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誘受 作者:水龍吟l文案:水墨白這輩子對不起兩個人:一個是被他叫了十多年的‘父親’,實則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水龍吟;而另一個就是他自己。對於重生,水墨白認為這是老天給他的一顆後悔藥。吞下後悔藥,水墨白從上輩子的渣受脫變為誘受,一步步誘惑著……開始他重生後的幸福生活。~﹡~﹡~﹡~﹡~﹡~﹡~﹡~﹡~﹡~﹡~﹡~﹡~﹡~水墨白說:水龍吟,這輩子、就這輩子,我會償還你,好好地償還你。這一生一世我絕對不會再讓你流出半分苦澀地笑容。水龍吟說:我們相愛是罪孽,水家會斷子絕孫。水墨白說:水龍吟,上輩子,你能愛上我;這輩子,我依舊能讓你愛上我。水龍吟說:所有罪孽由我一人承擔,閻王殿上我一人向祖先謝罪。內容標簽:虐戀情深 天作之和 黑幫情仇搜索關鍵字:主角:水墨白、水龍吟 ┃ 配角:白洛、水天翔 ┃ 其它:重生、水龍吟l1、重生 ... 作者有話要說:散花,終於開坑了。歡迎新老顧客光顧。這幾天《宅男》即將完結。老龍攜兩兒子前來露麵孤寂的背影,粉紅色的氣氛,哎呦!!以後作者有話說裏麵,咱放小劇場哦! 花園內,水墨白坐在一張紫香藤木的貴妃椅上,已是年老色衰、油盡燈枯。他臉色蒼白,各種皺紋布滿在皮膚上,五官仍能看出俊美的影子。 水墨白耷拉著眼皮躺在藤椅上,氣若遊絲。半響,水墨白抬起重重地眼皮,仿佛這如此簡單的動作都耗盡他最後一絲力氣。 水墨白耷拉地眼皮,在隙縫中看了眼跪了一地的子孫與下屬。 花園內,氣氛凝重,鴉雀無聲。 跪倒在水墨白麵前的人們,他們的眼中雖有凝重之色,臉上卻看不出有絲毫哀傷之情。 靜候等待老人離去的子孫們顯得有些薄情,這不是他們的錯,而是水墨白已經交代過:“別用哭聲驚擾到我的輪迴路。人在江湖、早晚是要還的,我能活到八十七才還,是喜。” “主母,這潛龍島我們會照應好。”出口的人是跪在水墨白身側的長孫。他低著頭,雖過多年,叫出那個稱唿時,語氣依舊夾雜了幾分的慌張。主母,是潛龍島的第二個主人,也是島主的妻子。 如果是一個女人,這是無尚榮耀。 可是,水墨白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對他來說這是一種屈辱,是一種性別上的侮辱,是對他這個人的抹殺。幾十年前,在水龍吟尚未死之時,有人這麽水墨白,水墨白臉上定會當場冷了下來,碰上他心情好,抽你兩耳摑子算你運氣好;碰上他心情不好時,捅你幾刀,你也不能吭出半點聲。 而現在的水墨白,他躺在藤椅上一臉安詳,不可見地點了點頭,臉上再無當年的厭惡。 水墨白享年八十七,他是上任島主的私生子,島主在水墨白出生之死就被仇家暗算,一直沒能入島。 直到現任島主水龍吟坐穩潛龍島主這個位置後,這才完成上任島主的臨終遺願把水墨白接了迴來,那年水墨白已十二歲。 十二歲,不大的年齡,卻已能分清善惡是非,道德倫常。 入島後,水龍吟告訴水墨白,他是的他兒子,並對他是關懷備至,嗬護有加,寶貝的有些過頭。 毋庸置疑,水墨白的的確確享受到一段美好的少年時光。 直到,水墨白十六歲那年在岸邊救下一名少女。 十六歲的水墨白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與少女連日相處下來,可想而知——水墨白喜歡上了少女。 年少的水墨白心中藏不住事,他想把這份喜悅跟人分享。 那天,陽光明媚,蔚藍的天際還飄著幾朵白雲。 水墨白帶著激動興奮的心情闖進水龍吟的書房,小孩用著情竇初開才會有的羞澀告訴水龍吟他有了喜歡的人。那一天對水墨白來說是一場噩夢,是一隻無形的手把他深深地推向了地獄的深淵。 撕心裂肺的痛夾雜著少年的哭聲與咒罵。 哭聲消失,水墨白已經身在地獄。 第二天,水墨白強忍著身上的痛楚醒來,看著自己身處的臥室,視線飄向窗外。窗外,烏雲密布,陰霾潮濕,是個陰天,水墨白看著窗外發起怔來。 水墨白想無視掉眼前的一切,身上一陣陣的痛楚,隻當做這是一場噩夢,夢醒之後,一切都會恢複原樣。 就想這陰雨天,終會雨過天晴。 良久,水墨白隱約察覺到有人走了進來,站在他的身側,水墨白絲毫未動,直到那個人叫了他一聲:“主母。”霎時,水墨白瞳孔放大,全身巨顫,昨日的屈辱、咒罵、淚水、還有那撕心裂肺的痛如大浪般湧入腦海。 一股由內心深處發酵出來的惡心讓水墨白趴在床上幹嘔起來。 從那天起,潛龍島上再也沒有叫水墨白的小少爺,隻有一位名叫水墨白的少年主母,而那張稚嫩的臉上再也沒有出現過十六歲少年該有的神色;。 至於被水墨白救上來的少女,他再也沒有見過。水墨白沒有去問,也沒有去查,因為沒必要。 十年,整整十年,水墨白跟被他稱之為‘父親’的男人糾纏了十年,在這期間水墨白逃過,鬧過,可是他逃不掉……命運的枷鎖把他們連了一起。 當年的潛龍島如不定時炸彈,人人自危,一直到水龍吟慘死在他懷中。 水墨白呆坐在地上,臉上與身上染滿了懷中人的血。 聞風趕來的下屬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們的主母抱著被貨車剛碾過的主子坐在地上,主子那張英俊臉已看不出原來的樣貌,一坨一坨的腦漿不斷從分裂的腦殼中泄了出來。 水墨白神色呆滯,他坐在地上一動不動,沒有人敢上前一步,深怕驚擾到那一直被島主嗬護的人兒。 懷中身體逐漸僵冷,水墨白的心也漸漸沉了下去,他理不清現在是什麽感覺。 水墨白非常清楚,他恨,恨著自己懷中的人,是這個人強上了他,是這個人不顧他的意願把主母的位置硬塞給了他,是這個人把他拉下了罪惡的深淵。 縱使如此,他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人會死,會離開自己…… 水墨白想哭,卻怎麽都無法哭出來。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十六歲那年哭的太多,自己的淚腺已經分泌不出眼淚這種液體。還有內心深處那一抽一抽無法停止的痛,這一切都讓他有一種將要窒息感覺。 懷中的人因保護他而被車撞死,水墨白看著這一切,感受到內心的彷徨,卻他依舊不明白自己對這個人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 可是,有一點水墨白卻清楚的知道,他自由了,真正的自由。 水龍吟死後,水墨白當家作主。他跌破眾人眼睛,竟沒有坐上島主之位。 也許是紀念那個嗬護他十幾年的人,也許是證明他也曾被人愛過,也許是一種牽絆……別人不明白,當年的水墨白同樣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沒有去坐那個位置,反而以水龍吟伴侶的身份坐在主母的位置上,管理潛龍島與潛龍企業幾十餘年。 夕陽西下,餘輝照耀在花園內。 坐在紫藤椅上的水墨白艱難地想挪動自己的右手,這雙手已隨著生命的流逝而枯瘦,手麵青筋暴起、老人斑與皺紋布滿在皮膚上,指尖卻自始至終緊緊捏著一張照片。 水墨白挪動右手的這一輕微的動作,被離他最近的長孫察覺,長孫立刻把水墨白的右手抬至他的眼前。 水墨白的眼瞳中倒映出照片上的畫麵:一位英俊不凡的男人抱著一名俊俏的少年,男人含笑,少年臉上也掛著開心幸福的色彩。 這是他十五歲生日那年照的照片,也是他跟那個男人唯一一張照片。 水墨白看著手中的照片,氣虛地扯動了一下皮下已鬆弛的嘴角。他與那人糾纏小半生,互相折磨,互相傷害,終究陰陽兩隔。 這個人至死都把他的路子給鋪好,讓他可以一生一世富貴平安,頤養天年。 水墨白坐在藤椅上,忽然手下一陣發緊,他張著嘴,胸腔起伏不定,氣息已是隻進不出。 這輩子他對不起兩個人:一個是被他叫了十多年的‘父親’,實則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水龍吟;而另一個就是他自己。 子孫們跪在地上,抿著唇看著躺在藤椅上的老人漸漸閉上了雙眸。 一陣清風徐來,水墨白指尖的照片被吹了起來。 水龍吟,我依舊不懂對你的感情到底是什麽,恍若來世讓我來還今世的債吧! 水墨白再次睜開眼時,是被餓醒的。 水墨白張了張嘴想叫人,卻聽見嬰兒的哭聲,腦袋頓時蒙了。再看看自己眼前這肉唿唿的蓮藕手臂…… 現在是什麽情況? 轉世投胎? 靈魂附體? 還是…… 正當水墨白發怔時,就聽見外屋有人說道:“好像有哭聲?” “應該是墨白醒了。” 水墨白還沒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麽情況,就見一位長相秀美的女人出現在他眼中。 這人…… 媽咪? 水墨白瞳孔緊縮,他還沒來從眼前的震驚中恢複過來,一件讓水墨白徹底的魔障了的人出現在他的眼前。 水……水龍吟? 心頭一緊,水墨白雙眼發直地盯著尾隨女人身後走進來的少年。 不,不會錯的…… 水墨白整個人慌亂起來:不會記錯的,不會記錯的。他在書房看過水龍吟小時候的照片。不會錯的,絕對不會錯的…… 水墨白一雙瞳孔從慌亂轉為驚愕。一雙漂亮的鳳眼竟硬生生地逼地有些發紅。 這個少年,這個少年就是水龍吟。 “島主,小少爺一直盯著你看呢!” 旁人的插話讓水龍吟看向小床上的嬰兒,入眼的是小小的身體,白白嫩嫩的肌膚,嬰兒正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怔怔地看著他,露出憨憨的模樣。 水龍吟看向這七月大的嬰兒,可愛的模樣讓他忍不住走上前去摸摸嬰兒那白嫩嫩的臉蛋。 水龍吟的手剛觸及嬰兒水墨白的臉頰,水墨白當下一驚,幼嫩地小手反射性地一把抱住眼前的手,雙眼緊緊地盯著水龍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