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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服務套餐的內容,我口水都咽幹了。


    尼瑪啊,這絕對是傳說中的大保健,而且是極品大保健。


    最貴的那項“帝王之尊”,說是有五個技師同時服務,價錢也昂貴得驚人,八千八百八十八,號稱能讓貴賓享受到無以倫比的快樂。


    我很想點這個套餐,因為不用我買單。開後宮多爽啊,你說是吧。


    可是左思右想,我覺得有點不妥。


    倘若我真的這麽玩了,肯定會被柳紅知道,你說她該怎麽看我。


    況且,我今天折騰了一天,也挺累了,這種大量消耗體力的運動,我未必吃得消。


    還是以後再說吧,想了半天,我做出了艱難的決定。


    接待小妹聽說我隻需要洗個桑拿,再找個安靜的房間休息,她也很驚訝,眼神都怪怪的,老往我褲襠瞄來。我明白她的潛台詞:誘惑在前,你都不動心,你還是個男人?


    我被她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幹咳了兩聲,自顧自的去換衣服了。


    腰間纏著一條浴巾,我走進了桑拿室。


    擦,溫度還挺高,滿屋子都是熱騰騰的蒸汽,門口還是關著的,才坐了一分鍾,我竟然覺得有點窒息。


    好在,這個時間段,桑拿室裏隻有我一個人,沒有誰發現我的窘態。


    換到了一個位置較低的角落,又調整了唿吸,我才慢慢的適應過來。


    渾身火熱,汗水不停的從毛孔中鑽出。


    我隨手拿起角落裏的一個計時沙漏,翻來覆去的在那裏把玩。


    誰曾想,還沒幾分鍾,居然又有兩個人走進來。


    我好奇的抬眼看去,頓時感覺不妙。因為,其中一個人,赫然就是那天在“夜色”酒吧,被我用花盆打破頭的那個耳釘男。另一個則是肌肉型壯漢,一臉的兇悍不說,背上還紋著一幅巨大的猛虎下山圖,不用說,肯定是混道上的。


    這個時候,耳釘男的傷還沒好利索,頭上纏著一道沙布,特別的顯眼。


    為了不被認出,我假裝很疲倦的樣子,支起胳膊肘,用手掌遮住臉龐。


    耳釘男瞟了我一眼,和紋身壯漢並排坐到了我的對麵,我聽到,他管那個紋身壯漢叫“大東哥”。


    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禁渾身一顫。


    為什麽呢?


    因為,我聽說過,小嬌的大哥就叫“大東”,是個狠角色,在我們那一片很混得開。


    萬萬沒想到,我居然把大東的小弟耳釘男給打了,後果有點堪憂啊。


    我本能的想離開這裏,但是聽到他們的對話內容,又來了興趣。


    大東說,妹子明天出來,要派人去接。耳釘男說,這事就交給我吧,保證讓小嬌妹妹風風光光的出來。


    大東點頭說,你辦事我放心,如果妹子在裏麵吃了什麽苦頭,我絕不放過趙家。


    耳釘男嘻嘻的笑了,說趙家不就是有倆破錢嘛,一個賣奶茶的得瑟啥,想弄死他們是分分鍾的事。


    大東沉聲說,別掉以輕心,趙家還是有點關係網的,如果確定要動手的話,事情盡量做得隱蔽點。


    耳釘男流著口水說,聽說趙家的那個女兒長得挺水靈,還是個處,不如找個機會把她擄來,送給大哥享用。


    大東淫蕩的笑了,拍了拍耳釘男的肩膀,說你小子一肚子壞水,盡惦記人家的閨女,行吧,到時哥哥我玩膩了,就讓弟兄們一起樂嗬樂嗬。


    我擦!我勒個大擦!


    一個不留神,居然讓我聽到了針對趙雪的陰謀。


    以我和趙雪的關係,我不可能容忍這種事情的發生。隻是這幫混子陰得很,誰知道他們幾時動手?


    聊了一陣子,耳釘男又給大東出主意,說二狗爛泥扶不上牆,沒保護好小嬌,得教訓他一頓,大東沒吭聲,大約是默許了。


    我沒興趣再往下聽,低著頭往外走。


    衝了個澡,洗去全身的汗臭,我又把寬鬆的睡袍換上了。還別說,白金貴賓卡的待遇就是不同,睡袍都是絲質的,黃金色澤,還繡著九條張牙舞爪的蛟龍,要是擱在從前,必須是帝王才能穿啊。


    為了避免撞見耳釘男和大東,我沒有在那邊停留太久,拿起手牌,朝接待妹子安排好的房間走去。


    夜已深,該休息了。


    “喂,兄弟,借個火唄。”冷不防,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尼瑪,怕什麽就來什麽,這聲音陰森森的,不是耳釘男又是誰。


    我裝作沒聽見,仍舊往前走。


    耳釘男明顯是個暴脾氣,一下子衝過來,削瘦的手掌就按到了我肩上,“草,你他嗎的耳聾啊,叫你借個火你裝死!”


    “借你妹!”我根本沒迴頭,一肘子打了過去,正中耳釘男胸口,這人狂叫了一聲,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


    “我日尼瑪,又是你小子!”趁著這個機會,耳釘男認出了我,雙眼當時就紅了。


    “來啊,打我啊,動手!”我冷笑道,“不過,事先我要提醒你一句,這裏是紅姐的地盤。”


    “什麽?又是柳紅?”耳釘男渾身一震,明顯猶豫了。


    “怎麽迴事?”大東聽到響動,邁著八字步走過來。


    耳釘男趕緊附在大東耳邊一陣嘀咕,大東眉頭皺了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叫林棟是吧,我聽說過你,”大東沉聲道,“你還是小嬌的同學,對不對?”


    “沒錯。”我隻能點頭。


    大東說,“紅姐罩著你,這個我是知道的。上迴,你在酒吧打傷我兄弟,我給紅姐一個麵子,不跟你計較。現在,你又打了我兄弟,不給個說法,似乎講不過去吧。”


    “大哥,我看不如這樣,”耳釘男陰笑著說,“一報還一報,他打我一下,就讓我打迴去就行。”


    說著話的同時,耳釘男東張西望,伸手抄起了走廊旁邊裝飾用的大花瓶。


    這個花瓶是錫製的,閃爍著銀亮的光澤,份量遠超酒瓶,若是一骨碌砸在腦袋上,我肯定頭破血流,腦震蕩都有可能。


    “我看行。”大東不動聲色道。


    耳釘男挑起眉頭,嘿嘿的陰笑著,一步步朝我逼近。


    這下壞了!我是真的慌了神,不由自主的開始後退。


    深更半夜的,估計柳紅已經入睡,找她肯定有用,隻是怕來不及了。


    “別跑啊,哥們陪你玩一玩。”耳釘男加快了腳步,搶起花瓶朝我砸來。


    我能站著挨打?顯然不可能。


    朝後方輕輕一躍,我險之又險的避過了這一記,耳釘男用力過猛,花瓶砸到了大理石地麵上,把堅硬的地麵都砸出個豁口。


    花瓶凹了一大塊,反震的力量,把耳釘男的虎口都帶出血來。


    可以想象,這一記重擊若是砸到身上,我肯定得躺下。


    心頭火起,我也不想那麽多了,瞅準了機會,一記鞭腿踢到耳釘男臉上。


    按照曉波教的打架經驗,我是不該出腳的,隻是對方已經失去了重心,也沒料到我有膽反擊,結結實實的承受了我一腿。


    悶響聲中,耳釘男滾落到了一旁,似乎頭暈目眩,哪還掙紮得起來。


    “嗬嗬嗬嗬,小兄弟膽子挺肥啊。”見狀,大東不怒反笑,把拳頭捏得劈啪作響,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就象看到了一個死人。


    霎時間,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從心底彌漫開來,我全身寒毛直豎,冷汗都下來了。


    我猜,大東在道上混了這麽久,血腥的事肯定沒少幹,搞不好手頭上還有幾條人命。麵對我這樣相對弱小的對手,大東絕對敢下死手。


    我哪敢在原地逗留,轉身就跑。


    大東就開始追。


    別看他身軀龐大,渾身上下充滿著暴力感,但是速度卻不慢,跑起來,走廊上象是刮起了一道狂風。


    我對“大浪淘沙”的環境本來就不熟,倉促間逃跑,慌忙之間,竟逃到了一條死路。


    “草草草草,老子今天非打死他不可。”耳釘男也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跟在大東後麵。他已經扔了那個錫製花瓶,從褲兜裏摸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


    “小兄弟,你還有什麽遺言嗎?”大東放慢了腳步,獰笑著向我逼近。他是那樣的自信,似乎憑借著一雙拳頭,就能生生的打死我。


    到了這個時候,我也豁出去了,穩穩當當的站在那裏,一字一頓的說,“如果我有什麽遺憾的話,就是沒能親手鏟除你們這幫人渣敗類。”


    “嗬嗬,敢說這種話,你以為你是誰。”大東突然加速,一拳朝我打來。


    我明明看清了他的出拳路線,身體的反應卻是跟不上,硬是沒能躲開。


    砰!


    不出意外,我象是斷了線的風箏,一下跌出了兩米開外。


    鮮血,象是泉水般從我口鼻中湧出。


    被打中的胸口處,象是骨頭都碎了。


    躺在地上,拚命掙紮了幾下,全身的力氣卻都象是被抽走了,連翻身坐起都做不到。


    “大哥,讓我來弄死他。”耳釘男激動了,手掌上轉動著小刀。


    “交給你了,”大東冷冷的說道,“看在紅姐的麵子上,別取他性命,把他的手筋腳筋挑斷就行。”


    “好嘞,”耳釘男咬牙切齒道,“我會讓這小子知道,得罪大東哥和我,究竟是怎麽樣的淒慘下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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