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決定租下了。”沉浸在幻想中的程淩素自動自發的忽略了水桃送個自己的“禮物”。


    “可是姐,我們沒有那麽多的錢啊。”雖然她自己並不是非要以打擊她為目的,但畢竟事實就是事實啊。


    “我自有辦法。”程淩素笑的一臉的邪惡,讓站在她身旁的水桃都禁不住輕顫了下身子。


    “妹妹可是遇到了什麽事情麽,笑得如此開心?”一身嬌滴滴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


    程淩素看著逐漸走進自己院子的人,一臉笑容瞬間僵硬在了自己的臉上……


    隻見這女人媚眼帶笑的看著自己,原本小巧緊致的五官卻被鋪上了一層層厚厚的胭脂,讓她整張臉看起來有些不自然的感覺。


    “你是?”程淩素收起一臉笑容,擔憂的看著她。真懷疑她要是在笑開一點,那臉上的粉會不會想幹涸的麵粉般開裂呢?


    對於程淩素的疑問,她似乎有些不高興,但是臉上的笑容依舊不減,“怎麽,爺沒給妹妹提過嗎?”


    水桃拉了拉程淩素的衣袖在她耳邊小聲的嘀咕著,“她是這個府裏的四夫人,紫紗。”


    “啥?紫霞?”程淩素錯愣,那至尊寶呢?


    水桃麵色微變的看著她,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就聽到。“妹妹,可真是直爽的人。”紫紗眼裏的陰狠一閃,隨即便伸出手拉住程淩素親切的笑了起來。


    “那個……”程淩素尷尬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其實你也可以叫我名字,叫妹妹很奇怪。”自己又不是那個種豬男的幾幾夫人,這樣叫很容易讓人亂想的好吧。


    紫紗不悅的縮迴自己的手,越過程淩素便躺在了藤椅上。“妹……淩素你可真懂得享受啊。”感受著那蠶絲墊子帶來的柔軟感,她心裏那嫉妒的火焰卻越燃越烈。


    “還好。”程淩素為皺著眉看著她那一副舒適的樣子。這女人擺明就是來找自己麻煩的是麽?


    “你這環境倒還雅致,可介意我在這兒小憩?”紫紗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倦意,雖然那隻是裝出來的。她倒要看看這女人玩的是什麽妖術能讓爺日日往這裏跑。


    “不介意。”程淩素微笑的看著她。想找架吵也不挑挑時間,現在的她可沒有這份閑情逸致來與她一般見識。“我就不打擾你了。”她努了努嘴示意水桃跟著她進房去,現在首要的是專研賺錢之道。


    “等等。”


    程淩素剛跨出的步伐不得不被迫停下來,“還有事兒?”她有些不悅。


    “瞧翠雲那死丫頭,讓她迴去給我拿一件披風也這麽久。”紫紗撐起身來,如貴妃醉酒般的看著她,“還勞煩淩素幫我叫人去催催,可好?”


    看著她直勾勾盯著水桃的樣子,怒火一瞬便衝上了程淩素的腦袋,“她不是丫頭,我也也沒有可以使喚的人。你……”


    看著紫紗有些變黑的臉孔,水桃拉了拉程淩素的衣角,無所謂的說著,“沒關係,隻不過是說一句話罷了。”


    程淩素蹙眉對著她搖著頭。


    “淩素,莫不是擔心我家翠雲會吃了她嗎?”紫紗輕笑。


    “我去去就迴來了。”水桃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別擔心。可她怎能不擔心呢,這女人今天本就是來找茬的。現在支開水桃不知道會幹些什麽呢?


    “淩素何須這麽擔憂呢?”紫紗輕笑的做起了身。


    程淩素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腳下卻依舊不停的來迴踱著步。看著這女人的笑容,她心底的不安卻越來越大了起來。她真的不該讓水桃去的,大不了就翻臉好了,有什麽可顧忌的。


    約莫過了半刻鍾,程淩素才看到水桃的身影,她不禁大大的吐了口氣。可當她們走近的時候,程淩素的心卻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上。這兩人之間的氣氛也太詭異了吧,還沒等程淩素開口詢問,那叫翠雲的小丫頭居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夫人饒命啊!”隻見她匍匐在地的身子不停的顫抖著,而站在她身邊的水桃卻是一臉憤怒的樣子。


    “好好說清楚,哭什麽?”紫紗一聲厲嗬成功的讓那小丫頭止住了哭聲。


    翠雲顫顫巍巍的把那件抱在懷裏的披風托舉過頭,程淩素便看見那做工極其精致並用金線繡花的披風居然被剪得七零八落,而那寫繡花的金線有很多被人抽出了。


    “怎麽迴事?”紫紗一臉的憤怒終於不再隱藏,而是毫無顧忌的出現在自己的臉上。


    “是……是……”翠雲害怕的看了程淩素一眼,卻像是見到蛇蠍般害怕的抖動著身子。


    “說。”對於她的害怕,紫紗視而不見。


    程淩素冷笑著拉過水桃,這種把戲都還有人玩兒,她還真不嫌老套。“我來替她說好了。”微揚唇角露出一抹殘酷的冷笑,讓紫紗渾身一震,有些害怕的看著她。


    “接下來,你因該說是水桃把披風剪爛的吧,讓後她想嫁禍給你!而她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想要那披風上的金線,因為她家主子缺錢用對吧?”程淩素輕笑,眼裏滿是那萬年不化的冰冷。


    “是……是的。”翠雲早已被程淩素眼裏的冰冷嚇得不知所措了起來。


    紫紗強壓下心裏的害怕,“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們就怕了你,我倒想看看你怎樣護著她。”她似給自己壯膽般故作大聲的說著。


    程淩素訕訕一笑,“既然你想玩,我就奉陪你好了。隨便讓我家的水桃開開眼界。”說著,程淩素轉過頭去看著那一臉散發著崇拜光芒的水桃,柔柔一笑。


    “你……你好大的膽子。”紫紗被她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徹底激怒了。


    “我也不知道我有好大的膽子,我這不是沒看過嗎?”程淩素一臉肉笑皮不笑的樣子看著她。“其實你們這個計劃也算可行啦,不過就是太老套了點。”


    “什麽叫我們的計劃,這難不成我還能陷害一個奴才麽?”紫紗抬手憤怒的指著程淩素。


    “這很難說?”程淩素微挑秀眉,“其實老套一點也無所謂,隻是別讓人抓住漏洞啊。”


    看著她漲紅這一張臉,卻說不出任何的反駁話語,程淩素心情大好的為她解釋著,“第一,要知道可是你家爺對我這麽好,難道還會吝嗇那一點點銀子嗎?第二,水桃可不是我的丫鬟,她是我的妹妹。所以……”她眼神瞬間收緊,“她就是我,我便是她。你說好好的你來招惹我幹什麽?”


    紫紗有些震驚,難道這次殺雞儆猴找錯了人?要說一般的平常女子再次是早就被嚇的跪地哭泣了,可是她居然可以這般雲淡風輕的和自己理論。她的眼神,她身上的氣勢居然會讓自己感到害怕。這次怕是沒那麽容易對付了。


    程淩素有些無語的看著站在院子裏的那個男人,他難道是哮天犬嗎?那裏有一點火藥味他都能聞著氣味尋來。程淩素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便看見紫紗以超越光速般的速度奔向那男人的懷抱。天啊,可不可以不要玩這麽老套的遊戲啊。


    “得,沒得玩的了。”程淩素收迴眼神,徑直走向藤椅剛準備躺下去卻想起那床墊子似乎剛才被那個女人所睡過。身子便僵直在半空中,躺吧,她實在是受不了那股胭脂味,抽調墊子的話,好像不太給紫紗麵子,站的話,好像自己現在這個姿勢還蠻奇怪的。


    沈若楓推開自己懷裏的那個哭泣的女人,走進屋子抱著一床嶄新的墊子走向程淩素,替她換下那床墊子。


    “謝謝。”


    看著自家高貴無比的爺居然在幫那女人打著下手,而那女人也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她知道,自己輸了,輸在自己的狂傲上。從進香迴來就聽說爺為了這個女人不惜親手殺死了當時懷著身孕的李易欣時,她就該相信的才對。為什麽自己還要抱著那一絲僥幸來招惹她呢?紫紗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她知道她即將步李易欣的後塵了。


    沈若楓安坐在院子裏安置的小方桌旁邊一臉笑容的看著紫紗,問道,“你可想說說這是怎麽迴事嗎?”他用著他那蠱惑人心的聲音輕柔的問著。


    “爺……”紫紗的聲音裏的嬌媚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那恐懼的顫抖。對此,程淩素感到有些意外,難道沈若楓就那麽可怕嗎?明明他是帶著笑容在問的啊,為何……仔細看去,程淩素也忍不住渾身一顫,沈若楓那深藏在眼底的冰冷,居然如此之濃,讓程淩素心裏陣陣發寒!


    “妾身隻是路經這裏,覺得有些乏了便想借淩素的地方小坐休憩而已。”她的聲音極其輕柔嫵媚,顯然她很懂的為自己找活路。


    “是這樣?”沈若楓收起一臉的笑容,不悅的看著她。這個女人是把他自己當白癡了麽,還是說她高看了自己的演技。


    對於他的懷疑紫紗視如不見,依舊一間嬌笑的看著他,點著頭。


    “那你為何要哭?”沈若楓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有些尖銳。他能容忍被欺騙,亦能容忍欺騙他的那個人是個女人。但是他卻沒辦法容忍一個頭腦蠢頓的人來欺騙自己,更不能容忍一個不隻頭腦蠢,伎倆還差的人來欺騙自己。


    “有時候人就是這麽奇怪不是嗎?”輕揚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為什麽都要到失去的時候才懂珍惜呢?紫紗,你說你會是這種人嗎?”


    紫紗渾身一震,難道他連一點機會也不給自己嗎?還是說自己已經失去了那可以活命的機會了?


    “我說,沈若楓我們就討論一下女人之間的私密事情,你也要管?”程淩素輕笑,示意水桃去扶住那個快要堅持不下去的女人。


    沈若楓臉色微紅,“是就好了。”有些不自然的責備著她。


    “那不然會是什麽?”程淩素從藤椅上躍起,眉頭微皺的來到了沈若楓的麵前,“你是在懷疑我嗎?”


    看著她那一臉認真的樣子,沈若楓隻覺得有些想要發笑,卻又不敢笑出來。隻好側過身不去看她,“翠雲,扶你家主子迴去。”他板起臉孔冷冷的說道。


    “是。”翠雲唯唯諾諾的起身從水桃手裏接過臉色有些蒼白的紫紗。


    看著她眼底的感激,程淩素微微一愣,嘴角蔓延出一抹笑容。其實她做的這些根本就不是想要她的感激,也不是自己想要裝大度。而是她不願意在看到有人因為而受傷,亦或不願意在看到有人會因為她而死。


    “你說我讓你住在我府上是對還是錯呢?”沈若楓露出那副讓觀者心憐的模樣不確定的問著程淩素。他真的有點疑惑了,為了能時時刻刻的看見她,自己居然對她說了那麽多荒唐的理由。現在到好她是如自己的意願了,但是自己居然連她的安全也照顧不了。才剛離開她身邊一會兒就能出這麽多的事情來,他害怕了,是真的害怕了。


    “怎麽,你後悔了?還是說我吃的太多了,快要把你吃窮了麽?”知道他的內疚,程淩素故意開起了他的玩笑。


    “懶得和你說這些。”沈若楓挫敗的看著她。是啊,後悔了麽?或許有一點,難道真的要自己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嗎?自己可以不介意,但是她呢?那樣做她一定會厭煩自己吧!或許真的該好好想想這個問題了。


    他可以忍受她不在乎自己,可以忍受她不理會自己,亦可以忍受她不愛自己。卻唯獨不能忍受她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裏。自己府裏的女人他自己在清楚不過了,如若這次來的不是紫紗,那後果……


    要知道她們是不會放過一點機會的。隻要自己有一點的疏忽她便很有可能徹底的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裏,到時候就算殺光了那些女人也於事無補。


    他……到底該怎麽做!


    “想什麽呢?”程淩素拚命的揮動著自己的雙手在他眼前晃悠。


    “沒什麽,你要說什麽?”收迴思緒,沈若楓溫柔的對著她一笑。


    “我已經找到住的地方了,隻需要談好價錢我就搬走。”程淩素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麵色上的變化。


    “好,我知道了。”沈若楓依舊帶著那溫柔的笑容看著她。


    沒有憤怒,沒有暴躁,沒有不準,什麽都沒有!


    程淩素眼底閃過一絲悲涼,但很快就被她完美的掩飾了起來。看來自己真的高估的在他心中的地位,就算是他以前在怎樣喜歡自己,現在恐怕也不會有任何感覺了吧。畢竟這樣醜陋的容顏怎會有人願意去疼惜呢?他對自己的好,或許隻是處於他的善心吧!


    “嗯,我現在和水桃出去,談妥的話,晚上我們就搬。”


    “好。”看著她那副受傷的表情他又豈會好過呢,“素兒,我隻是想要好好保護你。”他用力的按住自己的心髒,對著那漸漸消失在自己眼裏的背影喃喃自語。


    “主子!”異口同聲的話語來自那單膝跪在地上的四個少女,卻沒人知道她們是從什麽地方出來的。


    “不必擔憂。”沈若楓語氣淡然的看著她們,“起來吧。”


    “可是那蠱……”四人紛紛起身,抬起頭臉上帶著的依舊是濃濃的擔憂。細看之下,才發下這四人便是那次在廳裏攔下李易欣的四個丫鬟。


    沈若楓冷睦一掃,疼的有些蒼白的嘴唇輕起,“紅顏、紅燭、紅淚、紅思、從今天起你們的主子便不再是我。”


    “主子饒命!”四人慌忙跪地。


    “起來。”沈若楓的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此刻起你們便要記住,你們的主子叫做程淩素。除她之外,你們無需再跪任何人!”


    “是!”


    “要記住即使失去性命也要護她周全!”起身,他冰冷的看著她們。


    “是!”


    嘴角的冰冷慢慢被柔情替代,那因疼痛而蒼白的臉色在此刻卻染滿了幸福的氣息。素兒,我定能護你周全!


    “姐,你走慢一點!”水桃有些踉蹌的在她身後追趕著。


    程淩素憤怒的停下了腳步,轉身對著水桃開始抱怨,“你說什麽叫好,我知道了,嗯。”


    聽著程淩素有些模仿的聲音,水桃咧嘴一笑,“你不是不喜歡他麽,現在又幹嘛要生氣?”


    “我……我有生氣嗎?”程淩素臉色微紅的狡辯著。


    “你說呢?”水桃依舊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我說什麽,你到底走不走啊!”程淩素輕笑著拉過她的手往集市走去!


    自己是喜歡他的麽?細想一下,或許真的有一點吧。不然自己為何會生氣呢,不然自己為何有些難過呢?


    或許隻是喜歡,未及愛!


    “這裏確實很不錯!”站在大街上程淩素不停的感歎著這店鋪的好。這店麵正位於商業街的正中心,其價格自然而然會被太高!要是放到現代去,這個鋪子還不知得租個什麽價出來呢!


    “租金是多少。”程淩素微揚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一百兩半年,老板說他急需用錢。”水桃老老實實的迴答著,卻沒注意到程淩素那微變的臉色。


    “一百兩,他不去搶!”程淩素沉下麵容,諷刺的說道,“他急需用錢是麽?”


    聽著自程淩素嘴裏流露出來的冷笑,水桃不禁一震。


    “我就用五十兩買下他的店。”再好的地段,再好的店麵又怎樣!想從姑奶奶身上撈油水,他的算盤可就打錯了!


    “五十兩?買下?”水桃的語調瞬間被懷疑提高了許多,“怎麽可能?”她自己可是和老板講了很久的價錢,他都不肯少一分。更何況是用五十兩買下來,這難道可能?


    程淩素冷冷一笑,空氣中彌漫這邪惡的氣息。她嘴角的笑容似一朵盛開的罌粟般,看似無害實則……


    “有可能。”她輕笑,轉身走進了裏她們不遠處的一家酒樓!


    什麽叫不可能?穿越就叫不可能,她還不是穿了嗎?在古代有鏡子就叫不可能,這兒不還是有了嗎?架空的朝代叫不可能,自己所在的不就是嗎?


    “姐,你真的有辦法嗎?”水桃不解的看著那帶著一臉自若笑容的程淩素。


    程淩素夾了一塊雞肉到她的碗裏,“吃吧,反正也到了也快到時辰吃晚飯了,今天我們就提前吃好了。”


    水桃皺著眉頭夾起雞肉就往自己的嘴裏送,“我問的不是這個?”她嘴巴脹鼓鼓的說著。


    “你說你是因為生氣才鼓起嘴巴,還是因為塞了太多東西進去了呢?”程淩素依舊自若的看著她。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再說啊。”水桃有些不滿的放下了碗筷。


    程淩素輕笑的看了看四周,這家酒樓的生意果然不錯。還沒到點吃飯生意就這麽好,突然她抬起頭眼睛裏閃爍著真誠看著水桃說道,“我怎麽會騙你啊,為什麽你就不相信?”她那有些害怕並激動的聲貝成功的吸引了眾人的眼球。


    水桃更是疑惑的瞪大了雙眼看著程淩素,“姐,你說什麽?”


    “怎麽,你還要懷疑我嗎?”程淩素有些亢奮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麵上帶著明顯的不悅。看著水桃那一副不開竅的樣子,程淩素忍不住用腳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腳。


    “不是我要懷疑你。”水桃立刻心領神會的接下了她的話,“隻是這件事情說出去誰會相信啊。”她也不甘示弱的拍了拍桌子,站了起來。


    對於水桃那瞬間的領悟能力,程淩素是非常佩服的。於是乎某人便更加賣力的演了起來,“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是我真的有看到。”


    “那你到仔細說說你看到是什麽樣的?”此時的水桃已經初具演技派的風範了。


    “不就是昨晚嗎?”程淩素左顧右盼了一番,拉著水桃坐了下來。“不就是那家準備租出來的店麵嗎,我剛經過就感到一陣陰風襲來。當時我沒怎麽在意,可當我想提腳走的時候,居然……居然……”她雖然故意壓低著自己的聲音,但是在她們周圍的人依舊能聽的清晰入耳。


    “怎麽?”水桃應景的雙手保住自己的胳膊不停的搓著。似乎在此時她也感覺到了那陰風,所以才不停的搓著胳膊讓自己暖和起來。


    “我的腳居然動不了了,你知道那是什麽樣一種感覺嗎?”程淩素的聲音越壓越低,她們周圍的人也都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就像是被誰用手拉住你的腳踝一般,就算你用再大的力氣也沒辦法動一點。”


    “這說不準是別人給你開的玩笑呢?”水桃雖然眼裏帶著害怕,但依舊有些質疑。


    “誰說不是呢,我也是這樣想的啊。所以我才轉過頭去看啊,誰知道在我身後居然什麽都沒有!”說道這兒,程淩素忍不住渾身一顫,眼光像雷達般四處掃描了一番。看見不隻是她們周圍的人有注意聽,就連離自己稍遠些的人都忍不住豎起耳朵像自己這邊看來。


    “突然……”程淩素突然提高了音調,讓水桃害怕的發出了一聲尖叫。“我看見有一個紅色的身影從我眼前飄過。”


    該是水桃那聲尖叫的功勞吧,看著那從二樓上往下看的人,程淩素嘴角帶過一絲笑容。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人越多越好!


    “我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卻發現那身影有飄了迴來。站在我的麵前,聲音充滿淒涼的對我說……”再次壓了壓嗓子程淩素學起了那“女鬼”的聲音,“我的東西丟了,你能幫我找迴來嗎?”


    一些膽小的人在聽到這兒的時候,便帶著那一臉的蒼白捂著耳朵跑出了酒樓。程淩素輕笑,現在還隻是開始。“我便問她掉了什麽。她說,她吧她的心掉在了那個店裏,讓我去給她撿迴來。說罷還用手扒開自己的胸口讓我看個清楚。”


    看著水桃那捂著嘴難受的樣子,程淩素拍了拍她的手。讓她在忍忍,“那裏麵除了些腐爛的內髒外,居然真的空了一塊。她看著我一臉害怕的樣子居然厲聲笑了起來,鮮血就順著她胸口的大洞不停的往外流……”


    “這位姑娘休要在本店胡說。”看著那一個個落跑的客人,這家酒樓的老板終於忍不住開了口阻止了程淩素在說下去了。


    “胡說?我可沒有!”看著那被自己嚇跑的人,程淩素有些歉疚的看著老板。但語氣卻固執的堅持著。


    老板那隱忍的怒氣終於燒上了眉梢,“姑娘如是存心來找麻煩的話,就請原諒我不客氣了。”老板麵色不善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隻是和我朋友聊天罷了,又沒怎麽樣?”畢竟愧疚歸愧疚,她可不那種因為善心,而不去達到自己的目的的人。


    “我活了這麽多年,就不相信有什麽鬼怪之說。”見她依舊不肯走,老板的眉頭皺的越發緊了些。“請!”但是那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受情緒的影響。


    “老板這是在趕你的客人走嗎?”程淩素嘴角輕揚,有些不悅的看著他,“我將我是事實,老板執意要趕我走。莫不是老板你也親眼見過,所以害怕了?”


    程淩素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不禁在心裏偷偷發笑。到了這裏她才真正的發掘自己的才華啊,她在這演戲上絕對有過人的天賦才對。


    “你……滿口胡言!”老板有些尷尬的漲紅了臉。他微微一驚,這女子一張利嘴好不刁鑽,居然能說的自己啞口無言。再看那自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絕非一般人能及。


    “若你執意說我胡說的話,那今晚老板可願一試?”程淩素輕笑步步逼近,有這麽大酒樓的一個老板為自己造勢的話,那自己的話豈有無人相信之說。


    老板呆呆的看了程淩素半響,卻依舊看不出她打的是什麽算盤。


    “試試且無妨?”添油加醋的人出現了!


    程淩素抬頭,看著那從二樓走下的人兒!


    依舊是一襲白袍裹身,丹鳳眼,長睫毛,高鼻梁,薄嘴唇。還有那以竹簪束起的青絲,和那胸前搖晃的折扇都一如初見!


    南風軒!程淩素一震!


    似乎是南風軒的添油加醋讓老板覺得沒了麵子,於是乎他便咬了咬牙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說道,“好,我倒要看看那個女鬼敢不敢出現在我麵前。”


    “那今晚我們就不奉陪了,想必老板是信承諾之人。”程淩素輕笑的對著南風軒點了點頭,以示謝意!


    “好!”一拂袖,他憤憤的離去。


    “一起走?”南風軒帶著一臉魅人的笑容看著踏出門欄的程淩素,忙追了上去。


    “我麽你還有事情要辦,要是你不……”雖然很感謝他的幫忙,但是程淩素還是沒能忘記初次見麵的時候,他那有些可以疏遠的態度。


    “我不介意!”他輕笑。


    “那走吧!”程淩素詫異,他不是信奉著的是那“男女授受不親”的規條麽,怎麽這次會這樣?


    “還看!”拉了拉那看見帥哥便開始發花癡的水桃,程淩素有些無語!“我們現在去會會那個老板!”


    “哦。”水桃不甘心的應了一聲,便獨自走在前麵為她們引路!


    “晚上需要我幫忙嗎?”南風軒低聲詢問著。


    “呃……什麽?”程淩素微驚。


    “我還會一點輕功,扮鬼應該比較好!”


    程淩素不可置信的停下了腳步,瞪大雙眼看著他那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有些訝異,這男人早就知道自己在編故事了麽?


    “好啊。”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她也就沒必要在隱瞞什麽了。多一個人幫忙反而更好!


    南風軒輕笑不語!


    “我找季老爺!”


    “有什麽事兒嗎?”


    “我們來談店鋪的事情!”


    “好,你等等!”


    聽這水桃和那家丁的對話。程淩素有些疑惑,這一路上他問了自己很多問題,卻唯獨不問自己臉上的傷疤從何而來?難道他知道,還是說他怕自己提及傷心?還沒等程淩素把這個問題想清楚,那家丁便再次出來了!


    “我家老爺讓各位進去詳談!”


    程淩素等人到了花廳坐定後,才見那身材肥庸的季老爺慢慢走了出來。他一眼就認出了水桃,“我不是說過,一分都不會少的嗎?”他有些不耐煩的瞪著水桃!


    “我們來就沒想過要和你討價還價!”程淩素的聲音淡然的在他的身後響起。


    見他轉身有些質疑的看著程淩素,“當真?”


    “對啊,就一百兩!”程淩素麵不改色的看著他那張肥膩的臉上漸漸揚起的笑容說道,“買下你的店!”


    他的笑容僵硬在自己的臉上,聲音異常憤怒的對著程淩素吼道,“你腦子壞掉了吧,想用一百兩買下我的店!”


    “怎麽?你嫌多了?”程淩素一臉譏笑,“那五十兩好了。”


    “福安,送客!”他根本就不願多看程淩素一眼,直接下著逐客令!


    “嗬嗬……”一連串的輕笑從程淩素的嘴裏蔓延出來,“季老爺,三天後你若能用五十兩買的出去的話……”又是一連串的笑聲代替了她接下來的話語!


    “瘋子!”他雙眼冒著火光的目送著她們出去!


    “你就這麽有把握?”剛出季府南風軒就忍不住的好奇了起來!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麽就有那樣的信心?她居然想用五十兩去買下那家店,她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你不是要幫忙嘛?”她輕笑反問著他。


    “就隻是這樣?”南風軒更加詫異。她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她一臉鎮定自若的對著他點了點頭,卻不再多說一句話。


    “姐,你也太神秘了吧。”水桃亦有些不解的詢問著,可得到的卻依舊是程淩素那自若的微笑,和那緊閉的嘴唇!


    “南風軒,我今晚要怎樣找你啊!”程淩素有些傷神的看著他。


    “我來找你啊!”


    “你來找我?這……這……”可能不太好吧!畢竟那不是自己的家,就看今天沈若楓那急切想讓自己搬出去的態度,怕是更加不好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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