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紅梅!”程淩素坐直了身子,怒吼一聲,片刻那躲藏著的身影便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


    “娘……娘娘你這不是欺負我嗎!”說著,她竟眼眶紅了起來。


    “喂喂喂,我都說不贏錢了,怎麽還是欺負你啊!”程淩素慌忙的站起身子來到她的身邊,“我們就玩玩,什麽都不贏!”拍了拍她有些委屈的小臉,她溫柔的說著。


    “真的?”紅梅的眼睛裏還包著些水霧,可臉上卻很是興奮。


    “騙你做什麽!”程淩素一撇嘴,便示意她們各自找好位置再將小桌子搬出來,“我們就吹著清風,玩著地主!”是誰說古代無聊的,那隻能說明她(他)不懂自娛自樂,樂子本就是自己尋找的。


    不多一會兒,這片荷花池裏便響起了與這樣幽靜景色不協調的聲音,“娘娘,我們才是一家的你怎麽會幫她們啊。”紅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埋怨。


    “意外意外,這不是沒注意到嗎?”程淩素訕訕的笑了笑,“繼續我們繼續,下次一定注意。”


    “哈哈哈,我自己一家,你們傻了吧!”程淩素揚了揚手中最後的一張牌,笑的一臉得意。


    “等一下。”在她手中的那張牌快要落地的時候,被翠竹給攔下了,“炸彈!”相同字數但是不同花色的四張牌一落地,程淩素瞬間石化在原地。


    “丫的,我忘記還有替用了。”她有些欲哭無淚的看著此刻正笑的一臉無害的三個人,“天啊,上帝啊,佛祖啊,你們不是要這樣玩兒我吧!”抬頭看了看天,程淩素有些抓狂的大喊著。


    “淩素啊,你就節哀吧!”艾雨荷拿起一旁的茶杯放在唇邊吹了吹後,一飲而下,“這個就叫做得意忘形的代價。哈哈哈……”


    “哼!”程淩素一哼,抓起一旁的糕點就往嘴裏送,“我才不信我的運氣就這麽背,再來!”嘴裏嚼著東西,聽起來她的話語有些含糊,不過還是足夠讓在場的三個人聽明白。


    “要不……我們贏錢吧!”紅梅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讓程淩素瞪大了雙眼。


    “你這死丫頭,不是說沒有錢了嗎?!”拍了拍桌子,程淩素一臉的怒氣,“你是覺著你手氣好了是嗎?”咬了咬牙齒,她的臉色越發的猙獰了起來。


    “我……我隻是隨便說說。”吞了吞口水,紅梅有些害怕的低下了頭。


    “隨便說說?”程淩素憤然而起,“說出口的話就如同那潑出去的水,你以為還收的迴來嗎。今天我們就贏錢,看我不將你的嫁妝全部贏過了我就不姓程。”


    一聲怒吼,讓站在小船另一頭正在劃船的小太監渾身一顫,這……這難道就是皇上最寵愛的娘娘?搖了搖頭,他決定還是繼續自己的充耳不聞好了!


    “砰!”一聲巨響,程淩素的身子也跟著隨之搖擺了起來,不過好在翠竹眼明手快,要不然她鐵定要跌坐在船頭了。


    “大膽奴才眼睛長在什麽地方了。”紅梅還沒有來得及出口責罵,就見另一艘小船裏匆匆的站出來一個小丫頭,雙手插著腰,嘴裏不停的大喊著。


    程淩素順著聲音望去,看見的居然是趙初念身邊的燕兒。那也就是說船艙裏坐著的是那個鼎鼎大名的趙貴妃羅。哼,在她在心底冷冷一哼,對於現在麵對她的話,其實自己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能控製住心裏的情緒。


    “紅梅,去給我看看這麽幽靜的環境裏怎麽會有狗叫!”聞言,紅梅微愣。自家娘娘可是從來都不挑起事端的,這次怎麽在得知來人後這般了呢?


    程淩素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剛好能落在對麵船隻上所有人的耳朵裏罷了,隻見那喚作燕兒的小丫頭渾身一震,許是聽出這聲音的主人來了,遂慌忙的往船身裏跑去。不一會兒,就見一抹大紅色的身影緩緩的出來了。


    “哼,倒是有幾分東宮的樣子!”這安醉藍一倒,她本以為這趙初念會拋光養晦,豈料她居然還這般招搖,莫不是認定了這東宮的主位非她莫屬?!


    就著燕兒的手,趙初念抬腳踏上了程淩素的船隻,“妹妹可是好興致啊!”身子才剛站穩,她的聲音變匆匆的傳來了。


    “姐姐不也一樣嗎?”程淩素慵懶的坐在竹椅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明明是一個美人兒,卻非要將自己的臉來當調畫板,難不成真的以為這樣很好看。


    “不知是妹妹的船,剛才燕兒多有冒犯還望妹妹不要介意!”見程淩素這般將自己不放在眼底,趙初念不覺一陣惱怒,可又不能發作遂隻好將氣撒在艾雨荷的身上,“本宮倒是不知荷妃何時有了這免禮的特權。”說話間,她的眼睛卻是有意無意的看著程淩素的。


    艾雨荷一慌,剛欲行禮便被程淩素拉住了。“妹妹自然是知道的,所謂不知者不罪嘛。”扯了扯嘴角,她繼續說道,“不過是自家姐妹出來遊玩,姐姐就莫要遵循那麽多的禮數了可好?”


    趙初念一頓,放在衣袖中的手狠狠的握緊了。“自然,姐姐就是開個玩笑那知道竟讓雨荷妹妹這般害怕了。”咬了咬牙齒,她在心底勾起一抹冷冷地笑容。程淩素,你這是威脅是嗎?很好……


    “先兒聽見妹妹船上笑語不斷,可是有什麽好玩之事?”接過燕兒遞來的竹椅,趙初念順勢坐到了程淩素等人打紙牌的小桌子前。


    “不過就是些無聊的把戲罷了,不值一提!”說罷,程淩素便示意翠竹將紙牌收起來。她可不認為這個女人到自己船上來時因為好奇。


    “嗬嗬。”趙初念捂著嘴笑了兩聲,遂臉色凝重的說著,“前些日子妹妹被安醉藍那踐人綁架了,姐姐也未能來看望還望妹妹不要責怪才好。”


    “姐姐說的那裏話!”程淩素攏了攏黏在臉頰上的發絲,“不過姐姐說話可要注意了,安貴妃娘娘是被處死了,可皇上並沒有赤奪她的封號啊。這樣公然叫其名諱怕是不好吧!”挑了挑眉頭,她很清楚的看見趙初念那原本得意的神色逐漸的變的蒼白了起來。


    “也就是妹妹心好,那賤……她可是想要了你的命,怎麽還這般護著她呀!”趙初念抿了抿嘴唇,勾起一抹笑容淡淡的說著。


    “姐姐可就說笑了,我這可不是護著誰。”攏了攏自己的衣領,程淩素左右的看了看,“這畢竟說死人的壞話也不好吧,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什麽冤屈,說不定她的魂魄還在這宮裏沒有走呢!”話音剛落,一身清風便吹拂了過來。


    趙初念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怎麽,妹妹還真就聽進那些閑言認為姐姐也是和那安貴妃是同謀嗎?”


    程淩素定定的望著她,良久都不曾開口說話。其實她還真蠻佩服這個女人的,明明自己都已經害怕的要死了,可是還非要在麵上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得不說,古代宮廷裏的女人就是承受力強啊。“姐姐,怎麽這樣說,妹妹不過是順便說說罷了。怎麽就讓姐姐想到那方麵去了呢?!”皺著眉頭,程淩素一副極其委屈的樣子。


    “妹妹莫急,全是姐姐的不是!”看她這樣趙初念不由的在心中暗暗的鬆了口氣,麵色上卻急於溫和的說著。


    “不過,我倒是在昏迷的時候卻是聽到了兩個女人的對話聲!”收起委屈,程淩素的嘴角勾出一抹極其淡的笑容。不過還是被趙初念看在了眼底,或許可以這樣說,她本就是故意讓她看見的。


    趙初念慘白的臉色瞬間有些發綠,之見她慌忙的用右手將自己的左手緊緊握住。“哦,妹妹可知道究竟是那兩個人?”她的話語雖然還是一樣的鎮定,可顯然有了些底氣不足。要知道,隻要她的一句話,皇上便深信不疑。至於說有沒有證據的話,難道一國之君還不做夠有“找出”證據的能力嗎?


    程淩素雙手放在桌子上,趁著自己的下顎,皺起眉頭認真的迴想了起來。清風徐徐,在這本就涼爽的天氣裏給人的在也不是雪中送炭的高興而是雪上加霜的晴天霹靂。趙初念抿著嘴唇,勁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是鎮定,可是她的背上卻早就滲出了一層層冷汗。費了這麽大的力氣,才扳倒安醉藍那個踐人,現在若是真被她聽出來了,那自己所做的一切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嗬嗬,姐姐莫不是在說笑話。”看到她那副緊張到極致的麵容,程淩素不覺心中一快,“既然是昏迷,那妹妹怎麽可能還分辨的出來啊。能聽到有兩個女人的對話已經是極其幸運的了。”


    言罷,趙初念坐直的身子瞬間癱軟了下來。不過她身上的那種鎮定自若還是依舊存在的,“哎,這麽說倒也可惜了。”搖了搖頭,她很是感慨的說著,“若是妹妹記得便好了,這樣便能找出另一個共犯了!”


    “姐姐說的極是!”收迴放在桌子上的手肘,程淩素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下,“不過我也聽人說,這人的記憶啊,有些時候你越是不想它就越清楚。”看了看才恢複正常的趙初念又是一副緊張的樣子,她就覺得好笑。既然有膽子做,怎麽連最起碼的心裏承受能力也沒有嗎?!“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說不準倒是能真的響起。”


    “姐姐就是愛說笑,那些民間留言也能信!”艾雨荷接收到程淩素遞過來的眼神後,很快的便會意了。


    “嗬嗬,說的是說的是!”


    看著那兩個笑顏如花的女人,趙初念隻能強壓下心中的不滿和憤怒。這程淩素是真的知道了,還是隻是和這個艾雨荷聯合起來玩弄自己?這個問題實在是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一個昏迷的人可能聽得到嗎?若她不是昏迷的話,那一腳她又如何能忍住不吭聲……


    “這天氣倒也有些泛涼了,妹妹還是早些迴去吧,姐姐也走了!”站起身,趙初念掛上一抹儀態萬千的笑容,淡淡的說著。


    “姐姐說的是,我們這便離開!”看著趙初念的身影逐漸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程淩素才緩緩的開了口,不過嘴角的笑意卻越發的濃了起來。


    “淩素,你是真的知道還是故意耍她的!”艾雨荷見那隻船隻走遠了才幽幽的開口。


    “你說呢?”笑了笑,示意船頭的人開船,“知不知道無所謂,她還不害怕又是另外一迴事了。”


    “也就是說,做賊心虛羅!”艾雨荷挑眉,很是了然的看著她。


    “可以這麽說,不過,她的心裏承受能力倒是讓我很是吃驚!”點了點頭,程淩素還是沒有忘記趙初念的鎮定自若。


    “這皇宮裏的女人可都是練出來的,心裏素質當然是最好的。”拿起一塊糕點,艾雨荷的眼神有些閃爍。


    “倒也是這個道理!”程淩素點了點頭,見船隻不知在何時已經靠岸了,遂和艾雨荷道了別自行迴了素暖閣。


    “我想休息一下,若是皇上來了,也不要讓他進來打擾我。”程淩素皺著眉頭,站在內閣對翠竹二人吩咐道。


    “可是,皇上……”紅梅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說道。


    “沒關係,就這樣說他不會進來的。再說了誰睡覺的時候願意有人睜著眼睛在一旁看著啊。”頓了頓,她繼續說道,“昨兒晚上被曼珠沙華鬧得有些失眠,我得好好補補!”說罷,程淩素反手關上的房門。


    “既然跟了我這麽久,怎麽還不願意出來。”才一關上房門,程淩素便徑直坐到了圓桌前,獨自端起桌上的茶杯細細的看了起來。


    “你竟然知道了!”一身紅衣的炎詫異的說著。


    “怎麽,不是你想讓我知道的嗎?幹嘛還一副詫異的樣子。”程淩素的眉角抽了抽,有些鬱悶的說著。那船頭劃船的人不就是他麽,現在這樣驚訝是做給誰看。


    “我不是為了效果麽!”炎有些不滿的欲做到她的身側,卻被他身邊的一個黑衣男子攔下了。


    “休得無禮!”聽他這樣一說,程淩素才注意到原來在炎的身邊還有一個黑衣男子。


    “你是誰?”程淩素皺起眉頭,很是不解。


    “屬下寒,見過公主!”說罷,他拉著炎的身子直直的跪在了程淩素的麵前。


    “公……公主?”她微愣,“你們是說我?”這是什麽情況,突然冒出兩個俊朗不凡的男子喚自己是公主。


    聞言,一紅一黑兩抹身影瞬間僵硬在了原地。“公主不是恢複記憶了嗎?”寒沉聲怒斥這身旁的炎,聲音不大,但威懾力卻是足夠的。


    “我……”炎低著頭,雖然很是不理解,但是卻不知道該怎樣狡辯。


    “等一下你們在互相指責好嗎?”見那黑衣男子寒似乎還欲說下去,程淩素隻好出聲阻止了,“你們能告訴我現在是什麽情況麽?你們能不能說得明白一點啊,我很笨的,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猜出來。”


    寒雙手握拳放在自己的身側,沉默了良久才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緩緩的站起身來,“公主原本是……”


    看著他一臉沉痛嚴肅的表情,程淩素雖然很是不想相信他所說的一切,但是心底好像有一個聲音不由不自己不去相信。


    她是耀修前朝的公主,這可能嗎?而蒼宇修不過是前朝皇上弟弟的孩子,也就是一個王爺的孩子。好吧,或許這是真的!那他為什麽要造反呢?隻是因為那地位那權利的召喚麽?怎麽可能,一個為了自己連性命都不要的人,怎麽可能會去在乎那些身外的東西。


    “你們不會是想造反,然後用我來做借口吧!”程淩素挑了挑眉,想了很久,這個答案可能是最可靠的了。


    “公主?!”炎有些懊惱的說著,“若我們隻是找你做借口的話,那你認為你有什麽值得我們利用的!”


    程淩素一頓,似乎是這樣的啊。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深宮宅女,也不至於被這種“反清複明”的組織看上吧。自己又不是韋小寶,不過就是一個穿越者而已,至於麽?


    “若我們隻是找借口,那一直纏著你的麵具人難道也是嗎?”此話一出,程淩素瞬間石化在原地。


    “你們是都知道在我的身邊的是嗎?”看著紛紛點頭的兩個人,程淩素不覺一陣氣氛。渾身上下竟像是被火灼傷一般疼痛,“我既然是你們的公主,那你們還能眼看著我被欺負。這便是你們的尊重不成?”


    “公主恕罪,若是公主知道那麵具人的身份,那公主勢必明白我們的用意!”寒跪在地上,輕聲說著。


    “放屁,明白,我能明白什麽。”程淩素伸手拍上自己身側的圓桌,“你們不過就是為了自己的造反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還說什麽我是公主。我是公主,你們就這般對我嗎?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娘娘,怎麽了?”聽到裏麵的拍桌自己的聲音,孩子外閣的翠竹連忙往裏麵趕。


    “沒事,不用在外麵守著。”收了收心緒,程淩素的聲音聽起來還是有些淩冽。


    “公主,現如今正是大好的機會。”炎也跟著寒跪在了程淩素的麵前,語氣裏透這不能言語的興奮。“如今天下局勢一分為二,辰雪國君又願意與我們合謀,豈不是絕好的機會。”


    程淩素壓了壓自己的情緒,“既然你認為是絕好的。那你們自己去好了,關我什麽事。”


    “我們隻待公主一聲令下,便可直取那暴君的人頭。”


    “嗬,你們不覺得可笑嗎?突然冒出來兩個人說我是什麽前朝公主,在我還沒有來的及消化的時候,你們居然還告訴我要我下令殺了我的相公,我孩子的爹?你們沒病吧!”扯了扯嘴角,程淩素露出一抹極其好看的笑容。可那傾國傾城的笑容裏帶著的卻有太多的冰冷。


    “不論你怎樣說,你是公主這件事情是沒辦法改變的。你身上流著的就是皇室複仇之血。”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冰冷,他一改先前的謙卑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了起來。嘴角含著嗜血的笑容,“你的存活就是為了複仇,那些談天說地,花前月下,你根本就沒有必要去受罪!”


    “嗬,在你眼中那是受罪。可對我卻偏偏是享受。”感受著他的冰冷,程淩素隻是微微勾了勾嘴角卻並不在意。


    “好,就算是享受,那你也是沒有資格的!”寒冷這一張臉,憤然的說道。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寒的俊臉上瞬間有些發紅。“記住這一耳光,雖然我不是很相信我是什麽公主。但既然你們認為我是,那你們又怎能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


    “你……”炎咬著牙齒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逼人的氣勢,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眸裏現在盛滿的全是憤怒和殘暴。


    “怎麽,你也想用這種態度對我嗎?”聳了聳肩,程淩素端坐在圓桌旁。“就算我不想下令,就算我不想用光複你們也是沒有資格用這樣的態度對我的。”扯了扯嘴角,一抹極其諷刺的笑容便蔓延開來。像極了一朵盛開在暗夜裏的薔薇,雖然美麗,但卻帶著刺。


    “我大可以現在殺了你,那自然就不需要你下不下令了。”炎抿著嘴唇,淺笑的看著程淩素。


    “哦,這個是自然的。”程淩素嘴角的笑容不變,隻是手指輕輕的在敲打這桌麵,一下一頓,就像她的話語一般。“不過……你們等了這麽久難道就隻是為了一時的氣憤殺了我嗎?”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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