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風吟紗拍了拍兩人的臉頰,見兩人無甚反應,便直接起了身。


    一人一杯涼茶就直接澆在了臉上。


    “啊!”明畫一聲尖叫,隻以為是被明媚抓住了就要被明媚折磨個半死。卻在看到挑著眉,甚是不屑地看著她的女人之後,直接愣怔。


    “巫......巫司大人?”明畫很清楚麵前的女人不是明媚。但她卻不太敢相信,不太敢相信麵前這個看著也最多就二十歲左右的女人是那個被風吟一族當做鎮族之寶的巫司大人,風吟紗。


    風吟紗不過挑眉,她雖然自負自己的巫術天賦沒錯,但也甚是不喜別人一臉不可能地質疑她。尤其是在她做到了對這個明畫的承諾之後。


    相比之下,這個男人的反應她就喜歡的多。


    豐月日自然也是被風吟紗一杯涼茶澆醒。剛醒來就聽到明畫口中脫口而出的巫司大人。整個人便低下了頭不說話也不動作。如果這個將他抓來的人真的是那個他從小就知道的能夠和澹台容若相提並論的風吟紗,那他,也沒了想要策劃逃跑的必要。因為這個風吟紗,必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尤其。是在她識破了他的身份之後。


    豐月日心底不住有些淒涼。當年好不容易才脫離的命運,竟然又是要被重新拖迴去麽?他不想死,也不想被當成爐鼎。


    明媚。


    豐月日的心裏忽然就閃過這樣一個名字。下意識地就有了些許希冀。明媚說過,要在收拾風吟家的時候讓他參與的。所以,隻要她發現了他不見了,就會來救他的吧?雖然自己心裏都沒有底,但豐月日仍舊是誠實地如此做著。隻要不惹怒風吟紗,他就可以拖延時間,也就可以等,等到明媚前來救他。


    “你是那個爐鼎吧?”風吟紗走到豐月日身邊,伸手便抬起了他的下巴,讓他和自己對視。


    豐月日知道風吟紗隻是想要確定。其實也就是為了得到一種自己猜中了答案的滿足感。所以,他要順著她來。


    於是點頭。“是。”


    “倒是聽話。”風吟紗滿意地微微笑,放開了豐月日的下巴,伸手拿了一個椅子來坐著。“本尊甚是好奇。當年你到底是怎麽從那群人手裏逃出來的?”


    “那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屍體是怎麽來的?”


    “巫司大人!”明畫此刻才反應過來,趕忙跑到風吟紗麵前跪下,“還請巫司大人祝我一臂之力。”


    明畫抬起頭看著風吟紗,一雙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欲.望和迫切,“隻要能把他的血脈奪過來。我的血脈就能夠被補全!”


    “隻要能把血脈補全,我就能幫助到少主!就能夠幫到風吟一族!就能夠實現我風吟一族的大業!”


    風吟紗不過抬眼看向明畫,瞥了嘴角,“吵。”而後甚是嫌棄,“我風吟一族的大業,就算沒有你這個區區爐鼎,也能夠實現。”


    “你。不過是個被本家下了追殺令的人。就算是少主的爐鼎,本尊殺了你,也沒人敢說本尊一句不是。別把你自己看得太重要。”


    明畫的臉色一瞬間就煞白了下去,“可是少主......”她還想說。可是雍鳳衍從小就沒有接觸過巫術,又是過了十八年才開始學習,錯過了學習巫術的最好時間。這種時候,隻有她這個爐鼎才能幫助少主盡快掌握巫術,才能讓少主的能力盡快得到提升,怎麽能說她不重要呢?


    風吟紗看著明畫眼裏一瞬閃過的不可置信和略微得意,自然就是明白這個蠢女人腦袋裏到底想了些什麽。伸手就捏住了明畫已然有了線條的下顎,迫使明畫仰著頭看向她,嘴角的笑意甚是妖冶。


    “你以為少主是你這種學了十多年卻連巫咒都用不了的廢物麽?少主真正接觸巫術不過一個月,就已經趕得上你過去十四年的成果。”


    風吟紗的眼光如同一把把鋒利而閃著光亮的劍。將明畫心底不願意提起的事情反射了個透徹,然後再一把把劍刺入明畫心裏,“你如今能夠使用巫術,還是風吟奇將他畢生所養之蠱都盡數轉移給你的緣故。一個長老。換了一個廢物。”


    明畫整個人都軟了下去,風吟奇臨死的模樣在她腦海裏呈現。明明,明明她都已經找了那麽多人來試圖補齊血脈了,可是,可是她還是連巫咒都用不了。


    “你以為你讓人捕殺風吟之人的事情本尊不知道麽?”風吟紗冷冷地拋下這句話。她自然是個聰明的,按照本家裏對於明畫的情報而言。這不過是個隻能使用基礎巫術的廢物,連蠱蟲都操縱不了的廢材。而她讓明畫對著明媚全力出手的時候,明畫手腕裏蹦出的那些蠱蟲,無一例外都是至少培養了十年以上的。隻可惜在明畫手上連培養一年的效果都發揮不出來。明畫自是不可能自己培養出這麽多蠱蟲來的,按照她的程度,也不可能能夠操縱這些蠱蟲。再結合明畫以出口就是要補全血脈一事,風吟紗自然就得出了她捕殺風吟之人的結論。


    畢竟。她此次前來焱國,除了肩負除去明媚的任務之外,還有一點,便是本家懷疑焱國風吟之人接二連三地失蹤死亡是有人故意為之,特讓她來查實。


    竟然是個爐鼎做的。風吟紗冷哼一聲。


    嘴彎冷厲,“你最好在本尊厭煩你之前閉嘴。否則本尊,寧可將你的血脈,補給你麵前的這人。”


    明畫當即便噤了聲。


    緊接著整個人就癱軟在了地上。滿臉的不可置信,看著豐月日的目光也如同見了鬼一樣。整個人不住地往後退。“不可能!不可能是你!你已經死了!你已經死了!”


    這一切,不過是因為風吟紗說了一句話。


    許是風吟紗覺得明畫的這個反應很是有趣,便彎著嘴角重複了一次。


    “若你再吵著本尊,本尊必然會將你的血脈,補給你眼前的好哥哥。”


    “啊,是雙胞胎哥哥。”


    “明-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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