一口什麽的。


    “哈哈,我贏了!”鍾天笑卻爬起來跳著說,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你這樣叫耍陰招。”馮喬不悅地說,說完推車走了。


    “我小時候打架就是這樣的啊,有什麽不妥嗎?”鍾天笑不知道她為什麽生氣,跟在後麵問。


    “她要是個男的,你還舔嗎?你還咬嗎?看到小姑娘就舔,變態。人家剛滿十八歲,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我這個習慣也是最近才形成的,我做了一個夢,然後一個滿臉胡子的家夥,說我開了七竅,便能識別世間人心,目前隻能靠舔才能識別。”


    “神經病,當我三歲小孩啊。”馮喬罵道,懶得理他。


    “我騙你幹嘛?”鍾天笑認真的說,“我原本挺討厭舒梓童的,性格怪異,刁蠻任性,但現在不討厭了,她身上帶有一點微澀的味道,應該心裏有不少傷心事,再不好好引導,可能會生心魔。”


    “真的假的啊?”馮喬認識舒梓童一年多了,還是了解一些情況的。


    “真的啊,比如那個沈虹就早已被狐妖所惑,一身的狐臊味,我吐了。”


    “你還舔過她?”馮喬驚訝地問。


    “那次不是拍戲嗎?我裝僵屍,從橫梁上跌到浴桶裏,她嚇得雙手亂抓,我張嘴時咬到她的手指頭。”鍾天笑撒謊了。


    “那我哥有危險嗎?”


    “她就是利用你哥往上爬而已,沒啥危險,此女貪欲過重,跟你哥好不了幾天的,放心吧。”


    “好吧,你是編劇,但不要把腦洞跟現實混為一談,不過,嗯,我還想問……我……有妖味嗎?”馮喬問完,臉都紅了。


    “清香甘甜,至純至真,說明你沒有被妖魔附體。”鍾天笑說。


    “真的假的?”


    “真的,你信也不好,不信也好,以後就會明白。反正,我也沒敢想你會喜歡我,所以我在你心中什麽樣,對我來說不重要。”鍾天笑準備點根煙。


    “別抽了,進去吃飯吧!”馮喬說完,便推著車進去了。鍾天笑也進去了,王文濤遠遠看著他們,滿臉不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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