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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鵲連一句多餘的問話都沒有,睿慎說離開,她立刻就給睿慎喝連音騰了地方。.しwxs


    睿慎等喜鵲出去後,就問連音為什麽要遣退喜鵲,連音該是知道喜鵲對他而言是再信任不過的人才是。


    連音不迴他,隻是抓著他的手撩起了衣袖看了看,又檢查了下他身上,並說,“你張開嘴,伸出舌頭我瞧瞧。”


    睿慎照做,眼裏卻滿是奇怪。


    連音檢查了一番後,示意他可以了。又捏著他的手腕搭了脈。她曾經學過一點點岐黃之術,不過學的並不精深,不過用在診斷睿慎的身體上,應該是夠了。


    “連姨,你這是在做什麽?”睿慎看她把脈,好奇她竟然還會岐黃,不過更加好奇她為何要為自己診脈。


    連音靜靜的診脈,並不迴答他。


    睿慎看她這樣,心裏好奇的要死,但又想起自己似乎還欠著連姨一個解釋,語氣軟軟的說,“連姨,我那麽久沒去看你,你沒生我氣吧?我並非故意不去看你的。隻是……隻是……”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啟齒。


    連音瞄了眼結結巴巴的睿慎,放開他的手腕,故意忽略他的話,隻詢問他,“你最近覺得有哪兒不舒服嗎?”


    睿慎連忙跟著她換話題,搖頭作答沒有。


    “那胃口如何?有厭食嗎?”連音又問。


    睿慎迴,“跟以前一樣啊。”


    “那有沒有覺得氣短胸悶的時候?”


    睿慎仍是搖頭,不過這迴隻搖了兩下就停了,遲疑了下才說,“最近走動的少,所以有時候走多了會有累喘的情形。”


    連音聽後又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睿慎全配合的作答了,不過越是迴答心裏越是奇怪,連姨突然跑來問這些,到底意欲為何?


    待到將能問的問了後,連音沉默了下來,這症狀說常見也是常見,但與熟知的幾種慢行毒又有不同之處,連音知道自己並非是專業的,所以很難確診睿慎到底給遭人下了什麽毒。


    隻不過既然陸七八對她提點睿慎在這樣下去必定拖不過明年春天,那也可見這毒是要一點點加深的。距離明年春天,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如今首當其衝的便是要找出下手之處。


    “睿慎。”連音表情嚴肅的喚他,“連姨不瞞你,我剛為你診了脈,如今你身上帶了毒,你可知道?”


    連音不認為隱瞞是保護一個人的表現,特別是對身在皇家的睿慎而言。讓他生活在美好中並非好事,他需要學習的方麵太多了。而在這防人這點上,他更需要學會。所以連音連隱瞞都不隱瞞,直接將睿慎最真實的狀態告訴了他。


    睿慎一聽,整個人炸裂了般,懵懵的看著連音。


    連音抬手撫摸了下他的臉,“所以現在連姨要你好好迴想迴想,這大半年來,你時常吃的,還有時常接觸的都有些什麽?”


    睿慎還沉浸在自己被下了毒的驚天大霹靂中,根本就沒反應過來連音的問題。


    “連姨,我要死了嗎?”他木愣愣的問連音。是不是因為他要死了,所以連姨才來看他。


    連音捏了把他臉頰上的肉,語氣肯定的說,“連姨不會讓你死的。”


    他點點頭,他很相信連音說的話,可是中毒這則惡聞也實在無法讓他當做小事情對待。


    “睿慎,暫且不要多想之後的事。”連音說,“當下,你隻配合我問你的問題,集中注意力,好好想想,這大半年哪裏有了變化,或是哪裏你覺得不對勁的,與你之前接觸所不同的。”


    睿慎點頭如搗蒜。


    ***


    連音和睿慎在內殿一直說了半個時辰的話,隨後連音才起身離開了長信宮,在不被旁人發現之前,原路返迴了冷宮中。


    而這半個時辰的交談中,也並非是沒有收獲。


    至少,兩人在經過排查後就基本斷定了下毒之事是何人所為。接下來隻需要靜待時間求證便好。


    接下來該怎麽做連音都教給睿慎,她身份所限,沒法幫他太多,隻能為他出謀劃策。好在睿慎在經過前期的懵逼後,很快就調整了心態,並答應連音,自己一定會讓自己活下去。畢竟他還有許多事想做。


    也是在這半個時辰的談話中,睿慎終於向連音如實交代了皇帝要將自己記名至惠貴妃那兒,而自己不同意,所以在皇帝那兒失寵的事情。


    連音起先也是驚訝他竟然推辭掉了皇帝的恩寵,他們那兩年的努力,不正是要睿慎抱著皇帝大腿好過日子嗎?但她同時也能體會出睿慎為什麽不願意,所以到底也沒有責怪睿慎的前功盡棄。


    睿慎卻沒想到到頭來竟還是自己小人之心度了連姨的君子之腹,連姨非但不罵他,竟還寬慰自己。他當即又是懊惱又是愧疚。


    自己真是太愚蠢,白白浪費了那麽多的時間,還差點就與連姨兩隔了。


    睿慎由此更加堅定,今後但凡有什麽事,必定不再隱瞞連姨。


    連音在寂寂冷宮中度過了靜如死水的五天。


    而在冷宮之外,這五天宮裏卻又起了一番大變化。


    先是十一皇子終於開竅,隻到要向皇帝賠罪了,特地跪在了皇帝的宸極宮外請罪,想見皇帝一麵。


    皇帝好歹也生了大半年的氣,哪裏會說見就見,故而隻讓十一皇子在殿外跪著。


    可哪裏知道,這十一皇子跪著跪著竟然口吐鮮血,而且竟還是一口汙血。


    小太監見後當即嚇的魂都飛了,連忙去請了胡德海公公。


    告知胡德海時,必定要一並告知了皇帝,兩位人生閱曆豐富的老人齊齊奔出來一看,饒是見慣了世麵,這時也全被嚇了一大跳。


    皇帝當即讓人將睿慎搬進了他的宸極宮裏,當即讓胡德海去請了禦醫來把脈。


    胡德海去請的禦醫自然不是往常給睿慎把脈的太醫,而是專門給皇帝看病的太醫院首座。


    首座奉命而來,隻搭了搭睿慎的脈便知他身子是好是壞。然而皇子中毒此等大事,饒是首座也嚇了一跳,當即下跪向皇帝請罪,“陛下,十一殿下這是中了毒。”


    “什麽?中毒?”皇帝不敢置信的重複了一遍。連帶身旁的胡德海都心驚膽跳了一下。


    太醫院首座還跪在地上,顫著聲又添加了一句,“依老臣診斷,十一殿下這毒已是有些時日了。”


    皇帝聽後胡子眉毛都要豎起來了,“混賬!什麽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想要謀害皇家子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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