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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燈初上。


    邕州的夜景很美。


    我來到了一棟尚未完工的大廈,登上了天台。


    “馬來刀神”灤平,已經在那裏等著我。


    他和照片裏的一樣,皮膚黃得發黑,目露兇光,手裏還提著一口劍刃呈盤蛇狀的馬來刀。


    馬來刀與東洋刀,大馬士革刀並稱為世界三大名刃,是一種糙麵隕鐵焊接花紋刃的劍具,所以又稱為馬來克力士劍。


    這種刀的刀刃上,夾層鋼有600層之多,需要經過500多次的錘煉入火才能完成,最終會被鍛造成多曲刃,也就是波浪狀,加大砍殺時的殺傷力。


    刃上有毒,是這種刀的常見狀態,一劃破皮膚,就會危及生命。


    我仔細的看著這口刀,刀雖然不長,卻泛著暗藍色的光,不用反射月光,就會有一種冷意照進你的內心。


    灤平不會中文,但會幾句簡單的英語。


    他連比帶劃的告訴我,他帶來的支票用石頭壓住,就在天台的角落之中。


    我也拿著支票,放到了同樣的地方。


    夜風吹拂,天台上盡是嗚嗚的風嘯。


    我盯著這個陌生人,緩緩的抽出了彎刀。


    灤平看著我,眼中竟有了笑意。


    絕頂刀客,自然是高手寂寞,尋找到一個實力匹配的對手,那是千難萬難。


    沒有任何言語,我和他都同時向前衝,刀身高高揮起。


    灤平的用刀姿勢很奇怪,象是握著一把槍,進擊的軌跡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一邊奔跑,他的氣勢也在飛速攀升,蓄至巔峰的刀勢,排山倒海般噴薄而出。


    此時此刻,我感覺四麵八方的聲音,仿佛全部消失。隻能聽到自己心髒跳動,血液流動的聲音,令人不由得毛骨悚然,唿吸都不順暢了。


    我努力使自己的心境平複,象是迴到了山間的瀑布底下,手裏的彎刀自然而然的劈斬出去。


    刀光青幽幽的,如同飛虹,又似一輪彎月,帶著獨特的弧度和美感。


    當!


    百分之一個彈指間,我倆擦身而過。


    灤平前衝了幾步,眉間多了一條血線。緊接著,整個人象是被切開的大西瓜,瞬間裂成了兩半。


    那口淬著毒,名震東南亞的極品馬來刀,也被斬為兩段,叮叮當當的落到地麵上。


    我沒有迴頭去看。


    因為我已經知道會是什麽結果。


    風繼續吹著,帶起了我的衣袍。


    站在這座城市的最巔峰,我手握彎刀,忍不住放聲狂嘯,聲震全城。


    是的,我迴來了。


    從今夜之後,一切都將不同。


    砰!


    附近的一座大廈上,有個黑著燈的窗口,驟然有火花綻放,一粒子彈高速朝我打來。


    有狙擊手埋伏著,我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彎刀再次揮出,刀身替我擋住了那粒致命的威脅。


    雖然我還沒有達到刀劈子彈的地步,但是,可以用擋的。


    手臂震了又震,皮膚似乎都要裂開,我的唿吸都是微微一窒。


    但是厚實堅韌的刀身,完美的抵住了攻擊,甚至,隻留下一個淺淺的白印子。


    好刀!絕世好刀!


    我心中暗讚,將身子藏入了黑暗之中。


    一擊未中,那個狙擊手似乎飛速離開了。


    拿到支票,我借著月光看了一看,心中頓時驚喜交加。


    又是一億到手!


    這種日漸強大,日漸富有的感覺,真的是太爽了。


    來到樓下。


    街上風平浪靜,路人們都是漠然的嘴臉,似乎並未覺察到什麽。


    時間還有一些,我就陪著蘇媚逛街,還包下某個會所,和她一起洗了個桑拿。


    迴到住處。


    寧中澤又通過中間人向我約戰。


    我也沒有耐心再跟他糾纏下去,就提出,明天清晨五點,在青秀公園裏一決生死。


    寧中澤欣然應戰,把約戰的籌碼也提出來了,一共兩億支票,他帶槍,還要帶著苦大師。


    若是在以往,我沒有絕對的把握,不可能答應他。


    可我現在彎刀在手,信心十足。


    一個字,戰!


    酒店套房裏,由蘇媚替我按摩肌肉之後,我調好了手機鬧鍾,沉沉的睡去。


    天還未亮,我已經醒了過來,翻身坐起。


    “老公,你去哪?”蘇媚也被驚醒,迷迷糊糊的問。


    我輕輕的說,“我去公園晨跑,天亮就迴來,到時跟你去喝早茶。”


    “嗯,好的,親我一下嘛。”蘇媚說。


    我在她的玉頸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逗得她咯咯直笑。


    打了輛車,我來到公園外牆,尋了個無人角落,輕輕的翻了進去。


    來到約定地點,寧中澤和苦大師,早就在等著。


    這個時候,月亮已經藏入了濃雲後麵,漫天的繁星也消散無蹤。


    公園的草地上,能見度很低。


    我的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看清了這兩人。


    寧中澤穿著一身西裝,手裏握著一把裝了消聲器的手槍,臉色一如既往的囂張。


    苦大師也不象往日,沒有垂首修行,而是目光炯炯的盯著我,臉色嚴峻之極。


    “今天,我要替我兒報仇,”寧中澤的眼神,仿佛毒蛇一般陰狠,“你拿了我的那些錢,也要統統吐出來。”


    我把支票亮出來,朝他晃了一晃,“有本事你就過來拿。”


    寧中澤獰笑,突然抬起手臂,似乎想立即給我來一發。


    可他的速度太慢,砰的悶響,我先命中了他。


    “你你無恥!”寧中澤頹然跪倒。


    我嗬嗬道,“你能用槍,我沒說我不用吧?忘了告訴你,玩槍我也是一把好手。”


    苦大師保持著沉默,對寧中澤的殞命毫不在意。


    我把槍一扔,衝他招了招手。


    苦大師舒展長臂,朝我衝了過來。


    我暗暗的握住了彎刀的刀柄,但是始終沒有拿出來。


    因為此刀一出,苦大師死定了。


    我想用拳腳功夫,跟他狠狠的來一場。


    這也是一場磨練。


    更何況,山間的苦練,讓我的手刀變得更加犀利,更加富有攻擊性。


    拳腳翻飛,我跟苦大師拚了起來。


    拚了幾次之後,我吃了些暗虧,嘴角湧出鮮血。


    我本以為,自己的戰鬥經驗夠豐富,沒想到還是遠遠不如這個木訥的阿三。


    五分鍾後,我落在了明顯的下風,身上數次帶傷,一條腿幾乎都抬不起來。


    “用刀吧!不然你會被我打死!”苦大師居然沉聲提示我。


    我沒有辦法,隻好如他所願。


    彎刀一閃,帶起青幽幽的寒芒。


    似乎天上地下,隻剩下這淩厲的鋒芒,奪命的魔神被召喚而來。


    苦大師的眉心,也出現了一條血線,緊接著倒了下去。


    取迴支票,我打了個電話給小紫,讓她趕緊找人來處置現場。


    天還沒亮,時間是夠的。


    帶著蘇媚和夏易黎喝早茶,我的心情很平靜。


    可是夏易黎這小屁孩,非常的警覺,悄然跟我說,“大哥哥,你身上的殺氣好重”


    我嗬嗬道,“小盆友別管這麽多,等下我給你打包一份鳳爪,再來份水晶蝦餃,你看如何?”


    “你想收買我嗎?”夏易黎眼前一亮,“很好,我就欣賞你這份無恥。”


    蘇媚說,“小盆友,我們等下迴龍城了,你是跟著去呢,還是怎麽樣?”


    夏易黎搖了搖頭,“不去,我要迴家看媽媽,待會大哥哥開車送我吧。”


    “沒問題。”我說。


    離開茶樓,我駕著那輛從小紫手裏買來的法拉利恩佐,送夏易黎迴家。


    按照他給的地址,我來到了西鄉塘大道中段,一處十多層的寫字樓底下。可我分明看清了,寫字樓懸掛著“真龍集團”的醒目標識。


    樓下也站了兩排西裝革履的社團青年,用整齊劃一的腔調喊道,“歡迎少主迴家!”


    我怔住了,夏易黎卻衝我笑了笑,還學我聳了聳肩膀。


    “你老爹,是真龍會的話事人?”我試探道。


    夏易黎笑道,“你才知道?小紫姐姐沒告訴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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