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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雀嬸麵上掛著親切的笑意,視線隨著走近挪到了躺在子肖腿上的連音身上,率先入眼的便是連音身上的傷口。可以瞧得出,原本這小狐的毛皮生的極好,雪白鋥亮的,像是隻好狐狸。不過嘛,如今這東一塊西一塊參差不齊的,就像是被狗啃過似的,至於傷情如何倒是看不出。


    但既然子肖能帶著這隻小狐狸出來曬太陽,那就說明這隻小狐並沒有什麽大礙。得到這點肯定後,雀嬸心裏也就放了不少心。


    子肖見雀嬸的視線一直放在連音身上,稍稍調整了下坐姿,又用手將連音擋了擋,才又問,“雀嬸,你怎麽來了?”


    雀嬸這才從連音那兒移開目光,不答反問的對子肖笑說:“子肖兄弟,曬太陽呢?”


    這問話,這笑容,不知道還當她真是個熱情友好的人呢。


    “是啊,雀嬸。”子肖不動聲色的迴道,“今天的太陽很暖和。”


    “沒錯。”雀嬸接口,“這幾日太陽都好,你家裏被褥什麽的,這幾日都趁著天好拿出來曬曬,晚上睡的也暖和。”


    雀嬸這話倒很讓子肖認同,他總是不在家,那一床被褥確實該曬曬了。忙就謝了雀嬸的提醒,“謝雀嬸,我知道了。我過會兒就抱被子出來曬曬。”


    “沒事。”雀嬸一臉笑嗬嗬,就像是個知心和藹的友好鄰居。


    子肖也還了她一個友好的笑。


    剛才子肖就問過雀嬸怎麽忽然來了,但是雀嬸沒有迴答他。子肖不知道她的來意,加之平日裏交談的也少,這會兒就沒說話說了。子肖也不是個能和人拉家常的人,所以在笑過後便沒了話說。


    他看了幾眼雀嬸後就垂下了視線看向躺在他腿上的連音,瞧她模樣還挺舒坦的,估計是藥膏起了作用,傷口不怎麽疼了。


    雀嬸見他不再說話,站在一旁就顯得有些尷尬。一雙眼上上下下看了番子肖,又看了窩著一動不動的連音,沒話找話的說,“你要曬被子,現在就曬啊。趕緊的,過會兒太陽就不這麽旺了。”


    子肖疑惑的抬眼看雀嬸,本以為雀嬸過來是要說昨天的事情,鴻寶是雀嬸的心頭寶,子肖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被雀嬸數落一頓的準備。可雀嬸那臉上的笑,出口的話,半點也不像是來尋事情的。


    更意外的是她從不是這麽熱心的人,這會兒竟然表現的這麽好心,一再提醒、關心他。子肖都有些受寵若驚了。


    可子肖從不曾感受過雀嬸傳達的好意,這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麽委婉的表達,隻好實話實話的說,“阿雪才睡舒服,我讓它再曬一會兒太陽,我過會兒曬被子也一樣。”


    雀嬸這才知道原來子肖是在心疼他的狐狸。


    瞧他伺候隻狐狸就跟伺候祖宗似的,雀嬸也就更相信村長說的話了。


    這是靈山的狐狸啊。


    雀嬸望著連音,眼神裏透出一些異樣。


    子肖一直看著雀嬸,分毫沒漏她的表情,看她這眼神,他總覺得毛毛的,隻好拿剛才的問題問雀嬸,“雀嬸,你特意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雀嬸收迴了視線,堆上一臉的笑,忙擺手說,“沒事,就過來竄竄門子。”說完,視線又一移到連音身上。


    “哦……”既然不是昨天的事情,子肖也想不到其他事情了。


    雀嬸嗬嗬的笑著,心裏頭則在快速想著該怎麽說話。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又來了個人,對方徑直往子肖家方向走,頭一眼見到的就是雀嬸的背影,好奇的出聲問說,“哎,雀嬸,你怎麽在這兒呢?”


    雀嬸迴身去看來人,是村裏的秋嫂。


    兩位婦人照了麵,彼此之間寒暄了起來,開場前兩句還是正常的問候,可從第三句開始就變得夾槍帶炮起來,畫風轉變的令旁觀者子肖很是意外。


    兩人雖沒有正麵吵架,但也是互不相讓。爭鋒相對的內容似乎是不願對方出現在這裏。


    子肖看著秋嫂與雀嬸你來我往的動嘴皮子,她們兩位在子肖心裏的形象都差不多,平日裏都是不屑與子肖有所往來的,可今天卻全出現在他家門口,子肖縱使再心大也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道理,更何況她們倆話裏總還帶著他。


    他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成了香餑餑。


    兩位婦人動了半天嘴皮子也沒分出個勝負來,倒是將連音吵的再也不想繼續曬太陽了。她幹脆抬起頭望向子肖,無聲地向他表達自己的心情。


    子肖雖然一直在看兩位婦人動嘴皮,但偶爾還是會關注連音的情況,見她昂著腦袋看著自己,心有靈犀的問她,“是不是不願意再在外頭了?那我們進屋去吧。”說著,他便小心的捧起她,對著還在吵吵的兩位婦人說,“雀嬸,秋嫂。兩位繼續,我便先迴去了。”


    雀嬸和秋嫂見子肖說走就走,哪裏還顧得了兩人之間不知所謂的掙紮,忙左右開弓趕到子肖身邊。


    秋嫂說:“子肖大兄弟,你怎麽見了嫂子就走呢?嫂子長的嚇人?”


    雀嬸則說:“子肖兄弟,你不曬被子了?嬸幫你一塊兒曬被子。”


    子肖一會兒轉頭向左邊說沒有,一會兒又轉到右邊說不用。這待遇,他真是頭一迴遇上,這可不是單單受寵若驚能形容的了。


    兩婦人明顯不滿子肖的迴答,也不願意子肖就這麽迴去了,一人一邊巴子肖巴的緊。


    子肖隻覺被兩鬼怪纏上了,腳下步伐生風,先一步迴了屋子,順手就將門一關,人抵在門上,深怕門外兩人會砸門一般。


    門外頭的雀嬸和秋嫂見被關上的門相繼一愣,沒想到子肖竟將她們倆關在門外。


    兩人互看了眼,各自占了半邊門,敲著門喊子肖開門,“子肖兄弟,你咋關了門呢?你關門做啥呀。”


    子肖緊緊地用背抵著門,心裏頭的感覺告訴他,可不能開門,開了門他可就別想安生了。


    門外兩人敲了一陣門,見子肖怎麽都不開門,也不出聲,兩人知道繼續敲下去子肖也不會理她們的,再敲了幾聲後,兩人就不再敲了。一小會兒後子肖就聽見兩人吵吵鬧鬧的都鬥起了嘴皮子,不過聲音卻是越來越遠,稍後就聽不見了。


    子肖這才鬆口氣離開了門邊,將連音捧迴床榻上,像是喃喃自語的說,“今天秋嫂和雀嬸好生奇怪,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該不會是與昨天有關吧。”


    喃說了幾句後他就不再說話了,伸手撫摸了下連音的腦門,換了語氣說:“你好好休息,今天太陽真好,我去曬曬被子,晚上也可以睡的暖和些。”


    連音很配合的蹭了下他的掌心,隨即又蜷成了一團閉上眼休息。


    子肖見她這樣,安心、無聲的勾唇一笑,起身收拾了被褥,全部抱到了屋外去曬。


    晚間,曬過太陽的被子散發著一股好聞的味兒。


    蓋著暖和又鬆軟的棉被,鼻間又聞著這好聞的味兒,就連睡意都帶著份舒坦。


    接下來的幾日,子肖仍舊沒去修行,每天的主要內容仍舊是照顧連音。


    事發第二天秋嫂和雀嬸來過後,之後的幾天兩位又陸續來過幾迴,每迴都像是多年老鄰居那樣,不但對子肖噓寒問暖的,還是總是想幫著子肖一起照顧連音。


    子肖一開始不明白她們怎麽忽然轉性了,但次數多了總有暴露的時候,漸漸的子肖就明白了了,原來兩位婦人並不是來敦親近鄰的,之所以三天兩頭往自家跑,完全是為了連音。


    因為她們竟然不約而同的提出了,要代子肖照顧連音的事情,說是要將連音帶迴她們家去照料,等到連音的傷勢好了,再送迴來給他。至於照料的原因嘛,雀嬸說是代她家鴻寶來道歉的。而秋嫂的孩子也是對連音下毒手的一員,所以也是為了賠禮道歉來的。


    對於她們所謂的賠禮道歉,子肖隻說他心領了,至於想將連音帶走照料的事情,他是萬萬不會同意的。


    兩位婦人提了多次,次次都被子肖拒絕,麵上表情都不太好看。


    經過秋嫂和雀嬸之後,村裏又來了其他家的嫂子跟子肖提過要幫忙照顧連音的事情。


    原本大家夥並沒有幾人知道子肖養了隻小狐的事,可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仿佛一夜間全村人都知道了。若說隻是如此也就罷了。村裏人原先對子肖並不會多理會,可也是一夜間的事,大家夥對子肖的態度轉變的就像是對待嫡親的一家人般,除此外都有人上趕著來討好他了。


    子肖的受寵若驚也隻在起初,因為很快他就發現奇怪的一處,村民的目光全是放在連音身上。子肖不知道什麽古人的傳說,也不知道仙人施恩的事兒,他唯一知道的隻有村民們對靈山的虔誠。起初以為村民們是因為對靈山的虔誠信仰,所以想要將連音這隻靈山靈獸帶迴去照料。


    可是後來村長也來了一趟,說他作為這個村的村長,才是最有資格照料靈山靈獸的人選,而且他是村長,也才有與仙人對話的資格時,子肖才發覺自己好像漏了什麽事情不知道。


    但很可惜,沒人告訴他。


    連音修養了大半個月,身上的傷痛終於好了許多,雖然動作過大時仍會牽扯到傷痛處,但總體而言正在痊愈中。


    子肖每天都會清理連音的傷口,看著傷口慢慢愈合、結痂,他這心裏總算是鬆下了氣。


    甚至還想過不了多久,等連音好全了,他就可以繼續帶她去靈山山腳下修煉了。


    這夜,睡夢中的連音忽然聽得了一絲異響,狐的警覺性促使著她醒轉過來,適應黑夜的雙眼很快望向異響的來源處,如沒有聽錯,那異響是來自門口的。


    連音抬起頭,豎著耳朵靜聽,那份咿呀的聲音就好像是有人在撬門栓。


    一想到可能真有人要半夜入室,連音忙又去看隻隔咫尺的子肖。


    閉著眼睡意正酣的子肖似乎並無半分所覺,而那咿呀的聲音也不見停止,連音左右思量後,忙爬了起來,用爪子撓子肖。


    子肖被連音撓醒過來,正要出聲問連音做什麽撓他,還沒發聲,連音先一步將爪子搭在他唇上製止他說話。子肖正奇怪她這是怎麽了,忽然聽到了一聲咿呀的異聲響。


    門栓似乎就要被打開了,那咿呀的聲音也就更加清晰起來。


    子肖聽著聲音,雙眼頓時睜大,又驚又疑。怔愣了一下,他很快做出反應,一手抱著連音,一手掀被而起下了床,躡手躡腳的往門邊而去。


    他才剛抵達門邊,門栓就被外頭撬開了,隨即他家的門被推了開來,同時帶著清冷的月光鋪進了室內。


    子肖驚的第一反應就是往門旁一躲,筆直地貼著牆麵。


    大門推開了半扇,緊接著有三道身影走入了屋內,方向直奔床榻的位置。


    來人並沒有做喬裝,子肖一眼就從來人的身高體型和打扮上認出了都是誰。但在知道是什麽人後,子肖更加的驚懼,他不明白村裏的人為什麽會大半夜不睡覺,偷偷跑來他家。


    連音窩在子肖懷裏,靜看三道身影往裏走。心下也是又驚又嚇,雖然她不認得來人是誰,但總不過是這村裏的人。


    就在三到人影接近床榻時,子肖緊閉著唿吸,慢慢地挪到門口,一轉頭就往屋外跑。


    天上的月光將他的身影拉的極長,室內三人敏覺得察覺到往後一看,就見子肖跑出去的背影。


    三人中的一人咒了聲,三人放棄了床榻的方位,全部轉身往門外追。


    子肖跑出自家屋子,也不用辨認方向,下意識的循著他最熟悉的路線就跑,一邊跑還扯開了嗓子喊,“有沒有人,村裏遭賊了,快起來啊,村裏來賊了。”


    他自認自己喊的聲音不輕,可今夜的近靈村就像是死一般的寂靜,他喊了一路,也不見有絲毫的動靜。


    如此也就罷了,卻引得那三道人影快速的追向了他的方向。


    子肖幹脆止了聲,隻積攢力氣用來逃跑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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