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抱著秋月的腰肢,貼在她身上,說:“你身上好暖和,你咋就不冷呢?”

    秋月全身布滿了赤陽真火,像一個火爐,當然讓太子妃感到了溫暖。

    太子妃不再寒冷後,秋月這才鬆開她,拿起太子妃帶出來的行囊,一手挽著太子妃的嬌嫩的手掌,說:“咱們走吧。”。

    太子妃從落湯雞變成現在暖和的一身衣裙,連頭發都幹了,不知道秋月是怎麽做到的,隻知道跟著她,什麽都不用擔心,欣喜地用手挽住了秋月的胳膊,親昵地靠著她,兩人依偎著從樹林中出來,上了官道,沿著官道往前走。

    剛才,她不知道秋月帶她從哪個門出來,現在四周黑漆漆的,也不知道秋月要帶她去哪裏。她沒有問,隻要能跟關心疼愛自己的人在一起,便是天涯海角她都沒有任何疑慮地跟著她漂泊。

    她心中還在迴味著先前在秋月懷裏那短短的幸福時刻。盡管她知道那是秋月幫她唿吸,迫不得已,可是,在她心中那是一種情感的表示,讓她激起了全身的熱流,可是有時她又覺得很怪,因為這個親吻來自於一個女人,跟她一樣的女人。

    可是在她心中她並沒有任何不自在不舒服的感覺,卻覺得跟秋月在一起甚至比男人在一起還要甜蜜香甜。

    秋月隻是拉著她,踩著鋪滿積雪的官道,吱吱嘎嘎往前行走。

    走出一段路之後,太子妃喘息聲越來越重,她很少走這麽遠的路,又是在行走不便的積雪地上。但是,她咬牙堅持著,要是這一點苦都受不了,又還談什麽跟秋月漂泊江湖遠走她鄉。

    秋月卻站住,一言不發,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太子妃順勢便摟住了她的脖子,驚喜又慌亂地嗔道:“你想要幹什麽?”

    秋月說:“我抱著你走,不然,你走不動的。”

    “可是,你抱著我這麽重,能走多遠呀?”

    對於現在的秋月來說,已經達到四級青氣強者,別說抱太子妃,便是抱上一塊巨石走上一天一夜,也不會覺得累,所以,她隻是嫣然一笑,說:“相信我。”

    就這一句相信我,讓太子妃全身暖洋洋的,跟著她,還有什麽可以擔憂的,一切都交給她,包括自己。所以她幸福的靠著秋月的肩頭。呢喃一聲便不再說話。

    秋月抱著她,走的速度反而更快了,因為步行的時候,她還要照顧太子妃的行進速度,而現在她隻需要自己掌控就可以了。

    眼看著秋月抱著自己反而走的更快,太子妃也就放心了。走了一段,她逐漸從劇烈的心情震蕩中平靜下來,歉意地對秋月說:“我讓你帶我走,那你家官人鄭少俠那邊怎麽辦?盡管我知道,你對他頗多微詞,但畢竟你們是夫妻呀,我這不是生生把你們拆散了嗎?”

    秋月半開玩笑的說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娘娘還不是讓我死,隻是讓我陪著娘娘遠走她鄉,我必須遵從。夫妻之情先放在一旁吧。她現在跟隨太子要去完成偉業,將來當開國功臣,並不需要我在一旁了。”

    太子妃一聽這話,頓時大喜,緊緊摟著她脖子說:“好啊,我不想跟太子,你不跟鄭少俠,就我們倆姐妹了開開心心過一生。他們過她們的江山偉業名垂青史的日子去,我們就過我們輕鬆恬淡,溫馨安寧的田園生活。”

    秋月嫣然一笑,沒有再接話。

    一直走到旭日東升,她們來到了一個集鎮。秋月這才把太子妃放下來。

    兩人在集鎮上用過飯之後,便雇了一輛馬車,去的目的地是秋月單獨跟車夫說的,太子妃並沒有聽到,也沒打聽。她隻是欣喜地憧憬著未來該怎麽生活。

    這馬車跟先前太子妃那輛放著爐火的豪華馬車可不一樣,就是普通的一輛馬車而已,上麵沒有暖爐,連厚厚的絨毯也都沒用,隻有一根木凳。

    馬車在寒風凜冽中前行,秋月從車廂的縫隙處灌進來,太子妃凍得不停往秋月懷裏鑽。

    秋月便將她摟在懷裏,全身赤陽真火升騰,很快便使得太子妃周身暖洋洋的,不再感覺寒風刺骨。

    兩人一路說著話一路前行,晝行夜宿,數日之後,馬車來到了一座城池下。

    太子妃聽到馬車夫驚喜地說了一聲:“到了!”便知道已經到了秋月跟馬車夫說好的地點。她有些好奇,想知道秋月究竟把她帶到了什麽地方,因為此刻她已經不清楚東南西北,隻知道越來越冷,從這一點看,好像到更北方。

    因此,她掀開了車簾,探頭往外一看,隻見碩大的城池,城門樓上赫然寫著三個字“彰德軍”。

    這不是錢太子他們要來的地方嗎?文德公主嫁到了這裏,飽受欺淩,錢太子要來解救妹妹。

    太子妃呆呆的望著城門樓上那幾個字,扭頭過來,疑惑望向正微笑瞧著她的秋月,說:“我們怎麽到這來了?”

    秋月也撩開車簾看了一眼,說:“我答應過文馨公主,要幫她從彰德軍把她的妹妹文德公主接迴去。這件事必須完成。我們先行一步,她們人太多,反而容易引人注目,還是我們倆去接更合適,接到之後交還給文馨公主。然後我帶你離開,好嗎?”

    太子妃表情複雜地望著秋月,輕輕咬了咬紅唇,說道:“我說過,不管你帶我去哪,我都會跟隨。即便是彰德軍,你又答應過文馨,那咱們就盡快辦成這件事吧,我也好久沒見到文德妹妹了,不知道她過得如何?如果若是能把她救出苦海,倒算是對得起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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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倆說話聲音很輕,幾乎是咬著耳朵,屋外寒風凜冽,車把式也聽不見她們說話,駕著馬車碾著碎雪,進了彰德軍。

    這是一座邊塞城池,當然不可能跟東京繁華都市相比,更無法與錢塘府那樣江南雋秀的城市的華美相比,不過它也有邊塞城池滄桑古樸,城中有各色人等都能見到。

    這城已經距離北漢不遠,所以城中駐紮了大量的軍隊,進城也受到了嚴格的盤查。

    她們的馬車也受到了守城兵士的查問,不過見她們兩個雍容華貴,車上又有沒有違禁品,也不敢招惹,也不知是哪家名門望族或者官宦人家的女眷,所以恭敬地讓她們進去了。

    秋月讓馬車來到城中衙門不遠的一家客棧前停下,然後付了費用之後打發馬車夫駕車離開了。

    秋月拉著太子妃的手進客棧登記。

    登記住下之後,秋月對太子妃說:“你寫一封信給文德公主,同時拿一件憑據給我,我深夜潛入,悄悄把她帶出來,咱們就離開。”

    太子妃當下答應,跟店小二要來了紙筆,寫了一封短信,介紹來接她的人的身份,讓她跟接的人離開。然後從手腕上取下一塊羊脂玉的手鐲遞給秋月說,文德公主曾經幾次誇讚她這手鐲漂亮,她一定會認得這手鐲,可以作為憑證。

    秋月收好之後,然後讓太子妃在屋裏等她,她隻能出來,圍著衙門繞了一圈,觀看地形,確定潛入路線。

    衙門前院是自由開放的,行人可以隨便進出,所以她走了進去,在她能去的地方都轉了一圈,熟悉地形。

    既然文成公主嫁給了彰德軍的節度使,那應該在衙門的內宅居住。

    深夜,秋月換了一身夜行衣,叮囑太子妃好生歇息,從窗戶輕鬆的出到了屋外上到房頂。

    她繞到了事前預備潛入內宅的地方,四下看看無人,用飛索抓住牆頭,輕鬆的越牆而入。

    她搜索了幾個房間,想找到節度使李漢瓊所在的房間。

    可是,在她還沒有找到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麻煩。

    麻煩來自於身後,她感到一股強大的威壓,已經將她籠罩在其中。

    秋月原本是貓著腰潛伏在黑暗中的,她感覺到這種巨大威壓之後,便緩緩站起了身子,扭頭過來,朝威壓來處望去。便看見走廊的立柱旁,站著一個灰袍老者,背著手,目光在黑夜中也能感覺到淩厲的殺氣。

    老者看清楚眼前是個美貌少婦之後,不由愣了一下,說:“閣下是誰?為何深夜潛入府邸,所為何故?”

    秋月看見對方身上升騰起的藍色明亮氣息,意味著對方是六級藍氣中等強者。

    竟然比秋月收攬在家中照顧父母的那蓑笠翁級別還要高上一點。

    那蓑笠翁的武功已經達到了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步,沒想到在邊塞之城,卻比蓑笠翁還要高的強者存在。

    不過,這個發現讓秋月反倒有幾分欣喜,這也就意味著在邊塞有高手的存在,那北漢或者契丹也就不能輕易派出修士來狙殺節度使和高級將領。

    既然被如此高手發現,秋月知道今天如果不把事情說明白,恐怕很難脫身,這畢竟是大宋,她並不忌諱表露身份。

    秋月便斂衽一禮,說道:“妾奉將軍夫人的嫂子的要求,來給她送信的。因為擔心不讓我們見麵,所以私下潛入。冒犯之處,還請恕罪。尊駕可以帶我去見見將軍夫人,到時候就知道我不是壞人了。”

    老者點了點頭,說:“既然是這樣,你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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