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國外避風頭?”喬伊嘴裏默念著這幾個字,然後哈哈笑出聲。


    好一個避風頭。


    所以就將她推到風口浪尖任人魚肉嗎?


    傭人見她神情不對,有心想關心幾句,但是她又急著迴家,晚了就坐不到車了。


    所以跟喬伊打了招唿,就提著行李離開。


    這下別墅裏徹底的變得空蕩蕩了償。


    除了她連半點人氣都沒有。


    她一步一步的走上樓,先是去了主臥室,衣櫃敞開著,掛在裏麵的衣服大部分都被帶走,連林淑清的梳妝台裏放置的金銀首飾也都消失不見。


    再去到喬嫣的臥室,喬嫣的東西也收拾的差不多,連牆上她最喜歡的那副畫也被扯了下來。


    空蕩蕩的牆壁似乎在嘲笑她的愚昧可笑。


    喬伊迴到自己房間。


    隻有她的房間東西紋絲不動。


    跟方才去到的像是被洗劫一空的臥室形成天差地別。


    喬伊坐在椅子上,突然就抑製不住的笑出聲。


    哈哈哈!


    一向不善於心計的林淑清居然也精心布局擺了她一道,目的竟是要她替她的親生女兒坐牢頂罪!


    養女果然就是養女!


    你對他們再好、再孝順,都抵不過親生女兒一句委屈的哭訴……


    喬伊兩手捧著臉,有茫然和絕望縈繞在心間。


    她徹底被他們給拋棄了……


    她被徹底的拋棄了……


    ……


    ……


    已經晚上十一點,陸予笙先後給喬伊打了不下於十個電話,卻都顯示關機。


    外麵已經起風了,張嬸說天氣預報今天夜裏會有場暴風雨。


    陸予笙原本以為喬伊會留在醫院陪著喬海忠,所以並沒有太在意。


    隻是時間過去越久,喬伊連個電話都沒有給他打過,一般來說即使不迴來住,也得打電話報平安。


    就算手機沒電,這麽久的時間也該借著充電器給他迴個電話。


    陸予笙再看眼時間,十一點過十分,喬伊的電話還是打不通,他起身換了衣服,拿了車鑰匙就往外走。


    張嬸聽見動靜,連忙問他,“陸先生怎麽這麽晚還出去?不是說太太要在醫院陪她父母嗎?你現在過去,半路下雨了開車可不安全。”


    “沒事,您先睡。。”陸予笙迴了句,就頭也不迴的消失在夜色裏。


    ……


    喬伊是被窗外刮起的狂風驚醒的。


    室內沒有開燈,電閃雷鳴間,窗外的樹影婆娑如鬼影般投射在未關嚴的窗戶上。


    喬伊摸摸手機,發現手機沒有電。


    憑著記憶摸索著將房間的燈開啟。


    正準備拿充電器給手機充電,好給陸予笙打個電話時。


    窗外一個閃電壓下天際,啪的一聲巨響。


    室內的燈光突然熄滅,房間陡然變得漆黑。


    迎麵的冷風,從窗外飄來的雨打在喬伊臉上。


    喬伊走過去想要將窗戶關嚴。


    剛走進,就看見窗外的樹上黑漆漆的似乎扒著一個鬼影。


    喬伊嚇的尖叫出聲。


    退後幾步摔倒在地上。


    睜大眼睛向外看去,卻看不清楚那是什麽東西。


    人在低落時受到驚嚇更不容易平靜下心,恐懼如海藻般纏繞著她的心。


    喬伊嚇的不斷往後退,在恐懼那個不知名的東西會不會竄進房間時,她從地上爬起來後就跌跌撞撞的往樓下跑去。


    就仿佛身後有什麽東西在追著她般那樣可怖。


    迎麵絆倒了幾張椅子,喬伊顧不得身上的痛,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離開別墅。


    一出門,迎麵就是瓢潑大雨,喬伊渾身被淋的濕透。


    她忘了拿車鑰匙,因為害怕也不敢在去那個沒有人煙的黑乎乎的別墅。


    滂沱的大雨中,她分不清臉上的是淚還是雨水。


    漫無目的的走著,希望能走到一個有光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雷雨的緣故,這一片黑的連路燈都沒有。


    喬伊在黑夜中摸索,身上的衣服變得沉重,腦袋也變得昏沉。


    不知道走了多久,在她逐漸走不動時,一個趔趄,喬伊摔倒在地上。


    她想離開站起來,到一個有光的地方去。


    而不是走在黑暗無邊的地方。


    但是身體卻提不起絲毫力氣,她趴在地上的時候還在想,這到底是不是一場夢?


    為什麽她想閉著眼睛,希望醒來後有人能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昏昏沉沉間,似乎有一隻胳膊搭在她的身上,喬伊腦子裏全是剛剛在房間窗戶上看見的那處類似鬼影的東西,嚇的叫出聲,“啊!別碰我——”


    “喬伊,是我!”陸予笙看清是她,連傘都顧不上打,將她從地上抱起來。


    “陸予笙?”喬伊聽見他的聲音,她徹底放下心,用手摸摸他的臉,不確定的問,“我是不是在做夢?”


    “不是做夢。”陸予笙抱著她往自己的車邊走,“我帶你迴家。”


    迴家?


    喬伊笑了下,可是有眼淚流出來,她語氣喃喃的說,還帶著無法言喻的委屈,“我沒有家了……他們都不要我……連我媽都不要我了……他們徹底把我拋棄了……”


    車上,陸予笙拿了趕緊的毛巾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水漬,車內暖氣開到最高,將毛毯蓋在她身上,語氣嚴肅的說,“你記著,以後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喬伊抱著毯子打了個噴嚏,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如果你一直在我身邊,是不是就代表我也是有家的人?”


    “當然。”


    替她收拾好,陸予笙才開始啟動車子。


    喬伊靠在椅子上腦子昏昏的很想睡覺。


    陸予笙不斷的跟她說話,希望她別在看醫生之前睡過去。


    喬伊斷斷續續的跟他講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可陸予笙似乎並不覺得奇怪,隻是一再叮囑她不能睡著,要睡等看完醫生再睡。


    迴到溫暖的臥室,張嬸替她放好熱水後從房間退出去。


    陸予笙將她身上已經濕透的髒衣服脫掉,將她丟在熱水了衝洗。


    因為身上沾了太多泥水,換了幾次熱水才將她洗幹淨。


    喬伊迷迷糊糊的,謹記著不能睡著,被放到床上的時候她強忍著困意,嗓音低低的問,“我什麽時候能睡覺?”


    “再等一會。”陸予笙剛說完,房間外就有敲門聲。


    許邵臣推門進來時還嗬欠連天的,但是因為時間太晚,他沒有多少調侃的心思。


    給喬伊檢查了下,確定隻是普通的發燒之後就給她開了幾幅藥。


    “還好嫂子這段時間身體養好了點,不然淋這麽久的雨必定是高燒不斷的。”許邵臣慶幸的說。


    陸予笙沒有說話,許邵臣覺得自己被用完也該滾了,跟喬伊打了個招唿,就提著藥箱匆匆離開。


    喬伊很想睡覺,陸予笙卻端著熱水給她喂藥。


    喬伊喝完,就閉著眼睛沉沉睡去。


    隻是沒睡多久,她突然坐起身,臉上蒼白著,像是從噩夢中驚醒,大聲喊著,“陸予笙——”


    男人在浴室聽見,連身上的水都顧不上擦,拿過一旁的浴袍披在身上就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來,摸摸她的臉,皺眉道,“怎麽了?”


    喬伊握著他的手,鬆了一口氣,有些委屈的說,“我剛剛夢見你也不要我了……”


    “不會。”他語氣認真,哄著她說,“不是困了嗎?趕緊睡一覺,明天醒來一切都會過去。”


    喬伊心裏卻好似陷入極度不安定中,她搖搖頭,語氣低啞又無助,“過不去了……喬氏欠下那麽多債務……我可能還要代替喬嫣去坐牢……”


    “不會。”他揉揉她的後頸,將她摟在懷裏,“那點錢,你老公還是賠得起的。”


    一句清淡的話卻讓喬伊鼻子酸了一下,眼淚抑製不住的流出來,“陸予笙,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麽多。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報答你……”


    陸予笙給她擦眼淚,嗓音低沉的說,“待在我身邊就行。”


    ……


    喬伊在家裏修養了幾天,不知道陸予笙用了什麽手段,喬氏死灰複燃,連警察也沒有再找她的麻煩。


    陸予笙還問過她要不要繼續掌管喬氏。


    喬伊不想再留在那個讓人失望的地方,隻說隨他處置。


    問及怎麽處理喬家,喬伊也隻說就這麽算了。


    就當還了他們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她感覺一身輕鬆。


    .


    雖然消息還算封閉,但喬氏落魄又被融豐收購的消息卻還是不脛而走。


    楊佳倩聽說她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情,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安慰她,並且約她見麵。


    喬伊想著自己在家裏悶了好幾天,確實需要出去散散心。


    正好為上次的事情向她賠罪。便答應下來。


    哪知去到約定地方,沒有看見楊佳倩本人,卻看見宋翊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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