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把做魚時間算得剛剛好,秦墨寒一到,全魚宴就陸陸續續上桌。


    桌子上很快就擺滿了甜的,辣的,酸的,十幾道魚做的菜,竟然沒有重複的。


    擺放在最中間的是用很大的鐵板鍋裝著的兩條三斤多重的烤魚,上麵散發出來的撲鼻辣味,讓葉瑾音忍不住鼻子抽抽。


    秦墨寒見她這個樣子,就讓她坐在上風口,而且還不辣的放在她麵前,才說:「吃。」


    葉瑾音就笑眯著眼睛說:「今晚你們可以好好的吃頓辣的。」


    秦家父子三人都愛吃辣,秦墨寒照顧葉瑾音的口味,很久沒有吃這麽辣。


    秦元帥隻要有葉瑾音在元帥府吃飯,也特意吩咐廚房不要做太辣的菜。


    今天這頓辣,算是讓幾個愛吃辣的男人飽了口腹。


    小黑不忌口,四人又是同樣的大胃王,沒想到一頓魚宴吃下來,把秦元帥今天釣的幾桶魚全部吃完了。


    「好飽。」


    秦禦景吃完就直接癱在凳子上,對小黑說:「安安,你給我揉揉肚子,我快要撐死了。」


    秦元帥一巴掌招唿過去,「誰叫你吃那麽多的,你害得小安安都沒吃飽,你還好意思了。」


    小黑囧囧的接話:「伯父,我已經吃飽了。」


    秦元帥對小黑笑了一下,對秦禦景說:「你小子這樣子一看就是好久沒有運動,快點給老子起來去圍著魚塘轉幾圈消消食。」


    秦禦景眼皮已經在打架了,但是經不住秦元帥的大嗓門,所以隻好和小黑一起朝外麵走。


    秦墨寒看著秦禦景和小黑走出去,就問葉瑾音:「要不要出去走走?」


    葉瑾音朝他點點頭,然後站起來對秦元帥說:「爸爸,我和墨寒也出去走走。」


    秦元帥:「好,你們去吧。」


    葉瑾音和秦墨寒就一起朝外麵走。


    走到院子外,葉瑾音看著農家樂大門邊燈光明亮,上麵掛著的燈籠在風中搖曳著,就對秦墨寒說:「我們去農家樂外麵那條路走走。」


    外麵就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荷塘,公路從中間穿過,到了晚上,整條公路上的路燈開起來,就像一條飄在荷塘裏麵的玉帶,加上今晚的月光也明亮,看起來就像仙境一樣。


    到外麵公路上來散步的人不多,葉瑾音和秦墨寒慢慢的走在公路上,走了大概一公裏多遠後,就把同樣出來散步的人甩在了後麵。


    這個季節的晚風比較大,而且還帶著一絲沁涼,秦墨寒穿了西裝外套,他直接把葉瑾音裹在西裝外套裏麵帶著走。


    葉瑾音感受著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溫熱氣息,鼻尖是他身上的淡淡檀香和荷塘裏麵散發出來的荷葉清香。


    她隨意的和他說:「爸爸說這裏到了六七月份是荷花盛開的季節,到時候我們還來這裏賞荷花吧。」


    秦墨寒低頭看著她,溫柔的迴道:「好。」


    兩人走了一段路,就有一處伸進荷塘裏麵的觀賞木台。


    葉瑾音指著那裏,說:「我們去那邊。」


    秦墨寒就直接把她帶了過去。


    觀賞台是一個差不多能夠容納十來個人的圓形木台,外緣有圍欄,下麵用好幾根大柱子做支撐。


    兩人走到觀景台上,秦墨寒就把葉瑾音放開了。


    葉瑾音先一步走到外緣趴在護欄邊看著在月色中顯得隱隱卓卓的荷塘,微抬頭,任由晚風吹拂著她的長髮,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


    她笑著迴頭對走過來的秦墨寒說:「我感覺我要飛起來了。」


    秦墨寒嘴角泛起溫柔的弧度,他從後麵抱住她,在她耳邊吐著熱氣說:「那我就把你抱緊,讓你飛不起來。」


    葉瑾音被他這句話逗得嘻嘻的笑,她偏頭看他,嘴角無意間掃到他的下巴。


    秦墨寒就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葉瑾音不好意思的推推他,聲音輕輕的說:「這裏是外麵,你別親我。」


    秦墨寒失笑,故意壓低聲音帶著磁性的說:「這裏沒有人。」


    說著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葉瑾音憋著臉蛋覷他。


    秦墨寒被她這個樣子惹得大笑起來。


    葉瑾音直接把頭轉迴去不看他,但是嘴角卻忍不住微微的翹了起來。


    她喜歡他這麽高興的樣子。


    兩人就著抱著的姿勢看著月色下的荷塘,過了十分鍾左右的樣子,荷塘遠處出現一隻小船,船上有兩個人,一個人在劃船,一個人站在船中間正在吹著笛子。


    笛聲在晚風中若有似無,聽起來特別縹緲。


    「誰這麽晚了還在荷塘裏麵泛舟?」葉瑾音雙手伏在欄杆上踮起腳尖去看。


    那條小船離他們太遠,加上又是晚上,葉瑾音眼力再好,都看得不是很真切。


    秦墨寒倒是對荷塘裏麵的那兩個人不敢興趣,他見她踮起腳尖,就直接把她的腰摟緊,手臂一抬,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葉瑾音一個不妨,就已經離了地麵,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自己坐在他的胳膊肘上。


    她忙用一隻胳膊摟著他的脖子,帶著點驚訝的問:「你怎麽把我抱起來了?」


    這樣坐在他的臂彎中,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孩子。


    秦墨寒迴答:「抱著你,你就能看到更遠的地方了。」


    葉瑾音微低著頭,用臉頰在他額頭上碰碰,抿著嘴笑,然後才說:「這樣感覺好奇怪。」


    秦墨寒的塊頭差不多有兩個她那麽大,他這樣抱著她,真的有種大人抱小孩的既視感。


    秦墨寒表情沉穩的迴答她:「不奇怪。」


    葉瑾音眼珠子轉了好幾圈,想著這裏也沒有人,就這麽坐在他臂彎裏麵看了好一會兒荷塘,才讓他把她放下來。


    然後主動抱著他的胳膊,說:「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秦墨寒偏頭看著她,神情愉悅:「好。」


    兩人走出觀賞台繼續沿著公路走。


    荷塘遠處那隻小船還在飄著,笛聲沒有停止,葉瑾音聽著聽著突然就停下了腳步。


    秦墨寒:「怎麽了?」


    葉瑾音指指小船的方向,說:「我感覺那人吹的笛子有點奇怪。」


    作為對音樂天生敏感的她,隻要一聽,就能聽出音樂中到底有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遠處小船上吹奏那人吹出來的曲子說明此刻她的心情很平靜,但是吹出來的曲子卻帶著一絲暴虐的氣息,這樣的感覺,在這種寂靜的夜空中,如果仔細聆聽,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了。


    幸好葉瑾音和秦墨寒都是不懼這些的人。


    卻在這個時候,離他們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


    兩人猛地抬眼找去,在離他們將近兩百米另一個觀賞台出口沒有欄杆的地方,有一個人竟然掉進了荷塘池中,此刻正在那裏掙紮著,同時帶起了特別大的水花聲。


    兩人就這麽看著,並沒有走過去。


    那人在荷塘池中掙紮了將近一分鍾後才爬了出來,然後像是落水狗一樣趴在那裏沒了動靜。


    葉瑾音輕聲說:「那人應該是被那邊的笛聲嚇到了,才掉到了荷塘裏麵去的。」


    秦墨寒「嗯」了一聲,然後按了一下聯絡器。


    很快丁成就帶著兩個保鏢從遠處跑了過來。


    秦墨寒指著癱在路上的那個人影,說:「過去看看。」


    丁成朝他點點頭,直接帶著那兩個保鏢一起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丁成就一個人走迴來了。


    「爺,夫人,那個人是附近的住戶,晚上出來散步,不小心掉到荷塘裏麵去了。」


    葉瑾音開口:「你有沒有問他是怎麽掉到荷塘裏麵去的?」


    丁成:「他說他聽到笛子聲音,就想仔細看一下荷塘裏麵是誰這麽晚還再劃船,就莫名其妙的掉下去了。」


    葉瑾音沒有再問,反而對秦墨寒說:「墨寒,我們迴去吧。」


    秦墨寒朝她點點頭,再對丁成說:「不用再去管那個人。」


    然後就和葉瑾音一起轉身朝農家樂的方向走。


    葉瑾音邊走邊對秦墨寒說:「我已經猜到吹笛子的人是誰了。」


    秦墨寒偏頭看她。


    葉瑾音低聲對他說出一個名字:「江裴雪。」


    秦墨寒聽後緊抿著唇並有說話。


    葉瑾音又說:「她明天早上應該會來找我。」


    秦墨寒表情泛起一抹厲色:「既然你覺得她有古怪,就讓丁成馬上去調查她。」


    「不用調查,她對我們沒有威脅。」


    「如果你不喜歡看見她,我讓人把她弄走。」


    「不用,我對她突然有點好奇,想知道她那隻笛子是從哪裏得到的。」


    秦墨寒就沒有再說什麽了。


    兩人慢慢的朝迴走,丁成和兩個保鏢跟在他們身後,在他們迴了農家樂的院子後,笛聲很快就停了下來,那條小船也慢慢的劃出了荷塘。


    這個時候農家樂院子裏麵還有很多人,一些人剛從魚塘那邊散步迴來,好些人提著釣魚工具過去,看樣子是準備夜釣了。


    葉瑾音看著他們這副熱鬧的樣子,就笑著猜到:「不會爸爸也去夜釣了吧?」


    剛好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一個部長笑著迴答她:「元帥是去夜釣了,我們還說好了今晚來比賽誰釣得最多。」


    葉瑾音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秦墨寒問她:「要不要去看看。」


    葉瑾音朝他搖搖頭:「你明天還要上班,我們早點去休息。」而且她還打算明天早起去會會江裴雪,看她到底又有什麽花樣。


    秦墨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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