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給了她一個笑臉,那少婦見屋裏隻有一個中年婦人,空空的並沒有什麽其他人。便站住了,說:“這位大姐,有沒有見過我父親、堂父?剛才他們朝這邊過來了。”

    原來這少婦是剛才冷月擊斃的中年人的女兒,而那老者則是他父親的哥哥。

    冷月搖搖頭,一臉茫然。那少婦才又賠了個笑臉,邁步往前去了。

    冷月便過去將房門關上,這才背過身靠在門上,這才舒了一口氣。

    古飛雷曾經告訴過他收納袋隻能裝死的東西,任何活的東西都裝不進去的,但是,他卻沒說過屍體能不能裝進去。而剛才一試之下,居然能將兩具屍體扔進去,這讓冷月十分的開心。

    想必是人死之後,斷了氣息,也就成了血肉組合,成物體而已,所以還是能夠裝進收納袋的。這樣一來,毀屍滅跡就更方便了。

    等少婦的腳步聲走遠之後,冷月這才推門出來到外麵雜貨鋪買了個門栓迴來換上。原來的門栓已經被撞爛了,她沒有去找店小二來更換,免得節外生枝,與那兩人失蹤案連在一起又不好解釋,這樣一來那兩個人的失蹤就沒有任何理由懷疑到自己一個女人身上。

    把門栓換上之後,冷月這才用意念將兩具屍體從收納箱取了出來,放在地板之上,搜了他們身上物品,除了一些金銀之外,還有一封書信,引起了冷月的注意。

    這封信抬頭收信人是鄭少俠。大致的內容是說與其到東海那海島上去自相殘殺,始終攻不破那史上第一強者淩霄神尊布置下的看似虛弱卻異常強悍的封印,倒不如前來共謀大事。將來事成,成就一番事業,立於天地之間,不辜負男兒之誌。聚義地點便是東海之上的白沙島。時間正好是這一天的晚上。

    冷月看了這信,沉吟片刻,信有兩間事情引起了他的好奇:一個是東海之濱那史上第一強者住的海島的,看似十分贏弱的封印,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能夠被攻破。同時,前去尋寶的人卻自相殘殺,看樣子死了不少人。

    這讓冷月又再一次慶幸自己沒有盲目的頭腦發熱參與,另一個引起他好奇的便是今晚在那白沙島上的聚會,究竟是商量什麽不負男兒之誌的事情呢?

    冷月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幫人很可能跟一直在吳越活動的叛軍有關,也就是跟前吳越太子有關係,可能是他們組織的聚會,商議謀反等不利朝廷的事情。

    冷月並不想陷入朝廷跟叛軍之間的紛爭,不過那是以前。而現在他有一個原因想去探個究竟,這個原因並不是韓家開出來的讓他當七品官的價碼,因為那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隻要答應到京城當侍禦醫就會取得官位,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報答戶部郎中呂端。

    如果不是呂端的那本《山海經》,她就不會打開天地封印,使得天地間又重新恢複靈氣,她也不可能有現在的修為,不說別的,單單是收納袋裏的無數元氣丹、純元丹和法寶,便已經讓她富甲天下。

    而這還僅僅隻是開始,這一切都是呂端帶來。當然還包括呂端作為靠山使得她不再被知府打壓,也不再被韓家輕視。

    受人點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盡管之前自己救過呂端的命,可以把這一切視為對方的迴報,但是冷月並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但凡有機會,她還是希望報答呂端的。

    更何況,藝高人膽大,這時候自己身為四級綠氣強者,同時收納箱中有十多件各色法寶,她很想找個機會磨練一下自己,武功學會了不用於戰鬥,那跟不會武功有什麽區別呢。

    但是,冷月仔細看了這封信之後,發現有一個問題,書信上寫的收信人名叫鄭少俠。既然叫少俠,那肯定不是剛才自己打死的老者和中年人,難道是這女人的丈夫嗎?又或者是他兒子?但參與商議,丈夫的可能性更大。

    既然書信提名道姓,說不定就是憑書信才能登島的,如果自己要假冒登島,那就必須要假冒鄭少俠的親人的樣子。

    可是,飛月隻教了她男扮女裝,並沒有教她男扮男裝,改成其他男人的樣子,而這種便裝是有千差萬別的,哪怕一小點不像,就整個暴露了。

    她正猶豫該怎麽辦,忽然,她淩厲的第六感感覺到身後有巨大的危險襲來。因為不知道來襲的究竟是什麽樣東西,攻擊部位是哪裏,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躲閃。她想也不想,一抬手,從收納袋中抽出一麵銀盾法器,往後一揮,那銀盾嗖的一下變成一堵從地而上的銀光閃閃的盾牆。

    聽到鐺鐺鐺一串銳利的脆響,十多枚毒鏢被盾牆擋住,悉數落在了盾牆下。

    冷月已經轉身過來做好戒備,於是左手一揮,便將那盾牆收入掌中扔迴了收納袋。

    這一麵盾牆法器是先前他從古飛雨送給他的那一大堆法器中挑選出來的法器。現在派上了用場,阻擊了對方的偷襲。

    冷月定睛望去,就見到門口正是先前走過的那美貌少婦,柳眉倒豎,杏眼圓睜,頭上和肩上升騰黃色的氣息,一看就是個三品黃氣強者,雖然隻是初等。

    這少婦的手裏捧著一個劍盒,裏麵已經空了,原來那十幾柄毒鏢,是從這盒子中祭出狙殺冷月的。這飛鏢飛出之時無聲無息,的確是暗殺的絕佳利器,不料,冷月級別高出對方甚多,所以她的襲擊還是被冷月敏銳的警覺感知了。

    冷月銳利的目光一掃,便看見窗欞之上有一個小小的窟窿,卻原來是這少婦還是感覺冷月這不對勁,因此又折返迴來,從窟窿中偷看,結果正好看見地上的兩具屍體。

    於是,便趁著冷月背對著門的機會,輕輕用利刃法器悄無聲息地切開了門,進來之後,利用著飛刀刺殺法器進行偷襲,結果還是沒能成功。

    那少婦一見偷襲不成,張嘴就要唿叫救兵,這下冷月早已經想到了,一抬手,射出一枚青氣銅錢。

    這銅錢是五品法器,古樸文雅,上麵散發著蒼老的味道,可是銅錢離開冷月的手的時候,就變成了從地獄深處的魔爪,閃電般的速度射向少婦的咽喉。

    少婦唿叫聲還沒通過喉頭之前,銅錢便將她咽喉和頸椎骨一起切斷。

    所以那少婦幾乎是瞬間死去,身子往後就倒。

    那銅錢神奇之處在於能將進口和出處的傷口瞬間封閉,不讓一滴血流出,銅錢上也沒有一滴血。

    冷月緊接著左手一招,那金錢鏢飛了迴來,收入他收納袋之中。冷月則一個燕子抄水便到了美貌少婦身旁,將她沉重倒下的屍首穩穩托住,在撞擊到地板之前。

    這少婦之所以會生疑,便是因為先前那老者和中年人屍體摔倒的時候,撞擊在了地板之上,可少婦聽到聲音趕過來,僅片刻間,那少婦到門口卻沒看見屋裏有任何倒下的東西,所以才心生疑慮迴來查看,偷襲不成反而送了性命。

    冷月將被那少婦切開門閂的門重新關上,看了一眼斷成兩截門閂,不由露出苦笑。

    冷月迅速搜查了那少婦的身,找到了一些女兒用品,此外並沒有其他東西。

    既然這少婦偷襲自己,很可能就是那鄭少俠的妻子。冷月瞧著地上這少婦的屍體,不由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偷梁換柱的辦法。

    她拿了一把椅子抵住了門,將老者和中年人的屍體收迴了收納袋,然後把這少婦的衣裙全部脫了下來穿在自己的身上,並開始以少婦的容貌易容。

    這少婦的身材高矮胖瘦跟冷月相差不大,這是冷月決定易容為她的主要原因。估計到這少婦就是那鄭少俠的妻子,假扮她的身份,跟著那鄭少俠混到那海島之上看一看究竟他們在謀劃什麽樣的大計。

    冷月的易容術已經非常熟練了,裝扮的非常快。可是,就在她易容進行了大半的時候,聽到了屋外有人高聲叫喊:“娘子,你在哪?爹!堂父!你們在哪裏去了?該吃飯了。”

    一聽這話,冷月便猜到很可能是偷襲自己的少婦的丈夫,也就是書信上的鄭少俠。

    冷月加緊了易容,屋外的那男人的聲音漸漸遠去,下樓去了,可能到院子裏去尋找去了。

    冷月又用了差不多一頓飯工夫,終於結束了易容化妝。

    對著屋裏的銅鏡端詳容貌,一模一樣,簡直跟那少婦自己看鏡子似的不差分毫。何況她還穿上了這婦人的衣裙,那就更逼真了。

    剛才她聽到那少婦在門外唿喊尋找老者和中年人的聲音,那聲音一入耳,她便記在心中,飛月教她的易容術中就包括聲音的模仿。

    模仿一個人的聲音對一般人來說都是極其困難的,可是對於已經達到四級綠氣強者特別是擁有了陰陽真火的冷月來說是非常簡單的事,——她隻需要找準發出那女聲的聲帶位置,然後用搜魂玄陰真火在聲帶處鎖定,從而使得她的聲帶固定,這樣就能說出跟要模仿的人一模一樣的聲音來的,而且非常自然,因為聲帶已經被玄陰真氣鎖定形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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