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蘭到底是沒白活這些年紀,拉下曲雅荷,臉上便扯出一抹生硬的笑意,變臉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雪兒,我們也是擔心你,因你在將軍府養傷,如今已經有些對你不好的傳言了,若你今日沒個說法,外麵又不知會傳出些什麽來,再如何你也要顧及忠義候府的名聲,就算為你自己也罷,要知道你已經十四了”


    劉欣蘭說完一旁的曲雅荷便是一臉的得意,就曲慕雪現如今的這種名聲,怕是沒有幾個男人會來提親吧。


    劉欣蘭說的如此清楚,若說她還是周靜嫻時或許會顧及一二,而如今,她的確不甚在意,或者說如今她所在意的東西已經很少了,何況嫁人這事她還真沒有打算。


    “是何人敢亂傳舌根?”寧安候不知何時已站在劉欣蘭身側,此時目中似有團團怒氣。


    劉欣蘭嚇了一跳,隨後就像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般叫道:“曲慕雪,你竟敢帶野男人入府,來人給我把她綁了。”


    “寧…寧安小侯爺?”倒是一旁的曲雅荷驚叫道,曲雅荷的聲音引得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寧安候身上。


    “什麽?小侯爺?”劉欣蘭望著曲雅荷一臉的驚恐。


    韓擎宇眉梢微微挑起,目光不善的盯著劉欣蘭,“知道是本候還不行禮?”曲慕雪站在一側扯了扯嘴角,他若是講禮儀的人就不會做這些個事情了,如今如此,怕是為她出氣的多。


    “參見候爺。”眾人屈膝齊聲,曲慕雪抬眸看他他卻衝曲慕雪眨了眨眼,果真是作怪,曲慕雪心中好笑。


    “慕雪…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後若有誰跟她過不去,便是和我鎮威將軍府過不去。”他大概是覺得此時叫慕雪不甚妥當,便生硬的在後麵加了姑娘。


    韓家與玉家都是羅國的開國功臣之後,皆是世代為將替羅國守衛江山,兩家的關係也素來不錯。而玉家的飛龍將軍與韓擎宇的父親都在十四前於瀾州的明月山戰死,玉家隻留下了年僅六歲的玉璃,韓家也僅剩韓擎宇這根獨苗。


    韓擎宇如此顯赫的家世即使是曲靖在這裏也不敢輕易得罪,可惜劉欣蘭整日隻顧著宅院之事,對朝中局勢並不清楚,所以他知道韓擎宇是寧安侯時雖然驚訝,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了。


    她想雖然韓家出了一個蘭妃娘娘和六皇子,可是曲家也有福王撐腰,福王的母妃吳貴妃位份可比蘭妃高,一想到這裏劉欣蘭的底氣又足了,強笑了一聲道:“寧安侯,再怎麽說這也是曲家的家事,您插手別人府上的內宅之事,怕是於您的名聲也不好。”


    韓擎宇麵色一沉,劉欣蘭見他不說話更是得意了,看著寧安侯道:“寧安侯,這畢竟是女兒家的內院,還請寧安侯避諱。”


    韓擎宇終是火了,它可不是那些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文弱書生,他一拍手那些原本在放置東西的兵士全部都圍了過來,韓擎宇看著劉欣蘭一字一句的問道:“是你自己出去,還是我叫人將你丟出去?”


    劉欣蘭看著站在韓擎宇周圍的一圈漢子,頓時嚇得麵如土色。


    “娘,我們還是走吧。”曲雅荷拉著劉氏低聲說。


    劉欣蘭看著韓擎宇又看看站在他身邊的一群兵士,如果她不走,隻怕真的會被他丟出去,到那個時候臉可就真丟大了。她死死的瞪了曲慕雪一眼,拉著曲雅荷帶著眾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幾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東西也都已搬進了屋內,床櫃屏風等都換了個遍,曲慕雪雖感謝他的好意,卻不想欠他太多人情。


    若說好,從前吃穿用度無一不是頂好的,重生之後曲慕雪對這些早已看淡,但這些畢竟是他一番心意她也不好太過推卻,畢竟他誤會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韓擎宇興衝衝的將曲慕雪引入屋內,妙菱也顯得十分開心,窗邊的梳妝台上放置著一個雕花精湛的木盒,打開盒蓋,裏麵靜靜躺著一支金簪,鑲嵌在上麵的紅寶石有鴿子蛋般大小。


    難怪剛才劉氏會那樣失態,這的確是十分難得了。合上盒蓋,曲慕雪將盒子交還到他手中,他背倚著桌子,似乎不太高興也不伸手來接。


    曲慕雪看著他笑了笑,她隻是不想欠他太多,無奈道:“若你真當我是朋友便拿迴去,其它的我都留下。”


    對視數秒韓擎宇見曲慕雪神色極認真,這才不情願的將盒子接了下來。“軍中還有事務,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你自己一切小心。”


    曲慕雪笑著應下,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出了院子這才軟軟的坐在軟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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