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沒事了吧?”


    安澈在一旁弱弱的開口問到。


    沐瑤點了點頭,而後看著沐聰和安澈說到:“最近可能不太安全,你們兩個千萬不能自己出門,知道嗎?”


    沐聰和安澈聞言不由的對視一眼,雖然不知道為何不安全,但是今日發生的事也確實有些唬人,兩人默默的點了點頭,齊聲道:“知道了。”


    今日也算是虛驚一場,但終究還是墨子坤做好了準備,之後的事情如何處理沐瑤自然不會插手。畢竟這都是青幫的事,而自己反而是被無故卷入其中的外人。


    青幫總部。


    墨子坤一身白色西裝坐在沙發之上,雙腿交疊,一手端著一杯紅酒,神色淡淡,氣息微涼。


    在他身前,六個人被捆住了雙手跪在地上,幾人齊刷刷的低著頭,墨子坤不說話,他們就更不敢出聲,可這無聲的氛圍下,二當家的氣壓卻低的嚇人,無形中給了六人一股不安的壓力。


    最右側的人膝蓋有些麻木,身子不自控的晃了一下,而後又連忙的板正了身子,眼神驚恐的四下轉了轉,生怕二爺注意到自己。


    他們在這跪了快四個小時了,雙腿早已失去知覺,可是跟身體上的煎熬相比,他們此時的內心才是最為恐懼的,因為從進入這個別墅之後,二當家的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這時,一名黑衣大漢自門外快步而入,而後走到墨子坤身前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墨子坤聞言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紅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低聲說到:“我知道了。”


    話落,隻見墨子坤站起身,目光冷冷的掃過眼前跪著的六人,吩咐到:“壓著人,去議事堂。”


    青幫總部,東院議事堂內。


    墨傾月坐於主位之上,一件黑底印大紅牡丹的旗袍裹身,微卷的黑色長發披散至肩頭,整個人依舊是女人味十足,別有一番韻味。


    然而此時墨傾月臉上的表情卻並不和善,周身的氣息亦是散發著一抹隨時都要發作的感覺。


    眾多青幫管事均已就位,包括墨楚歌、墨渡在內。


    然而這次議事堂議會之事的發起人墨子坤卻還沒有出現。


    所有人心中疑惑,顯然是到了此時還不知道墨渡所做之事,就連墨傾月也一樣,但是她雖不知發生何事,可也猜到了不是什麽好事,所以此時的表情才有些冷然。


    就當所有人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議事堂的大門突然從外麵被人拉了開。而後便看見墨子坤一身白衣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內。


    然而,墨子坤此時臉上的表情微冷,眼底更是不含一絲溫度,與往日那個性情溫和的墨二爺相比,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眾人還沒迴過神,目光又一次被墨子坤身後被壓著的六個人勾了去。


    六個人因為久跪而雙腿麻木,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若不是身後有人駕著,怕是要一頭栽倒在地上。


    墨傾月見狀從主位上站起身來,先是看了一眼墨子坤身後的人,而後才將目光轉移到墨子坤身上。


    她對墨子坤最是了解,所以此時墨子坤的不同她一眼就看出來了,當下不禁眉頭微皺,心裏卻已經知道,不管發生了什麽,這件事怕是都惹得子坤不高興了。


    他從不是小題大做之人,尤其是幫內的一些事,墨子坤一直追求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盡量不要傷了兄弟們的和氣。


    可是眼下,墨子坤被一團怒氣包裹,整個人的氣息都十分的危險,墨傾月這些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墨子坤。


    “子坤。”墨傾月放輕語氣輕輕的喚了一聲。


    墨子坤走至墨傾月身前,雖然此時他內心壓著怒氣,可是麵對墨傾月時依然斂了神色,恭敬地說到:“傾月姐。”


    墨傾月看了一眼坐在下麵的眾位管事,又看了一眼墨子坤,心下雖有些擔心,卻還是開口說到:“坐下說吧,到底是怎麽迴事。”


    墨子坤點了點頭,同墨傾月一起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而在墨傾月的右側位置,坐著的則是三當家墨楚歌。


    墨楚歌自一打眼見到墨子坤壓著的那六個人時就不由的眯了眯眼。


    他已經警告過二叔不可擅自做主去招惹那沐老大,眼下這情況,怕是他非但沒聽自己的話,派去的人還被墨子坤給抓了。


    心下不由的暗暗吸了一口氣,墨楚歌目光責備的看向墨渡,而墨渡因為心虛,刻意逃避了墨楚歌的眼神。


    氣氛一時陷入一抹詭異的狀態,在場之人均是暗暗心下衡量,這二爺動了這麽大的氣,究竟是為了什麽。


    這時,墨子坤突然開口道:“把人帶上來。”


    話落,幾名手下便將那六名大漢給壓到了人前,微微一推,六個人便又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不等眾人開口問,墨子坤便直接冷冷的開口說到:“二叔,你有什麽想說的?”


    除了墨楚歌之外,所有人聞言皆是一愣,目光也本能的全部向著墨渡投了過去。


    墨傾月更是眉頭一皺,難不成二叔犯了糊塗,派人去暗殺子坤不成?


    墨渡就這麽赤裸裸的被墨子坤的話推到了人前,當下不由的麵色窘迫,但是轉念一想,卻又換了表情。


    隻見他從座位上緩緩起身,神情由一開始的心虛變成了不卑不亢。


    走至人前,墨渡先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六個人,而後才收迴目光,語氣淡淡的說到:“不錯,這裏六個人是我的人。”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墨傾月語氣冰冷,看著墨渡冷冷的問到。


    墨渡聞言,神色微微一頓,而後語氣帶了些恭敬之意對著墨傾月說到:“大姐,我得知紅番社沐老大出現在澳門,所以查了她所在的酒店。”


    墨傾月聞言不由的看向墨子坤,凝眉問到:“沐瑤來了?”


    墨子坤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解釋到:“她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端,特意交代我不要驚擾你,沒想到有些人還是不肯放棄。”


    墨傾月點了點頭,似是聽出一些端倪,目光掃過墨渡身上,冷聲問到:“你到底做了什麽?”


    不等墨渡說話,墨子坤突然在眾人的目光下站起身。


    “二叔,你為了取沐瑤的命不惜前往大陸勾結東北黑幫,結果無功而返。如今又想在澳門對她動手……”


    墨子坤語氣不含一絲溫度,說到當下不由的目光輕蔑的掃了一眼跪在身前的六人,嗤笑一聲:“就這六個蝦兵蟹將,你也妄想能夠取得沐瑤的人頭?”


    “那沐瑤殺了我親弟弟,更是青幫直係管事,我為自己的弟弟報仇,何錯之有?”


    墨渡腰板挺的筆直,句句鏗鏘,絲毫沒有任何悔過之意。


    “三叔之事我早已親自解決,二叔事後卻緊咬不放,難道是對我的處理結果心存不滿?”墨傾月此時冷言相問。


    墨渡聞言當下神色微頓,對於墨傾月,他還是有些懼怕的,但是穩住心神之後依然開口辯解到:“兄弟之情,血濃於水,大姐能輕易揭過,我這個當親哥哥的做不到,一日不為老三報仇,我就一日不得安心。”


    墨傾月一聽墨渡所說之話,當下直接氣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膽,你是在說我冷血無情,處事不公嗎?”


    “大姐息怒,二叔不是這個意思。”


    墨楚歌見狀連忙起身相勸,對於墨傾月眾人都了解,若是真的發起火來,那才是真的可怕。


    墨渡也不由的低下頭不敢在多說一句,可是此時如果他服了軟,怕是會被墨子坤抓住脖子,所以才不得不得罪了墨傾月。


    隻有把墨亮的死搬出來,才能試圖掩蓋他真正的目的。


    然而真相隻有一個,並不是你試圖掩飾就真的能藏得住的。


    墨子坤神色清冷,當下冷笑一聲:“報仇?二叔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我想你心裏清楚的很。”


    “二爺,你這話什麽意思?”


    底下似是有人不滿墨子坤話中有話的中傷墨渡,雖然墨子坤是二當家,地位比墨渡要高,可是墨渡為親弟弟報仇無可厚非,眾人並沒覺得他做錯了什麽。


    墨子坤不理會他人的質疑,而是看著墨渡繼續開口說到:“二叔的人,我毫發無傷的還給你,他們沒有完成二叔交代的‘任務’,想必二叔迴去之後定會自行處置。”


    話落,墨子坤陡然話鋒一轉,用十分冰冷的聲音看著墨渡繼續說到:“不過今日,我也給二叔提個醒,我墨子坤雖然平時看上去沒什麽脾氣,但凡人都有底線,我給你一次兩次的機會,並不代表我什麽都不知道。到時候若是做了什麽讓自己後悔都來不及的事,二叔別怪我做晚輩的不給你留情麵。”


    眾人看著此時的墨子坤不由的腳底漫上一層寒意,從表情到說話的語氣,眾人都已經看不見那個曾經溫文爾雅的影子。此刻的墨子坤雖語氣平淡,可是其中包含著的凜冽之氣眾人都明顯的感覺到了,那氣勢仿佛能夠噬人心骨一般。


    “二哥,何必為了一個外人將話說的如此絕情,二叔也不過是無法從三叔死去的悲傷中拔出來而已。”


    墨楚歌凝著眉,看似一臉責備的對著墨子坤說到。


    墨子坤聞言,不以為意的勾唇露出一抹冷笑,側頭看了墨楚歌一眼,冷聲道:“對於你們,她是外人。但對於我,她是最重要的人。”


    話落,墨子坤揚了揚眉,看著在場所有的管事說到:“今日我墨子坤將話說明白,也避免日後我做了什麽你們意想不到的事讓你們吃驚,算是提前給你們敲個警鍾。”


    “第一,關於紅番社沐老大,我隻想她在澳門安安穩穩的度過這幾天,然後平平安安的離開,再有青幫之內的任何人想要傷害她,我作為青幫二當家,有絕對的權利將此人逐出青幫,此話絕非兒戲,那些試圖想要挑戰一下的人,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第二,大姐退位在即,我和楚歌究竟是誰來接替大姐之位想必大姐心中最為清楚。若是楚歌接位,我墨子坤絕不反對也沒有一絲怨言,日後隻要我在青幫一日,都會盡心輔佐,為青幫做事,也絕不會生出異心。”


    “若是我接替大姐之位,就不得不把話說的清楚一些了。我墨子坤是墨家旁係,並非直係血脈,對於我接位之事很多人都會心存不滿。但是,若是大姐信任於我,將青幫交付於我,我墨子坤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


    說到這,墨子坤的眼睛有意無意的落在墨渡的身上,開口繼續道:“有些人最好收起那些謀朝篡位,揭竿起義的戲碼,若是有人想要搞內鬥,我墨子坤絕對不會輕饒。不管你是誰,都是青幫的一份子,效力於青幫才是你們的本分,其他的心思最好都給我收一收。”


    說著,墨子坤轉頭看向墨楚歌,挑眉低聲問到:“楚歌,你說呢?”


    墨楚歌心下千迴百轉,墨子坤這一番發言已經將很多暗中的事情擺在了明麵上,他又不傻,自然是知道墨子坤話中何意。


    可是眼下當著眾多幫眾和大姐的麵,墨楚歌也隻能是麵上含笑,點頭道:“二哥說的不錯。”


    墨子坤淡淡的勾了勾唇,而後轉頭對著墨傾月說到:“大姐,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


    墨傾月頗為讚賞的看了一眼墨子坤。


    她早就告訴墨子坤性格不要太過溫和,將來做了老大難以威懾眾人,眼下看來是她多慮了。墨子坤今日的變化簡直是另一個人,而在這個黑道世界,有兩麵性的人才是最為可怕的。


    正如墨傾月所想,墨子坤確實存在第二人格,這個人格隱匿而危險,從不會輕易顯露。他常以溫和一麵出現在眾人眼前,是因為他本心是極其善良的。


    可是越是善良之人,當遇到觸碰底線之事反彈才會越大。今日若不是因為背後之人還有一個墨楚歌,墨子坤怕是會開了殺戒。


    眾人從議事堂離開之時還不有的議論紛紛,今日的墨子坤簡直有些陰沉的可怕,有些人甚至直言,此事若不是因為是墨渡所為,換做別人定會丟了性命。


    “二叔!”


    青幫門外,墨渡臨上車前還是被墨楚歌給叫了住。


    墨渡頓住身形,迴過頭看向墨楚歌不由的麵露慚愧。


    墨楚歌自然對墨渡心中有氣,但是開口之餘還是放輕了語氣:“我告訴過你不要輕舉妄動,你怎麽就是不聽。”


    墨渡聞言無奈的歎了口氣:“是我一時操之過急,沒想到墨子坤早有預謀,竟然半路就將人給擒了。”


    墨楚歌搖了搖頭:“就算墨子坤不出手,你以為就你那六個人能傷的了沐老大?”


    墨渡一時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眼下墨傾月退位在即,墨渡又生出這件事,勢必會給墨楚歌一方的勢力增加壓力,墨渡此時也已經生出悔意。


    隻是這沐瑤一日不除,他就總覺得不安生,像是一顆隱形的炸彈,沒準哪天就爆炸了。


    “墨子坤今日與往日大有不同,話裏話外映射的就是我,沒想到這沐老大在他心中有如此重要的地位,竟激的他性情大變。”墨楚歌微微生出感歎,想到今日的墨子坤,墨楚歌隻有一個感覺,就是陌生。


    墨渡也深有同感:“他是想在我們眼前立威,楚歌,你大姐這個位置,怕是落不到你手上了。”


    墨楚歌眯了眯眼,他早就知道,可是他現在已經凝聚了不俗的勢力站在自己這一方,如果有機會,他還是要把青幫給奪迴來。


    此刻,兩人顯然忘記了剛剛議事堂中,墨子坤最後的忠告。


    這一天,國際撲克牌大賽贏來決賽的最後一輪,也是賭王爭霸前的最後一輪,積分賽四進二的淘汰賽。


    進入四強的四名選手根據抽簽決定對手,兩兩對決,一局定勝負,小組勝出的兩人將進入最後的賭王爭霸環節。


    當天一早,沐聰便換上了早已準備好的西裝,依舊是佩戴了一隻蝴蝶結在領口,頭發打理的幹淨利索,精氣神十足。


    因為是四強,所有四強選手在比賽當天都會有組委會派來轉車接送前往體育中心。


    馬爾斯在幾名黑衣保鏢的護送下從電梯走入大堂,當下便是一群記者瘋狂的圍了上來,閃光燈對著馬爾斯那張帥氣的臉一頓狂拍,記者們蜂擁上前,生怕收錄不到最好的畫麵和音質。


    馬爾斯麵帶微笑,顯然是已經習慣了這種被聚光燈圍繞的場麵,然而記者們一開口,他的表情便不自然的僵在了臉上。


    “馬爾斯,作為本屆大賽的第二奪冠熱門,你對於奪冠又抱有幾分把握呢?”


    “馬爾斯,你當初在第一輪時曾贏過沐聰一次,不知道這次是否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再次戰勝沐聰?”


    “馬爾斯,沐聰作為賭壇新秀卻能夠於你一同進入決賽,對於如此後生可畏的新人你有什麽鼓勵的話要對他說嘛?”


    問題一股腦的拋了過來,然而卻全都是跟沐聰有關,尤其是那一句‘第二奪冠熱門’更是尤為刺耳。


    可是麵對鏡頭,馬爾斯不能夠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依舊需要保持微笑,然而正當他準備開口迴答記者問題的時候,不知道誰在人群後喊了一聲:“沐聰出來了!”


    話音剛落,剛剛被團團包圍的馬爾斯頓覺身前一陣涼風吹過,而後那群記者隻是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全都消失了。


    所有人直奔電梯出口而去,沐聰在沐瑤等人的簇擁下剛一露麵,就被眼前的記者給團團為了住,沐聰還沒反應過來怎麽迴事,眼前就已經立起了十幾個話筒,而後記者們飽含興奮語氣的問題一股腦的湧了過來。


    “沐聰,你作為本屆比賽最受矚目的選手,不知道對於賭王之爭有沒有太大的壓力?”


    “沐聰,你是此項國際比賽第一個進入決賽的大陸選手,是不是感覺非常的驕傲?”


    “沐聰,坊間已經成立了你的後援會,對於支持你的大家有什麽想說的嗎?”


    沐聰此時已經緩緩的迴過神,麵對如此熱情的記者,沐聰不由的麵帶微笑,開口說到:“謝謝記者朋友們對於我的關係,原本參加本次比賽隻是抱著想要試試的心態,沒想到一路誤打誤撞的進了決賽。參加比賽的選手們都很了不起,都是很值得尊敬的人,也謝謝那麽多支持我的人,在眾多優秀的選手中之中我真的不算出色,經驗也不足,所以對於賭王這一頭銜的競爭也頗為看得開,能夠得到現在的名次已經是我意料之外的了,所以接下來的比賽我會放輕鬆,盡力發揮到自己最好的水平,希望不會讓大家失望。”


    沐聰一番發言謙遜有禮,配上他有些乖巧的外貌是非常容易獲得好感的。


    就連媒體記者當下都不由的直言對著沐聰讚歎:“好有禮貌哦。”


    “一點都不驕不躁,你一定能拿冠軍的。”


    “支持你,你一定要加油。”


    而馬爾斯站在不遠處看著被眾星捧月的那一張稚嫩青澀的臉,眼底的眸光不由的暗了又暗!


    ------題外話------


    謝謝微藍送的那麽多評價票,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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