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公子。”楚逸絕無視來人熱切的視線,淡淡的點了個頭。 “沒想到能在此處見到楚少爺,我們真是有緣分。”馬公子,名叫馬驍,是瀘縣一位富商家的小哥兒。也不等兩人招唿,便自動的坐在了一張石凳上。一張清俊的臉龐微微泛著紅暈,眼睛直直看著對麵冷著臉的楚逸絕。 去年在爹的五十大壽上見過這位楚少爺以後,他便記在了心裏,隻是從來以後,他卻在也沒有見過這位楚少爺。沒想到時隔一年,他居然會在無聊來這片山頂的菊園時見到心心念念的人。一顆心不禁激動的砰砰跳了起來。在意 李瑾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邊上某人的額頭,低頭喝茶,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馬公子倒是好興致。”楚逸絕沒有接話,而是把話題轉開。 “楚少爺這是來瀘縣辦公嗎?”馬修一笑眯了一雙眼,辦公的話就意味著會滯留幾天,這樣的話,迴家就得趕緊讓爹想個什麽借口讓楚少爺去他家一趟。想到這裏,臉上的笑更是燦爛了。 “嗯。”楚逸絕輕輕點頭,眼神看著對麵低頭喝茶的人。 “楚少爺有時間的話可以去我們家玩玩,我爹經常念叨你。”馬修一很是熟絡的開口邀請。 “是嗎?”楚逸絕放下茶杯,看著眼前這個打擾了他跟小謹單獨相處的不速之客。這個馬家的小哥兒對他的心思,他也不是不知道。隻是,他跟他爹隻是生意往來,並沒半分之外的情分。看眼前這人的樣子,相信那位馬明達應該沒有把自己的真正身份告訴給他的兒子聽。 “嗯,我爹總說你年紀輕輕,做起生意來讓很多老輩人拍馬都趕不上。”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馬修一想了一下說道。雖然,說這句話時,他爹的表情有點恨恨的。不過,這話肯定是稱讚是沒錯了。 “哦。”楚逸絕微挑眉,他可不會相信那位被他坑過的馬明達會這麽誇獎他。 李瑾輕輕放下茶杯,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心裏怪怪的。不過他也沒有當迴事,繼續靜默在一邊,聽著兩人說話。 “小謹還要嗎?”楚逸絕看向李瑾,伸手想給他空了的茶杯裏滿上。 “夠了,我們該走了。”李瑾伸手阻止楚逸絕給他倒茶的動作,看看天色,好像快要下雨了。 “這位是?”好像才發現邊上有一個人一樣,馬修一以看情敵的眼光審視著離他一個座位的人。當看到對方額頭跟自己一樣有一個金色蓮花印記時,腦子裏的警鈴大作。 “我朋友。”楚逸絕淡笑著介紹,隻是那笑容在麵向李瑾時,格外的溫柔。這讓一邊見著的馬修一臉色一變,立馬認真打量起這個穿著樸素的小哥兒來。仔細看外以後,心裏才好過了一點。 什麽嘛,長得沒他好看,身高沒他高,穿著也沒他好,一看就知道家裏不是個有錢的。 “你好,我叫馬修一。”馬修一笑看向李瑾,隻是那笑在李瑾看來,多少有點不懷好意的意思。 “李瑾。”李瑾微微一笑,心裏卻越發的不舒服了起來。隻是這情緒來得讓他莫名其妙。 “楚少爺。”馬修一轉向楚逸絕,“我聽說這片菊園是你大哥修建的,當真是風雅過人。” “多謝誇讚。”楚逸絕淡淡的點頭,他哥的確是個喜歡附庸風雅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老遠費那麽大財力人力把這片山頂建成現在這樣。又去花精力宣傳,讓山下建了幾個莊園。隻是現如今卻是物是人非。想到自己那個五年未見,音訊全無的大哥,楚逸絕的神色見冷,心裏卻是想念起了那人。 想念的同時,又恨得牙癢癢。就因為不想被這楚家束縛,便打著遊山玩水的借口,一走就是五年,把這麽大個家業丟給當時隻有十五歲的他。這麽些年,他連屬於自己的時間都沒有。想到那個此時不知道在哪裏好吃好喝的人,楚逸絕就有一種想要把那人狠揍一頓的衝動。 聽見馬修一說的話,李瑾心裏一動,偏頭看了一眼楚逸絕,見人神色冷淡,看不出絲毫情緒來。便隻是安靜的坐在一邊,原來這片菊園是他大哥建的。對於心裏那點不舒服的情緒,此時漸漸擴大,李瑾微微皺眉,想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麽了。 隻是在聽到那個馬家公子的話時,心裏多少是對某人有點怨念的。隻是這怨念的緣由,他卻是弄不明白。因為他把楚二少當朋友,既然是朋友了,那對方這事瞞著不告訴他,他自然是要生氣的。 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充分的理由,李瑾便舒展開皺起的眉峰,一臉淡笑。盡量忽略掉心裏那點怪怪的情緒。 “小謹,走吧。”楚逸絕一邊收拾桌上的東西,一邊看向李瑾。身邊有這麽個添亂的人,他即使想跟小謹再在這裏待一會兒,此時也沒多大興致了,不如早點迴去。至少在自家的莊園裏,是沒人來打擾他的。 “楚少爺,這麽快就要走了嗎?”馬修一驚詫,他才剛到一會兒呢。 “嗯,我們來了挺長時間了。”把東西收拾好,楚逸絕抬頭看了眼天色,“快下雨了,還是早些時間迴去的好。” “好像是要下雨了。”馬修一看了看天空上的幾朵烏雲,“我跟你們一起走吧。”說完也不等楚逸絕再開口,幾步就跑了出去。 “快點收拾東西,我們馬上走了。”這次說話,因為不遠就有自己的心上人在,馬修一聲音很柔和,隻是那眼神卻是跟他此時的神色正好相反。 聽見自家少爺的話,四個家仆動作都沒停的開始迅速收拾起來。這動作惹得一邊的馬修一又想開罵,卻是忍了下來,隻是用力瞪了四人一眼。那眼神傳達的意思很明顯,迴去再收拾你們。這讓四個正在收拾食籃子的仆人身體不禁抖了抖。 這群飯桶,拿東西上來的時候動作慢騰騰的。聽見要收拾走人了,動作又那麽快。看來是皮子癢了。 皺眉看了一眼遠處的人,楚逸絕把包袱拎在手上,看向李瑾,“走吧,小謹。” “嗯。”李瑾淡笑的看向某處正在指揮自己下人收拾東西的馬家公子,跟在楚逸絕身後慢慢往山下走。 馬修一見人走了,丟下一句“你們隨後跟上”,便快步追向楚逸絕去了。“楚少爺,你怎麽也不等等我。” “我為什麽要等你?”楚逸絕轉身,皺眉看向跟著自己的人,這人是不是太沒有眼色了。他都做得這麽明顯的不歡迎他了,還能這麽厚臉皮的跟上來,還真是跟那馬明達一個樣。 “額……”馬修一抬頭,看著眼前神色冷淡的人,臉色的笑僵了一下,神色也有了點委屈之色,“楚少爺,我……”剛剛不還聊得好好的麽,難道是邊上這個人?想到這裏,馬修一轉頭瞪向一邊安靜的李瑾,見他臉上的淡笑,怎麽看怎麽讓他覺得討厭。 “夠了。”楚逸絕出聲阻止這人還要說下去的話,如果記得沒錯的話,他並沒有做什麽讓這人誤會的事或者說出讓他誤會的話來。“馬公子,我現在要迴去了,你請自便。”說完便拉起李瑾的手往山下走去,看也不看身後臉色變得難看的人。 跟上來的四個仆人趕緊低頭,並迅速往後退了好幾步。 “哼。”馬修一紅著眼眶冷哼了一聲,瞪著兩人拉在一起的手。長這麽大,還沒人讓他這麽難看過。都是那個叫什麽謹的小哥兒,一看就是個鄉下的,不知道有什麽地方讓楚少爺那麽稀罕他的。 “走了。站那麽遠幹什麽,怕少爺我吃了你們?沒用的東西,慢手慢腳的。”馬修一一看身後四個仆人的樣子,就來氣。瞪著眼睛看向四人,一副恨不得現在就讓他們好看的樣子。 “那座菊園是你哥建的?”兩人走出了一段距離,李瑾抽了抽被握住的手,見抽不出來,便也就沒再動了。隻是想到剛才那位馬公子的話,李瑾心裏多少有點疙瘩。他一直以為兩人已經是朋友了,至於楚逸絕的身份,他自然是不會去深究的。朋友嘛,在乎身份的話,還是朋友嗎? “不算是。”楚逸絕緊了緊手裏扭動的手,“我哥喜歡遊山玩水,當初無意中看到這片山頂上開放的菊花,便因著自己的興致,讓人把這裏修整了一下。山下建的那些莊園,都是他朋友家的,剛你看到的那個管家,就是專門來管理上山這一片菊園的,順便看著山下的宅子。” “怎麽,生氣了?”楚逸絕看向李瑾,心裏有點小開心。小謹在乎他呢,這可是個好的開始。 “你哪裏看出我生氣了?”李瑾挑眉,不敢相信自己心裏的那點不舒服隨著楚逸絕的話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眉頭皺起來了。”楚逸絕說出事實。 “我是在想事情。”李瑾反駁,皺眉頭就一定是生氣嘛,誰說的。 “哦,小謹兒這是在想什麽事情。”楚逸絕輕笑,小謹兒別扭的時候還真是可愛。 “在想馬公子。”一說出這句話,李瑾就立馬懊惱的閉上嘴巴。他沒事去提這人幹什麽,側頭看向身邊的人,怒道:“你笑什麽。” “沒。”趕緊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楚逸絕此時心裏樂得開了花,小謹兒這是在吃醋嗎?看來今天這趟賞菊之行,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嘛,那個沒眼力見兒的馬家哥兒,其實,也沒用那麽討厭。 “快走吧。”李瑾扯著被握住的手,快步往山下走,他絕對不承認,他對那個馬修一很在意。輕吻 有錢人家的宅子就是跟他們鄉下人家住的不一樣,就是一個別院,不常住人,那房子建得也比他們鄉下人住的房子要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光是給下人住的地方就抵得過他家的房子了,就別說正經給主人住的小院子了。就連那小花園,也都是種植的名貴花種。隻是現在季節不對,開的花不多。 看著這說起來是小花園,其實比得過小半個足球場的地兒,李瑾不得不在心中感慨。其實,是他大驚小怪了啊,這有錢人是個什麽生活,他不是前世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怎麽到了古代反倒覺得很驚訝了呢。 小花園裏有一個圓形的荷花池,裏麵的水倒是清澈得見底,就是現在也不是荷花盛開的季節,隻能看到幾簇蓮蓬在水裏打黃兒的荷葉中晃蕩著。 坐在泛涼的亭子裏,李瑾覺得心裏挺別扭的。想著剛才自己說的話,他就覺得最近自己好像很不對勁,有些什麽東西好像要從心底裏往外處冒。因著這種不受自己掌控的情緒,他心情也變得不太淡定了。 他知道,有些東西一旦去追根究底,就會有很多東西被改變。他特別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也就不去管心底裏有些個什麽想法,反正不去想就對了。 此時小花園裏就他一個人,楚逸絕在書房裏處理文件。看著眼前這片不大點的荷花池,李瑾想著,那池子裏的蓮蓬已經成熟了,要不要去摘兩個迴來嚐嚐。想到就做,反正楚二少也不會稀罕這點子的蓮蓬。 站在池子邊上,李瑾探身往池子裏伸著長手去夠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蓮蓬,隻是這手是伸得夠長了,問題是那風不合作啊。眼看著手指尖就要碰著那杆子了,一陣風過來,那杆子又離著自己遠一點兒了。 李瑾在心裏發狠,他今天就不信了,想摘個蓮蓬還能這麽費勁兒,他今天就非得摘一個下來不可。 楚逸絕想著李瑾不知道一個人在哪裏呆著無聊,便趕緊著把手裏的幾個文件給處理完。問詢路過的下人見沒見到他帶迴來的那個小哥兒,說是在小花園裏。便一路尋著過來,哪想到一進園子,就見到這麽一個讓他心驚膽跳的畫麵。 楚逸絕立馬就停下了前進的步子,就連即將要出口的喊聲也被他給硬生生壓進了肚子裏。這池子裏的水不算深,也抗不過這是深秋的天氣。水拔涼拔涼的,要是一個不小心摔進了池子裏,這生命危險是不會有,但是受驚感冒那肯定是跑不了了的。 怕自己動作太大嚇到那個在認真摘蓮蓬的人,楚逸絕發揮著自己最好的武功輕手輕腳的靠近池子邊的人。 李瑾憑著一股子狠勁兒伸著手往處夠蓮蓬,可就是夠不著,讓他心裏的火氣不停的往外冒。想吃個蓮子咋就那麽費勁兒呢。 剛一靠近李瑾,楚逸絕立馬長手一伸,就把半拉身子都彎進池子裏的人給一把撈到了自己的懷裏。感覺到懷裏熱乎乎的身子,他這才覺得心跳平靜了點。把人給擺正麵向自己,楚逸絕看著眼前明顯不知道怎麽迴事的人,肚子裏的那點因擔心而出來的氣一下子就給散到天邊去了。 “小謹兒要是想吃蓮子,招唿一下院子裏的下人去給你摘就好了。做什麽自己去做那麽危險的事兒?”楚逸絕伸手揉了揉懷裏人的腦袋,“你看看,這大秋天的,這池子裏的水是不深,這萬一要是掉進去了,受涼感冒了咋辦?”他可是記得小謹兒是不喜歡吃一切苦的東西的,那藥絕對不會受他青睞的。 “你來也支個聲,嚇我一跳。”李瑾從某人暖唿唿的懷裏掙紮著出來站直身體,才出聲抱怨。他沒自己掉進池子裏,反倒被這人給嚇到掉進池子裏去。“我這不是沒看著有人嗎?而且這是我自己想吃東西,做什麽去麻煩別人。又不是多危險的事兒。” “不危險也不能自己去動手。”楚逸絕看了一眼池子裏被風吹得直打晃兒的蓮蓬,說道:“說吧,小謹兒是怎麽想著要去摘蓮蓬了?” “我說我還沒吃過蓮子,你信不。”李瑾抬眼看向楚逸絕,他可沒有說假話,這一世他的確是沒有吃過蓮子。村子裏什麽都沒有,就是沒有荷花池。 “信,既然小謹兒想吃,我去給你摘,想吃多少都有,就是把這一池子的蓮蓬摘完也沒事,不夠咱再去隔壁幾家人的屋子裏摘蓮蓬去。”楚逸絕有點心疼的摸摸李瑾的頭,他知道這蓮子算是個稀罕物,在鄉下長大的小謹兒沒吃過蓮子是正常的。除了心疼,他就隻剩下想把所有小謹兒沒有吃過的東西都放到他麵前讓他吃個夠的憐惜心情。 “說什麽呢,這蓮子又不是管飽的東西,就這一池子的蓮子就夠吃了,還去別人家摘呢。”聽著楚逸絕的話,李瑾“噗嗤”一聲給笑了出來,嘴上說得倒是不在意,很輕鬆的樣子,其實隻有他知道,心裏的那點感動卻是真真存在的。 “嗬,我家小謹兒不是愛吃麽,愛吃咱就去摘。”楚逸絕看著眼前眉眼彎彎的笑臉,趕緊壓下想要一親下去的衝動,他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把小謹兒給嚇到了。 “誰是你家的了。”李瑾臉一紅,白了一眼某人。這人說的什麽話,他什麽時候就成他家的了?感覺到臉上的熱度,心裏不禁喊道,他這是臉紅個什麽勁兒,他一個大男人,怎麽就因為另一個同是男性生物的人說的話臉紅了呢,他這是墮落了? 不管李瑾心裏現在是個什麽糾結情況,卻不能阻止楚二少懷著好心情的欣賞眼前這難得的美景。小謹兒不管怎麽看,都好看。 “你不說要幫我摘蓮蓬嗎?”盡管心裏糾結,此時臉也還紅著,不過麵上得淡定點,那是必須的。 “行,我去把蓮蓬都摘了。”楚逸絕話一說話,立馬身影就消失在李瑾的眼前,隻有一抹殘影在李瑾的眼睛裏閃過。 “這是輕功?”李瑾直愣愣的轉頭,看著某個模糊的影子在池子裏閃了幾下,然後影子消失,某位手上摘了好幾個蓮蓬的人出現在自己眼前。 “算是吧。”楚逸絕把手裏摘得的蓮蓬放進李瑾的懷裏,見人呆呆的看著自己,不禁失笑。 “早知道你會武功,沒想到你連輕功都會。”李瑾是聽自家二哥說過楚二少功夫了得的,隻是卻沒想到這人居然輕功也不錯。剛才那道殘影,應該就是輕功好的表現了。 “小謹兒想體會一下嗎?”楚逸絕笑看著眼前眼睛冒著光的人,小謹兒現在學輕功怕是晚了點,不過他倒是可以帶他體會一下這種飛感覺。 “可以嗎?”李瑾抬頭望著楚逸絕,隻要看過金庸小說的人,心裏一定都有一個自己也能飛的夢想。他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當然可以。”楚逸絕點頭,別說帶他飛了,就是在自己懷裏一直呆著都行。說著,楚逸絕一手攬上李瑾的腰,提氣,足尖一點,李瑾就被帶著離了地。看著在眼前飛逝而過的樹梢,以及青磚紅瓦的屋頂,李瑾心裏甭提多興奮了。這就是輕功啊。 感覺到耳畔的風唿過,等到兩人停下來時,人已經在房子頂上了,而且還是別人家的房子頂上。 楚逸絕幾個起落,兩人便已經離開了開始的房頂,迴到了那片小花園裏。“怎麽樣,開心嗎?”低頭看著眼前明顯還沒有緩過興奮勁的人,楚逸絕終究是沒有忍住心裏的那份渴望,低頭在某人白皙的額頭正中輕吻了一下,剛好落在那朵金色的蓮花印記邊上。 “你,你做什麽了。”李瑾迴過神來,便感覺到某個涼涼軟軟的東西在自己的額頭上輕觸了一下便離開了。雖然隻是蜻蜓點水的一下,可是那清晰的感覺,卻是被他感受得清楚。他這是,被人親了? 抬頭瞪向眼前某人,李瑾剛抬手想捂住被親的地方,隨即意識到這種行為有多矯情,便又把手放了下來。 “小謹兒看見我做什麽了嗎?”楚逸絕輕笑,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眼前想發火又不知道怎麽發火的人。眼裏的笑意一點點的擴大。 “我,我什麽都沒看見。”李瑾聰明的閉上嘴巴,他要是說自己看見他親自己了,不是讓這人撿了話頭了嗎?還不知道等下這人會說什麽話出來呢。被親就被親了,又不是個娘們兒,矯情什麽呢。 隻是,楚二少不是很冷淡的人麽,怎麽臉皮也這麽厚的?難道說,其實以前是他認識錯了某人的真正性格? 哎,說不失望是騙人的,楚逸絕在心底裏歎了口氣。多好的機會啊,他還等著小謹兒把話頭打開呢,這樣他不就可以馬上告訴他自己的心意了嗎?哪知道小謹兒居然給他來了個睜眼說瞎話,讓他想說出口的話隻能咽下肚子裏去。 看來現在還不是個時候,小謹兒的樣子,好像還不太想去想這些事情。既然小謹兒不想去多想,那他就先擱著這份心意吧。隻是,自己還沒有表明心意之前,可得把小謹兒看牢了。別到時候給旁人拐了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裏的輕功,隻是一個助興而已。那啥,妹紙們別太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