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水龍吟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立刻吩咐手下,全名尋找水墨白的消息。  下令時,水龍吟緊緊地握住水墨白的戒指,心中卻苦不堪言。  水龍吟,他不是你的寶貝嗎  你到底把自己的寶貝逼到怎樣的境界,才讓他說出如此訣別的話!    餐桌前,賈博士跟徐傑捧著碗筷、小心翼翼地吃著飯菜,在他們對麵的人放下筷子時,兩個人同時如驚恐之鳥般地加快吃飯的動作。  “別吃了。”對麵的人發話了。  可是,賈博士跟徐傑沒絲毫感謝的心,現在的他們哭得心都有了  自從水墨白失蹤後,一直忙碌不斷的水龍吟仿佛一下清閑了下來,他拋下所有工作,滿世界的尋找水墨白的下落。  這在別人眼中起來是非常不正常的行為。  可是在徐傑跟賈博士眼中,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自家老婆離家出走,他不心急誰心急呀!  對於水龍吟那別扭、認死理的勁,徐傑是一直看在眼中的。徐傑這個人雖然有時候二的過頭,卻不傻,這些日子他每天跟水墨白生活在一起,看著水龍吟跟水墨白曖昧不斷,如果誰說著是兄弟情,他很想問一句,你會跟你家十三四歲的弟弟玩親親、玩抱抱,也隻有他家boss這個情商沒及格的家夥才會一直壓抑自己。  真搞不懂,他們兩個折騰來折騰去做什麽!  徐傑耷拉個頭,頭疼地想著這些,賈博士每天他要哄著,深怕沒注意他出了什麽事。這下好了,小白走了,老大每天就像座冰山一樣坐立在他麵前。  這日子還怎麽過呀!  徐傑懷著奔淚的心情,隻能祈求呂青快點能把水墨白帶迴來吧!  呂青是水墨白不見後,水龍吟就立刻把呂青從美國招了迴來。  呂青現在從根本上說是屬於水墨白的人。主子消失,呂青若不去找,傳迴潛龍島,那定有是一場軒然大波。  “老大。”  徐傑出聲了,他實在受不了每天麵對一座冰山,在這種低氣壓下生活下去。  水龍吟抬起頭,看向徐傑,見徐傑對他說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找迴他後,你準備怎麽處理?”  水龍吟聽見這一句,懵了。   是呀!他要怎麽處理?  徐傑見水龍吟這副表情,有些頭痛。看來他家老大壓根就沒想過,找迴水墨白後如何處理他們之間的事。  其實,水龍吟不是沒想過,而是潛意識裏避開這個問題,他隻想快點找迴水墨白,等見到人後,再說。  如今被徐傑這麽一問,他不得不去想這個問題。  “老大,這事本來不該我多嘴。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徐傑說到這,嘴撇了撇實在不知道如何說下去,最終惱怒地說道:“你到底在別扭什麽?”  一直坐在旁邊的賈博士聽到這,也懵懵懂懂地反應過來,清澈地雙瞳看向水龍吟。  良久,二人隻見他們對麵的水龍吟淡淡地開口道:“他還小。”  水龍吟吐出這三個字後,就沒再出聲。賈博士跟徐傑卻看了他半天,等待他把話說完整。  須臾,徐傑嘴角抽了抽,“沒了?”徐傑問出這句,就見水龍吟冷清地雙眸掃了他一眼。徐傑頓時受不住了,他左手扶住額頭,無奈出聲“老大,你什麽時候也這麽婆婆媽媽、唧唧歪歪了。”說到這,徐傑左手拿了下來,看向水龍吟,“小白人小,心不小。老大,他是你一手帶大,你把他當成孩子,可是對於我們這些剛認識他的人來說,他是思想跟行為,完全不是個孩子。就算如此,老大你就甘心跟水墨白錯過一生嗎?讓他娶妻生子,或者是……讓他恨你一輩子?”  “恨我?”水龍吟對上徐傑的眼眸,不明白徐傑這句話什麽意思?  “老大,你喜歡小白。”徐傑說這句話時是肯定語氣,他見水龍吟沒出聲,麵色正常,繼續道:“我說的喜歡不是兄弟,是愛情……不,也不是。你跟小白的感覺,應該是亦於親情跟愛情更高層的感情。可是,你在沒把潛龍島不定因素給處理完前,你是不可能去處理自己感情事情的。小白是你心裏最柔軟的一塊,所以你會想,如果你跟小白在一起後,小白的處境會怎麽樣?這時,小白的年齡成為你為自己這種亂倫感情一個拒絕的借口,小白還小,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感情,你身為兄長要先斬斷這段感情。”話止於此,徐傑忽然對水龍吟笑了一下,“老大,其實你是在害怕吧!”  徐傑這帶著嘲諷的口氣並沒有讓水龍吟臉色出現別的表情,他依舊坐在椅子上,身姿優雅、目光冷清、氣虛平穩。良久,隻聽水龍吟淡淡地開口道:“是。我也是個人,會害怕,會膽怯。”  水龍吟這話一出,徐傑整個心兒都顫了。  老大,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淡定地說這句話呀!  “寶貝跟我說過一句話。”  賈博士突然出聲,吸引了徐傑跟水龍吟。  賈博士說:“他救了水天翔那次,我問過他為什麽要救對小吟吟敵對的人。他說,他做了一個夢,夢裏有一對兄弟,哥哥很照顧弟弟,可是在弟弟喜歡上一個女孩時,他的哥哥卻□了他,從此弟弟開始恨哥哥,並且做了很多無法彌補的過錯,直到哥哥死去。弟弟也沒明白過來,為什麽自己的哥哥會愛上身為弟弟對他?他問過我跟阿白少爺,愛情什麽?可是,我們都沒有迴答上來。”  賈博士這話說到這,徐傑忽然插嘴,“哦,難怪,那天在醫院小白像老大告白後,那天夜裏我守著他,他在跟人說電話時說了句話……”  水龍吟一聽,心動蕩很大,他感覺,徐傑這句話將是一個定心丸。  “小白說:‘愛情到底是什麽?我還不明白,不過他是對我最好的人。’他說到這,笑了一下,然後搖著頭,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不會,不會再有比他對我更好的人出現了,不管我小時候他對我做過什麽,但是他從來都沒想過讓我死,這一點我是肯定的。阿白,這輩子我隻能選擇他,不管誰來阻擋。……是呀!遇神殺神,遇魔殺魔,這就是我的心。’小白下麵的話,我忘記了,不過他最後的那一句話我記得,他說‘如果他不愛我的話,那我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了。’我理不清小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水龍吟聽著這些他從來沒有聽過的話,腦海裏浮出了水墨白那夜帶著淒涼地對他說那句‘我累了’時淒涼的樣子。  到底什麽樣的感情,能讓一個人說出這些話?  我累了?  多大的壓力,才會讓那個孩子說出這句話來?  水龍吟閉上了雙目,神態勞累低靠在椅子上,他要想想,他要好好想想。40  ‘私奔’中的娃子  一個月後,日本。  林浩看著坐在武道館內、穿著道服的水墨白。水墨白坐在那兒,微微閉著雙目,他麵前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老者也穿著一身道服。而這個老者就是林浩的幹爹,金太郎。金太郎跟水墨白中間放了兩把武士刀。看著屢見不鮮的場景,林浩已經沒什麽感覺了。  他那天接到水墨白的電話,就趕了過去,帶著水墨白繞了很多圈才把身後跟著的人給甩了,然後繞了大半個地球才來到日本。  這日本,水墨白跟這還真的有緣,上輩子他在這裏遇見了金太郎,成為他的關門弟子。這輩子,自然不可能有又來個巧遇什麽的。由林浩引薦,水墨白見到了他上輩子的師父,金太郎。穿著平民化的衣服,水墨白跪坐在金太郎麵前,把那先前那兩幅畫送了他。  第一次見麵,水墨白表現的謙虛有禮,外加林浩帶來的,金太郎自然歡喜。不過,這歡喜也隻是一般,金太郎什麽都有,兩幅畫帶著心意,金太郎是擔得起這份心意的。  水墨白來這裏自然是有心思的,這份心思無非就是關於前陣子被炸掉的軍火,他這一趟就是來借工場跟能源的。  來日本之前,水墨白就把這份心思明明白白的告訴了林浩。林浩自然為難,借用工場跟能源,這明擺著就是把錢送給你。他們這一行,不黑吃黑算對得起你,還讓同行幫你,做你個春秋大夢吧!  可是,水墨白說了:“你隻要負責引薦,其它一概不問。”  水墨白都這樣說了,林浩能怎麽辦!其實,林浩心裏也有自己的心思,他也想看看水墨白何德何能讓他那個很有‘個性’的幹爹出血。  水墨白見到金太郎時,是這樣介紹自己的:“潛龍島,水墨白。”其餘的話什麽都沒說,便坐在金太郎麵前任由他打量。  金太郎活了大半輩子的人,自然不像小輩沒聽過潛龍島的威名。在聽見水墨白的介紹後,也隻是看了看水墨白這個傳說中現任族母。  水墨白見麵前的金太郎好奇的看著他,一笑把手中的兩幅畫遞給了金太郎。  林浩是知道這兩幅畫的,如果水墨白不在競標時說:別跟他搶,他要送人。他也不會在那天一個價碼都沒喊出來。這兩幅畫他競標來就是要送給幹爹的,沒想到水墨白要送的人也是金太郎,一時間林浩竟然感覺眼前的這個人深不可測。  這金太郎在接到畫時,臉色當場就黑了下來,起的渾身發抖。  林浩見金太郎這副摸樣,連忙上前為金太郎端茶倒水。而水墨白卻笑看黑著臉的金太郎,語氣平緩道:“這兩幅畫,一副是我的老師畫的。一副是我畫的。送給您老人家,聊表敬意。”  “你畫的?你老師?”  金太郎問出這兩個問題時,皺著眉,那眉頭都可以捏死一隻蒼蠅了。  水墨白見金太郎這樣子,不知是故意,還是怎麽,竟然來了一句,“是呀!幾年前我救了他,他還交了我一套刀法。”說完,朝金太郎咧嘴一笑,白白地牙齒露了出來。  金太郎一聽這話,頓時氣的直接站了起來,大唿:“畜生,這個畜生。”  金太郎罵畜生的這個人,就是他的小兒子。金太郎的小兒子,天賦秉異,從小就深得金太郎喜愛。可是沒想到,越長越不成器。為了自己的夢想在十八歲歲那年跟金太郎鬧翻,出國學了畫畫,這一去就沒迴頭。  這些年過去了,當年的氣早就消了。這金太郎一門武將,這出來個文人,也是頭一遭,有時候金太郎偷偷買來的兒子的畫,獨自欣賞時,別提心裏有多美了。  可是,這老子是個倔脾氣,兒子更是個倔脾氣,這十幾年過去了,兩人就是崩在那兒,打死都不肯向對方低頭。  罵完後,金太郎什麽話都沒說,讓管家給林浩還有水墨白安排了住處。  而,接下來幾天,就開始了眼前的畫麵。  林浩站在道館門前,看著裏麵的畫麵。自從那天幹爹暴跳如雷的罵完了他那個幹哥哥後,就不見了一天,緊接著,他幹爹就不斷找水墨白比試刀法。  水墨白跟金太郎的第一場比試時,林浩緊張的要命。深怕他這個武癡幹爹手下沒輕沒重把文文弱弱的水墨白給傷到哪裏了!  可是,一場比試下來,林浩不得不驚訝於水墨白的刀法精湛,仿佛係得金太郎真傳。  一想到這,林浩就有些頭痛。  還好水墨白身體不好,不然,他好不容易能跟小白獨處的時光,豈不是被幹爹給占用個幹淨。  林浩站在門前,無奈地搖了搖頭,見屋內的人差不多了,出聲叫道:“幹爹,小白,吃飯了。”  金太郎一聽林浩的聲音,就瞪了過去。心裏不斷怒罵這個不長眼裏勁的兒子,他還想著等這水墨白休息好了,再來一場呢!他這幹兒子,這趟來,怎麽眼力下降的這麽厲害!金太郎在心裏惱怒著林浩,又不好意思開口,隻能用眼神毒殺幾次不長進的兒子。  金太郎的心裏想些什麽林浩自然知道,因為他幹爹已經不止一次的對他說:“你能不能長點眼神,別來打擾我跟小白比武!”  林浩聽到這時,差不多當場崩潰。  幹爹,人家把他帶來日本,是想跟他單獨相處,看看能不能把他拐來當你幹媳婦噠!您這……到底誰沒有眼力呀!  吃飯時,水墨白接到了一個電話。  林浩隻聽見水墨白對那頭說了一句:“謝謝,你注意安全。”  水墨白沒說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林浩也不方便問!隻是,沒想到金太郎直接開口對水墨白說道:“白毛狐兒,又算計誰呢!"  白毛狐兒,金太郎給水墨白的別稱。  原因是水墨白又一次跟金太郎比武,沒看場合,直接把正搬著麵口袋的下人給打了一圈,而那麵口袋直接砸在了水墨白的身上。水墨白整個人當場變成了白色,也因此,這白毛狐兒,就是這樣出現的。  若是別人,水墨白這個從不吃虧的主,定然會反擊迴去。可是,在聽見金太郎這樣叫他時,水墨白卻笑了。是那種憨憨的笑容。這種笑容林浩是第一次在水墨白臉上看見。  “我讓白洛把鍾記輝從我三叔手中救出來。”  毫不避諱的話,不僅僅是林浩怔住。就連活了大半輩子的金太郎都不知道水墨白這是出的什麽牌。  林浩一直搞不懂,這水墨白有什麽自信肯定自己不會出賣他,並且幫助他呢!  而現在,他這樣直言不諱的把這種應該隱蔽下來的事,說給他跟幹爹聽,又是什麽原因?  他不相信水墨白會不去考量這些!拿鍾記輝跟那個白洛的性命去賭。  “小娃娃,你就不怕我把這事跟水景山說?”  水墨白聽見金太郎的問話,坐直身姿,衝金太郎一笑,“我怕!我卻願意去賭。”  “你拿什麽來賭?那兩個人的性命?”  “不是。”否認了金太郎這句話時,水墨白風輕雲淡說著,“我可以肯定你不會去通知我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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