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聽了,仿佛更有興趣了,他索性坐到了一旁的一塊大石上,吧唧吧唧的抽起旱煙來。


    狠狠抽了幾口之後,這才抬起頭來說道:


    “我……先人說過,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兒。船我是不會賣的,你們就說說看,究竟渡河過去做什麽。


    要是真有急事,你們隻要出雙倍的價錢,老頭子我就能送你們過河。”


    賀武一聽大喜過望,急忙看向身後的賀拔毓。


    賀拔毓這才緩緩走到老人身旁,拱了拱手道:“實不相瞞,我們渡河是要去烏鴉山找幻城先生。”


    “幻城先生?烏鴉山的幻城先生?”


    老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們找他做什麽?”


    賀拔毓想也不想的說道:“我的妻子得了怪病,隻怕活不了幾日了,隻有烏鴉山的幻城先生可以救她。”


    “怪病?”


    老人看了賀拔毓一眼,隨即把手中的旱煙在鞋底磕了磕,站起來道:“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看在你這麽著急的份兒上,老頭子我這次就辛苦一迴。不過……”


    “不過什麽!”賀拔毓臉上一喜,急忙問道。


    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那些人,老人搖著頭道:


    “不過我的船太小了,一次隻能渡四人,你們這麽多人,還有馬,隻怕我一次渡不過來呀!”


    “那無妨。”賀拔毓點頭道,“我先過去,其餘的人等明早過河就是。”


    “我也要現在過河。”他說著,一旁的默托也開口了。


    看到他一臉的急切,賀拔毓猶豫了一下點頭道:


    “好吧,就你、我、賀武先過河吧,其餘的人等等到大船再過去。”


    賀拔毓的話就是命令,當下三人一起上了老人的船。


    上船的時候,賀武的腳趔趄了一下,被賀拔毓扶了一把才穩住身形。


    老人看到了,撇著嘴道:“今晚不但有大霧,還有風浪,到了河心隻怕更加的搖晃。


    這位客人,你確定要一起渡河嗎?”


    賀武急忙幹笑道:“我剛才是不小心,不小心而已,以前我也坐過船,再大的風浪我也不怕。”


    “哼!”老人不再理他,輕哼一聲拿起了篙把,。


    他讓岸上的侍衛們解開繩子,自己使勁一撐岸邊,小船便飄飄蕩蕩的向對岸駛去。


    而此時,趁著老人撐船不注意,賀武暗暗給賀拔毓施了一個讓他放心的眼色。


    剛剛他偷偷地往船上灑了一點黑狗血,結果任何變化都沒有。


    這就說明這船不是妖怪變化出來的,他也算是稍稍放了心。


    賀拔毓會意,心中也略鬆,在河上行了一會兒,他便開口問老人道:“老人家,你在這昌河中擺渡了多少年了?”


    今晚順風,穿跑得飛快,這會兒已經離岸邊很遠了。


    聽到他的問話,老人頭也不迴的說道:“從我記事起,我就在這昌河上跟著我爺爺渡來渡去了。


    後來我祖父死了,就跟著我父親,後來我父親老了,就輪到我了。”


    賀拔毓的話問了等於沒問,不過他的目的並不是要知道老人擺渡了多少年,他隻是找個話題開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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