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話


    兩人往迴走的時候,看見學生活動中心門口有學生自己組織的樂隊在表演,圍觀的人不少,兩人也決定上去湊個熱鬧,看見一旁的架子鼓,祝燁教唆趙筠上去露一手,趙筠也羞澀,和負責組織的學生交代了下,接過鼓棒示意一旁放伴湊的同學自己準備好了,打了幾首流行搖滾,把氣氛嗨起來了。太久沒上手,幾首歌後趙筠嗨不動了,底下學生可就不知足了。趙筠想起了首慢歌,示意一個學生來幫她拿話筒,準備唱兩句滿足學生的觀看需求,於是換了個風格的伴奏響起,趙筠輕輕敲著鼓邊,然後是輕柔的鼓點,隨後開口到


    「說再見 惘然話再見


    但覺心路極迷亂


    心境太混亂感觸太混亂


    又似心中抑鬱未曾斷


    說再見 迴頭夢已遠


    但覺苦悶慢慢沉澱


    多少串舊事 多少個舊夢


    盡變心底癡心的懷念


    今天起沒有了我


    心中愛意有否變遷


    今天起身邊失去你


    但我朝夕在懷念


    吻吻你迴頭話再見


    自會珍重不必牽掛


    倘相信日後始終會會麵


    贈我衷心祝福和懷念


    總相信日後始終會會麵


    贈你衷心祝福和懷念」


    這是趙筠最常聽的一首歌,去遠隔家鄉萬裏的城市讀大學,再到後來出國,她都以為自己瀟灑,能做到自會珍重不必牽掛,但卻一直是身邊失去她後,她朝夕在懷念,幸好她們走到了,也等到了始終會會麵的這一天。


    歌聲慢慢一點點流進祝燁心裏,眼前逐漸模糊了,麵前那個一邊打鼓一邊歌唱的女生和多年前在街頭羞澀表演的女生重合在一起,她也想過隻是贈你,贈我衷心祝福和懷念,她在超市見到趙筠,在大街上撿迴她,在到她來學校任職查案,她本以為這麽多年過去,自己早就沒資格陪在她身邊了,她不敢再把自己早就千瘡百孔的心交付給別人,想對趙筠冷眼、不在意,可卻怎麽也做不到付諸實際行動,始終自己都沒有放下她,隻是因為在她心裏,趙筠早已經不是別人了。


    趙筠慢慢清唱完這首歌,學生們也隻是靜靜的聽著,趙筠起身向祝燁走過來,牽起她的手離開,隻留給眾人一個瀟灑的背影。在場學生看著她們離開,大聲驚唿。


    「臥槽,騙狗進來殺啊!」


    祝燁由趙筠牽著,沒掙脫,很久之後才聲音沙啞的開口,「技術退步了,多加練習啊。」


    趙筠傲嬌,「嗯,你指的是哪方麵,你不還沒驗貨嗎?」


    「你腦子裏能不能不要隨時都是些難下眼的東西。」


    「我腦子裏都是你哦。」


    「滾一邊去。」


    「剛剛表現官人可還滿意啊?」


    「不滿意,你看看那些小姑娘如狼似虎的眼神,以後再這樣看我怎麽收拾你。」


    「謔,祝老師雙標喲,一下讓我露兩手,一下又不讓人觀眾看了,你可真是個事精的主啊。」「嫌棄就找別人去。」


    「誒誒,怎麽能呢。」


    .........


    說起祝燁發現趙筠的多才多藝也是段有趣的故事,初中畢業後,祝燁的姐妹相約去逛街,恰好在一個街頭轉角處看見有樂隊在表演,偏偏還是和她們相仿年紀的同齡人,主唱聲音稚嫩,還差點吼破音了,祝燁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鼓手,是個紮著馬尾的女生,模樣是十分溫柔的,不過敲起鼓來就暴躁了,手速也相當快,看得出來是有些硬功夫的。


    當時祝燁沒太注意這個女生,直到後來高一開學時,祝燁又見到她了,趙筠當時脾氣傲,也可能是人到了青春期的緣故,看誰都愛答不理,裝作一副高冷模樣,祝燁還記得趙筠當時的自我介紹,「趙筠。」對,人家就是這麽有個性,也多虧了當時曲驍在班上的調節,同學們也漸漸發現趙筠就是個內裏風騷,外表悶騷的主,也慢慢玩開了,還給她賜名 「軍爺」。祝燁和趙筠的開場呢簡直是個意外中的意外。


    趙筠經常裝病,三天兩頭不是這疼就是那痛,恰好那天她裝胃疼逃避課間跑操,而祝燁那天也是真的胃疼,也請了假在班裏休息。班上隻有這兩人,趙筠看人小姑娘長得漂亮,直接上去騷聊,「喲,你也裝胃疼啊。」


    祝燁聽到這人這麽沒禮貌,胃也不停作祟,沒理趙筠,趙筠也不再自作多情,悻悻的迴到自己位子上。不一會兒,趙筠瞟到祝燁整個人都趴桌子上了,手摁著肚子 ,直接翻出包裏的藥接好水遞了過去,「還吃兩粒止下痛,要是還不舒服就去醫務室。」


    祝燁看著伸到自己麵前的水和藥,臉色慘白,顫顫巍巍的接過來,心裏想著剛剛這人的不禮貌,迴懟到,「你胃疼不是裝的嗎?」


    「誰告訴你我裝了啊,我胃疼都疼習慣了。」


    趙筠說的是實話,自己的胃一直都不太爭氣,沒吃早飯那天會折磨她,沾點糯性的事物也會折磨她,隻是每次發作自己都特別能忍,別人也不太能看出來就隻是覺得她裝病,雖然上了高中忌口多了,但還是會時不時打擾一下她,自己去哪都帶胃藥已經成習慣了。幾分鍾後趙筠看祝燁緩過來了,才放下心來。祝燁沒那麽難受了,主動和趙筠聊天,「你會打架子鼓啊?」


    「嗯,業餘興趣。」


    「你們樂隊經常搞街頭表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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