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薇因為綁架勒索罪,被判了十二年有期徒刑,雖然她並沒有拿到贖金,但她的行為還是構成了犯罪。


    即便已經心死,但得知自己要在牢房裏度過這麽多年,夏白薇還是奔潰的癱倒在了地上。她現在已經三十八歲,這代表著十二年以後她就五十歲了。


    她無父無母,隻有一個女兒,難道她到時候還要指望女兒來養她?


    別說喬詩雙對她本來就沒有感情,就算喬詩雙從小在她身邊長大,喬詩雙也不會承擔起贍養她的責任。她太了解喬詩雙了,那時的她隻會讓喬詩雙丟臉,喬詩雙根本連看都不會想看她一眼。


    夏白薇開始後悔了,如果她養大唐溪的時候用心點,對唐溪好點,也許靳新寒現在就會對她手下留情一些。


    她好像從來都沒了解過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那麽的愛憎分明,愛一個人就愛到極點,恨一個人也會恨到極致。


    而且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靳新寒和唐溪竟然是這種關係,想到靳新寒將離婚協議書摔到她臉上的樣子,夏白薇蹲著大哭了起來,這個男人其實也是很優秀的,為什麽她當初沒有看出來?


    如果嫁給靳新寒以後,她一心一意的對靳新寒好,靳新寒是不是也會愛上她了?可是這個世界最缺的就是早知道。


    沒有人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隻有不做後悔的事,才不會在未來痛苦。


    三天後,喬家將全部喬氏的股份售出,因為喬氏已經改姓,他們沒必要再守著別人的公司。雖然失去了舒家的幫助,但售出股份的錢已經足夠他們新開一個公司。


    喬家開始籌備了,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的新公司剛開張,就遭到了工商局的調查,原來他們公司的商標竟然早就在外國被注冊了。喬家人為了不上法庭,隻好賠了一大筆錢。


    之後喬家人發現,不管他們開什麽公司,都會立馬出現問題,不是貨源的質量問題,就是沒有客戶購買他們的產品,即便他們賠本去賣貨,也沒有人買。


    喬家人終於意識到,他們可能得罪了什麽人。他們通過各種途徑找到了那個像是他們得罪過的人,然而對方卻表明隻想看著他們痛苦,不管他們付出什麽代價,都不會讓他們好過。


    而且那人言語中還透露了強烈的對喬靖澤的不滿,喬家人明白了,這件事是喬靖澤給他們惹出來的!


    喬家人沒有再想辦法開公司,因為他們知道再這樣下去隻會讓自家更加貧困潦倒。最後他們一致認定這後果是喬靖澤導致的,所以他們在將公司剩餘財產抽取時,根本沒人去通知喬靖澤。


    等喬靖澤知道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他什麽都沒有拿到,而家裏的別墅,早在湊錢開公司時就被抵押給了銀行,而他現在是不可能還得起貸款的。


    喬靖澤的別墅被銀行收走拍賣了,喬靖澤這才發現他已經一無所有。不,他身邊還有一個急需用錢的喬詩雙。


    早前醫院就通知他了,喬詩雙現在的情況很不妙,臉部需要做植皮手術,要一大筆錢,而他現在連吃飯的錢都付不起,又怎麽有錢給喬詩雙做手術?


    喬詩雙被迫從醫院裏搬了出來,因為他們交的住院費也到期了。曾經讓喬詩雙自信的一張臉,如今麵目全非,她甚至不敢再去學校上學。


    而她喜歡的段陽冰,她曾在路上撞見過一次,對方非但沒有認出她來,甚至還被她嚇了一跳。


    喬詩雙現在連出門的勇氣都沒有了,她每天坐在家裏等著喬靖澤掙錢給她買飯。


    但時間長了誰都受不了,更何況喬靖澤本來就是一個自私的人。他現在每天天沒亮就要去工地搬磚,晚上迴來還得照顧喬詩雙,他開始抱怨,帶迴家的飯菜也越來越少,有時候甚至都沒有帶。


    這天喬靖澤洗完澡後和喬詩雙坐在一起看電視,來迴換台的時候看見了電視裏年輕漂亮、青春洋溢的唐溪,以及站在她身邊俊朗帥氣、英俊不凡的靳新寒。


    喬靖澤放下遙控器,看了眼電視裏的唐溪,又看了眼自己身邊麵目醜陋的喬詩雙,同樣都是他的女兒,為什麽差別這麽大!


    但很快喬靖澤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靳新寒竟然緊緊的握著唐溪的手。雖然靳新寒滿臉冷漠,但他偶爾瞟向唐溪的眼神卻是深情的。


    身為男人,喬靖澤怎麽可能看不懂這個眼神!原來靳新寒對他的女兒竟然是抱有這種想法的,齷.齪、可恥!


    喬靖澤用力將遙控器扔到了地上,耳邊卻傳來了唐溪的聲音,他聽見唐溪在電視裏承認,靳新寒是她的愛人。


    怎麽會這樣!難怪唐溪之前會背叛他,原來她心裏隻有靳家,根本沒有他這個爸爸!


    “哈哈,靳桐晨這種賤.人也就隻能配靳新寒這麽變.態的人了,一個做過她父親的人,她也能下的去嘴,真惡心!”喬詩雙放肆的大叫,臉部及其扭曲,“她也就配陪老男人睡覺,下.賤的野種!”


    喬靖澤直接一耳光甩了過去,“你給我住嘴,她是你的妹妹,你怎麽能這麽說她!”喬詩雙剛剛這麽說,甚至將他都罵了,他怎麽會生出這麽一個討債鬼女兒?


    喬詩雙捂著自己的臉,一臉驚愕,“你竟然打我?你有什麽資格打我!”


    “你吃我的,住我的,我憑什麽不能打你!喬詩雙你給我記住,如果你不聽話,我以後就不會管你了!”


    喬詩雙:“你是我爸爸,你有資格撫養我!如果你不養我,我就去法庭告你!”


    喬靖澤怒極反笑,他伸手指向門惡狠狠的吼道:“你去告我啊,你現在就去,也好讓全城人看看你現在的醜樣!”


    “你……你……”喬詩雙顫抖著手說不出話來,正好這時電視裏播出了唐溪展出油畫的畫麵,喬詩雙看著那線條優美,色彩鮮明的油畫,突然大叫一聲衝了出去。


    她不在,喬靖澤反而樂的輕鬆,根本沒想過要去找她。


    唐溪和靳新寒公開關係後,遭到了一部分人的圍攻,這部分人認為他們敗壞社會風氣,雖然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們也曾經做過父女。


    如果以後大家都向他們學習,那這個世界豈不是亂了?


    靳新寒原以為唐溪聽到這些話後會生氣,卻沒想到唐溪根本沒有反應,就像沒聽到一樣。“你會怪我嗎?”怪我連累你被潑了髒水。


    唐溪伸手攬住靳新寒的脖子,慵懶的眯著眼看向他,“為什麽要怪你,我是為自己而活的,沒必要因為別人的話心裏不舒服。你知道他們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嗎?因為他們本身就有齷.齪的念頭。如果他們不想,就不會害怕。”


    靳新寒伸手寵溺的點了點唐溪的額頭,心裏放鬆了下來,“你啊,你的想法總是那麽獨特。”


    “不如我們出國吧?”雖然靳新寒現在被她開解了,但要是以後那些人罵的更難聽,靳新寒肯定又會想多。與其留下隱患,不如趁早解決。


    更何況,她還想去陪陪靳新寒的父母,她挺喜歡靳新寒的父母,兩位老人雖然在m國生活的很好,但長期兒女不在身邊,他們肯定也會寂寞的。


    “好。”隻要是唐溪提出的要求,靳新寒從來都不會拒絕,這次亦是。


    由於唐溪其中一個任務是守住靳氏,所以即便他們出國了,也沒忘記偶爾迴來處理一下靳氏的事。


    三年後,唐溪和靳新寒低調的出現在z國機場,兩人才剛剛走到出口,就被媒體圍住了。


    一年前,唐溪的油畫《靳先生》,在m國獲得了國際文華獎,這是z國油畫家第一次拿到如此高的獎項,z國人都要瘋了。


    可惜後來傳出的另一則消息卻讓他們心碎了,原來唐溪早在兩年前就嫁給了靳新寒,兩人更是都移民到了m國。


    大部分民眾認為,要不是之前z國有人抨擊唐溪和靳新寒,他們根本不會移民,而另一部分人則開始後悔了,他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喬詩雙穿著破爛的衣服,站在街中心看向對麵的大屏幕。自從那天跑出來,她就再也沒迴去過。她想找份工作養活,可根本沒人敢要她,她想去做苦力,卻又做不來,隻好跟著其他人沿街乞討。


    為什麽一切會變成這樣,那些榮譽應該都是屬於她的!是她的!喬詩雙蹲在街中心大聲哭了起來,她的一生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啊!


    舒家,舒父正苦口婆心的勸著舒芷珍,“如今桐晨為我們z國爭了多大的光,你認迴她也不會丟臉,即便她是喬靖澤的女兒,我也不介意她在我們舒家生活。”


    舒芷珍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根本不是她不想認唐溪,而是唐溪根本就不會認她。她之前對唐溪做的事還曆曆在目,她怎麽有臉去找唐溪?


    監獄裏,夏白薇正被人瘋狂毆打著,她捂著頭蜷縮在牆角,身上傳來劇烈的疼痛。那些人知道她曾經虐.待過唐溪後,就開始了對她的懲罰。


    什麽是因?什麽是果?做了壞事,總會受到懲罰,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唐溪這次是和靳新寒一起離開這個世界的,兩人都走的很平靜。他們這一生無子無女,隻是收養了幾個孩子,而這幾個孩子早在三十多年前就成家了,所以他們並不擔心。


    唐溪想,也許下一輩子他們還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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