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怎麽發現是我的啊?”落雪問他。


    淩楠好笑的看著她,“當時四周除了你也沒有別人了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也就隻有你傻乎乎的以為自己裝的天衣無縫。”


    “我才不傻呢。”落雪不樂意了,她覺得自己可是很聰明的。


    “主子,柳將軍叫你過去。”夜在營帳外麵說到。


    淩楠替她理好耳邊的碎發,“你好好休息吧,我先過去看看。”


    “嗯。”落雪乖巧的點頭,戰場上的事她也管不了,還是乖乖睡覺的好。


    又叮囑了她幾句,淩楠才起身離開。落雪看他走了,頓時感覺困意襲來,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真不知道她是怎麽弄出來的這個東西。”柳岩頗為激動,“有了它定能炸開天險門。”


    “是麽?”淩楠倒是沒有太大的意外,那丫頭總能研究出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他也就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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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曆元朔三十六年,南北交戰,北秦三皇子得高人相助破開天險門,深入南齊軍營內部,大挫南軍士氣,南齊將領梁紀率部隊舍棄天險繞路隘口拚死一搏,最終突圍而出,三萬精兵損折過半,而北秦卻僅僅五千。


    落雪從沒像現在這樣驚恐過,淩楠和梁紀交手,雖然梁紀已經無心戀戰,招式漏洞百出,可終究還是被他逃了,兩人是舊識,淩楠留了他的性命。


    梁紀的部隊衝入淩楠的軍營,夜聽了淩楠的吩咐跟在落雪身邊護她周全,落雪聽見滿天的殺伐喊聲,眼望處是明晃晃的鎧甲和刀劍,還有漫天的血汙,偶爾還有炸藥爆炸時飛濺起來的塵土,明明一切那麽真實,可是落在她的眼裏卻如夢似幻,她嗅得到血腥的味道,也看得見將士的廝殺,可是她自始至終都猶如看客一般的冷眼旁觀,不需要她出手,夜把靠近她的人都殺了,她的身上一滴血都沒有濺到,落雪隻覺得自己是在夢裏,或是看了一場電影,身邊隨時都有人倒下,包括夜帶領的保護她的人,可是她卻看都不看,隻是機械的跟著夜走,最終,還是他們贏了。


    梁紀的部隊已經悉數退走,柳岩下令原地修整,三日後班師迴朝,將士們都情緒高昂,不少人進山狩獵,篝火冉冉,正是在慶功。


    即使是慶功,後廚也沒有歇著,落雪避開淩楠偷偷混進後廚,張大叔早就認得她,笑眯眯的和她打了招唿就繼續忙自己的事,落雪看角落裏放著酒壇,就收起了幫忙的心思,趁人不注意,偷偷提了一壺酒溜了出去。


    躲開巡邏的衛兵,找了個安靜的小山坡,落雪躺在草地上看著星空發呆,隱約能聽見將士們喝酒的喧鬧聲,落雪這才想起她身邊還有壇酒。


    有些笨拙的打開泥封,幾大口下肚,又苦又辣的酒流過喉嚨,落雪被嗆的直咳嗽,兩世為人,她還是第一次喝酒,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什麽好,古往今來有那麽多人沉迷,都說酒能解憂,亦能安魂,可她隻覺得渾身燥熱無比,想要扯開衣服圖個涼快,卻還記得這裏是軍營隻有她一個女子,索性就忍了,繼續喝酒,不多時,一壇酒就被她喝了精光。


    意識有些模糊,眼前的景物也有了重影,恍惚間她又看見那日的戰場,不斷湧出的鮮血和倒下的人,朦朧間似乎又是刀戟聲在耳邊響起,如果她沒有把炸藥交給淩楠,是不是會有個不一樣的結果?她不知道她的炸藥害死了多少人,南軍的一萬五千人,還有北軍的五千人,此刻好像都在找她索命,若不是她,也不會有這麽多人死了。


    眼前的戰場忽然消失,她又看見蕭傲天滿臉的怒色,“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濫害無辜麽?”


    落雪有些慌張,她抱著空空的酒壇低聲哭著,“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我沒想過會這樣的,蕭老頭,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我也不想這麽多人死,,”


    “早知道你會這樣,當初我就該直接殺了你。”她看見蕭傲天雙手向她的脖子抓過來,落雪慌張的後退,卻不料腳下一空,直接跌下了小山坡。


    酒壇和她骨轆轆的一起滾下去,眩暈的感覺襲來,眼前的草地不住的轉圈,下意識的閉上眼,再睜開時,所有的幻覺都已經消失,意識還是模糊,卻隱約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費力的站起來,好在草地厚實,也沒有太大的石頭,她沒有摔傷,隻是迷糊的腦袋還是讓她有些發蒙,聽不清是誰在叫她,下意識的衝著那人喊說我在這裏,然後就倒在地上蜷成一團,看不清東西,索性就閉上了眼。


    淩楠找了她好久也沒有找到她,知道她是躲起來了,四處也沒有看見她,隻好喊她的名字,雁門關地勢複雜,別遇到危險才好,好在她迴應了一句,可是之後就再沒有了聲音,他循著聲音找去,總算是在山坡下找打了她。


    酒壇歪歪的放在旁邊,落雪蜷縮著像隻安靜的小貓,淩楠聞到她一身酒氣,忍不住皺起了眉,她怎麽喝了這麽多酒。


    “落雪,落雪。”淩楠把她抱在懷裏輕輕叫她,落雪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看不清來人是誰,隻覺得他的身子好涼快,她忍不住往他身上蹭了蹭方便降溫。


    淩楠唿吸一滯,懷中的人不知道自己是在玩火,兩隻胳膊柔弱無骨的環住他的身子,卻還覺得不痛快,一直往他的懷裏鑽。


    落雪覺得身上的燥熱減輕了不少,卻還是不舒服,不聽使喚的手指開始撕扯自己的衣帶,此刻她也忘了自己是在軍營,也不記得這裏隻有自己一個女孩,她隻想著快些涼快下來,卻不知道抱著她的淩楠此刻遭受了多大的折磨。


    淩楠口幹舌燥的想要推開她,可是又舍不得懷中似有若無的溫存,當他低頭看見落雪正在笨手笨腳的解自己的衣帶,殘存的理智終於還是被淹沒,把落雪打橫抱起,對著她的一抹殷紅就吻了下去。


    落雪循著本能笨拙的迴應,淡淡的酒香在兩人唇齒之間環繞,淩楠此刻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可是落雪卻不解風情的推開他,她隻覺得唿吸不暢,歪過頭靠在他懷裏喘氣,醉眼迷離間卻看見許多綠色的熒光在閃爍,忽明忽暗猶如鬼魅,落雪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酒立刻就醒了。她嚇得哇哇大叫,“呃呀,有鬼!冤魂索命來了!淩楠!淩楠!”慌慌張張的雙手亂抓著,忽然就碰到了一個溫暖的胸膛,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她被人抱在懷裏,詫異的抬起頭,就看見淩楠神色莫名的看著她,“別怕,我在。”


    這幾天眼睛疼,每天一更了,等我好一點繼續兩更哈,大家快來捧捧場,撫慰一下我這顆脆弱的小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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