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各群雄早知道黎家滅門慘案的事,可沒人懷疑這事是殷誌忌做的。要知道殷誌忌事後可是將黎思雁接迴了家,他就不怕對方半夜潛入他的房間一刀殺了他?


    唐溪:“今日我黎家血案終於水落石出,希望大家能將殷誌忌交給思雁親手處置。”


    圓德大師合手念了聲阿彌陀佛,“女施主是想親手殺了殷盟主?”


    唐溪:“當然,大師覺得不可嗎?”


    “冤冤相報何時了,女施主不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圓德大師幽幽的歎了口氣,“殷盟主滅了黎家,女施主若是又手刃殷盟主,那將來殷盟主的仇又會有人來報,如此下去,循環往複,豈不是永遠沒有盡頭?”


    唐溪凝視著圓德,眸中一片清明,“那圓德大師的意思是?”


    圓德:“阿彌陀佛,老衲認為可以將殷盟主送到官府,讓官府處置他。祁城知府清廉,想必會給女施主一個滿意的交代。”


    唐溪微微勾唇,“如此,便按圓德大師所說。”其實身為一個現代人,對於殺人她是有陰影的,更別說她以前還是一名醫生。可她若是一開始就提議將殷誌忌送到官府,說不定會引起其他人的反對,倒不如提出一個大家都不讚同的意見,再讓德高望重的圓德大師主動提出解決方法。


    將殷誌忌送到官府,又能讓他的罪行被眾人所知,又能給她勻出時間去找真正的證據,何樂而不為。


    殷誌忌見大家都在商量怎麽對付他,不由扯著自己兒子的手臂,後退了幾步。他四周看了眼,正想用輕功跳到西邊的屋簷,猛然察覺到身後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迫著自己。殷誌忌心裏暗叫不好,隻來得及使出最後的力氣將殷安康甩了出去。


    殷安康還沒反應過來,已身處圍牆之外。他剛想使出輕功翻過去,就聽到殷誌忌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安康,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殷誌忌用力捶了捶牆壁,一臉憤恨卻隻能無奈的離開。他爹說的對,他不能一起被抓,他要保存實力!


    封夜擰著不時扭動的殷誌忌,抬起手一掌劈在了他的後頸處。殷誌忌仰起頭抽搐了一下,軟軟的暈倒在了地上。


    一場鬧劇就這樣落幕,唐溪和封夜在武林群雄的注視下將殷誌忌送到了衙門。


    三天後,殷誌忌被押到南街菜市口問斬。


    殷安康埋伏在人群中,等待時機出手。


    劊子手剛將殷誌忌身後的斬牌取下,舉起刀,殷安康就使出輕功跳到了斬台上。見狀,魔教眾人也去掉偽裝,拿出了武器。“殷安康,快快束手就擒!你一個人是沒有勝算的!”


    殷安康自信的笑了笑,“嗬,你們以為我真的是一個人來的嗎?”他剛說完,一名身著青色錦袍,頭戴紫金冠的俊秀男子就騎著馬出現了,在男子身後,還有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


    唐溪隻覺得有些頭疼,殷安康竟然這麽快就和霍修勾搭上了,這是什麽情況?


    “本王今日前來,是為了殷盟主的事。經過這兩日不眠不休的調查,本王發現殷盟主和黎家滅門案根本沒有關係!來人,給殷盟主鬆綁!”霍修坐在馬上仰視著眾人,眸子別有意味的瞟了眼唐溪。


    他派去給唐溪小小教訓的人,竟然被傷的極重迴來,還被迫喝下了他給唐溪準備的毀容藥,看來是他小看了這個女人!隻是他一直等著對方去福來客棧找他麻煩,對方卻一直沒來,這讓他有些莫名的煩躁。


    他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練絕世秘籍。畢竟之前黎家被滅門的時候,她的武功可隻能算是入門之境。他才不信短短時間,她就能進步這麽多。除了絕世秘籍,他找不到其他的答案!


    在得知殷誌忌被抓後,他立馬找到了殷安康。除了唐溪之外,最有可能看過絕世秘籍的就是殷安康和殷誌忌了。雖然武林大會上,殷誌忌說唐溪給的絕世秘籍是假的,但他寧願相信是殷誌忌自己修煉的方法錯誤。


    絕世秘籍,他必須得到!


    祁城知府聽霍修這麽說,麵上露出了些許難色,“三王爺說的可是真話?”


    “自然,本王還會騙你們不成,還不快給殷盟主鬆綁!”霍修見沒人動手,不由有些生氣的想指揮自己這邊的士兵過去。


    然而,還沒等他有所行動,就聽見祁城知府邊搖頭邊說:“三王爺,其實殷盟主的行刑地點並不在此,您現在說這話,也已經晚了。”


    唐溪猜到今天會有意外發生,所以早讓祁城知府將殷誌忌轉移了地點。隻是為了混淆視聽,她才和封夜一起出現在了這裏。


    殷安康隻覺得一陣晴天霹靂,他上前兩步伸手捏住犯人的下巴,讓犯人抬起頭。待看到一張完全陌生的臉時,他臉色蒼白的後退了兩步,眸中滿是不可置信,“這怎麽可能呢,我爹呢!我爹在哪裏!”


    祁城知府:“殷公子,殷盟主今日午時已在西街菜市口伏法,現在你趕過去,應該還能為他收屍。”


    殷安康麵露痛苦之色,他伸手揪住祁城知府的衣襟,厲聲吼道:“三王爺都說我爹不是黎家滅門慘案的兇手了,為什麽你還是不肯放過他!為什麽!就因為一塊玉佩,就能斷定他殺了人嗎?”


    祁城知府幽幽的歎了口氣,他伸手喚來身後的師爺拿來了一疊書信遞給殷安康,“殷公子你好好的看看吧,一塊玉佩的確不足以證明殷盟主的罪行,但這些卻足夠了。這是昨日黎小姐送來的,我已經仔細查過,是真的。”


    殷安康展開了其中幾封書信,隻見裏麵清清楚楚的寫著如何滅掉黎家,又如何得到黎家的武林秘籍。他突然覺得身體有些發軟,強自咽了口口水,殷安康用力撕掉了手上的書信,“不,這不是真的,一定是黎思雁這個壞女人陷害我爹的!”


    雖然他爹一直想要黎家的絕世秘籍,但那也是因為絕世武功太吸引人的緣故啊。


    祁城知府:“殷公子,即便你撕掉這些,也不能毀滅你爹罪案的證據。”


    霍修看那些書信覺得眼熟,不由下馬走了過來。待看到書信的內容時,他心下一驚,這些東西不是應該都在他手裏嗎?怎麽會流傳出去的?


    難怪黎思雁這幾天沒去找他的麻煩,原來問出他落腳的地方是為了偷這些東西!霍修微微眯眼,第一次發現自己失算了。既然殷誌忌這邊沒可能了,那他就想辦法從這個女人身上得到絕世秘籍吧。


    就是不知道這個女人什麽時候和封夜勾.搭到了一起,這樣好像有點難辦呢。


    殷安康頹然的坐在斬台上,為了讓霍修幫他,他將林白筠送給了霍修。現在,他不僅沒救出他爹,還失去了林白筠,他什麽都沒有了。仰天大笑了兩聲,殷安康抱著滿手的碎屑落下了淚。


    唐溪倒是有些意外,她還以為殷安康也參與了滅門黎家的事中,現在看來殷安康倒像是被殷誌忌蒙在了鼓裏。


    果然不管一個人怎麽壞,對自己的兒女都會施以全部的愛。


    封夜伸手捂住唐溪的眼睛,在她耳邊輕吹了一口氣,“不許看他,要看隻能看我。”


    唐溪反射性的縮了縮脖子,將封夜的手拿開後她有些無奈的轉過身去。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這一世的愛人有些奇怪。有時候看著她的時候眸中滿是愛意,對她也及其溫柔體貼,但有時候卻像是把她看成了陌生人,無比冷淡。


    難道愛人這一世是時常失憶?有時候記得,有時候不記得?但現在這個場合她不好問這個,還是等迴去吧。


    眾人都準備退場的時候,霍修卻看向祁城知府冷冷的說道:“既然知府早知道殷盟主是真兇,為什麽之前本王說他是清白的,知府不反駁?”


    祁城知府有些為難的看了霍修一眼,才撫了撫須說道:“下官也是迫不得已,三王爺被人蒙騙,恐怕一時半會兒不會相信下官的話。若是那時三王爺知道在這裏的殷盟主不是本人,恐怕就要派人去西街救下殷盟主了,下官也是為了拖延時間才出此下策,希望三王爺不要責怪下官。”


    說完,祁城知府跪了下來。


    霍修這下是真的沒脾氣了,他氣憤的甩了甩袖子,最後看了眾人一眼才轉身離開。好一個被人蒙騙,好一個拖延時間,這是在變著法說他蠢嗎?真是好!好一個祁城知府!


    “今日隻怕我們都被三王爺記恨了,你看他離去的眼神,分明帶著一絲狠戾,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位於祁城知府身後的師爺,邊搖頭邊說道。


    祁城知府聞言隻是幽幽的歎了口氣,他隻是一屆知府,又怎麽能鬥得過皇子。


    倒是唐溪心中多了絲愧疚,她好像不小心將幾個無辜的人牽扯了進來。也罷,她還是早點將霍修解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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