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大漢話音剛落,議事堂之中的氣氛便明顯的一滯,不少人不由的對望一眼,而那些不想看到墨贏天有事的人也紛紛的露出一絲欣喜。


    在他們心裏,墨楚歌是墨贏天的親兄弟,總不至於親眼看著大姐把墨贏天置於死地,在加上墨楚歌能力出眾,深受大姐的重用,如果有他為墨贏天開脫,那大姐應該不會在一意孤行才對。


    眾人這麽想著,心中便紛紛的舒了一口氣。


    而墨傾月聞言也點了點頭,還不等她開口說話,門庭處便已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下一秒,一名身穿墨藍色西裝的俊朗男子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男子身材纖長,麵容清逸,齊耳的微長頭發燙出淺淺的紋理,一雙狹長的單鳳眸很是晶亮,鼻子小巧堅挺,唇紅齒白,如果生在古代,便是那種典型的潘安之貌。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青幫的第四把交椅,人稱四爺的墨楚歌。


    “大姐,二哥,真是對不住,有事情沒有處理完,所以遲到了。”墨楚歌先是對墨傾月和墨子坤微微俯身,而後輕聲開口,語氣抱歉的說道。


    墨傾月看著墨楚歌點了點頭,麵上的情緒波動倒是並不大,開口時聲音上卻不由的多了三分溫度:“不礙事,奇道灣那邊的事確實有夠麻煩。”


    此時會議已經開始了,墨傾月自然不會糾結於墨楚歌遲到這件事上,當下便對著墨楚歌說道:“先坐下吧。”


    墨楚歌恭敬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


    墨楚歌身旁的位置便是原本屬於墨贏天的位置,此時那位置上空無一人,但是墨楚歌卻並未流露出任何疑惑的表情。


    他同墨贏天一樣,在莊園裏也有自己的人,自然是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


    而墨傾月這時候也側頭看向墨楚歌,緩緩開口說道:“楚歌,想必你三哥今日所做之事,你也應該知道了。”


    墨傾月已經猜到了墨楚歌已經得知此事,這莊園裏有他們的耳目,墨傾月早就知道,但這也並非是什麽嚴重的事情,很多時候倒是剩了墨傾月不少的麻煩,比如現在,她就不必在對著墨楚歌重複一遍下午的事情了。


    果然,墨楚歌聞言原本還算放鬆的神態不由的收斂了三分,當下點了點頭:“大姐,這件事我自然是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墨楚歌沒有隱瞞,大姐又不是瞎子,有些事自然是瞞不住的。


    墨傾月聞言挑了挑眉,倒是沒有單獨的問墨楚歌的意見,而是將目光又看向了眾位管事,開口說道:“現在人都已經到期了,大家也都知道了今日下午所發生的事,眾位管事究竟有何看法。”


    墨傾月話落,氣氛瞬間便再一次陷入僵局,那些管事雖然心中不同意墨傾月因為此事處死墨贏天,可是卻不敢如此的直言頂撞她,當下便有人不著痕跡的往墨楚歌的身上看,希望他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拉自己的哥哥一把。


    墨傾月見眾人不說話,反而是一味的去看墨楚歌,當下心中不由的冷笑一聲。


    眼睛緩緩的掃過眾人,墨傾月勾了勾唇,挑眉道:“哦?大家都沒有什麽想說的嗎?既然如此,那我可就按照我自己的意思來了。”


    “大姐!”


    就在這時,所有人都因為墨傾月的話而心中一顫的時候,墨楚歌突然開口了。


    眾人聞聲不由的看向墨楚歌,眼中的神色不言而喻。


    墨傾月也止住了話頭,側頭看向墨楚歌道:“老四,你有什麽話說。”


    此時議事堂的氣氛著實有些壓抑,這些墨家直係管事們算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墨楚歌的身上,當下看著他眼睛一眨都不眨。


    而墨楚歌卻並沒有去理會眾人的眼光,而是看著墨傾月說道:“大姐,此事既然事關三哥的生死,不如你命人先將他帶上來再說吧。”


    眾人聞言也紛紛點頭附和。


    “是啊大姐,先將老三帶上來吧。”


    墨傾月倒是沒有拒絕這一要求,於是便吩咐手下將關在倉庫一下午的墨贏天帶上來。


    幾分鍾後,墨贏天便以五花大綁的形象被兩個西裝男帶進了議事堂。


    此時的墨贏天頗有些狼狽,關押他的倉庫本就積滿了灰塵,而他穿的又是橘黃色的西裝,此時那西裝已經變得很髒,再加上他的手腕被沐瑤所傷,傷口隻是經過了簡單的處理,隻有一塊紗布作為包紮,這不由的讓在場的其他人同時皺起了眉頭。


    墨贏天此時站在議事堂的中間,手還在身後被死死的捆著,當下看向眾位管事,最後又看了一眼墨楚歌,但終究是沒有做聲。


    墨渡是幾人的親叔叔,當下看著墨贏天的情況便忍不住站起身走到了墨贏天的身後,一眼便看到了他手腕處的紗布上還透著一抹血紅。


    當下墨渡便目光輕閃,抬頭看向墨傾月說道:“大姐,老三他手腕受了傷,你命人將他捆的這麽緊,如果血液流動不順暢,他的手怕是要廢了啊。而且如果感染了破傷風,這可是要人命的啊。”


    墨渡神情頗為凝重,顯然對於墨傾月此番做法心存不滿,而墨渡這番話倒也沒有誇大其詞,墨贏天手腕處的傷雖然隻有一隻筷子的粗度,可是那窟窿眼卻是直接貫穿了他的手腕,如果不及時醫治,確實會令他的一隻手壞死,而一旦感染了破傷風,那必須截肢,否則便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而麵對墨渡的這番言辭,墨傾月卻是冷哼一聲,語氣好不掩飾的開口說道:“如果真的染了破傷風,倒是省的我親自動手了!”


    墨傾月話音一落,在場的人心中猛然一凜,似是沒想到墨傾月竟然會毫不留情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如此看來,老三的舉動確實是觸動了大姐的逆鱗,不然的話,她作為親姐姐,為何絲毫不留情麵。


    “大姐息怒。”這時,墨楚歌終於在眾人心中無數次無聲的呐喊中再次開口說話了。


    隻見墨楚歌看著墨傾月,語氣微微頓了頓,才開口繼續說道:“三哥下午的舉動確實是無法原諒,險些釀成無法挽迴的悲劇,這一點是無法否認的,大姐想要如何處置都不過分。”


    眾人一聽墨楚歌的話,心中便瞬間涼了半截,這跟他們預期的效果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然而還不等眾人做出其他反應,墨楚歌卻開口繼續說道:“可是今日我鬥膽替三哥求個情,還望大姐念在三哥是你親弟弟的份兒上,在給他一次機會。他性格一向魯莽,這點大姐是知道的,想必現在三哥也已經知道錯了,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就算是二哥,怕是也不願意見到大姐為了此事大動幹戈。”


    墨楚歌一番話說下來,可謂是頭頭是道,這時站在墨贏天身旁的墨渡聞言不由的在一旁輕輕的戳了一下墨贏天,墨贏天心領神會,當下便連忙跪了下來。


    隻見他微低著頭,神色看上去頗為真摯,對著墨傾月開口說道:“大姐,今日之事是我衝動了,我保證以後絕不再犯,希望大姐在給我一次機會。”


    這時自墨贏天下午開槍之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眾人見墨楚歌已經開口為墨贏天求情,當下便對這件事有了七分的把握,眼下他們也不能在繼續沉默下去,有了墨楚歌這個出頭鳥在前,他們說上兩句話推波助瀾一下倒也無妨,反而還會起到一些作用。


    當下便以墨渡為首,一些墨家的直係管事紛紛開口相勸。


    “是啊大姐,你就繞過老三這一次吧。”


    “老三已經知道錯了,大姐你就在給他一次機會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起勁兒,卻恰恰忽略了墨傾月此時越來越陰鬱的臉色。


    “夠了!”


    就在眾人還想要繼續開口講話的時候,墨傾月的聲音猛地想起,竟比平時她發火的聲音還要高出一些。


    現場的所有人瞬間收了聲,一時間靜的落針可聞,仿佛剛剛那眾人求情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墨傾月此時身上縈繞著十分危險的氣息,一雙眼眸冰冷至極,眸光凜冽的掃過在場的每個人,所有被墨傾月注視過的人都感覺到一陣寒意迎麵襲來,竟忍不住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墨傾月眼神犀利,心下的憤怒亦如噴破而出的火山,一時間席卷的在場的每一個人。


    隻見她微微昂頭,聲音冷然道:“你們簡直是置我於不仁,置青幫於不義!”


    墨傾月一開口,這原本關係到墨子坤和墨贏天的事情,竟瞬間上升到了另一個層次和高度。


    眾人一時間啞然,不知道墨傾月此話從何說起。


    而墨傾月卻在眾人的目光下站起身來,冷冷的說道:“我墨傾月向來對事不對人,如果今日不是子坤提出來要征求你們的意見,我早就一槍崩了他了,哪裏還容得你們在這裏不分是非黑白的替他求情!”


    墨傾月想到剛剛的畫麵,不由的目光落在墨楚歌的身上,語氣輕哼一聲說道:“楚歌,你說他知道錯了,那你可知道兩個月前他也說過同樣的話?”


    墨楚歌聞言眉頭一皺,顯然是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樣的事,難道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墨傾月沒有理會墨楚歌的表情,而是對著其他人開口說道:“我早就給過他一個機會,甚至沒有將之前的事情透露給任何一個人知道,而如今,我倒是得好好說一說,讓你們看看這個人之前都做了什麽!”


    “他不惜花費重金雇傭國際頂級殺手組織,在香港對子坤下手,當時如果不是子坤有貴人相助,此時怕是已經入土了!今日他又在我的麵前對著子坤掏出槍來,如果不是沐老大身手了得,及時出手,子坤的屍體怕是已經涼透了,這種事情他都做得出來,你們竟然還讓我再給他一次機會,是讓我再給他一次對子坤下手的機會嗎?”


    墨傾月可謂是義憤填膺,每個字都擲地有聲,再加上她周身不容忽視的強大氣勢,此時每句話都如同鐵錘一般狠狠的撞擊著眾人的心。


    而墨傾月卻並沒有停住話頭,而後目光凜然的看著眾人說道:“你們如此為他開脫,是在將子坤置於死地,我如果今日聽了你們的話,為了自己的親弟弟而枉顧子坤的生死,將來我這個青幫老大還如何在道上立足,我們的青幫又有何臉麵稱之為仁義之幫!”


    墨傾月怒意滔天,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驚恐的噤了聲,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大姐發這麽大的火了,當下不由的都低著頭,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哪裏還敢為墨贏天多說一句話,此刻明哲保身才是要緊。


    就連墨楚歌此時也是低著頭一言不發,因為此時墨傾月就像是一隻被惹怒的獅子,誰若敢不知死活的再去開口求情,怕是難免遭到牽連。


    而墨贏天見到此番場景,不由的麵如死灰,他本以為隻要楚歌為自己求情,再加上其他管事為他說話,大姐一定會原諒他的,可是此時,他從大姐的眼裏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決絕,讓他的心已然跌到了穀底。


    而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墨子坤突然站了起來,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竟直接在墨傾月的麵前跪了下來。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由的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就連墨傾月也是嚇了一跳。


    反應過來墨傾月連忙上前要將墨子坤扶起,而墨子坤卻還是搶先開口說道:“大姐,子坤知道你是為我著想,可是此事萬萬使不得,贏天雖然衝動之下做了錯事,可是終究還是沒有釀成大錯不是嗎,還請大姐看在我的麵子上,在給贏天一次機會。”


    誰也沒有想到,險些被墨贏天害死的墨子坤,會在墨傾月發作的邊緣時開口為墨贏天求情,所有人均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其實墨子坤的為人在青幫頗具威望,不說這些管事,就是青幫手下的弟兄,也都是信服於他的。


    而墨傾月如此看重墨子坤,他的性格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他是一個凡事會多麵思考的一個人,不會從門縫裏看事情。


    而此時,墨子坤就是考慮到各種其他的因素,才會有此番舉動。


    如果是別人,不用墨傾月動手,墨子坤自然會直接將對方殺了,可是當這個人變成了墨贏天,那墨子坤便不得不重新考量一切了。


    不論是從青幫的角度出發,還是從墨傾月本人出發,他都不能讓墨傾月殺了墨贏天。


    這些管事雖然現在敢怒不敢言,但是一旦墨傾月真的殺了墨贏天,那這些管事們難免不會出現反彈情緒,畢竟墨贏天一死,墨家直係的血脈,就隻剩下墨楚歌一個男人了。


    墨渡、墨圖和墨亮三人雖然是墨傾月幾人的親叔叔,可是這三人裏卻隻有墨渡有一對女兒,墨圖早在幾年前的大陸火拚中戰死,墨亮雖然已經結婚,可是妻子卻患有不孕症,至今沒有子嗣。


    如果以後墨楚歌也出現意外,那墨家的直係香火算是徹底斷送在這一代了。


    墨子坤不能讓墨傾月為了他背上這麽大的罪名,而且,墨傾月今日的憤怒雖然十分猛烈,可是也保不齊日後會生出悔意,要知道,墨贏天雖然對於墨子坤恨之入骨,可是對於墨傾月這個大姐卻是十分的敬愛,墨傾月肯定對於墨贏天也有很深的感情。


    墨子坤本來不想親自為墨贏天求情,因為這在某種程度上是有些不識好歹,墨傾月這麽做的原因完全出於他,可他卻跳出來求情,墨傾月怕是也會感覺到失望。


    他本以為有墨楚歌和管事們求情這件事必定能成,誰知道這些人求情的方式和切入點大錯特錯,從而徹底惹惱了墨傾月,墨子坤這才不能繼續旁觀,繼而才有了剛剛的一幕。


    墨傾月看著墨子坤神色不由的一愣,但隨即卻皺起了眉。


    她何嚐不知道墨子坤的顧慮,可是他難道不知道這麽做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


    而且墨傾月並非是一時衝動,她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在裏麵。黑道上本就是義字當頭,墨贏天三番兩次要取自己兄弟的性命,不義在先,她作為大姐如果就此姑息,那傳出去是要被道上的兄弟恥笑的,而且為了墨子坤的安慰,她也絕對不會在縱容自己的弟弟了,因為在她的心裏,墨子坤是絕對的青幫繼承人。


    可如今這種情勢,不但所有的管事和墨楚歌為墨贏天求情,就連墨子坤都不惜跪在她麵前說出了剛剛那番話,倒是顯得自己冷血無情了?


    眾人見墨傾月突然不做聲了,心下不由暗暗有所期待,或許墨子坤的話真的會讓大姐改變主意。


    可還不等眾人有所反應,墨傾月卻突然冷笑一聲,而後緩緩的坐迴到了沙發,她先是對著墨子坤說道:“子坤,你先起來吧。”


    墨子坤聞言倒是也沒有矯情,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又自覺地坐了迴去。


    其他幾人見狀不由的暗地裏犯嘀咕,不由的猜測墨傾月是不是真的改變了主意。


    而墨傾月這時卻語氣慵懶的開口說道:“真是沒想到,一個犯了大錯的人竟然能讓你們如此興師動眾。”


    說著,墨傾月挑了挑眉:“我也不是不講情麵之人,但是道上的規矩不可廢,我若是真的耳根子軟聽了你們的話,那我將來在道上該如何自處?”


    “不過為了顯示我並非一意孤行,今日我便開個特例。”


    眾人一聽,不由的麵麵相覷,不曉得大姐言中何意,但是很顯然,他們都知道這個特例並非是放了墨贏天。


    墨傾月勾了勾唇:“今日紅番社的沐老大正好在莊園裏做客,我與她同為幫派大姐,今日我便當著眾人的麵問問她的意思,如果她的幫派裏出現這種背信棄義,槍口對著自己兄弟之人,她會怎麽做!”


    眾人聞言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當下明白過來,墨傾月的特例原來是指,要讓外人參加議事堂的會議!


    這絕對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而墨傾月顯然是不以為然,表麵上她是因為墨子坤的話退了一步,沒有直接殺了墨贏天,可是這一步,誰又能猜想到,她是不是換了一種方式來處置墨贏天,總歸結果都是一樣的。


    而沐瑤的名字眾人顯然都不陌生,但是眾人畢竟不了解沐瑤,尤其是當墨家直係的幾個管事看到墨贏天手上的傷口時,對於沐瑤似乎有著一股敵意,可是此時眾人若是拒絕墨傾月的提議,怕是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墨贏天怕是會當場就被處死了。


    眾人腦中急速的旋轉的,最後還是墨楚歌輕輕點了點頭,對著墨傾月說道:“既然大姐如此說,那我們也隻有聽從了。而且對於這位沐老大,想必大家都很好奇。”


    其他人見墨楚歌都如此說了,便也表示沒有異議。


    這本是家醜,不該外揚的,可是怎奈,當家醜發生的時候,沐老大就在當場,甚至還是她親手製止了這場家醜往更加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


    墨傾月見狀心下冷笑一聲,對著手下吩咐道:“東子,去西區別墅將沐老大請來。”


    ------題外話------


    這個月沒有31號,也就是說,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親們不要嫌棄麻煩,你們每一張月票都是對公子的鼓勵和支持,過了明天就全都過期了,動動手指,浪費一分鍾的時間把所有的月票都投給公子。


    葉婉詩:對於有月票卻懶得投的,我想我有必要去找她徹夜長談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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