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聲邪氣痞氣騷氣十足的話,章雲旗不羈的走進來,桃花眼似天生帶電,唇角的笑也邪魅惑人,整個一個風流大少,當然若是用許攸的評語,那就是騷狐狸。

    齊宜修眉心一皺,“雲旗,下一次不許這麽莽撞。”他心底不知為何有一絲懊惱、一絲不悅,還有失落,被人打斷介入的遺憾。

    章雲旗不以為然的嗬嗬一笑,在薑雲朵身邊的沙發上坐下來,“有什麽關係呢,二哥,你又不是和妹妹關起門來親熱,再說……就算是那樣,我進來撞見了也沒什麽不妥,我也是朵兒妹妹的好哥哥呢。”

    後麵的那一句說的意味深長、意有所指!齊宜修俊美的容顏就沉了幾分,胸臆間那種發堵的感覺又再次浮上來,是啊,別說他們沒有做什麽,就是真的有什麽,雲旗進來他也沒有足夠的底氣去指責,因為她不是他一個人的,她還是雲旗的,除非……雲旗放棄。可是看現在雲旗的樣子,分明是不會放棄了,不然依著他的脾性,怎麽會主動的送上門?外界都傳他是風流大少,紅顏知己無數,可是他們幾人都明白,那不過是一層假象而已,雲旗對女人厭惡的很,躲都來不及,又怎麽會黏著不放?

    齊宜修在這一刻沒了言語,仿佛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靜靜的低頭品茶,剛剛還清香淡雅的茶此刻再喝進嘴裏卻苦澀難咽了。

    薑雲朵對於某隻狐狸靠的太近而微微皺眉,毫不掩飾的往一邊讓了讓,“你有事?”她從第一次見他,感覺就不是太好,因為她不喜歡風流不羈的花花公子類型,她在身心上都潔癖,所以對這樣的情聖免疫。

    章雲旗見她躲閃,眸光一閃,似笑非笑道,“朵兒妹妹這是害羞了?”

    薑雲朵淡淡的一笑,給了他一個你很笨的眼神,一本正經道,“你哪裏看出我害羞了?這分明是嫌棄好不?”

    直白到近乎嘲弄的迴答,讓章雲旗嘴角抽了一下,而齊宜修卻無聲的勾了勾唇角,忽然覺得她偶爾的伶牙俐齒很可愛了,當然針對他的時候,他還是會氣惱的想要抓過來狠狠的欺負一番。

    現在,章雲旗就是如此想的,這個小女人真是……不過他是誰,他是章雲旗,人送外號笑麵狐狸,豈能是她一句話就刺激的失態的?笑顏依舊,語氣卻幽怨起來,“朵兒妹妹真是狠心,枉自哥哥一做出那好東西就巴巴的來找你,可是你卻這般嫌棄,哥哥受傷了,這裏好痛。”

    一邊怨念,一邊還捂著胸口,做受傷痛苦狀。

    齊宜修眯

    著眸子看了他一眼,四個人裏,也就雲旗能……這般與女人嬉鬧,雖然看著有點惡心加肉麻,可是也是最容易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吧?曾經有人戲言,他們四個若是一起追一個女人,那麽最先追到的一定是雲旗,那人的解釋是,大哥太冷酷,沉悶無趣又不解風情,盡管地位尊崇,可是島上的女人對他都是敬畏多過愛慕,大哥壓根就不像會是一個當丈夫的模樣,更多的像是王者,在一起太有壓力,而靜閑盡管很的一些女子的喜愛,愛慕他超然世外的飄逸淡然,愛慕他溫潤如玉的君子之風,愛慕他如端坐雪山之巔的謫仙風采,可是這樣的人也隻適合愛慕,卻沒有幾人能走近,因為謫仙不食人間煙火,不會與凡人為伍,否則就是褻瀆,至於他……那人的解釋則是,他骨子裏太驕傲清高,又追求完美極致,女子一時的迷戀是有的,可是卻沒有辦法一起生活,因為會被他的完美所打擊的無所適從,他太高高在上,哪一個女子也沒有辦法長期的在他麵前做一個什麽都做不好的傻瓜。

    是的,他容忍不了一切的殘缺,一切的不完美,所以他當初盡管答應了義父,可是心底一直是強烈的抵觸的,他沒有辦法隻是做她的其中之一,他想要一個女人就想要她的全部,可是現在……

    薑雲朵對他的演戲視若無睹,“受傷了就去找三哥,我不是醫生。”

    聞言,章雲旗眨巴著桃花眼,意味深長的說,“三哥盡管醫術出神入化,可是不管受傷的是誰,他都不會出手醫治的,就算是我和他二十年的兄弟之情也一樣。”言外之意,就是其他隻見過三麵兩麵的人就更不可能了。

    薑雲朵仿佛沒有聽出他話裏的深意,漫不經心的問道,“既然三哥從不出手救人,那麽你們又是怎麽知道他醫術已經出神入化的呢?不會是他自己吹噓的吧?”

    章雲旗忍不住笑了一聲,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三哥會吹噓?三哥連話都不願多說一句好麽?尤其是關於治病救人的話,那就是他的禁區!誰踩上了,都不會有好下場,朵兒妹妹以後可莫要在他麵前提起。”

    薑雲朵皺了皺眉,想起早上時,她說讓他幫她抹藥時,他變得蒼白的臉,根本不是禁區那般簡單,那分明就是心魔,是一種心理疾病!

    齊宜修似乎見不得她皺眉一樣,沉聲開口解釋,“你想必已經知道,靜閑的身世,他雖然不與謝家來往,卻是遺傳了謝家世代行醫的天分,甚至比起謝家現在培養的接班人謝宏遠來都要精深很多,隻是……他心底對謝家……,那種情緒很複雜,其實

    我也不是很能說清楚,總之,這些年來,謝家一直是自詡醫學世家,醫術不止是在黃金島就是在世界上都是無人可及,慕名來求醫的人很多,可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總是有些疑難雜症是謝家束手無策的,這個時候,靜閑就會一針見血的的指出這病的本末,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可是他卻不會出手救治,無論別人怎麽哀求都沒有用,當然謝家的人聽了他對那些他們束手無策的疑難雜症的分析,臉上也都不好看,也曾試著按照他說的那些救治,可是知道是什麽病,不一定就會治療,所以到頭來還是一籌莫展,於是,就有謝家的人譏諷靜閑也隻是會耍嘴皮功夫,也不會救治之類的惡言,靜閑便拿著小白鼠做了個實驗。”

    說到這裏,薑雲朵便懂了,“三哥先讓小白鼠患上和病人一模一樣的病症,然後再出手把它治好?”

    齊宜修點頭,“對,靜閑雖然從不出手救人,可是對動物卻沒有這個忌諱,可想而知,那時候看到這一切,對謝家人來說是個多麽大的刺激和羞辱。”

    “三哥心底對謝家是有恨的吧。”所以才會這樣的羞辱謝家,薑雲朵漸漸的有幾分體會他的心魔了,他對醫術隻怕是又愛又恨,矛盾的很,因為愛,所以才會醫術高絕,因為恨,便不願使用它!

    齊宜修沉聲“嗯”了一聲,“所以……你若是還有什麽想法,還是不要太認真的好。”免得到時候……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

    薑雲朵不說話,手裏端著杯子,眼眸堅毅,她怎麽能不認真?她不堅持,攸要怎麽辦?

    章雲旗從齊宜修說起那些往事,就一直變的沉默下來,揭開的雖然是謝靜閑的,可是對於他們幾人來說,又何嚐不是一段黑暗的過去?

    對上她的眼神,他就知道,二哥說了那麽多,這個固執的小女人根本就沒有一絲要放棄的意思,想到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男人,那個和他一見麵就氣場不合的男人,不由的有點煩躁,“這天下會醫術的不止是三哥,謝家是個人都會,你帶著許攸去謝家看看,比起你纏著三哥來要省事多了!”

    薑雲朵聞言,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那不是纏!”這隻狐狸剛剛她那麽嘲諷他都能忍下,這會兒是在發哪門子脾氣?

    “不是纏是什麽?”章雲旗也懊惱,他的情緒什麽時候這麽控製不住了,不由拿過一個杯子,自顧自的倒上,就毫不溫柔的暢飲起來,壓下翻湧的心事。

    薑雲朵輕哼了一聲,才淡淡的道,“我們那是在交往!”

    噗!章雲旗正喝的起勁,聞言,一下子噴了,嗆咳的俊顏通紅,不可思議的瞪著她,好像她說了什麽見鬼的話。齊宜修也灼灼的盯著她,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麽真實的情緒。

    薑雲朵卻淡定而從容,端的是平靜正經,不過對某隻的噴口水,還是不忘打擊一下,“你真是越來越招人嫌棄了。”

    章雲旗不理會她的毒舌,不羈的抹掉唇邊的水跡,瞪著她問,“你,你不會為了給許攸看病拚了吧?”

    “什麽意思?”薑雲朵皺眉,不解的看著他。

    章雲旗卻忽然冷笑一聲,桃花眼裏帶上一絲戾氣,“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你為了讓三哥能為許攸看病,這是打算要用美人計了?想要迷惑三哥對你屈服,從而言聽計從,達到你的目的?薑雲朵,你這會不會犧牲太大了?許攸也真是好樣的,明麵上跟我爭風吃醋顯示對你的在意,誰知背後竟然這般大方!竟然讓自己的女人……”

    “雲旗,住口!”

    ------題外話------

    咳咳,這一章有木有很激烈?其實一直看木禾文的妹子們都知道,木禾寫文從來都是慢熱的,沒有太多的激烈碰撞,就是壞人都不會太大奸大惡,至少不會做出虐的吐血的事,那是因為木禾喜歡溫馨的故事,木禾不管是看小說還是電視劇,從來是隻看喜劇圓滿結尾的,悲劇的承受不住,會很長一段情緒低落,所以,妹子們,看木禾的文要有心理準備喔,沒有虐心的生死糾纏,沒有驚心動魄的跌宕起伏,就是講述一個溫馨有愛的故事而已,嘿嘿,不過這一本,那就是加了豪門之間的恩怨,或是勾心鬥角的戲碼,咳咳,依著木禾的智商,親們懂的,也不會太曲折離奇,也完全到了不陰謀詭計的高度,噗,咱們是言情文,所以還是情感戲為主,抱抱,感謝一路支持木禾的親們。

    二更送上間接接吻了

    “雲旗,住口!”

    齊宜修騰的站起來,俊顏黑沉,居高臨下的瞪著他,雲旗向來自詡瀟灑不羈,有幾分遊戲人間的味道,即使對哪一個人動怒,也能笑得漫不經心,毫不在意,更別提這樣的針鋒相對、咄咄逼人!可是此刻卻竟然……

    還有他……聽著雲旗這般的說她,他竟然也控製不住的失態了!

    章雲旗被他一吼,似乎猛然驚醒一樣,想到剛剛自己說的那些,簡直就像是著了魔一樣,這會兒不由一臉的懊悔和狼狽,他到底是在發什麽瘋?

    “薑雲朵,我……”他能說自己是腦子抽了,所以才會胡言亂語,那一切都是言不由衷麽?

    薑雲朵淡定的站起來,美豔的小臉上與兩人一個氣怒攻心、一個氣急敗壞相比,實在是平靜的不像話,“章雲旗,你是太看得起我還是太看不起你三哥?就算我想用美人計,依著你三哥的性子就會上鉤麽?”

    聽著清冷淡漠的說出這幾句,章雲旗更加懊惱,他剛剛也真是著魔了,三哥就是個沒心的,四個人裏,哪怕是大哥都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被美人計中招,三哥也不會!

    “還有……我是想請三哥為攸看病,可是我會通過正大光明的手段讓三哥心甘情願的出手救治,美人計?嗬嗬,我不屑用,因為我心裏有自己喜歡的男人。”薑雲朵冷笑一聲,骨子裏的高貴和威儀不由自主的悄然釋放,豔麗如百花之王。

    兩人卻都被那一句“因為我心裏有自己喜歡的男人”給刺了一下,心口處倏然一疼,雖然早就知道她對那兩人是不同的,可是親口聽到她說出來,那感覺……還真是令人受傷。

    薑雲朵又掃了他一眼,從容的往外走,章雲旗一下子也站起來,下意識的就喊道,“薑雲朵!”

    齊宜修也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卻是更親密的“雲朵!”

    薑雲朵頓了一下,然後迴頭又嘲弄的笑了一聲,“喔,對了,還忘了再說一聲,攸爭風吃醋是我慣著的,我願意,倒是你……實在沒有那個資格!所以……”

    一句話刺的章雲旗臉色白了一下,就是身子都控製不住的一顫,直直的盯著她走出去,忘了反應,齊宜修也舉得喉嚨裏發堵,她慣著,她願意,她到底是有多喜歡那兩個?從來別人都說他言辭犀利,如刀似劍,可是這一刻他才知道言語有時候可以傷人到什麽地步!

    看著比他還要備受打擊的章雲旗,冷聲道,“現在你滿意了?”

    章雲旗猛地抬起頭來,狠狠的攥了攥拳,忽然一言不發的衝了出去,留下齊宜修落寞的站在原地,半響僵硬無語。

    再說薑雲朵出了門後,並沒有直接迴向驥的辦公室,雖然她剛剛表現的淡定,其實心底遠不如臉上那般平靜灑脫,她還是在意的,在意章雲旗說的那些話,雖然她不是打算用美人計,可是到底也是存了幾分其他的心思,比如纏著他,比如提出交往,甚至早上的那一出耍賴苦肉計,還有他說攸……會吃醋,之前她隻是一心想著能讓謝靜閑答應給攸看病就好,至於其他都是次要的,可是攸的心底也許

    是不好受的吧?

    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去纏著另一個男人……

    薑雲朵這般想著,步子不由的去尋著許攸的辦公室而去,他和驥的是斜對門,隻是離著那門口還有十幾米,後麵忽然衝上來一個人,攬著她的身子就轉了個方向,半抱半拽的往他的地盤上走。大概是怕她叫喊,還用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那畫麵完全就是綁架劫持的場景!

    最頂層沒有其他閑雜人等,除了四位少爺,就是他們各自的助理,幾位少爺喜歡安靜,所以每一個的辦公室都相距甚遠,且隔音效果極好,助理們的辦公室緊挨著自家少爺的,平時也幾乎不出來,所以整個走廊上基本都是處於空蕩狀態,隻是不巧,衛大少的助理衛清翼正好從辦公室裏出來,想要去請示大少,於是就有幸看到了這綁架的一幕,可看到了歸看到了,他也沒有權力幹涉,四少的脾性看著整日裏笑嘻嘻的,像是個沒脾氣的,其實在幾人裏那是最暴躁狠辣的,一個不痛快拿著槍指人腦袋的事經常幹,再說了……或者這是四少追求的招數呢,不是聽說現在流行什麽霸道總裁麽?

    不行,他沒權利幹涉,卻有義務跟自家大少提點一下,不然大少就更速度慢了,瞧瞧人家四少都忍不住出手了,這一個個的動作都夠快的!

    雖然還沒有撞出火花來,可是至少有肢體接觸了,擦著擦著就生電了!

    章雲旗可不管有木有人看到,對於她他是綁架定了,不跟她說個清楚明白,他覺得自己胸腔裏那些東西會爆炸,而薑雲朵被他控製的半點掙紮不得,隻有惱恨的瞪著他,這隻狐狸是不是瘋了?

    當兩人用這樣的綁架造型進了他的辦公室,原先待在裏麵的兩人就更覺得他們家少爺是不是瘋了,一個個驚的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他們本來在辦公室裏間的射擊室裏練習,正想離開呢,就看到了這驚悚的一幕,少爺挾持了大小姐?少爺不是隻言語調戲,從來不碰女人的麽?那麽現在正親密的摟在一起的兩人是怎麽迴事?世界是不是玄幻了?

    “都給爺滾出去!”章雲旗緊緊的把她扣在懷裏,衝著那兩人吼了一聲,兩人嚇得一個哆嗦,立馬低著頭竄出去了,竄出去關門的那一刻他們還在想,要不要報警呢?

    噗!警察好像也不敢管少爺呢?

    其中一個用眼神詢問,不然去報告大少爺?萬一少爺獸性大發……

    另外一個搖搖頭,少爺辦公室的門除了少爺自己能打開,就是大少來了也沒用。

    於是,兩人就隻有一聲長歎,保佑大小姐能吉人天相,逃脫魔掌,也祈禱少爺能幡然悔悟,放下屠刀,噗!

    門被關上後,章雲旗依然沒有鬆開她,一開始隻是想要把她給帶到他的地盤上來,知道她肯定不會理會自己,所以才用了最直接粗魯的辦法,可是摟著摟著,就像是上癮一樣,直到此刻那嬌軟馨香的身子嵌在他的懷裏,是那般的滿足舒服,竟然讓他生出一絲地老天荒的詭異,掌心一直是他敏感的地方,捂著她嘴的初衷是不想讓她喊叫,然而現在……那柔軟的不可思議的唇瓣緊密的貼著,他心裏情不自禁的就漏跳了一拍,望著她的眸光就忍不住灼熱起來。

    薑雲朵卻隻有氣惱生恨,這隻狐狸,怎麽還不放開她,摟上癮了是吧?以為她好欺負是吧?美眸洶洶,燃燒著火焰,嘴巴微微張開,牙齒就毫不客氣的對著那手掌咬了下去,掌心是平的,不是很好咬,努力了幾次,才逮住了一口,然後就……

    奈何人家隻是微微一愣,接下來就像是咬的不是自己一樣,任由她咬的起勁,那人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反倒是唿吸急促了幾分,摟著她的胳膊也緊了一下,薑雲朵甚至都嚐到了血腥的味道,他依然灼灼的隻是看著她,氣她在心底大罵,這個變態,這個受虐狂!

    似乎是看出來她心裏在罵什麽,章雲旗忽然笑了一下,鬆開了手,不過摟著她的胳膊卻沒有拿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牙印清晰明顯,還帶著血跡,可見這個小女人咬的多狠,“你是屬狗的?”這一聲出來,之前那滔天的情緒就泄去了大半,甚至還帶著一絲縱容的寵溺。

    可惜薑雲朵沒心思體會,終於能開口說話,恨恨的道,“我是屬老虎的,下次再敢,我就直接咬死你!”

    章雲旗看著她惱怒的模樣,不知為何,心底湧動的卻是一絲快意,這個模樣的她比起之前對自己的清冷淡漠實在是順眼多了,鮮活可愛,氣勢洶洶,還真有幾分小老虎的架勢,“好啊,那我就等著被朵兒妹妹吃了!”

    這會兒煩躁懊惱的衝動過去,章雲旗漸漸的散了那股厲氣,露出幾分不羈的痞性來,意味深長的調戲她。

    薑雲朵氣咻咻的瞪著他,不說話,就見章雲旗忽然把那隻被咬傷的手抬起,然後在她驚異的目光中,緩緩的低頭,竟然……竟然他自己把那血跡給添幹淨了!

    薑雲朵羞惱的小臉通紅,“變態!”那個動作煽情又曖昧,那上麵可是沾著她的口水啊,這跟間接接吻有什麽區別?

    章雲旗望著麵若桃花的她,忽然之間心情更是大好,嗬嗬的笑起來,“難道朵兒妹妹不覺得這樣才顯得我們兄妹情深?不過……話說朵兒妹妹的味道還真是不錯呢。”

    一邊曖昧的說著,還似意猶未盡的又添了一下。

    “章雲旗,你真是……”薑雲朵受不了這般拿著肉麻當有趣的癖好,他果然如攸所言,就是隻騷狐狸,和他待在一起隻怕都會給沾染上騷氣了,“還不快放手!”

    章雲旗對她的低吼無動於衷,“等一會兒,等我們說完話,我便放你。”

    薑雲朵唿吸一窒,“你放開了,我們也能說話。”

    章雲旗搖搖頭,“可是那樣你說出來的話我不愛聽,還是這般摟著……你更可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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