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板,隻要我不喜歡你,你就不可以留下。”很快程淩素便恢複了她該有的冷靜。


    “難道僅僅是因為你不喜歡,就要白白損失我這樣一個人才麽?”南楓軒很是自傲的集訓和程淩素辯解著。


    “我倒是真沒看出來,你又哪一點對的上人才二字。”程淩素很是不屑的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那如果放下你的偏見呢?”看著程淩素那有些愣住的樣子,南楓軒繼續乘勝追擊的說道,“我就不相信我一無是處!”


    偏見麽?怎麽可能說放下就放的下。就算他以前幫過自己又怎樣,人就是這樣隻會記住別人對自己的不好,有豈會記住對自己的好呢?當然她也不例外!


    “在說我不也還會點拳腳功夫麽,要是遇上到店裏鬧事的,我不敢說別的護住這個店和店裏的人的周全是沒有問題的。”她的猶豫讓他有些興奮。看來這才是自己有用的地方,不過就算好似這樣也好,自己至少能呆在她的身邊。


    說實話這一點還真的讓程淩素有些動心了起來,她不會忘記那次南楓軒和那bt男人對峙的情況。要是真的確定了那莫秋離的身份,說不定留下他還可以幫自己不少的忙。


    “而且你隻需要管我的溫飽住宿就好,工錢我可以不要。”南楓軒繼續步步逼近。


    “你確定隻需要這些?”程淩素有些不相信的看著他。


    “當然!”南楓軒輕笑著點了點頭。


    “你也確定能有那個本事保護我的店裏的人?”


    “當然,這份自信我還是有的。”對於程淩素的質疑,南楓軒非但沒有惱怒反而極力的想要證明自己,“莫說這店了,就算是你要我殺盡這天下人,我也定能如你所願。”


    程淩素一驚,這男子在說這話的時候居然沒有半點的玩笑和怠慢。那種認真到讓人窒息的樣子竟然讓她一時無言以對。


    “是麽?”但是那對他的偏見還是依舊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減少多少,“這裏後院的屋子,看著空置的,你就自己選吧。”說罷,程淩素便轉身向自己的屋子裏走去。


    殺盡天下人麽?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才會有如此大的口氣,什麽叫“我定能如你所願。”到底怎樣自信的人才能說出這樣一句話,莫不是自己在一次引狼入室了。


    待程淩素在次從屋裏走出來的時候,天早已黒盡。抬頭看了看那輪月牙般的明月,竟不覺有些悲從心來。要是那莫秋離真是那bt的男子的話,那他處心積慮的再一次接近自己又是為了什麽?難道僅僅是想要自己說出那個不知道是什麽的秘密嗎?


    嗬,想想倒真的覺得有些可悲。前世的自己因為要繼承家族企業而沒辦法擁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沒想到是這一世沒有了那所謂的家族牽絆,卻憑空出現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麽的秘密在一次鉗住自己的命運。


    可悲吧,可為什麽自己的眼裏卻沒有淚水呢?有的隻是那無窮無盡的笑意。


    “程姑……程老板,水桃姑娘讓在下來叫姑娘到前廳吃飯。”寂靜的黑暗裏一抹男子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打斷了程淩素的思緒。


    程淩素先是一怔,那看著夜空的瞳孔瞬間放大。隨後她才想起,白天幫住自己的那個叫莫秋離的男子也是這樣的聲音。


    “勞煩莫先生了!”程淩素微笑著轉過身去,可那原本燦爛的笑容卻在看清莫秋離的麵容後僵硬在了她的臉上。


    那是怎樣一張清秀而淡漠的容貌,俊美的臉龐,長長的睫毛借著月光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白希的皮膚,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此刻正散發著比那天上的彎月還要耀眼的微笑,直挺的鼻梁唇色緋然。一身白衣在月光的映襯下更加的襯托出他的身材的挺拔……


    可是,似乎總有些什麽地方不太對。明明是很耀眼的笑容,為什麽還是覺得有些不自然呢?


    “你……你是莫秋離?”其實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相信現在的他和幾個小時前的那個乞丐莫秋離是同一個人。


    莫不是他就是童話故事裏的那個被巫婆施了法術的王子,因為遇上了公主(當然這裏的公主自然是幻想這個故事的主人公程淩素了。)的搭救,所以破除了魔法,王子恢複了英俊麵容並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額?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


    嘴角傳來的酥癢的感覺把程淩素拉迴了現實,一張放大了n倍的俊臉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並且這張俊臉的主人就是帶給自己拿酥麻感覺的人。因為此刻的他正拿著一張佩巾仔細的為自己擦拭著嘴角那不小心流露出來的口水。


    好吧,她承認這個男子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還要俊美,或者說是柔美,或者說……或者說現在的程淩素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詞匯來形容這個男子。


    好吧,她承認她真的很丟臉。不僅把前世學的所有關於禮儀的知識忘的一幹二淨不說,還絲毫不顧自己儀態的狂流口水。當然這些都還不是最讓她覺得最糟糕的,因為最糟糕的是給自己擦掉口水的人,正是讓自己流口水的對象……


    哦,天啊。你要是在這樣玩下去,饒是她的心裏承受能力再高,怕是也要崩潰吧!


    “沒想到,程老板還有這樣的癖好。”莫秋離輕笑著收迴自己的手,並把那滿是口水的佩巾順手放進自己的袖口裏。


    “咳咳……”程淩素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說道,“這還不算什麽,以後你還會發現我更多的癖好。”說罷,還不忘一本正經的對著他點了點頭。


    “哦,是嗎?那我以後可就得多多呆在程老板的身邊了。”莫秋離也很是認真的看著她。


    “怎麽,莫秋離莫先生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麽。”程淩素冷嘲熱諷的看了看他,“這要是呆在我身邊的話,可會覺得有什麽不妥?”


    莫秋離認真的想了想說,“今下午水桃姑娘已經給我說過了在這裏不用過於的拘謹什麽的,那我想就算是在怎樣不認可,不也的入鄉隨俗啊!”


    聽完他那不冷不熱的話,程淩素很是不悅的瞪著他說道,“不知先生這一下午是受了什麽特訓了麽?”


    “怎麽說?”莫秋離很是不解的看著她。


    “沒什麽,隻是很奇怪怎麽就才一個下午不見。先生說出口的話竟然能把人咽死。”看著他那一副尷尬的樣子,程淩素卻越發覺得奇怪。明明眼神裏透露出來的信息就是尷尬,可那潔淨白希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莫不是他也學我們若曦家的四爺,喜怒不形於色?還是說他是天生的冰塊臉?


    “莫不是先生忘記了什麽叫做儒家之道?”程淩素輕聲冷哼的從他身邊走過,很是興奮的揚起一臉勝利的笑容繼續走著。


    或許是她興奮的緣故吧,她居然沒有看清自己的前方有些什麽就直直的撞了上去。當然隨後聽見的便是程淩素那殺豬般的吼叫,莫不是這就叫做得意忘形?


    “我說,這大晚上的誰站在這裏也不吭聲?”


    “是你撞的我吧。”一抹白色的身影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再說了,我這不也是想叫住你的麽?這不是沒來得及嗎?”南楓軒有些委屈的說著。


    “沒來的及?”程淩素有些生氣的揉著自己的臀部慢慢的站了起來,“我說你怎麽還在這裏?”怎麽又是白色,莫不是今年自己和白色反衝?


    “什麽我怎麽還在這裏啊?”南楓軒有些暴躁的吼叫了起來,“不是說好了包吃住的麽?”


    “大哥,我是有說。可是沒有說是現在啊,再說了我這店不還沒開門的麽?”程淩素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土,不滿的說著。


    這還沒開店自己就得負擔四個人的生活費,這……這……還以後沒有天理啊。就算是素煙每月給自己的分紅很是可觀,可這也不是這樣用的啊。再說了,裝修店麵這些不也得要錢麽?天啊,她這招惹迴來的不會是米蟲吧!


    “那他為什麽可以在這裏住?”南楓軒很是不滿的指著離他們不遠處的莫秋離。


    “莫先生是沒有地方可以去了,你可不一樣。”程淩素皺著眉頭繼續說道,“我可是記得很清楚,你可是能在那淨鳳樓的二樓上吃過飯的(淨鳳樓的二樓全是雅間,並且要在哪裏吃上一頓飯光雅間的錢就夠嗆),那豈會沒有地方可住?”


    “嘿嘿!”南楓軒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不在哪裏吃了幾頓飯後就沒有錢了麽?”


    程淩素亦是合著他笑了笑說,“你這理由未免也編的有些荒秒了吧。”


    “我說你怎麽就不信我呢?”南楓軒有些生氣的吼道,“一個隨便在街上撿到的人,都可以讓你如此信任,為什麽我就不可以?”


    程淩素冷笑,信任莫秋離?嗬,這其中怕是隻有自己才知道吧。


    “你說你為什麽可以吧?”程淩素一臉冷漠的看著他,“你覺得我為什麽要信任你?我還能怎麽信任你?”就算是看到自己被淩辱也不曾出手相救的人,要自己怎麽信任。要不是他對自己還有些幫助的話,留下他?怎麽可能?


    她不是聖人,也不是那些小說或者電視劇裏的善良女主角。她信奉的真言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好,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讓你信任。”南楓軒那明亮的眼眸裏滿是落寞,“隻要你現在說一句,我就走。隻是很遺憾的是我沒有這個榮幸能保護你了。”


    “你是在威脅我麽?你以為我不敢是嗎?你以為我離了你就活不了了嗎?”程淩素甚是惱怒的對著他大吼。


    “我可沒有這樣說,我隻是說我沒有這個榮幸罷了。”南楓軒低垂著眼眸,聲音越發的低沉了起來。


    其實他有什麽錯呢?不過就是呆著她的身邊罷了,讓時間重拾她對自己的信任罷了。可是時間才過去了幾個時辰,自己居然就在這裏乞求起了她的信任。


    為什麽會這樣,還以為自己真的可以什麽都不在乎,還以為隻要能呆在她的身邊就好。可是為什麽自己想要的越來越多……


    “很好!”良久,程淩素才壓下自己的情緒。“算你狠,不過我會用我這一輩子的時間去防備你,去記恨你!”不管在怎樣的氣憤,她都知道。在沒有弄清楚莫秋離的身份之前,這南楓軒是不可以離開的。


    程淩素那嘴角的冷笑似一把匕首,在南楓軒那死灰般的心髒上又一次狠狠的劃出一道傷痕,並且血流不止。


    不過這次他卻沒有感到任何的心痛,不知是痛到麻木了,還是因為那三個字!


    一輩子?


    是真的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記恨自己麽?


    多好啊,一輩子自己都能在她的心裏。要知道一輩子有多久有多長,一抹幸福的微笑自他的嘴角蔓延開來。


    可這抹笑容看著莫秋離的眼裏卻是分外的刺眼,他那雙眼因為憤怒此刻正充滿了猩紅,還有他那修長的手指也因為憤怒而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隻是現在的夜太黑,所以沒有人看的清楚!


    隻是現在的他心太痛,所以沒有察覺!


    耀修朝的清晨不管是在什麽季節,都會帶著些濃濃的霧氣。雖然這樣的濃霧不會影響到任何的氣溫上升或下降,可對於那些要很早起幹活的人來說多少還是有些不方便。


    當然這裏早起的人也包括程淩素,隻是她不是起來幹活而已。所以這濃霧對於她來說是根本沒有任何不方便的,反而她可能還要謝謝這樣的濃霧,因為要是這樣的霧氣的話,那天邊那個即將破殼而出的東西,又怎能憑空多一份神秘感呢?


    隻見她摸索著走向離自己不遠處的梯子,並小心翼翼的不斷往上爬著,最好還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坐了下來。細看下去,才發現她正坐著的正是那院子角落裏的那顆大樹!


    “你這是在幹什麽?”南楓軒的聲音突然在樹下響起。


    程淩素那剛坐穩的身子,被他這麽一嚇,到險些差點從樹上摔下來。


    “我幹什麽要告訴你麽?”程淩素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滿的說著。


    “你何時練就了這般本領,不用看著人也能對話!”南楓軒繼續不緊不慢的問著,就算是她不願意看著自己,那能說上幾句話也是好的吧。


    “我到想問問你,何時養成了這麽八卦的嗜好!”程淩素冷笑著,依舊不肯拉迴自己的視線。


    “那你總得告訴我你在這裏幹什麽吧?”南楓軒有些好笑的看著她。


    “你沒聽懂是麽?”程淩素蹙眉,“我不想告訴你,就不想唄。”


    “那我很擔心你怎麽辦?”南楓軒有些無奈的說著,這天才剛有些微亮就看見她從自己的房門裏走出來。本以為她是有什麽事情,可是自己剛想迴房的時候便看見她居然順著梯子爬上了樹。這樹幹雖然結實,可畢竟她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在上麵多少會有些不安全吧。


    “嗬,你是在說笑話吧。要是你說你擔心我,我就告訴你的話。那以後你還是以擔心為借口的話,那我是不是就要告訴你我何時洗澡,何時睡覺了!在說了,我……”還沒等程淩素把話說完,她便覺得樹幹有些輕微的晃動。待她收迴自己視線的時候,才發現南楓軒居然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怎麽,你是覺得上次用看的還不夠是麽?這次你上來是想切身實踐?”不知道為什麽,一看見他和自己坐在樹幹上。腦袋裏關於那段被“狗”咬的畫麵就會自動的浮現出來,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程淩素的話剛一說完,南楓軒便整個人呆住了。那剛愈合的傷口,在一次被狠狠的撕裂開來。這一次居然沒有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有的隻是冷,無邊無際的冷。似乎要冷進他的四肢,似乎要冷進他的骨頭……


    就這樣兩個人靜默不語,一個渾身冰涼呆滯,一個滿心厭惡,卻對著遠方很是期待。


    天在這時漸漸的出現了一道紅霞,很淺很淺可透過那霧氣卻顯得越發的神秘動人。紅霞的範圍慢慢擴大,越來越亮。


    過了一會兒,在那個地方出現了太陽的小半邊臉,紅是紅得很,卻沒有亮光。而此時的霧就像是被舞台的帷幕一般被人拉著緩緩的向兩邊散去,而太陽則像負著什麽重擔似的,慢慢兒,一縱一縱地,使勁兒向上升。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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