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簡直是太想了! 秦子楚就這麽毫無防備的掛在他身上,兩人胸口相貼的依靠在溫水之中,嬴政有一股強烈的衝動掰開他的身體將自己買進去。 但他現在卻隻能渾身僵直的扶著秦子楚柔韌的細腰,防止他坐不穩身體,癱進水中嗆到。 鼻腔傳來一陣陣的癢意,嬴政無語的揚起脖頸靠在浴桶壁上,平息腦中似已蔓延的野火。 可嬴政很快就發現醉酒的秦子楚比清醒時候精明多了! 他歪頭枕在嬴政肩膀上的臉頰輕輕挪動,嘴唇擦過嬴政的脖頸,忽然唿出一口熱氣,用充滿了誘惑他人味道的聲音低聲說:“想做嗎?” 嬴政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秦子楚醉酒之後就是這副模樣?怎麽像是整個人都變了! “……不做麽?掃興……”秦子楚再次開口嘟噥道。 他頭無力的枕在嬴政肩上,環在他脊背上的右手挪動到身前,握住半硬的部位眯著眼睛一下下揉弄著。 秦子楚手掌每一次前伸的動作都蹭到嬴政腰腹之間,可嬴政偏偏沒辦法做出任何反應。 該死的年紀小! 溫暖又濕潤的唿吸急促的吹拂在嬴政脖頸上,讓他身上很快起了一層細細的疙瘩。 秦子楚像是忘記了之前說的話,不過癮的用嘴唇輕輕咬著嬴政的脖頸,時不時伸出舌頭從他頸項的肌膚滑過。 “嗯~”一聲悠長的呻吟從秦子楚鼻腔裏擠出。 他順勢鬆開手掌軟趴趴的倒迴嬴政懷中,迷迷糊糊的哼了幾聲,唿吸漸漸平穩下來。 嬴政一直僵硬著身體靠坐在浴桶之中,直到秦子楚徹底睡去,他終於緩緩放開攥緊的手掌,將被指甲摳出深深凹痕的手掌平放在秦子楚脊背上。 他用手掌測量著著秦子楚的身體,雙手平貼在他的肩胛骨上,一寸寸摩挲而過。 嬴政手掌發力,托著秦子楚轉身斜倚在桶壁上,自己湊上前將嘴唇壓在他的脊柱上磨蹭。 秦子楚忽然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吟。 嬴政動作一頓,猛然張嘴狠狠一啜,隨即合攏了牙齒在上麵留下一個通紅的咬痕。 “啊!”驟然襲來的強烈痛感讓秦子楚驚叫出聲。 他終於從昏沉沉的狀態清醒過來了。 “阿正嗎?”敢忽然咬他的人也隻剩下嬴政了,秦子楚張口唿喚這個名字的時候沒有任何遲疑。 他的態度讓嬴政露出高興的笑容,直接放開秦子楚被壓在桶壁上的身體。 秦子楚喝多了,其實現在還是有些頭昏腦脹的。 他轉過身直接將手臂摸向背後,一邊輕輕蹭著傷口,一邊皺眉道:“你咬我幹什麽?嬴政,我記得咱們說過了感情問題,同一件事情的迴答,我不懶得再說第二遍。” 嬴政表情自然的抬手指向水中的一團渾濁白色液體,低聲道:“你就是這麽保持自己答案的?” 秦子楚順著嬴政指尖方向望去。 他臉色瞬間漲紅,尷尬的說:“……怎麽會這樣,我沒、呃……” “你主動勾引朕的,要不是朕的身體還小,現在恐怕就要被你倒打一耙了。”嬴政沒有順勢湊到秦子楚身邊,反而扶著他靠坐在桶壁上。 嬴政自己撩著水來迴搓洗著身體。 他從來沒覺得自己身上這麽髒過,跟著行軍的大半年可算是讓他明白小時候在趙國的生活,並不算是最艱苦的,邊關的將士們比他要辛苦的了。 雖然身上還是沒有什麽力氣,但秦子楚的大腦終於掙脫了酒精的控製。 他眼神定在嬴政身上,上上下下仔細掃視了一遍,忽然抬手在嬴政手臂上拍了拍,溫柔的說:“阿正,站起來。讓我看看你現在多高了。” 嬴政順勢站起身,溫水立刻爭先恐後的從他身上滾落迴桶中。 秦子楚掙紮了半天還是手腳發軟的未能站起身,他伸腳踢了踢嬴政,低聲說:“拉我起來。” 嬴政彎腰向前,一把握住秦子楚的上臂,直接將他從水中扯了起來,比他高了一頭的清瘦身體毫無遮蔽的出現在在嬴政眼前。 秦子楚有些搖晃的抬手比了比嬴政的身高,忽然笑道:“阿正失約了。” “朕遲到了。”嬴政點點頭,他抬眼緊緊盯著秦子楚臉上的笑容。 秦子楚這時忽然一伸手,主動上前環抱住嬴政的肩背。 他抬手撫摸著嬴政腦後的漆黑長發,輕歎一聲道:“大半年不見,阿正又長高了。” 這麽好的機會抓不住就比豬更蠢! 嬴政毫不猶豫的抬手擁抱住他垂涎需要的細腰,心中發出一聲享受的喟歎。 秦子楚溫柔的聲音鑽進他耳中:“阿正,聽說開始打仗的時候,我一直很擔心你的安慰。能看到你健健康康的迴來真是太好了。” 嬴政猶豫了片刻,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子楚,你想念朕了嗎?” 秦子楚笑了笑,輕聲道:“當然很想你。甘孜的兒子你看到了嗎?他真是個聰明可愛又懂事的孩子。看著他一天比一天長大,我總是忍不住猜想你在邊關又做了什麽?然後覺得自己真是個愛操心的傻瓜。雖然總是擔心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我知道你會活著迴來的。” 話到此處,秦子楚忽然停住了。 直到嬴政心中有些失望的時候,他忽然繼續開口道:“你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這一次也是。看到戰報,我不止沒有失望,還覺得很驚喜。” “驚喜什麽?”嬴政有些疑惑的說。 秦子楚平靜道:“你讓我見證了華夏統一的曆史。” 第91章 縱馬 嬴政一直為了自己開創了不世之功而驕傲。 但算上上輩子,距離他親手統一華夏大地已經過了十幾年,嬴政再聽秦子楚的誇獎,心裏自然沒有了年少氣盛時候的那般傲慢想法,隻覺得被秦子楚誇獎後心中溫軟,像是被泡在了溫水中一般熨帖。 嬴政放輕了聲音說:“滅韓隻是個開始,還剩下五國呢。你、若是你真的喜歡,日後,朕可以帶去陣前,親眼看看國門大開,各國國主披發出門叩拜的場景。” 秦子楚推了推嬴政,被他扶著又坐迴浴桶之中,兩人肩並肩依靠著對方。 他笑著說:“好啊,我確實很想親眼看看這一幕呢。” 說到這裏,秦子楚停頓了一下。 他用一種既帶著遺憾又透出疑惑的語氣說:“此番前往韓國難道不是為了要鄭國嗎?你滅了韓國之後,他人呢?” 嬴政一愣,沒想到話題已經轉到了這裏。 他不由得笑道:“我已經命令軍隊將他帶迴來了,過些日子,鄭國大概就會被押送到鹹陽了。” 嬴政提起鄭國臉上的笑容漸漸冷了下來。 他側頭枕在秦子楚肩膀上,語調疲憊的說:“小心此人。” “他不是一個水利大師麽?阿正,你怎麽會提醒我小心他。難道他還會做出刺殺的事情?”秦子楚扭過頭,詫異的詢問。 他的唿吸吹在嬴政頭頂,讓嬴政霎時繃緊了身體。 秦子楚醉酒時豔色惑人的模樣還殘留在嬴政腦中,過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秦子楚的問題。 嬴政清了清嗓子,力持鎮定的說:“鄭國渠難道你從未聽過說嗎?它是由鄭國主持修建的。當初鄭國被韓王派來我大秦修建水渠為的不過是消耗我大秦的人力物力財力罷了。” “等等,你說鄭國渠是名為‘鄭國’的人主持修建的水渠,而不是鄭國這個‘國家’修建的水渠嗎?”秦子楚瞪大眼睛追問道。 嬴政側首看著秦子楚,眼中漾出壓抑不住的笑意,輕笑道:“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秦子楚臉上一紅,默默扭過臉去。 Σ(っ °Д °;)っ每天都控製不住賣蠢,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身為一個地理渣,我能記住鄭國渠已經很不容易好麽? 別以為我沒看到你眼中的笑意,很好笑嗎?! 答案當然是很好笑。 嬴政嘴角一直卷著淡淡的笑容,連對秦子楚訴說自己的困擾時都沒有露出往日冰冷的神情。 他溫和道:“朕此番徹底滅掉韓國,就是為了了斷鄭國其他心思。可這樣一來,朕也很難說鄭國到底是對畢生事業追求更加強烈,會繼續願意主持修建水渠灌溉農田的事情;還是會心灰意冷,再也不想參與任何事情。” 秦子楚笑著低聲調侃道:“你故意讓士兵們將他‘押解’入鹹陽,不就是為了讓我去禮賢下士,把鄭國感動的一塌糊塗,頭腦不清楚的為了大秦肝腦塗地麽?” 嬴政聽了秦子楚話,不由得跟著高聲笑了起來。 被人猜中心思的感覺太奇妙了! 嬴政滿意的說:“子楚越來越了解朕了。朕確實意欲如此。” “……阿正,那麽,韓非呢?”秦子楚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追問。 他對韓非的心情一直非常複雜。 韓非是現代社會耳熟能詳的法家集大成者,若說秦子楚對韓非沒有圍觀明星的心態想要去見見韓非,那麽他絕對實在撒謊。 可來到這個時代的時間越長,秦子楚對秦國的歸屬感越強。 因此,秦子楚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態發生轉變。 現在再看韓非的時候,除了他在現代的身份之外,大腦也會冷靜的提醒秦子楚,韓非是韓國公子。 若是韓王已死,隻要韓國遺民還有複國的想法,韓非就是一個好選擇。 韓非本身的才學也讓他能夠迅速在自己身邊聚攏一批文人。 秦子楚心想:若是自己,大概會一絕後患的殺了韓非。 嬴政聽到韓非的名字,轉頭看向秦子楚。 他立刻迴想起秦子楚當初對自己的態度,於是不由自主的帶著點試探的心情,低聲詢問:“韓非在你的時代非常出名嗎?” 秦子楚的思緒還停留在是否要提議殺了韓非的問題上,直接點頭道:“對,他非常非常的出名,比起後半輩子聯合胡亥殺了你長子扶蘇登基的混蛋李斯,他可是真真正正的法家集大成者,寫出來的東西簡直摸透了帝王心術。” 聽到這個答案,嬴政徹底放心了。 他不當一迴事的說:“若是你覺得韓非有點用,留在身邊做個幫你整理書卷的人吧。留著他無妨。” 這話徹底讓秦子楚愣住了。 他馬上轉過身看著嬴政,一雙明媚的眼眸之中滿是震驚和疑惑。 秦子楚情不自禁的追問道:“你怎麽會說留著韓非無妨,若是韓國複國,難道不會把他當做旗幟嗎?” 嬴政平靜的笑了笑。 他握住秦子楚的手掌在掌心把玩,帶著薄繭的指尖輕輕摩挲秦子楚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