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嗤之以鼻,梁泊雨看看他麵前已經空空如也的餐盤,“我說警官大人?你吃完了沒?問完了沒?” “吃完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是我沒去圖書館,或者我沒看那本書,再或者我沒給你打電話,怎麽辦?” 梁泊雨笑嘻嘻地舉起自己的手機晃了一下,“其實我昨天剛剛弄到了你的新號碼,隻是還沒來得及給你打過去。再說我可以再去你家找你啊,跑得了和尚還跑得了廟嗎?” 我怎麽就是沉不住氣啊?!夏天恨恨地想。把餐盤一推,站起來要走,“行了,車裏一起值班的人還等著我呢,得迴去了。” “啊?這麽快?” “還快?昨天電話裏都跟你說了,我今天執勤,沒時間。可你非要今天見麵,我這才說趁著中午吃飯跑到這兒來的。” “嘿嘿,夏警官。”梁泊雨不懷好意地笑了兩聲,“我最近新換了一輛車,你可不要怪我作為一名走私慣犯,沒有提醒你應該去例行檢查一下啊。” 夏天當然知道他開的不可能是走私車,可盯著梁泊雨看了一會兒,他還是在看了一眼手表之後、拉開椅子走向門口的同時說了一句:“車呢?” 梁泊雨趕緊抓起太陽鏡樂顛顛地跟了出去。 坐進車裏,梁泊雨打開空調脫了大衣。剛才在快餐店夏天問個不停,可一進到狹小私密的空間裏,他卻突然不知該說什麽了。梁泊雨把車窗打開個縫隙,拿了盒煙遞給夏天。夏天抽一根,他自己也抽了一根。 點煙器彈出來,兩個人都把煙點著了。 “還記得你為了半包煙把我摔倒在地的事嗎?” “怎麽可能會忘呢?” 吐了口煙,梁泊雨微眯了眼睛看著眼前變幻莫測的煙霧,“突然很懷念那時候的事。” “想起來像做夢一樣。” “子矜。” “未平。” 兩人一起笑了。 “我很想你。”梁泊雨扭過頭來看夏天。 夏天不看他,低頭把煙灰彈進煙灰缸,“你……差一點兒就又得迴監獄再蹲七年,你就沒想過找安明讓他幫你離開嗎?” 梁泊雨把煙噴到了夏天的臉上,“想過,在益都的時候想過,還跟安明說了,後來他也答應我了。” “那我當時問你,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呢?” “我怕你攔著我,不跟我走。” “跟你走?你打算帶我一起走嗎?” “當然。我計劃把你敲暈了直接帶走的。” 夏天感到車內空調帶來的暖意從腳底傳到了胸口。 “你傻笑什麽呢?”梁泊雨見夏天低著頭自己笑得陽光燦爛。 “啊?”夏天傻傻地抬起頭,“沒什麽,那你後來怎麽改變主意了?” “唉──北固山一戰,看著烏力吉在我眼前死去,我卻無能為力。那一刻,我就都想通了。” “想通什麽了?” “說不清楚,隻是知道自己不會再迴去了。” 夏天歎了口氣,“烏力吉要是泉下有知,能明白了所有的事的話,他一定也會認為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梁泊雨苦笑一下,“在他那兒,梁大人幾時錯過呢?” “也是。” 梁泊雨把煙屁掐滅,關嚴了車窗,“好了,你問了我這麽多。也該我問你一次了。” “嗯,問吧。” “你法警幹得好好的,為什麽又跑迴去做刑警?” “嗯……正常工作調度。” “胡說!我弟的案子,你幫了不少忙吧?” “你別瞎猜,我走的是正常程序。” “後來那個販毒團夥的案子也是在你們隊上破的吧?” “那是我的職責。” 看著夏天一臉的嚴肅認真,梁泊雨不想再跟他爭了,伸手去摸上他的臉,“你這脾氣,什麽時候才能改改呢?” “改不了。”夏天不動,任他摸著。 手指找迴了久違的記憶,梁泊雨的心跳漸漸加快,“我喜歡你改不了。” “你……” 梁泊雨一把抓住夏天領口裏露出來的領帶,把他拉向自己的同時俯過身過去用力壓上了他的嘴唇。夏天幾乎沒有掙紮就放任自己迅速融化在了這悠長深刻的一吻裏。 耗費了很多的氣息和口水,總算是吻完了,梁泊雨抬起頭翻了翻眼睛。 “怎麽了?”夏天半張著嘴吐氣。 “咖喱味兒。” “喂!” “我喜歡咖喱味兒。”無比曖昧地說出這句話,梁泊雨整個人都開始朝副駕駛爬了過去。 “你幹什麽?” “你說我幹什麽?” “會……會被看見的!” “沒事,你沒見我專門把車停在了隱蔽的地方。而且我這車玻璃外麵是看不見裏麵的。”梁泊雨成功跨過排檔杆、儲物盒以及衛生紙抽等各種雜物爬到了夏天的身上。 “不行……” “什麽不行?”梁泊雨感覺到了剛才一吻的成果,伸手抓住夏天已經明顯突起的下身。 “就嘴硬吧你。”梁泊雨的另一隻手又伸到座位下一扳,夏天連同座椅的靠背被一起放倒了。 不容夏天再說什麽,梁泊雨按住他扒了羽絨服。 “呃……警用襯衫。” “哼!怕了吧?” “不,我第一次在秋庭看見你自己脫這個的時候,就想要是有一天能讓我給你脫就好了。”說著梁泊雨的手在夏天的腰間來迴摸索起來。 “你幹嘛?” “帶槍了嗎?” “沒有。” “手銬呢?” “沒有。” “手銬應該帶啊。” “為什麽?” 梁泊雨的嘴唇貼到夏天耳邊,“襲警專用啊。” “你這個變態……”夏天滿臉都紅了。 “變態?”梁泊雨抬起頭,“這可是你說的。” 解下夏天的領帶梁泊雨就要去捆夏天的手。 “不行!不行!”夏天使勁扭動起身體。 “怎麽不行?” “領帶會皺的!” 梁泊雨笑了,“那好,不把領帶弄皺。” 把領帶丟到一邊,梁泊雨伸手抓住了夏天的衣領。 呲啦──夏天愣住,低頭看看已經壯烈犧牲的襯衫,“你這叫脫嗎?!你這個混蛋!我下午還得執勤呢!要死了你……” 完全不理會夏天的咒罵,梁泊雨伸出舌頭舔上了雪白的胸膛。 咒罵很快變成了越來越急促的喘息。梁泊雨幾下打開夏天的皮帶扒了他的褲子。然後他不知從哪掏出個紙盒舉到夏天眼前晃了一下,“我過來之前新買的。” “什麽?” 梁泊雨摳開紙盒從裏麵倒出個塑膠管,“你猜。” “你預謀襲警。” 梁泊雨抬起夏天的一條腿,把一坨潤滑劑擠到手指上,“預謀了……你能怎樣?”邊說他邊把手指探進了夏天體內。 夏天皺起了眉頭,嘴上還不肯放鬆,“一會兒……就把你……帶迴警局。” 梁泊雨輕輕轉動抽插手指,“好啊,到你辦公室再來一下。你辦公桌上沒有怕摔的東西吧?” 夏天的身體漸漸緊繃,無力還嘴,他閉上眼睛把頭轉到了一邊。 準備工作完畢,梁泊雨解開自己的褲子架起夏天的兩條腿頂了上去。夏天抽了口氣緊緊攀住梁泊雨的肩背。 隻動了幾下,夏天太久沒做過的身體就開始微微顫抖。梁泊雨耐著性子輕吻他的額頭,“疼嗎?” 夏天用一雙浮滿了水汽的眼睛望著梁泊雨搖了搖頭。梁泊雨壓住他的肩膀控製著節奏開始擺動腰部,眼睜睜看著身下讓自己日思夜想了不知多久的人目光迷亂、不能自已,卻隻想讓他更加瘋狂。 梁泊雨很想再多欣賞一會兒夏天因為他的動作而越發失控的表情和身體,可再寬敞的車裏一個副駕駛的位置相對於兩個大男人來說還是擁擠了些。而且他們對對方的身體都渴望得太久,隻看著彼此半隱半露的鎖骨、肩膀就足夠點燃所有的欲望了。 車窗上早已被濃重的水汽完全覆蓋。夏天為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隻能緊緊咬住嘴唇,努力地用鼻子唿吸著似乎將要所剩無幾的空氣。兩具身體就要承受不住一次次撞擊帶來的快感,梁泊雨開始了最後的衝刺。夏天的噴射緊隨著極速的收縮而來,梁泊雨毫無顧忌地低吼了幾聲。 戰鬥結束,梁泊雨賴在夏天的身上不肯起來。“我還要。” “要個屁!” “不夠,我要把這些年的都補迴來。” “別鬧了,快起來,我真得迴去了。” “嗯……夏警官,我要向你交待罪行,你能不能坦白從寬呢?” “你又幹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