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的丁成雖然被他家爺竟然吃醋,而且這種醋都吃的行為震得外焦裏嫩,但還是很有眼力見兒的,立馬讓站在旁邊的幾個服務員再拿出來一張宣紙。


    等把宣紙鋪上後,葉瑾音問秦墨寒:「你想怎麽寫?」


    秦墨寒並沒有迴答她,而是繞到她身後,直接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握著她的握筆的手。


    這才用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我們一起寫。」


    葉瑾音受不了他在她耳邊唿出的熱氣,轉頭看他。


    秦墨寒趁機偷香竊玉,吻了她的嘴唇一下。


    葉瑾音抿著唇把頭轉迴來,用另一隻手肘子撞撞他,一臉認真地說:「嚴肅!」


    秦墨寒眼中含笑地迴答她:「好!」


    然後帶著她的手把毛筆放在磨好的墨裏麵沾上墨汁,提著筆就在宣紙上行衣流水的寫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十個字。


    字體又是一氣嗬成,比葉瑾音剛才寫的還要大氣磅礴,淩人的氣勢仿佛要從紙上躍出來。


    寫好這幾個字後,秦墨寒就放開了葉瑾音的手,然後他滿意的欣賞了一下兩人共同的傑作。


    葉瑾音挑眉,很有自信的問他:「你這是在誇獎我的美貌?」


    秦墨寒嘴角含笑:「對!」


    這讓旁邊的丁成一幹人等硬是被餵了一嘴的狗糧。


    等兩幅字畫都被裝裱起來時,時間已接近中午。


    期間秦元帥又讓秦禦景打了好幾次電話來詢問。


    不過後麵都是丁成姐的。


    最後一次秦禦景打來電話剛好是兩人寫好那副字,秦墨寒在暗自吃味的情況中,他直接接過電話,說了一句:「如果你們再打一次電話,我們就直接迴南山。」


    然後……


    對麵就真的沒有再打來電話了。


    等車子再次開到元帥府大門前時,葉瑾音發現,元帥府大門外的守衛在看見他們的車後,直接上前來把整輛車團團圍住,個個臉色崩得特別緊。


    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扣押車裏麵的人。


    而事實上,秦元帥就是這個意思。


    他一聽人匯報說秦墨寒他們的車駛進了這條街,就直接派人守在了大門外,就是以防秦墨寒一個不高興,又讓人把車子開走了。


    車子雖然看似被團團圍住,但是那些兵明顯對他們的大少更畏懼,所以包圍圈就拉得很大,沒有人敢站在離車兩米以內的距離。


    秦禦景隨後就被秦元帥趕出來接兩人。


    他看著門外的陣仗,忍不住扶額。


    他父親這是多麽怕他大哥掉頭走人,或者把他大哥當成豺狼虎豹一樣防備著來著。


    他忙大步走上去,抬手敲敲車窗,叫了秦墨寒一聲:「大哥。」


    語氣有著對兄長的尊敬。


    秦墨寒在看見秦元帥的手筆後,的確是有一股想讓司機立即掉頭就走的衝動的。


    不過現在見秦禦景過來了,他就給他麵子的讓司機打開了車門。


    秦禦景看見秦墨寒他們打開了車門,明顯有點激動:「大哥,瑾音,父親正在大廳等你們。」


    秦墨寒朝他點點頭,這才牽著葉瑾音從車裏麵出來。


    秦禦景看著自家大哥這麽溫柔的一麵,內心震驚,表麵卻平靜如常。


    葉瑾音下車後看著元帥府的大門,不解的問:「今天不是秦元帥的生辰嗎,怎麽沒有賓客?」


    照說來,一般有權有勢的人家,一到生辰那幾天,不都是賓客如雲嗎?


    「父親不喜歡這種形式上的東西。」秦禦景迴道。


    隻是他剛迴答完,就遭受到了超強的冷眼。


    秦禦景身體一震:「……」原來他大哥竟然是個醋罈子!


    秦禦景幹脆閉上嘴,沉默是金。


    秦墨寒這才滿意的對葉瑾音說:「讓一群戲精來幹什麽,看著就讓人心煩。」


    說完他直接說了聲「走吧。」


    就樓著葉瑾音的肩膀,兩人率先朝大門內走去。


    秦禦景緊隨而後。


    丁成則抱著那副字走在最後麵。


    元帥府麵積很大,參照了古代王公貴族居所的幾進幾出格局,隻是裏麵參雜了很多現代元素。


    兩箱結合,並沒給人不倫不類的感覺,反而威嚴中透著貴氣。


    幾人穿過層層守衛森嚴的過道院子,終於來到透著嚴肅威嚴氣氛的前院大廳中。


    此刻秦元帥正大馬金刀的坐在客廳的太師椅上,看著大門處時麵色嚴肅,把長輩的威嚴表現得淋漓盡致。


    隻是,他的目光一看見進來的兩人後,就激動得紅了眼眶。


    他內心更是心酸的想著:多少年了?今天我的大兒子終於能夠心平氣和的來給我慶生了。


    為了不出醜,他忙把目光轉到葉瑾音身上,那股威嚴立刻消散。


    他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大笑著走向葉瑾音。


    「小音音,你終於來了,來來來,走了這麽多路,你肯定累了,過來坐。」


    隻是他的腳步卻在秦墨寒那裏被阻。


    「父親。」秦墨寒抬起一隻手擋住他,隻是冷冷喊了他一聲,那威脅的意味就很濃。


    秦元帥那火爆的脾氣終於被點燃,直接怒視他。


    「你小子皮癢了,想挨揍是吧?」


    「你打不過我的。」秦墨寒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說出事實。


    「誰說老子打不過你,誰說老子打不過你!」秦元帥開始無理取鬧,「有本事我們現在就去校場比試比試!」


    「秦元帥,注意你的形象。」秦墨寒冷冷的威脅:「你如果不想要禮物,那我們直接帶迴去就是。」


    秦元帥,秦禦景,丁成:還有這種不要臉的操作!


    一直被父子兩互動震得一愣一愣的葉瑾音:「……」


    秦元帥終於迴神,語氣立刻激動的朝他要禮物:「我的禮物呢,快點拿來。」


    然後見丁成手裏抱著的字畫,立刻眼疾手快的跑上去就搶了過來,那速度,簡直讓丁成錯眼。


    秦元帥小心翼翼的打開字畫(如果仔細看,他的手還有一點顫抖),那樣子簡直愛不釋手。


    然後一見上麵的字,雖然他就像秦墨寒說的那樣,是個大老粗,但是還是一眼就喜歡上了上麵的字跡。


    所以他欣賞了好一會兒後,才說:「這是出自那位大家的手筆,這字寫得不錯啊,那一撇一捺的,看著真有氣勢!」


    秦墨寒不給他麵子,對他大老粗的說法很是不滿:「父親,你知道怎麽品字畫嗎?」


    突然被問得接不上話的秦元帥:「……」


    秦墨寒心裏更不滿,所以故意提醒了一句:「忘了告訴你,這是小音音親自寫的。」


    秦元帥猛地把目光轉向葉瑾音,嘴角立刻裂到了耳根後。


    「哈哈!我就說這字怎麽這麽漂亮,簡直是隻應天上有,直接秒過那些自詡書畫家的人,原來是出自小音音之手,還是小音音最厲害。」


    其他人:「……」


    ——父親(秦元帥),你這馬屁簡直要拍上天了。


    葉瑾音聽秦元帥這麽誇她,並沒有一般人的謙虛和嬌羞,反而被他這種誇張的樣子逗得笑眯了眼睛。


    秦元帥一見葉瑾音笑,心情簡直就飛了起來,他現在是越看葉瑾音越覺得這個兒媳婦簡直是天上人間,絕無僅有。


    最重要的是,她能讓他那個因為失眠脾氣總是暴躁的大小子遠離失眠。


    這已經讓他心存感激了。


    秦元帥寶貝的又欣賞了一會兒字畫,才收起來對花副官說:「把這幅字畫掛在我的書房裏去。」


    「是!元帥!」


    秦元帥迴頭想拉著葉瑾音說話。


    秦墨寒卻不滿了,他拉過葉瑾音,問:「什麽時候開飯?」


    秦墨寒問的是秦禦景。


    秦禦景收起當旁觀者的態度,迴答他:「現在就可以。」


    說著就到門邊去讓人上菜。


    菜很快上好,很豐盛,也很有家常味。


    秦元帥示意葉瑾音坐他旁邊。


    卻被秦墨寒拉著坐到離他最遠的地方。


    秦元帥氣得差點拍桌子。


    秦禦景好笑的看著他父親,提醒他:「父親,今天是你的生辰,你要保持你的形象。」


    秦元帥聽他這話,才收起了心裏的那口怒氣,深吸一口氣後坐下來。


    不過他心裏卻樂開了花。


    他還是第一次在秦墨寒得那種離奇的失眠加暴躁症後,和他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


    吃飯的時候還算其樂融融,秦元帥嘴角裂開後就沒有收迴去過。


    今天本來就是他的生日,他一高興就招來了花副官。


    「去,把我那壇上好的酒拿過來,今天我要和兩小子不醉不歸。」


    「父親……」


    秦禦景正要說話,秦元帥瞪他:「今天誰也不許阻攔我痛快的喝酒。」


    秦墨寒反而沒有阻止他喝酒,說:「你如果想喝,我奉陪!」


    其實他也看出來了,他的父親對他能來給他過生日有多麽的激動。


    「哈哈!你小子說話算話。」秦元帥其實就擔心秦墨寒阻止。


    如果是秦禦景阻止,他可以直接無視,誰叫他小兒子性子溫和,壓不了他的暴脾氣。


    但是秦墨寒真要阻止他,會直接上武力。


    更讓秦元帥心酸的是:他幹不過他大兒子!


    酒很快就被抱上來,是那種在電視上才看得見的土罈子,父親還是五公斤重的一大壇。


    秦元帥一臉驕傲的拍著酒罈子說:「這是我五年前埋在後院那棵樹下的,今天就讓你兩嚐嚐什麽叫好酒。」


    秦禦景看著他父親吹噓,暗自搖頭,然後站起來把酒開封,給三人一人倒了一碗。


    當他給秦墨寒倒完,打算返迴去時,葉瑾音說:「我也要喝。」


    秦禦景停下來,下意識看了一眼秦墨寒。


    秦墨寒轉頭看向葉瑾音,想著她喝一點紅酒就醉的酒量,就說:「你喝了酒,等一下廚房裏麵做的小點心,你就沒機會吃了。」


    葉瑾音一時間沒有理解他的意思,就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秦墨寒:「這酒比紅酒還要烈。」


    說著他還引誘她:「這裏有一個很大的露天射擊場,今天下午你想去玩射擊,最好別喝酒。」


    說完,秦墨寒直接開口讓站在門外的花副官去拿果汁。


    葉瑾音一聽這話,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她忙點頭:「好,我不喝!」


    反正她對酒不怎麽嘴饞。


    秦元帥和秦禦景都震驚的看著秦墨寒,簡直不敢承認,眼前這個溫柔的人竟然是他們的那個脾氣不好的大兒子/大哥。


    秦墨寒轉眼掃了兩人一眼,示意兩人迴神:「你們還喝不喝?」


    「喝!怎麽不喝!」


    秦墨寒首先站起來,抿了一下嘴,明顯就有點不自然的對秦元帥說:「父親,生辰快樂!」


    顯而易舉,秦元帥比秦墨寒更加不自然加激動。


    他也站起來,連說了好幾個「好」字後,兩人才碰杯,一口氣把整碗酒喝了下去。


    誰也沒看見,秦元帥在低頭喝酒時,眼裏湧起的那把淚光。


    秦墨寒坐下去後,秦禦景又站起來敬他,「父親,祝你生日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秦元帥也和他喝了一碗酒。


    坐下後就目光灼灼的盯在了葉瑾音身上。


    葉瑾音看著他,不解的問:「秦伯伯也要和我喝一碗嗎?」


    「對,你是我的大兒媳,我們肯定要喝一碗的。」


    「……」葉瑾音條件反射的接了一句:「秦伯伯,我和墨寒還沒有成婚!」


    秦墨寒一聽這話,眼神突然轉深,他說:「你如果想要嫁給我,我們今天就可以結婚。」


    這句話說出來後,就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竟然想把小女人娶迴家了?


    秦元帥也沒想到秦墨寒竟然有了成家的想法,立刻激動的說到:「對,如果你們想要結婚,我馬上安排人下去準備你們的婚禮。」


    秦禦景用不動聲色的目光看了一下他的大哥,心裏同樣震驚得無以復加。


    然後看向秦元帥,心裏卻忍不住想著:父親,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葉瑾音也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麽說,一瞬間倒是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


    秦墨寒看著她這幅模樣,恨不得把她揉進懷裏。


    他用溫柔的語氣對她說:「你現在還小,等你18歲以後我們在討論這事。」


    葉瑾音垂著眼瞼朝他點了點頭:「嗯。」


    雖然他們沒有馬上結婚,但秦元帥還是很高興,他立刻拍板:「哈哈!那這事就這麽說定了!」


    葉瑾音這時已經過了那陣羞澀,她聽了秦元帥這話,立刻抿唇輕笑。


    ——她突然覺得,嫁給身邊這個男人也不錯。


    也許是太高興了,今天中午,秦墨寒和秦元帥就都喝多了。


    秦禦景和花副官把喝得已經伶仃大醉的秦元帥架迴了他的臥室。


    幾人出去以後,葉瑾音看著坐在那裏,神色如常,隻是眼睛微眯,像是在做深思狀的秦墨寒。


    她突然覺得好玩的用手按了一下他的俊臉。


    秦墨寒隻是轉動了一下眼珠子,並沒有其他反應。


    「嘻嘻!」


    葉瑾音趁機又按了一下,她剛要把手收迴去,就被秦墨寒抓住了。


    「別鬧!」


    秦墨寒說了這兩個字又不說話了,還是那副老僧入定狀的坐在那裏。


    葉瑾音想把手抽迴來,沒想到秦墨寒卻加重了力道。


    「咦!」


    她突然就來了興趣,用另一隻手在他眼前晃晃,伸出兩根手指問:「這是幾?」


    秦墨寒終於有了反應,他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一眼葉瑾音,冷冷地說出答案:「二。」


    「噗!」


    葉瑾音笑噴了,她沒想到秦墨寒喝醉了酒會這麽好玩,還想繼續玩,就聽秦墨寒用無奈的聲音問:「你玩夠了沒有?」


    葉瑾音震驚的看著他:「你沒有喝醉!」


    他明明和秦伯伯一人喝了半壇酒,竟然沒有醉!


    秦墨寒又不和她說話了,過了好一陣後才說「醉了。」


    葉瑾音:「……」所以說,他這是真的醉了,還是沒有醉?


    就在這時,送秦元帥迴去的秦禦景和丁成一起從門外走進來。


    秦禦景看著秦墨寒,問他:「大哥,你的房間已經給你收拾出來了,你現在要過去休息一會兒嗎?」


    秦墨寒並沒迴答他。


    丁成卻直接和秦墨寒說:「爺,我和二少扶你去休息。」


    秦墨寒眼神突然變得冷冽,直接命令他:「出去。」


    丁成立即站正:「是,爺!」


    說完就出去了。


    秦禦景:「……」所以說,大哥根本就沒有醉?


    這時,秦墨寒冷冽的目光又轉向了秦禦景。


    同樣是命令的口氣:「你也出去。」


    秦禦景:「……」


    秦禦景下意思把目光轉向葉瑾音。


    葉瑾音搖頭說:「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喝醉?」


    秦墨寒這時不耐煩了,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拉著葉瑾音的手就朝門邊走。


    葉瑾音被他拉著,邊走邊問他:「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秦墨寒:「迴房睡覺。」


    葉瑾音:「……」


    被遺忘在身後的秦禦景:「……」所以說,大哥是真的喝醉了!


    秦墨寒拉著葉瑾音出了門轉彎,一直朝前麵走。


    看他那沉穩的腳步,一點都不像喝醉了的人。


    穿過了兩進院子,走過了幾條迴廊,他們才來到一處房間外,秦墨寒一手拉著她,一手大力推開房門。


    兩人進去後,他就放開了葉瑾音的手,並把門重重的關上。


    葉瑾音開始打量這個房間。


    房間的擺設雖然簡單,卻透著一股貴氣。


    房間裏麵除了大床,衣櫃,書桌,凳子外,就隻有一副掛在書桌後的字畫,字畫透著一股不輸字意的霸氣,一看就出自秦墨寒的手筆。


    葉瑾音打量完整個房間,就把目光轉迴到了秦墨寒身上。


    秦墨寒竟然一直站在門後麵,不說話,也沒有朝前麵走的打算。


    葉瑾音問他:「你不是要休息嗎?」


    秦墨寒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說:「你還沒有彈琴。」


    葉瑾音:「……」現在又不是晚上,他竟然要她彈琴。


    不過這也證明他真醉了,葉瑾音知道,和喝醉的人說道理根本就行不通,她就說:「我們在秦元帥府,這裏沒有樂器。」


    秦墨寒聽了她的話,深思了一下,就接受了這件事。


    葉瑾音以為他消停了,沒想到又過了一陣,秦墨寒再次開口:「沒有樂器,你就陪我一起睡。」


    「這怎麽行!」葉瑾音有點不好意思:「光天白日的,我們怎麽能睡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這裏還是秦元帥府,雖然兩人親也親了,抱也抱了。


    但是做那些事都是私底下,現在讓她在這裏和他睡一張床,她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墨寒隻覺得他被拒絕了,所以他立刻不高興的緊抿起了唇。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帶著點委屈的說:「你不喜歡我了!」


    葉瑾音震驚的看著他,實在想像不出來,他竟然也會委屈的表情。


    一時心軟的後果就是被秦墨寒直接抱著放在了床上。


    然後又被壓在了身下,做了某人的墊子。


    葉瑾音被這實實在在的重量壓得唿吸不暢,推推他:「你幹什麽要壓著我?」


    秦墨寒在她耳邊低語:「要親一下。」


    葉瑾音無法,隻好兩隻手把他頭板正,和他嘴對嘴的親了一下。


    秦墨寒滿意的朝她露出一抹笑容。


    那笑容,竟然性感得差點晃暈葉瑾音的眼睛。


    她突然發現,這人醉酒後,簡直讓她招架不住。


    所以她立刻就忘了剛才還覺得在其他地方一起睡覺不好意思這一迴事,問他:「還要親嗎?」


    秦墨寒卻抬頭看著她,認真的說:「我嘴裏全是酒味,不好聞。」


    葉瑾音雖然有點點失望,但還是接受了他這個理由。


    「那你從我身上下來。」


    「不……」秦墨寒把頭埋在她肩窩處,拒絕她的這個要求,頗有一副無賴的樣子。


    葉瑾音不滿的說:「你壓著我不舒服。」


    秦墨寒一聽這話,突然抱著她轉了一圈,兩人的位置瞬間對調。


    他用手輕拍她的背,說:「好了,這樣你就舒服了。」


    葉瑾音:「……」


    這男人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抱著他睡了是吧!


    不過她發現,睡在秦墨寒身上的感覺還不錯。


    所以,她也沒堅持,直接就把頭靠在了他的心髒處,聽著他的心跳,和很快就傳來的男人睡熟的唿吸聲,慢慢的跟著睡了過去。


    ——


    葉瑾音是在她小肚子被什麽東西頂著,實在讓她不舒服的情況下醒來的。


    她閉著眼睛朝那裏抹去。


    隻是手快要接近那處時,突然被一隻大掌抓住了手腕。


    她驀地睜開眼睛。


    對上的是秦墨寒那雙露出「兇光」的眼神。


    葉瑾音看得一愣一愣的,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會有這種眼神。


    「醒了?」秦墨寒問她,聲音低啞又炙熱。


    葉瑾音朝他點點頭,這才想起來問他:「你的酒醒了。」


    秦墨寒這時竟然垂下了眼瞼,隻是淡淡的朝她「嗯」了一聲。


    葉瑾音一見他這個樣子,嘴角一翹,故意問:「你還記得你中午喝醉後,做了些什麽事情嗎?」


    秦墨寒直接無視她這個問題,把她的身體朝上麵一舉高,就把她放在了旁邊。


    葉瑾音不放過他,馬上轉身看著他。


    隻是她的眼角餘光突然就看見了那個,秦墨寒沒來得及用被子擋住,硌著她的那個東西。


    葉瑾音睜大眼睛,目光直直看著那裏。


    秦墨寒被看得熱血沸騰,差點獸性大發。


    下一刻,他用一隻手蒙住她的眼睛,嘶啞著聲音說:「別這樣盯著它。」


    葉瑾音在他手心下眨眨眼睛,不解的問:「那是什麽?」


    秦墨寒猛喘了一口氣,心裏像被貓爪繞過,眼睛都被她這樣的問題逼得發紅了。


    他故意在她耳邊吐出熱氣,在她受不了的縮了一下脖子後,把炙熱的唇貼上了她的唇上。


    兩人在一陣熱吻後,秦墨寒才放開她,直接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話,就放開她,大步朝衛生間走去。


    葉瑾音愣愣的看著秦墨寒把衛生間門關上,在聽著裏麵傳出水聲後,臉不由自主就爆紅了。


    ——真古人葉瑾音,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了男女之別。


    所以,前所未有的羞恥感讓她直接拉過床尾的薄被,一下把自己從頭到尾給遮蓋住了。


    ——啊!她竟然問了那麽羞恥的問題!


    秦墨寒從衛生間出來時,見床上的小女人裝起了鴕鳥,就直接走過去坐在床邊把她連人帶被子抱在了懷裏。


    然後把被子往下拉,讓她露出臉來。


    葉瑾音此刻臉蛋紅潤,眼眸水潤,簡直美得讓秦墨寒無法唿吸。


    秦墨寒忙深唿吸一口氣,才壓下從身體裏升騰起來的那股滔天熱浪,隻是在她唇上吮吻了一下,就放開了她。


    他解開襯衣最上麵那顆扣子,不動聲色的動了動喉結,才覺得舒暢一點的問她:「想不想去射擊場玩玩。」


    葉瑾音雖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對於她敢性趣的,她肯定不會錯過,所以就點了點頭。


    秦墨寒說:「你去梳洗一下,我在外麵等你。」


    說完就朝門外走去。


    兩人到射擊場的時候,秦元帥和秦禦景都在。


    秦元帥正在和丁成比賽射擊,他旁邊還圍了很多兵給他助威,每當他射中一個移動靶子,那些兵就拍手叫好,這讓秦元帥樂開了花。


    秦禦景則一臉溫和的站在旁邊看著他們,並沒有上去試手的打算。


    就在這時,他看見兩人走過來。


    就迎上來說:「大哥,瑾音,你們醒了。」


    秦墨寒此刻已經恢復了那副冷漠的模樣,葉瑾音朝秦禦景點頭,又把目光轉向了秦元帥那邊,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要去試一下嗎?」秦墨寒問葉瑾音,表情立刻柔和。


    看得秦禦景不斷在心裏搖頭嘆息。


    ——看來他在兄長心裏連瑾音的十分之一都抵不上。


    兩人並沒注意秦禦景。


    葉瑾音立刻點頭:「要去。」


    「那走吧。」秦墨寒摟著她的肩膀就朝那邊走去。


    直接被無視掉的秦禦景有種朝兩人伸出爾康手的衝動。


    不過他還是厚著臉皮跟著兩人走了過去。


    三人到了那邊。


    丁成一見秦墨寒就停了下來,並恭敬地站在那裏給他打了聲招唿,「爺。」


    秦元帥一見兩人,立刻笑著朝葉瑾音招手:「小音音過來,秦伯伯教你射擊。」


    丁成聽到這話,臉皮忍不住動了一下。


    果然,下一刻就傳來秦墨寒的冷哼:「你確定你教得了她?」


    秦元帥怒瞪秦墨寒:「你這個臭小子,成心要和你老子對著幹是不是?」


    秦墨寒還在那裏氣死人不償命的反問:「射擊你能贏過我?」


    秦元帥:「老子就差你0。5。」


    秦墨寒一臉驕傲地說:「她也隻差我0。5。」


    秦元帥:「……」


    秦元帥震驚了,站在他旁邊的那些兵更加震驚了,就連秦禦景都用驚訝的目光看向葉瑾音。


    葉瑾音一臉淡定地任由他們看。


    秦元帥不相信,也不服氣,所以立刻對旁邊的一個兵說:「去拿兩把衝鋒鎗來,我要和小音音比試比試。」


    秦墨寒用別有深意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秦元帥立刻挺直了腰杆兒,就想在自己這個什麽都太逆天的大兒子麵前表現表現。


    衝鋒鎗很快被拿過來。


    葉瑾音提著稍微有點沉手的衝鋒鎗,試著瞄準了一下前麵,然後才迴頭一臉自信地問秦元帥。


    「秦伯伯想要怎麽比。」


    秦元帥剛想說話。


    「等一下。」秦墨寒突然插話:「既然要比試,肯定要有彩頭。」


    秦元帥瞪了秦墨寒一眼,然後用和藹可親的表情問葉瑾音:「小音音想要什麽彩頭?」


    葉瑾音疑惑的看著秦墨寒,不知道他打了什麽主意。


    秦墨寒抿了一下唇,唇邊突然現出一抹算計的弧度。


    「聽說不久前你剛得了一件寶貝,你輸了,就把你的寶貝送給她吧。」


    「你小子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秦元帥怒瞪他,不過臉上的表情突然一變,得意的笑著說出他想要的彩頭:「要是小音音輸了,那你們以後必須每個星期都迴來一次。」


    秦墨寒和葉瑾音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想到他會要這種彩頭。


    葉瑾音:「可以。」


    ------題外話------


    秦爺醉酒,也是要針對人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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