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籌就十分的喜歡,因為身體不好,他喜歡一切跳躍歡快的東西。“嗯,好生伺候吧。”“是。”麗嬪的省親在後宮之中掀起了軒然大波,同時影響到了朝堂,大家都在想,麗嬪是如何的天姿國色,引得陛下如此喜愛。特別是之前還有珍妃的事情,非但沒有讓陛下厭棄葉家出生的麗嬪,反而對麗嬪更加留戀,葉家女不可小覷啊,說不定後宮主位會是葉家的。他們的揣測都無法影響福寧殿的趙恆煦和杜堇容,福寧殿內一如既往的恬靜,杜堇容正靠在湖綠色的大引枕上看兵書,宮內藏書閣藏書量十分巨大,讓杜堇容找到了好多稀世珍本,讓杜堇容流連忘返,要不是趙恆煦硬帶著杜堇容出來,他甚至會站著看幾個時辰而不停歇。“堇容天晚了,仔細眼睛。”趙恆煦從殿外進來,看到杜堇容還保持著自己出去時候的姿勢,頓時不滿了。杜堇容柔柔眼睛,看了眼外麵的天色,真的挺晚了,跪坐著舒展了一下筋骨,正好趙恆煦走到近前,他伸手自然的給趙恆煦脫掉外麵的罩衫,遞給候在一邊的采擷,順便拿過另一件幹爽的長衫給趙恆煦換上,“陛下,有什麽高興的事情?”臉上一直掛著笑,就沒有掉下來過。“哈哈,等會兒我就和你說。”趙恆煦扶著杜堇容坐下,喝了一杯杜堇容遞過來的茶水,潤潤口說道:“你知道杜家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杜家怎麽了?”杜堇容知道杜赫坤被關起來了,僅此而已。“嗬嗬,我這就告訴你。咳咳……咳咳……”趙恆煦並不打算吊胃口,一時高興茶水喝猛了,咳嗽了起來,杜堇容連忙給趙恆煦拍背順氣,手自然而然的擦掉了趙恆煦嘴角的水漬,“堇容我和你說,杜赫坤的小兒子跟人跑了!”“陛下您在說什麽?你說杜子騰和人跑了?”杜堇容很顯然並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嗯,杜家還不知杜子騰去往了哪裏,正在城中四處的尋找,因為杜子騰帶走了杜家許多金銀,嗬嗬,他們不知道啊,杜子騰已經在去往涼州的路上,緊緊的墜在押送張偉達的官差身後,杜子騰出手很大方,將張偉達的行程打點的很好。”“杜子騰隻有小惡,並無大錯,一個富家子弟帶那麽多銀兩上路,多有不便,丟了怎麽辦。”杜堇容放下手,撐著下巴笑著說道。趙恆煦哈哈大笑,手放在杜堇容隆起的肚子上,感受了一下孩子活動,“嗯,堇容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第五十八章杜赫坤被放迴家的時候,安武侯府上下一團混亂,外麵還算是好,勉強有杜子德撐著,而府內就沒有那麽好了,因為主家的混亂,仆役們也不安得很,家中處處可見的小混亂讓杜赫坤十分頭疼,捂著身上的傷口,在杜子德的攙扶下來到了正院,用盡力氣踹開門。門“哐當”發出巨響,屋內的小葉氏呻吟得也越加用力,按著額角一聲一聲的叫喚著,讓人聽了更加煩躁。“叫什麽叫,老子沒有死呢!”杜赫坤吼道。小葉氏猛地擲了一個茶盞,裏麵的茶水飛濺,濺了杜赫坤一臉,“呸,要是你死了,老娘不會哭上一聲,哎呦喂,我的騰兒啊!”葉氏捂著胸口,覺得胸口火燒一般的疼痛,嘴中喊著騰兒,也不知道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兒子,還是心疼被杜子騰帶走的大把金銀,杜子騰也是個狠的,竟然偷了小葉氏的鑰匙,將家中現存的銀票都拿走了,還拿走了整整一盒子分量十足的金珠子,小葉氏看到空空的錢箱,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到現在都沒有緩過氣來。小葉氏一病倒,家中就無人主持中饋,葉氏長年禮佛,真當自己是個佛爺了,兒子孫子被抓,隻會到廟中去求簽祈福,直到現在都沒有迴來。杜赫坤身上帶著傷,心中一氣,傷口一下子滲出血來,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杜赫坤扶著杜子德說道:“德兒,扶父親去書房。”“是。”杜子德抿了抿嘴,對父母的言行舉止他已經學會了漠視。杜赫坤到書房中快速的寫了一封信,遞給杜子德說道:“你和葉晨蔚交好,將信交給葉晨蔚,看到信隻要是聰明人,葉晨蔚就知道怎麽做!”杜子德接過信看了一眼,眼睛迅速的睜大,不可思議的說道:“父親說的是真的?”“嗬嗬。”杜赫坤冷笑,“不是真的也要將它弄成真的,你知道為父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嗎?是陛下親自打的,也許我還有用,陛下才沒有下死手,不然為父的命早就沒有了。”“父親,這話可不能亂講。”杜子德立刻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哼,陛下掩飾的很好,但是他身上的味道我記得。”天氣日漸寒冷,趙恆煦就讓人在殿內點了暖香,有著桔皮的味道,時常聞著並不覺得有什麽特別,但是杜赫坤此人對味道特別的敏感,曾經近距離接近過趙恆煦,無意間已經將他身上的味道牢牢的記在心中。更何況是潮濕陰冷的牢獄中,趙恆煦身上粘著的味道就顯得更加突出和特別,杜赫坤一聞就知道是誰了。“可是……”杜子德還存有猶疑,他認為父親這樣太大膽了,葉家樹大根深,可那也隻是一個世家,而陛下坐擁著整整一個大齊,這,如何抗。杜赫坤嗤笑,目光中滿是陰冷,“現在陛下根基未穩,我們動手尚且容易些,時日長了,你認為我們還有機會嗎?德兒,父親也不想的,但是陛下要我的命啊,你弟弟一事想來也並不是無緣無故的。”杜赫坤越想越是如此,心中就越是驚駭,想要做成某件事的欲望就越是濃烈,“你弟弟就不用管了,一旦事敗,也好給杜家留條香火。”“……是。”杜子德不甘心的握緊信紙,他不想因為父親的莽撞丟了性命。他是渴望權利,但並不是大膽到將自己置之死地而得到的權利,那樣太冒險了。“父親,葉家看來並不是那種有反……心的,我們是不是太過冒險。”“父親告訴你,葉家早有此心,隻是他想要更加光明正大的理由。”杜赫坤嘲諷的搖頭,“他們都太過小心翼翼,如果當初衛國公聽父親的,那麽坐在皇位上的就不會是……,葉家根深葉大,已經是陛下的眼中釘,不然上次珍妃之事,會鬧得這般大,聖上一點兒顏麵都不給他們留。葉家那也是在火上烤著呢,現在就看誰的膽子大了。”“是。”杜子德心中思量,最後同意了父親的說法。嘴上同意,但並不能代表他心中也是這般想法,晚上烙麵餅一般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第二天早早的起身找到了陳良,自上次陳良為自己擋了一下失去科考的機會後,杜子德將陳良引為知己,後來家中事情反複,還是陳良給他提供了足夠的金銀走動關係,杜子德十分感激,已經將陳良視為心腹。而且陳良有謀有略,與之說話根本就不用說得太過通透,陳良就明白,讓杜子德十分的欣喜,有什麽都會和陳良商量一二。杜子德認為陳家那就是和自家綁在一塊兒的,猶疑之下竟然將杜赫坤和他說的都說了出來,陳良心中震驚,表麵上敷衍,好不容易脫身後告知了跟著自己的人,杜赫坤的心事也就原原本本的袒露在了趙恆煦的麵前。……還有一個月即將過年,天氣也越來越冷,說是要去青龍池過冬的,直到現在才算是提上日程,一切安排妥當,明天就可以出發。杜堇容坐在凳子上撐著六個多月的肚子逗弄著紅棗玩,最近紅棗也懶了很多,懶洋洋的趴在杜堇容的腳邊,圓圓的腦袋擱在腿上,時不時抬頭低聲“嗷唔嗷唔”的叫上兩聲,像是在撒嬌。“天氣太冷了,連紅棗都提不起精神。”杜堇容托著後腰站起身,一個姿勢坐時間長了,杜堇容都要覺得腿麻了,低頭一看。腳尖碰了碰,能夠感覺到腳的動作,隔著大大的肚子卻看不到腳的樣子,變形了的身材,現在的他是不是很怪異?!不知道陛下看著會不會覺得難受?“公子,紅棗之前吃多了一些,現在是困了,平時很活潑的。公子,新做的陳皮糕,還有蜜茶。”郝依端著托盤走了過來。“不吃了。”杜堇容皺著眉頭搖頭,“吃得太多,我越來越胖了。”“才不是呢,公子一點兒都不胖。公子肚子裏住著小寶寶,好東西都讓給寶寶吃了,公子看著還瘦了些。”郝依放下托盤,比劃著杜堇容的肚子說道:“奴婢見到過懷雙胎的婦人,和公子的肚子差不多,可是白禦醫說不是。”“雙胎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杜堇容笑著摸摸肚子,心中一角卻也有著擔憂,懷胎並不是難事,以後生起來就苦難了。趙恆煦現在也隱隱的有著擔憂,時不時看著杜堇容的肚子發呆。“哦。”郝依點點頭,但還是覺得公子的肚子老大了,看起來真的像雙胞胎的樣子,白芷這個庸醫卻一直說不是,哼!“啊”突然女子尖銳的叫聲在院中響起,嚇得昏昏欲睡的紅棗猛的醒來,嗷嗚一聲大叫。郝依連著其他幾名宮人立刻守到杜堇容的身周,杜堇容皺眉,隻見院子內的假山旁站著一花容失色的女子,女子脖子上駕著一把銳利的匕首,持著匕首的人除了一雙眼睛,其他都用黑色的布蒙著,看不清長相。女子緊張不安的緊緊抓著懷著的包袱,一身顏色黯淡的低等宮女衣裳因為沾上了髒汙顯得十分的狼狽。女子控製不住的渾身哆嗦著,麵白如紙,因為脖子上架著的匕首,脖子梗著,一動都不敢動。“屬下趙一參見公子,此女子偷偷摸摸進入福寧殿,行動鬼祟,屬下魯莽未能及時製止女子的行為,驚擾到公子,請公子贖罪。”趙一語氣平板,活像綁架的匪徒。“啊,我是鬱貴人,你這賊子還不將匕首拿開。”鬱貴人尖叫,握著手中的小包袱,雖然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但言行上卻不是如此。鬱貴人入宮後變化極大,就算是杜堇容見過幼時的鬱貴人,現在也認不出來了。“郝依你去找梁侍衛,讓他帶人過來。”杜堇容絲毫不理會鬱貴人的叫囂,從容的吩咐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之將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祈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祈幽並收藏重生之將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