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喜歡他吧?他哪裏人好了?就是書呆子、眼鏡男、孤僻男。”來人不屑的撇嘴道,隻有成績好有什麽用。    “他也沒有你們說的那麽孤僻啊,起碼肯給我講題。”劉曉梅認真的看著好友反駁,一開始她也和大家一樣覺得嚴文青就是成績好點,人卻很孤僻。隻是後來她發現了和林立相處的嚴文青,笑的十分開心,並不是她認為的那樣,所以她鼓起勇氣嚐試向嚴文青請教,結果對方真的肯教她。    “是嗎?”來人狐疑的說道,不過劉曉梅並不怎麽會說謊,而且還那麽認真的說,或許那個人並不太難相處吧?    “嗯。”劉曉梅大力的點頭,相信她沒錯啦。    劉曉梅和好友在說他什麽,嚴文青並不知道,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隻會當不知道而已。趕到醫院,推開房門,就看到百般無聊的嚴瑾拿著遙控器不停的轉台,見嚴文青進來連眼角也沒給一個。    還在鬧別扭嗎?不知道自己怎麽得罪對方的嚴文青無奈的拉過椅子坐到嚴瑾身旁,看著對方不停的轉台,或許適當的娛樂可以讓對方消氣?    最後還是嚴瑾先忍不住,電視一關,遙控器丟到一旁,賭氣的說道“如果你來隻是為了看電視你可以走了。”    嚴文青每天在嚴母追問嚴瑾的情況下說謊,放學後的補習,以及每天趕著迴家,就怕晚了母親會擔心。麵對這些,嚴文青不是沒有過不耐煩,畢竟他有過‘前世’的記憶,所以他才更想學習更多的東西,想見識更多的不同,高中的知識也忘了不少,也要補迴來。    他對自己的時間安排一向很看重,因為嚴瑾那麽認真聽講讓他知道自己的時間沒有被浪費,所以就算心中閃過不耐煩,他也不在意。對方偶爾甩一下脾氣也沒關係,畢竟以對方的‘前科’一下子‘從良’不太可能,所以他會遷就一下,讓對方適當的休息。    他真的不知道對方在生氣什麽,在他眼裏嚴瑾完全是無理取鬧,對於自己的時間被浪費,讓嚴文青眉頭微皺了起來。    嚴文青麵對嚴瑾,已經習慣的用‘前世’的記憶去判斷,在他的記憶中,對方是不屑他這個哥哥,甚至可以說是討厭。對於嚴瑾在他朋友麵前承認了他是他哥哥,他也隻是認為嚴瑾抱怨時無意讓對方知道,所以他也用平淡的態度去對待對方,隻是單純的把對方當成以往打工兼職時的補習對象,區別隻是沒有工資。    補習對象是他的錢財來源,當然要好好的教,適當給予稱讚,適當的讓對方放鬆,所以被嚴文青當成補習對象的嚴瑾,這樣無緣無故的生氣,讓嚴文青很困擾。起碼他以前教過脾氣最壞的人生氣時還會看的出生氣的原因。    認為嚴瑾不會把他當哥哥,也沒想過嚴瑾會把他當哥哥的嚴文青,自然也不會知道嚴瑾複雜的心態,最多覺得嚴瑾最近的脾氣又變壞了而已。☆、出院  就算覺得對方無理取鬧,但嚴文青對自己補習對象的忍耐能力一向不錯,所以嚴文青微皺的眉頭很快舒展開來,淡淡的點了點頭,起身拿過練習冊,打開,再次進行每天必要的講解。    以往簡單易懂的講解一點也聽不進去,嚴瑾懊惱的推開坐在身旁的嚴文青,“我不想聽,你明天再來講吧。”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生氣啊!    書本合上‘啪’的一聲,在這安靜的房間似乎格外讓人心驚,冷淡的視線直直的注視著嚴瑾雙眼,“從昨天開始你就在生氣,我很好奇我到底哪裏惹你生氣了?”    “……”因為他忽視他,就像敷衍他一樣,所以不開心,這話嚴瑾能說出口嗎?    說不出口,根本說不出口,嚴瑾很想扭過頭躲開嚴文青的視線,被對方那樣看著讓他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他隻能倔強的與他對視,因為轉開視線就等於認輸了,輸了的話就連他自己也會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    在嚴瑾忍不住轉頭的時候,嚴文青的黑眸柔和了些,搖了搖頭,似乎在心中無奈的輕歎了聲,“我真的想不出我哪裏讓你生氣了,你可以告訴我嗎?”    被認同的人忽視的憤怒平息了不少,麵對嚴文青不知為何覺得自己有些孩子氣,臉頰有些燥熱,別扭的轉過頭,“我沒生氣。”    嘴角微微勾起,就差沒在臉上寫上‘我很生氣’四個大字了,不過嚴文青也不會蠢到硬要嚴瑾說個理由出來,“嗯,那我走了。”    嚴瑾馬上轉過頭盯著嚴文青,“去哪!”    “當然是迴家啊,你不是說今天不想聽嗎?”他留下來做什麽。    “剛剛不想聽,現在想了!”理直氣壯的說道,如果忽視他那左轉轉右轉轉就是不看嚴文青的眼珠子的話。    坐下,講解,這次嚴瑾配合了,開始認真的和嚴文青討論,發問。    時間過得很快,嚴文青已經講解完,勾了題目,抱起書本準備離開。嚴瑾一直看著嚴文青,抿了抿唇,他討厭醫院,因為這裏有不好的迴憶,但他更加討厭住院,因為一個人呆在病房裏,會讓他承認自己一直不想承認的寂寞。    在章聿出院後,他想提前出院,但他知道以他的傷勢,不說原因的話嚴文青不可能允許。晚上每次看著嚴文青離開,他都想開口挽留,但他沒有勇氣,因為他覺得丟臉,讓對方留下陪他,這些話怎麽可能說的出口。    算了,就算說了對方也不可能陪他吧,他認同嚴文青是他哥哥,可嚴文青並不一定認同他是他弟弟啊。畢竟他脾氣壞,成績又差,除了打架好點,哪點是好的?嚴瑾低著頭,落寞、消極一點一點的從心底處升起,緩緩的纏繞上來,在他被掩蓋之前,頭上多了一隻手,清朗的聲音帶上不易察覺的安慰,“隻要再多住一晚就好了。”    抬頭,隻見之前已經走到門口的人返了迴來,心馬上就安定了下來,不過對方怎麽知道他在想什麽?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隻是如果是我,獨自一人在病房,應該會感到寂寞。”趁嚴瑾沒反應過來,嚴文青拿下之前拍對方頭的手,真的住院的話,他不會住單獨病房。    聽到嚴文青的迴答,嚴瑾才發現自己不自覺的把心裏想的話問了出來。    “給你。”    雖然不理解嚴文青為什麽把書遞給自己,不過嚴瑾還是伸手接過。    “把書放到枕頭旁邊,當它是護身符。”    “?”嚴瑾不解的看著嚴文青,什麽護身符?    “我見過醫院裏住院的人,親人無法陪伴之下會交給他們一件屬於自己的物品,那樣就像親人陪伴在自己身邊,安心不少。”嚴文青不急著走,幹脆坐在椅子上慢慢說,“不過我身上沒別的東西,你也不會把它當陪伴,那就當護身符好了。”    嚴瑾拿著書,呆呆的看著嚴文青,半晌才扭過頭,耳朵紅紅的說道“誰要你管我。”雖然嘴上這樣說,不過拿著書的手緊了緊,顯然沒有把書還給嚴文青的打算。    嚴瑾的言不由衷,讓嚴文青在考慮以後要不要幹脆把對方的話反著來聽。講完之後起身出門,望向嚴瑾道“我走了。”    “嗯。”    病房內,少年把書放到枕邊,躺下,閉了會眼,又睜開,把書抱在懷裏。臨睡前看向窗口,今晚的夜空真不錯。氣息慢慢變輕,臉上第一次出現安然的表情。    第二天,醒來的嚴瑾伸了個懶腰,看向身邊的書,嘴角不由揚起,昨天睡眠質量是住院以來最好的。    所以嚴文青來的時候,發現嚴瑾心情不錯,居然和他說了聲‘早’。    兩人的關係在嚴文青沒怎麽留意,嚴瑾察覺的情況下慢慢變好。    兩天的時間在兩人算得上友好的情況下到來了。    “瑾哥,大哥呢?”章聿一進來就發問,瑾哥出院大哥沒可能不來啊。    “找我有事?”嚴文青剛好迴來,問完後沒的章聿迴答,拿過裝衣服的袋子,對嚴瑾叮囑道“出院手續我辦好了,你的腿要兩個星期後才可以拆石膏,不要碰水,刺激性的食物少吃b……”直接把醫生和他說的要點重複了一遍。    嚴瑾邊點頭邊應聲,一隻腳落地,拿起拐杖像外走。    “你有在聽嗎?”    “你記住就行啦,反正你會提醒我。”嚴瑾不在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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